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律再次打开了镜中伯爵的面板。
并不是他拿到金币时的简化版，而是更详细的数据。
也就是【属性：血量（D）, 力量（D）, 法力（SSS）（更多）】最后那个“更多”。
周律清楚的看见了对方的数值。
血量：4000（D）
力量：400（D）
法力：2500（SSS）
防御：88（D）
暴击率：0%
闪避：0
急速：0
魔法减伤率：0%
物理减伤率：0%
周律皱起了眉头。
顺带一提周律, 也就是【科学怪人】的详细数据是这样的：
血量：8000（A）
力量：500（D）
法力：400（D）
防御：95（D）
暴击率：10%
闪避：0
急速：0
魔法减伤率：0%
物理减伤率：5%
如果去掉那个SSS的法力值, 单从数据上看, 镜中伯爵的自身属性是个还不如N卡的彻底的脆皮渣渣。
而且镜中伯爵还是满级啊！
周律的科学怪人还没有来得及用经验包，只是可以可怜的1级。
一张满级SSR的各方面数值比不上初始的N卡你敢信？！
最重要的是, 输出也不怎么样。
法力高只意味着可以使用的技能的次数多而已，决定输出高低的是力量大小。
所以, 这家伙怎么混成SSR的, 这游戏的“策划”没毛病吧！
周律可以肯定, 镜中伯爵这么个角色如果真的进入卡池，除了一群脑子坏掉了的颜控会叫着“老公”氪一票以外, 其他人没等他上架，就会在论坛拿他值班到死，然后就算抽到, 也是永远仓管的份。
周律只能寄希望于对方的技能有用。
镜中伯爵的技能简介是这样的：
【水月】：水中的月亮，最终只是虚假的倒影。使用该技能在你和对方面对面的时候（必须对方确认你的存在, 你也确认了对方的存在）可以形成一个虚像, 拥有对方100%的攻击, 但防御为0, 再生速度5/s。
【镜之城】：镜中的领域就是你的城堡，每一扇镜子都是你的大门，只有你才有权限打开, 也只有你才有资格招待他们。目前范围：整座城堡。
【虚妄问候】：会和镜子中的存在对话的，不是疯子就是傻子。当你出现在人面前的时候，每秒给目标带来一定数值的堕落度（堕落值的高低根据对方当前情绪状态进行判定）。
【伪之契约】：你的幻象可以欺骗死神，让亡者以生者的身份暂时停留在这个世界，但死去的总归死去，即使是你也无法逆转这个过程，而愚蠢的凡人愿意用自己的记忆乃至灵魂作为代价，换取虚假的生者契约，这并不是你的责任。
怎么说呢，除了【水月】以外，就没有一个战斗系的。
其实【水月】也不能算是战斗系。
防御为0意味着一打就碎。
本来完全复制100%的攻击作为偷袭倒是很有效，可这个的前置条件是“必须对方确认你的存在，你也确认了对方的存在”，这还打个P啊！
周律唯一可以想到的使用场景，就是虚情假意的跟目标啰嗦半天，在目标完全没有敌意也没有防御的时候，对对方一击必杀。
这还必须是目标的攻击力必须足够的时候才行。
很好，这很余羡。
“……之前你用来攻击我的那个招式里面没有？”周律奇怪的问道。
周律记得自己和余羡缔结契约的时候，是有五六个自己攻击自己，并且还随着自己攻击力的提高而提高的。
“那是我的天赋。”镜中伯爵道。
对了，还有天赋！
永夜世界的每个使役都有天赋存在。
比如【科学怪人】的“不死”就不会算在技能里面，而是作为天赋存在的。
有的时候，天赋比技能更重要。
而SSR和其他卡牌最大的不同，就是拥有两个天赋。
镜中伯爵的两个天赋是：
【虚影】：你可以一眼看见对方的希望和心声，构造虚假的幻影进行欺骗。
【真相】：你可以逐步了解对方的想法和本性，显现出对方真实的丑陋予以警告。
“……这两个也不是战斗技能啊！”周律说道。
“不不，如果使用一点小技巧的话，我是可以将它们和‘水月’结合在一起，进行攻击的，”镜中伯爵摇头道，但他露出了讨厌的笑容，“不过您的好感度不够，所以我不能说。”
“这是不是也意味着，你战斗的时候，不会展现这些‘小技巧’，不会老老实实的使出最强的实力。”周律质问道。
“讨厌，说得好像其他使役会尽力战斗似的。”镜中伯爵歪头笑道。
……这家伙！
如果周律还拥有其他卡牌的话，简直要怀疑其他卡牌的忠诚度来了。
“而且，你确定要用我进行粗暴的战斗？”镜中伯爵反问道，脸上满是讥诮。
好像周律敢回答“是”，就是天下第一大傻瓜似的。
不过想想也是。
如果得到了“余羡余公子”的卡牌，可以让他去战斗吗？
那家伙连行李箱都拖不动啊！
周律就忍不住问道：“那你可以干什么？”
“就看你怎么用了。”镜中伯爵微笑道。
但他果然不会给提示的。
作为被强制聘雇的使役，非自愿员工，他也确实有理由拒绝就是了。
周律觉得自己还不如直接抓个真正的“余羡”做使役呢！
因为余羡的天赋一定是【有钱】还有【有钱】，这个比镜中伯爵那些花里胡哨的技能天赋要有用多了。
周律只好将那些技能天赋再看了一遍。
果然基本无法战斗。
也对周律没有什么用处。
唯一让周律在意的，是技能三的“虚妄问候”。
从技能描述来看，这个就是导致其他观众还有老Z都觉得是“杂音”还有恐怖的存在了。
这个对周律却从头到尾都没有感觉。
“堕落值是什么？”周律问道。
“那个说起来很复杂，要用一章到两章的内容，而且我们已经说了两章的话，读者肯定不耐烦了，你确定要现在说吗？”镜中伯爵问道，不过他似乎很想要长篇大论的样子。
“那就算了。”周律干脆的拒绝道。
他并不想挺对方啰嗦。
镜中伯爵很遗憾的咋舌道：“那下次再说吧！不过如果您对这个有疑惑的话，实际上技能说明是可以解决您的疑惑的，总之您可以清楚的看见我的样子，听见我的声音，并不是因为我对您另眼相待。”
“那是因为什么？”周律问道，但实际上他并不想要那么问。
因为镜中伯爵那充满笑意的眼神，已经预告了那不是什么好答案。
果然，镜中伯爵笑道：“技能上不是很清楚了吗？只有疯子和傻子可以看见我听见我……你似乎还没有疯，只能说足够傻了？”
“……成为傻子的使役，是什么感受？”周律似笑非笑的问道。
来啊！互相伤害啊！
于是，镜中伯爵的笑容凝固了。
周律没有去看那张让他觉得不快的脸，他关掉了镜中伯爵的属性面板。
仔细想想，通过数值和说明什么的来确定一个人的战斗力，本来就不是他周律的作风。
周律也会观察，也会思考如何得到更多的信息，但和余羡那种敏锐的观察后将需要的东西放入记忆宫殿，将一切推理得出正确结论的思考模式不同的是，周律的观察和收集更类似于渔网，将鱼也好，水也好，水草也好，所有的东西先全部收进去，再筛一遍，最后用得上的，就是他要的东西了。
所以周律不喜欢和余羡说话也是这样。
余羡的“水”太多了，有时候会让周律脑子里的筛子彻底罢工。
这个时候，动起来就好了。
“因为好感度不够，你很多不能说，但主人的命令你必须服从的吧？”周律道，他疲倦道：“我命令你，攻击我。”
“哈？你果然是个被虐狂啊！”镜中伯爵嘲笑道。
周律却不理会他的嘲笑，只继续道：“用我收服你之前的那一招，用‘我自己’来攻击我！这是命令！”
镜中伯爵的表情就有些古怪了。
“你应该知道，那会让我了解全部的你，掌握你全部的力量的吧？”
这就是镜中伯爵的‘真相’天赋了。
不过很少人会在知道镜中伯爵有这个天赋的情况下，还显露自己的战斗力。
哪怕是和镜中伯爵签下契约的那些“聪明人”，也不敢让镜中伯爵知道自己的底牌。
但镜中伯爵的新主人，好像真是个“傻子”。
“我就要那个！”周律点了点头。
他仔细思考了一遍镜中伯爵的所有技能以后，果然还是觉得这个对自己最有效了。
不仅可以了解镜中伯爵的战斗力，还可以了解自己的战斗力。
周律对后者比较有兴趣。
因为可以彻底了解自己战斗力的机会，即使现实中，也不是随便可以碰上的。
公司的检查，只会给一堆面板上那些似是而非的数据而已。
何况，今天晚上的训练还半途而废了呢！
周律用笔直的目光看向了镜中伯爵：“用‘我自己’来进攻我吧！你既然是一面镜子，那么应该比我本人还要清楚我是什么样子。”
“……如果我还是输了呢？”
“那就被我揍一顿呗！”周律终于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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