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
“哈哈哈哈,抢到了!”什么东西叫嚣着,宇高秋月“睁开了眼”。
“灵魂被冲击后竟然还能自己醒来,不愧是Scepter4,比普通人要强一些呢。”有着怪异嘴脸的家伙凑过来,那是一只丑陋的白色狐狸。
灵魂?
只是瞬间的茫然,记忆像潮水般涌回来。审神者、本丸、港口黑手党、Lupin酒吧、武装侦探社、东京、Scepter4——
“不,不对!这是什么?你是什么人——”
无色之王惊慌失措,虚无的灵魂世界里逐渐浮现出金色的光辉,一条条线显现,它看见那个原本的灵魂向它走来,动作间有更多的金线出现,明明身体像是被束缚着,可那些金线不能阻挠他分毫。
“你想要取代我吗?”澄澈的灵魂上刻印着的,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是与神明的契约——
“大家好像都不同意呢。”光芒大盛,狐魂绝望地冲撞着想离开,却被金线温柔又不容拒绝的缠绕、收紧、绞杀。破碎的灵魂在哀嚎,行/刑者面不改色。
“……结束了。”
“欢迎回来,秋月。”真正意义上地睁开眼,最先入目的是太宰治的微笑,但是以这几年的相处,秋月明显看出了他暗藏的如释重负;接着收入眼帘的是周围吠舞罗与Scepter4的神情各异,最后是不远处的王剑与两位王。
“刚才好像是无色之王的困兽之斗呢。”刚刚只说了一句挑衅就莫名其妙沉默的青年人脸上露出微笑,“因为它撞在我身上之后,自己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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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真的没事了。”在所有人保持着距离一言不发的情形下,宇高秋月知道说什么都是徒然的,索性以自己的实际行动向大家证明自己没有被夺取。他径直步入白银的圣域中,等待着,然而什么都没发生。
“好了,王,别那么严肃。”十束多多良走在周防尊身边,温和地笑着,“虽然最后一击不是你的,但是总归还是由你为我报仇了不是吗?”
周防尊只是默默地点了一支烟,半晌才应了一声。
“但是——”十束多多良突然收敛了表情,变得严肃,紧接着在草薙的无奈和八田美咲的震惊里一巴掌拍向周防尊的后背,后者没有防备,险些一个趔趄,而一旁的安娜忍不住笑出了声。
“太胡来了!绝对没有下次!”就算是温柔的老好人也是有脾气的,不然十束怎么会成为周防尊的锁呢?“你也不看看自己的王剑都变成什么样了!王,在听我讲话吗!”
“啊。”周防尊望着天空,细雪还没落到他身上就消散了。听着十束多多良的唠叨,他少有地露出了微笑。“回去了。”
“太宰君?”受了伤的胖子镰本力夫走在最后,他注意到那个总是缠着绷带的人在圣域外停住了脚步,下意识招呼出声。
“虽然觉得这种皆大欢喜的时刻不应该打扰,但是——”太宰治指了指远处东京市区的方向,神情严肃,“那边似乎出事了。”
吠舞罗因为喜悦而吵闹,本在列队的Scepter4却不会大意。所有人都望向那里,有绿色的光逐渐升腾、聚集,最后汇聚成绿色的闪电,即使是从这个距离看,那闪电的大小也令人惊心,在不知道谁的惊叫声中,极速下坠——
银色的圣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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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紫!”绿色的鹦鹉扑棱着翅膀,重复着什么。御柱塔的一楼已是一片狼藉,楼外有许多头戴绿色头盔的小混混和Scepter4常务队混战,楼内本应由非时院把守,而那些战力并不弱的兔子们却七扭八歪地躺了一地。
“琴坂,过来。”一个修长的身影从廊柱的阴影下显露出来,他有一张雌雄莫辨的美丽的脸,鬓角紫色的卷发柔顺地垂落,背后却背着一把长度惊人的刀。比太刀还要长一些,却有着如同打刀般的窄刃,刀鞘顶部的侧面有开口方便快速拔刀,这把刀的名字叫“过”。
“紫!须久那!须久那!”鹦鹉琴坂听话地落在他的肩膀上,用喙碰了碰他的侧脸。
“须久那的任务是另一半,按照小流的约定,我来开拓道路,须久那来打扫干净。”他垂眸,比多数女性还要纤长的睫毛掩盖了目光,“在小流亲自出手之前,那两位我还是可以拿下的。”
“糟了……!”白银之王阿道夫·K·威兹曼刚刚硬撑下来自天空的闪电,但是他已经没有办法维持圣域了,好在根据他对石板的了解,无色之王已经被消灭,而赤与青那两位没有折损,只消片刻就可以前来支援。但是,来得及吗?
御柱塔的最高层,和风的大门被剑气撕得粉碎,年迈的黄金之王国常路大觉和司掌“不变”几乎没有战斗力的白银之王阿道夫·K·威兹曼守护在德累斯顿石板旁,直面来人。
“初次见面,我是御芍神紫。”来人挽了个漂亮的刀花,捋顺一缕乱了的发丝,“向二位王致以真挚的问候,可否将德累斯顿石板交给我的主人,第五王权者,绿之王呢?”
“掌管变革之力的绿之王?”阿道夫虽然微笑着,目光中却十分冷静,“不知道贵方需要石板做什么?”
“我可是您的崇拜者哦,白银之王。”御芍神紫肩上的鹦鹉突然发出了平静的青年音,它人性化地歪头,盯着阿道夫,“以这种方式会面多少有些失礼,我是绿之王,比水流。您70年前的梦想,就由我来继承吧。”
御芍神紫在鹦鹉琴坂开口的时候,只是微笑着做一个支架,虽然和小流说好了由他来把石板带回去,但是一见到白银之王,果然还是按耐不住借用琴坂的身体来亲自对话了啊。
“你想要解放石板的力量?”只愣了一瞬,阿道夫就明白了对方的意图。
“解放德累斯顿石板的力量,就可以把异能力赋予全人类,推动人类的进化。”即使是说着这样宏大的愿望,比水流的声音还是没有什么明显的起伏,“我想让更多人拥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就像我一样:尽管在迦具都事件里失去了心脏,可是石板的力量却帮助我活了下来。”
“异能力爆发绝不是那么简单。”阿道夫神色一凛,“作为石板的发掘者,我绝不允许!”
“没有勇气尝试如何带来变革呢?”比水流的声音里带上点困扰的意味,“进化的过程必然会有牺牲,所以,拜托了,紫。”
比水流的交涉显然失败了,鹦鹉琴坂怪叫着起飞,落下几根羽毛。御芍神紫优雅地拔刀出鞘,绿色的电流在他脚边流窜,他美丽的眼睛里写满势在必得:“此剑即为吾王挥动,御芍神紫——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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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epter4的直升飞机跨越了半个东京,御柱塔才出现在视野中,银色的王剑悬挂在天际,而黄金的王剑已经显现了破败,见此情景,飞机上的人都有了不好的预感。
“淡岛,接管现场,伏见,密切监控,优先保证市民的安全。”宗像礼司站在舱门边,呼啸的风吹乱了他的发丝,“白银之王没有什么实际战斗力,而黄金之王恐怕不太好。”
“别一个人逞英雄啊,宗像。”周防尊站到他身边,目光投在下方的王剑上,“两个人更容易吧。”
两个人默契地一同跳了下去,这是拥有王之力量保护的他们才能选择的方法,飞机上剩下的几人只能等待直升飞机降落到一个合适的高度再从绳梯跳到天台上。吠舞罗这边,草薙出云作为吠舞罗的副手出现在这里,而太宰治只是作为最后保险的安全装置;出于对无色之王夺取的担心,宇高秋月也被宗像礼司控制在身边,最后一位则是夜刀神狗朗,他本是来见被他误会了的白银之王的,此时却成为了靠谱的战力。
“太宰君,我明白你那时的意思了。”边寻找着天台的楼梯,草薙出云边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太宰治闻言露出点苦涩:“虽然猜到会对石板下手,但是无色之王和绿色氏族联合是我无论如何都不知道的。”
就在这时,地面发生了一阵震动,接着轰然塌陷。几人幸亏反应及时,才没有掉下天台。一个人影从下方的废墟中窜到天台上,火焰紧随其后,却被他以犀利的剑气抵消。尘埃渐落,地面上开了个大洞,从上方望下去,站在德累斯顿石板上的正是宗像礼司和周防尊,而落在天台上的人这时才被看清面容。微卷的紫发,纤长的刀剑,夜刀神狗朗脱口而出:“御芍神紫!”
“哎呀,这不是我亲爱的师弟吗,狗朗酱~”虽然看上去有些狼狈,但御芍神紫并没有受伤,甚至还有心情调侃自己的同门师弟,“一别许久,不知道你能否配得上那个人留给你的那把刀呢?”
“辛苦了,紫。接下来,就由我亲自完成吧。”
沉静的声音从下方传来,周防尊和宗像礼司警觉地挡在阿道夫和国常路大觉前面,众人的视野里逐渐出现了一高一矮两个身影。高点的那个是个留着胡茬的中年男人,矮的那个则是坐在轮椅上衣着奇特的青年。天台上的几人都从断裂的空洞跃下,太宰治和宇高秋月站到了角落里,御芍神紫则回到了来人身边。
“惊动了这么多人,还真是遗憾。”青年人有着奇异的墨绿色乱发,刘海遮住了右眼。走近了人们才发现,他身上穿着的根本不是什么奇特的衣服,而是白色带绑带的拘束衣。
“磐叔,紫遇到了他的师弟,那么剩的可以交给你吗?”
绿色的电流在青年身上流窜,在他的心脏部分甚至可以看到一个蓄满了力量的空洞,拘束衣被解放,墨绿色的发丝褪成纯白。一双脚轻轻踏在地上,蓝绿异色的双瞳洋溢着战意——
“我是绿之王,比水流,请指教。”
“又要任性了吗,小鬼。”中年人毫不在意地大笑,他收起手中的《圣经》,取而代之的是一把银色的左轮手/枪,“老夫可是很久没有动手了啊。”
清脆的上膛声响起,灰袍的男人身后弥漫起雾气,而秋月注意到,自那个人出现开始,太宰治鲜有地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第六王权者,灰之王,凤圣梧。当然,我现在的名字是磐舟天鸡。”
御柱塔外,所有人都仰望着天空,那里,高悬着六把达摩克里斯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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