那身影却忽然的消失不见, 整个庭院只剩白茫茫的一片, 温子衿心想难道自己是否看花眼了?
“哎, 你看什么呢?”女鬼侧头看了看,而后抬手在温子衿面前晃了晃。
温子衿回过神来问:“我方才看见叶姐姐了。”
刚才分明真真切切的看见叶姐姐就在那, 绝对不可能看错人。
女鬼无奈的说:“拜托,你刚刚才从你的叶姐姐那回来啊。”
“是啊。”温子衿可是都没跟叶姐姐说上一句话。
“见色忘友的家伙。”
女鬼擦了擦眼角, 便自顾自的飘走。
只留温子衿一个人在庭院内徘徊, 到底要不要再去叶姐姐那一趟呢?
可冬日里天黑的极早, 温子衿回过神来时,四周已然暗了下来,这时已然不适合再去打扰。
除夕在即, 温府里装扮的很是喜庆, 侍人们忙碌的很, 就连温子衿也有许多的事,便也一直不得空。
新婚衣袍是靖洲城里最好的裁缝制作, 待婚袍制好, 温母亲自送来,侍人们则在外间候着。
“别动。”
温子衿挺直身板,眼眸轻眨的望着娘亲,唇角上扬的问:“娘亲去过叶姐姐那了吗?”
“自是去过了。”温母笑了笑,抬手揉着温子衿那满是藏不住心事的面容, “那叶姑娘长的美貌动人,幸好婚宴有红盖头遮住面容,否则子衿估计会迈不开步伐了。”
“娘亲, 又在笑话子衿。”温子衿红着脸低低的应。
温母抬手理了理衣袍,目光打量笑道:“难怪那安郡主会对子衿念念不忘,真是个俊俏小郎君。”
这话真让温子衿不知如何应对是好,温子衿低垂脑袋,伸手挠了挠后颈说:“真的么?”
那叶姐姐会喜欢么?
“子衿当初念叨着要成亲,现下可别只顾着害羞”温母扯下温子衿挠脸的手,轻叹了声道,“虽然府邸里的酒水大都掺了水,不过宾客敬来的酒水,可别为难自己。”
“嗯,娘亲放心。”温子衿弯着眼眉应道。
温母细细念叨:“幸好子衿没出嫁,否则为娘可放心不下来。”
毕竟那叶姑娘心思难猜,也不知到底是盯上子衿哪里了?
不过至少在眼皮子底下,子衿应当不会受欺负。
当然这些话温母没对自家孩子说出口。
大婚当日宾客满席,鞭炮铜锣奇响,温父对于温子衿虽面色严肃,不过同宾客们还算是善谈的很。
外祖父年迈不便出席,便让舅舅们来赴宴。
酒水不停,纵使温子衿事先服下醒酒汤,也还是被灌的步履不稳。
从午后至深夜,温子衿好不容易才回了后院,侍人们提着灯笼跟在一旁。
冬夜里的大雪仍旧未曾消停,寒风吹散因着饮酒过多而发烫的脸颊。
“公子,小心些。”侍人们出声提醒。
“嗯。”温子衿伸手捂着脸,身前佩戴的大红花很是显目,脑袋一点点的清醒了些,今日是自己与叶姐姐的新婚之夜,就连侍人们的称呼都变了。
那方园林被装扮的很是喜庆,温子衿停在外门,忽地紧张起来。
犹豫的推门而入,侍人们候在外间,内里炭火很是暖和。
那一对红烛照的整个内室尤为通亮,榻间正坐身着大红嫁衣的女子。
大抵内室里门窗紧闭,温子衿能清晰的闻到那清香,喉间莫名干涩的厉害。
临近榻间时,温子衿踉跄的险些倒下去,那还未掀红盖头的女子忙伸展着手,轻叹道:“你,小心些。”
温子衿脸颊红透大半,傻笑着应:“只是意外,先前子衿一路走过来都没有摔呢。”
怎么,总是要在叶姐姐面前出意外呢?
那烛火微晃,温子衿小心翼翼挑起那红盖头,那被遮掩的面容露在眼前。
往日里从不施粉黛的叶姐姐,画着淡淡的妆容,就连那唇好似也红润了不少,整个人与平日里相比少了几分清冷,美艳动人让温子衿心跳加速的厉害。
“你还要看多久?”叶染无奈的望着少女,那一身宽大的新郎衣袍,大红的新郎衣袍衬得少女面容格外俊俏,唯那杏眸看着格外天真,一看就不似少年郎,反而更像闺阁少女。
夜虽长
,可叶染因着强行蜕皮,身体正虚弱的紧,若不是妆容遮掩,脸色实则苍白的很。
温子衿忙移开视线,手里拽着红盖头,想起先前媒人的叮嘱,匆匆的起身,拿起一旁的酒盏倒着酒水,而后递至叶姐姐手里,“子衿差点忘了,交杯酒。”
幸好,没醉糊涂啊。
叶染微微伸展手臂,探近过来,见少女身形僵硬的直直望着自己,不得不出声说:“你过来些。”
“喔。”温子衿红着脸微微向前倾,那鼻间除却醉人的酒香,便是独属于叶姐姐的清香。
酒水入喉,尤为腥辣,无论喝多少杯,温子衿都不太习惯。
脸颊便又红了几分,反倒是叶姐姐面色毫无变化。
真是厉害啊。
温子衿接过叶姐姐手中的酒盏,想起好像上回中秋节饮百日红时,好像叶姐姐也是这般轻松。
“夜深了,该早些休息才是。”叶染可还记得待天未亮,还要去温母那奉茶。
少女眼眸底下那淡青色尤为明显,此时需要好生休息才是。
“嗯。”温子衿将酒盏放至一旁,便招来侍人提热水进来。
两人沐浴过后,温子衿哈欠连连的欲上榻入睡,却不那捧着竹卷的叶姐姐忽地出声:“难道子衿要同我一块睡?”
“难道不是两个人一块睡么?”温子衿困惑的问。
叶染抬手指了指一侧的矮榻说:“那榻上的被褥我已铺好,子衿今夜去那睡吧。”
哎?
温子衿本还以为觉得叶姐姐是在逗弄自己,可谁曾想到叶姐姐神情认真的很。
“可是这床足够两人睡的啊。”温子衿望着特意为新婚设的大床,很是委屈的望着。
叶染握着竹卷,见少女分明就是不愿,可因着强行蜕皮修为大损,眼下无法控制自身妖邪之气。
若是稍不注意便会放松,到时少女便会受害,身上的极寒之气就连寻常妖兽都禁受不住,更何况只是凡人的少女。
“那子衿睡床,我去那榻上。”叶染说完便要起身。
少女却极快的起身,满是认真的说:“不用换,子衿睡矮榻就好。”
说完,少女抱住枕头躺至矮榻,侧身望向这方,眼眸微闪的说:“叶姐姐,快些睡吧。”
“嗯。”叶染收起竹卷,缓缓躺下。
这方内室满是少女的幽香,红烛才燃了小段,许久少女凝视的目光还不曾移开,叶染微抿紧唇,偏过头看向那方。
少女忙扯着被褥遮住脸,分明就是被抓个现行。
叶染眼眸浅笑的看着,那日突然撞见少女与女鬼的亲昵本是生气的。
一是因少女并未将自己的话记在心上,二则是少女竟然同她人亲昵拥抱,可相识这些年却从未对自己这般。
其实有想过成亲当夜,故意捉弄少女的心思,可是当望着少女亮闪闪的眼眸时,叶染又觉得欢喜的紧。
长夜漫漫,少女却已是入眠,叶染也只得假寐。
矮榻虽宽敞,可到底不如大床舒服,温子衿迷糊的醒来时,那方红烛已燃尽。
下意识将视线探向那床榻,幸好叶姐姐仍旧在。
昨夜叶姐姐看着有些严肃的紧,温子衿心里多少还有些后怕。
兴许是叶姐姐不习惯两人同榻而眠吧。
真的,很可惜啊。
温子衿忽地想起那书籍的画面,整张脸便红了起来,坏书真是看不得。
待起身时,方才察觉内室里冷的出奇,明明门窗紧闭,一旁的炭火却好像不怎么暖和。
手脚麻利的换上长袍,温子衿鼻间呼出白雾,小心翼翼的走近唤:“叶姐姐,该起来了。”
叶染缓缓睁开眼,浑身僵硬的很,冬日里本该是休息的好时节,实则难为叶染了。
好一会叶染才起身,少女已然从外间端着热水进来,手里拧着帕巾,而后走至这方,眉眼弯弯的笑道:“叶姐姐原来也赖床呢。”
额……
少女最近胆子大了不少啊。
“叶姐姐怎么换衣裳了?”温子衿呆呆望着一身水蓝裙裳的叶姐姐,没出息的红了脸。
平日里叶姐姐总是一身墨色衣裳,突然这般新妇装扮,真真让人完全移不开眼。
难怪当初娘亲会说叶姐姐美貌动人,定会招不少麻烦,现下看来恐怕是会招惹不少男子爱慕。
从屏风出来的叶染,静坐在梳妆台前,透过铜镜望着少女的反应,唇角上扬问:“子衿不喜欢?”
少女摇头应:“子衿喜欢的。”
其实叶染并不太喜欢这太过鲜艳的裙裳,只是凡人眼中黑色或白色不能作贵家妇人的常服,自然叶染也能入乡随俗。
不过能得少女一句喜欢,大抵还是值得。
待两人穿戴整齐出园子,温母同温父正襟坐于前堂,一旁的家仆候在大院。
“父亲大人安好。”温子衿先行礼,而后再同温母问安。
叶染虽不习惯,却也仍旧照做。
温父迟疑的打量着这新进门的媳妇,上回骇人的事情记忆犹新。
“好,来拿着。”温母发着钱袋。
“多谢母亲大人。”叶染随同温子衿的说法回应。
除夕过后,便是靖洲城各家大门大户之间的来往。
多是男子出门走访,温子衿随同温父赴宴吃酒,每每都是一身酒气回来。
温父更是醉的厉害,侍人们搀扶着回园子。
而温府里亦有宾客来访,叶染作为新妇自是脱不开身。
只不过几日,整个靖洲城便都在传温家新妇容貌极美。
就连温子衿在随同温父入宴时,也时常听闻旁的宾客嬉笑谈论,其中不少言论颇为难听。
“那不是前阵子娶媳妇的温家公子嘛。”
“是啊,听说温家新妇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那温家公子身子孱弱的紧,也不知能否消受美人福。”
“有空咱们可得去瞧瞧这美妇才是,毕竟也好开开眼福。”
那方一阵哄笑,温子衿神色却是极不好的。
没成想初六回来时,当真便见到那一伙人前来温府入宴。
温父喝的烂醉被搀扶着回园子,温母真招待各夫人。
“母亲大人安好。”温子衿行礼,随即走至身旁。
“怎么不回园子休息?”温母不解的问。
“今日怎么有这般多宾客?”
叶姐姐正同身侧的夫人们浅谈,而隔着屏风的另一桌公子哥则眼神露骨的望着。
温子衿迈步走至那方,很是严肃的盯着那群公子哥。
“子衿?”叶染缓缓起身,向来性子极好的少女,居然会很是生气的模样。
“嗯。”温子衿偏头看向身侧的叶姐姐,隐约还能听到那群公子哥的嬉笑声,实在是恼人的很。
可宾客来访,主家总不能赶人,温子衿缓和着面容说:“叶姐姐回去休息吧。”
冬日里叶姐姐总是会很困。
叶染见少女情绪有些不对,不过碍于宾客在场,也只得暂且压下心间困惑。
可直至晚宴时,叶染便发觉少女被那群公子灌了不少酒水。
平日里少女总是会躲着宾客敬来的酒水,今日却很是奇怪。
“温公子,真是海量啊。”
“来,我再敬一杯。”
虽隔着屏风,可叶染却看的认真,那几位公子哥分明就是不怀好意。
这方夫人们在玩马吊,叶染推迟不会,便绕至那方。
温子衿脸颊通红的握着酒盏,神智已然有些不清说:“喝,我还能喝。”
“好,我就是敬佩温公子的豪爽。”周公子眼眸满是恶意的倒着酒水,一旁众公子满是戏谑的笑意。
这般喝下去,就算是常人也会受不住的。
叶染出手按住少女握酒盏的手出声道:“你,喝醉了。”
少女眉头紧皱着喃喃道:“我还能喝!”
说着,少女整个身形向一侧倾倒,叶染一手揽住少女,一手拿走少女手里的酒盏,将那酒水饮尽出声:“诸位公子见谅,我家相公醉了。”
“这娘子,可真是把花楼里的花魁给比下去了。”
“这样的美人,若是能弄到手一回,我哪怕是死,那也值了。”
话语引来一阵哄笑,独自小酌的周公子痴迷道:“这美人真是便宜那病秧子了!”
前堂内酒水不停,后院却全然是另外一番景象。
叶染搀扶着少女回内室,却不想少女醉的已然不省人事。
“喝,再喝!”少女眉头紧皱的厉害,手紧拽着叶染衣袖喃喃道,“叶姐姐……”
“怎么了?”叶染伸手按住少女,一边应付。
少女面色苍白的紧,嘴里断断续续的念着:“我的,你们休想……惦记。”
叶染抬手抚平那眉头说:“什么?”
话音未落,少女忽地起身一阵呕吐,叶染全然躲避不及,裙裳沾了不少。
整个内室迅速扩散难闻的气息,叶染眉头轻挑,望着少女脸颊蹭了蹭掌心,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叶染不由得叹了声,抬手轻点少女额前念道:“不能喝就不要喝酒,何故要逞强呢。”
一夜至天明,榻上的少女还未醒来,叶染只得独自一人去向温母问安。
积雪微融,整个庭院内白雪皑皑,叶染颇为困倦的行礼问好。
温父大概也醉的厉害,并未出现。
“子衿,怎么没来?”温母喝着茶水。
叶染应:“昨日醉的厉害,现下还在睡。”
温母叹了声道:“那孩子性子随我,固执的很,定然是听不得那些流言。”
“外头什么流言?”叶染询问。
“这话,还是子衿说出来为好。”
自从温母见昨日叶姑娘那护着自家孩子的反应,心中倒是放心了些。
至少这叶姑娘是真心为子衿着想。
待再回园子时,外头已然大亮,叶染疲倦的看了看那床榻的少女,随后倒在矮榻浅眠
这一睡便是大半日,身侧忽地传来细碎声响,叶染不情愿的睁开眼。
只见床榻的少女很是懊恼的抱着被褥碎碎念叨着什么。
叶染稍稍撑起身,随即走至床榻旁问:“很难受么?”
凡人饮酒过量之后,总是会不舒服的很。
温子衿红着脸细声应:“子衿昨夜怎么睡在这啊?”
“你不睡在这?是想睡在哪?”叶染有些弄不懂少女的话。
“不、不是。”温子衿红着脸解释道,“子衿为什么会睡在床榻之上?”
叶染抬手揉了揉少女散乱的发,指腹轻撩开那落在脸颊的细发应:“子衿醉的一塌糊涂,硬是要我哄着才能入睡呢。”
其实少女只是紧紧拽着叶染的裙裳,并没有任何的逾越举动。
不过少女倒是非常的相信叶染的话,脸颊通红的说:“子衿,又喝多了。”
“是啊。”叶染为了顾忌少女脸皮太薄,所以都没说那呕吐一身的事。
温子衿懊恼的道歉:“子衿麻烦叶姐姐了。”
醉鬼,什么的,温子衿也是见过的。
大吵大闹,还会摔东西,实在是太糟糕了。
叶染本意只想逗弄少女,可见少女当了真,又有些不悦。
“你我既已成亲,那便是一家人,何必如此生分?”叶染指腹挑起少女下颌,低头轻啄那抿紧的唇,“你心中有事,就该好好同我交待,喝那么多的酒,就不怕我担心你?”
那群公子哥分明就是不怀好意,少女居然会傻的想要与他们拼酒。
温子衿呆愣的望着近在咫尺的叶姐姐,险些不会呼吸,指腹拽住被褥。
被亲了,可是还没有洗漱啊!
整个人后退的温子衿,伸手遮住脸说:“不能亲,子衿喝醉酒很臭的。”
父亲喝醉酒的时候,一身浓重酒味,实在是难闻的紧。
叶染眉眼带笑的望着羞红了脸的少女,心想原来她只是在意还未洗漱的事啊。
那昨晚的事,还是不要告诉她的好,以免打击少女脆弱的心。
“子衿在怕什么?”叶染轻扯下那被褥,少女抿紧唇眼眸满是娇羞,“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
温子衿怔怔地望着喃喃道:“什么都……见过了!”
下意识低头检查衣物,衣物还算完整,虽然外袍靴子什么的已经不见了。
叶染哪里料到少女会想到别处,脸颊随即攀上红晕,抬手轻拍了下少女额前嗔道:“你的脑袋瞎想什么呢?”
“我……”温子衿裹住被褥,薄唇轻启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脸颊却已经红的能滴出血来,原来叶姐姐说的不是那回事啊。
“你,还是快些起来洗漱吧。”叶染真怕少女太过激动,会晕过去。
“嗯。”
简单的洗漱,叶染让侍人将备好的粥饭端了进来。
叶染虽满是困意,可还是正襟坐在一侧,见少女心情极好的吃着肉包,心下的担忧少了不少。
昨日赴宴除却酒水温子衿当真是一口饭菜都没吃,回府又喝的大醉,一觉睡到临近午时,肚子早已空空如也。
温子衿尽可能让自己吃的慢些,毕竟叶姐姐在一旁看着呢。
“先喝些粥。”
“喔。”温子衿脸颊鼓鼓的应话。
叶染浅笑的递着帕巾说:“可别吃成大花猫了。”
少女接过帕巾擦了擦嘴,小嘴抿成细线,就像只小松鼠细细咀嚼。
外头寒风呼呼的晃动着窗户,叶染缓缓起身,不过多时便睡了过去。
温子衿吃饱起身时,只见叶姐姐静躺于床榻。
一定是因为照顾自己,所以叶姐姐累坏了。
这般想着温子衿便自己收拾着碗碟放进食盒,将食盒交于外头的侍人,特意叮嘱侍人们无事,切勿随意打扰。
本意是这样才能让叶姐姐多休息会。
可温子衿却完全没有察觉侍人们眼眸里的探询之意,甚至还藏着些许娇羞,毕竟新婚燕尔嘛。
当然温子衿是完全没有往那方面想过。
往日里都是独自一人窝在内室里读书写字,可现下却都变了。
温子衿翻着书偶尔会将目光探向那床榻,面容笑意灿烂,就连行笔都快了不少。
待傍晚时,内室里的暗了不少,温子衿只点了一盏灯,唯恐打扰叶姐姐的休息。
缓缓醒来的叶染,只觉得内室里的暗的很,侧头便见少女独坐于灯盏旁。
“子衿,怎么不会唤醒我?”叶染缓缓起身。
温子衿捧着灯盏走至榻旁说:“叶姐姐累了,自然该好生歇息。”
昏黄的灯光映的少女如白瓷一般的光洁无暇的肌肤尤为透亮,叶染微抿唇出声:“你过来些。”
“哦。”温子衿全然没有多想,挨近了过来。
叶姐姐身后的长发垂落于身后,几缕调皮的细发贴着的脸颊,美眸摄人心魂,温子衿抬手轻撩开那几缕细发,脸颊确实害羞的厉害。
每回跟叶姐姐对视,都好紧张。
叶染握住少女探来的手,嗓音微哑的问:“你又喝酒了?”
温子衿弯着眼眉应:“只陪同今日的宾客喝了几杯,叶姐姐怎么知道的?”
话音未落时,叶染轻啄那柔唇,捕捉少女面容的娇羞,唇角上扬道:
“你的气息,我再清楚不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感谢今天也有32个可爱读者默默点着收藏支持(=^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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