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妨碍我做梦啊!!!”
“噶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真冬子!!”
来不及痛呼,车厢这个时候因为我的斩击断裂,脚底在晃动,让人站立不稳。我被列车员从背后捅了一锥子后,整个车头断裂开始扭曲,同时刺耳凄厉的喊叫简直快刺穿我的耳膜。
炭治郎努力的想伸出手抓住我的胳膊,但因为刚刚我推开了被捅的炭治郎,反而自己替他挡了攻击,现在的站位直接在断裂的车头的边缘,随着晃动,在这千钧一发的情况下往身后的列车员倒去。
“抓住我啊啊啊!”炭治郎发出了嘶吼,朝着我的位置伸出手来,我也伸出手去尽量抓住他的,但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就在一瞬间。
我咬牙率先稳住身体,跨步想往前跳出来,集中着元素风在自己脚下形成疾行流动的风盾当踏板。
但就在跳起来往前的那一刻,车头延伸出鬼紫色的肉瘤抓住了我背后的衣服,往后扯去。
“不要!!”
炭治郎嘶声力竭的大喊,甚至比鬼的惨叫声还大,我在往后仰倒的第一时间竟然有种耳膜再度被震穿的感觉。
炭治郎的红色瞳孔紧缩不断,在他要跟着跳下来之前,一个人影速度更快,率先从头顶的车厢跳了出去,在我要脱掉被抓住的羽织时,刀光一闪,腰上多了一只手,然后身上一轻,带着我一起使力跳回了刚刚炭治郎的那节车厢里。
“无一郎!”
手还抓着来人的队服,来不及开口道谢,后面的车厢也跟着晃动起来,我的胳膊这个时候被炭治郎抓住,从面前把我捞回来之人的怀里给扯到了他的身前。
“谢谢!”
“...”
“都抓紧了,车子要翻了!无一郎!”我根本无暇顾及这些,整个人和身后的重量一起被往□□斜而一起倒过去。
我并不知道列车脱轨是多么的恐怖,但在自己面临这一刻的时候,就算我再强也很害怕,在灾害面前我是多么的渺小。
疾驰的速度和车顶上膨胀的肉瘤,还有比天花板还大的手掌占据了我的视线。车厢不正常的如同蜈蚣般扭曲着,朝上又朝下的。
我咬着嘴唇,死皱眉头。
后背好疼.....在翻滚躲避的时候更疼了。车厢狭窄,左右翻腾已经很费劲了,现在居然还跟个塞子似的疯狂摇晃,头晕目眩。
在我努力保持闪躲躲避的同时,刚刚救了我的无一郎也在闪躲,头上挂着汗珠,用刀尖劈砍砸过来的各种木屑和杂物。他大喊了一声“站过来!用呼吸法保持身形!”
我和炭治郎刚靠近无一郎的位置,他的贴近车厢墙壁,下面是桌子,比我和炭治郎站在回廊的位置好太多,我刚一靠近,车厢突然就这么腾空二三十米之高。
居然就这样竖了起来?!
“卧槽!”喊出国骂的我还在过道上来不及踩桌子,就直接脚底悬空,我下意识使出了元素风在脚下聚集,才避免从这个车厢一直往下掉的局面。
这个下意识使用的元素风,让我灵光一闪。
炭治郎和无一郎抓着桌椅,双脚也是悬空的状态,脸颊上还有被餐刀划拉的血痕。我小幅度深吸一口气,进行连接,然后凝神朝着他们伸出了手掌。
风元素以肉眼可见的气旋在他们的周围凝聚,形成保护膜般的圆形疾风。
头发被风吹的翻起,衣服猎猎作响,在炭治郎诧异的眼神中,他看到了我手掌中的纹路。
是个太阳形状的红色斑纹。
时透无一郎看到身边的气流在往相同地方旋转,他伸出手触碰了下,不伤人,很坚固,但他并没有放开扒拉座椅的手掌,就算脚下如同踩在实物上般的踩在空气里。
不可思议。
这是他们在翻滚的车厢内受到了风的保护后产生的想法。
我维持着这个圆形的疾风球,背后的疼痛因为刚刚的撞击更加明显,咬着嘴唇,往他们两个那边靠近。
“我...坚持不了太长时间...超能力!”
“把我的撤掉!!去保护乘客!刚刚还有乘客摔下去了!”时透无一郎的头上挂着汗珠,他的头发因为风吹而杨在了背后。
“还有我的!真冬子,去帮助乘客吧!”炭治郎也如此说道,但脸上仍然是一片惧色,还挂着担心的汗滴,心疼又急切的说着。
“我知道了!”在撤掉三个人的元素风时,底下那名摔晕的两名乘客被我保护了起来。同时炭治郎和无一郎抓住了我的胳膊,把我拉到了他们的身边。
鬼的肉从破裂的车窗挤进来,我被他们护在了中间,炭治郎还在拿着刀砍那些粘过来的肉,无一郎则是抓住我们两个稳定身体。但随着车厢高空的翻滚和坠落,急促又突然.......无一郎和炭治郎同时转过头,咬牙看向了呼吸不稳的我,然后快速的伸出了手把我拥在了中间的位置,护住头部。
“别怕,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炭治郎的声音在车厢从高空砸向地面,在我紧闭眼睛的时候,响在耳朵旁边。
我也伸出了手,护住他们两个人的脑袋。
我的手掌太小,根本就什么都遮不到。元素风!!!拜托再厉害点!!!我闭上双眼屏气凝神,控制着更多的风凝聚起来。
要砸在地面上了!!!拜托!突破极限啊!!!
极度紧张使得呼吸法在身体里流转,我脑内仿佛听到了‘啵’的一声,刚刚精神不佳的我感觉到力量在身体里翻腾。在砸中地面之前,一股股气流快速的把我们和三个和乘客都被好好的包裹在内,直到一声巨响,列车头摔的四分五裂,再无动静....元素风才散去。
安全了!
.....
“没事了,睁开眼睛吧”时透无一郎的声音响在耳边,我和炭治郎纷纷睁开了眼睛,在他还有些劫后余生的表情下,看到了我羽织上的血迹。
“那么多的血!一定很疼吧!”炭治郎站起身非常的着急,从包里拿出了绷带准备给我做紧急处理,但他刚拿出来,手上的绷带被一只冷白的手指给拿了过去。
“让我来,我经常帮人处理伤口,她背后的东西不能乱碰,你去帮助那些乘客。”
炭治郎看着手中被拿走的绷带,犹豫了。
“我...我没事的,炭治郎你去看看有没有其他人需要帮助。”
我怕炭治郎看到我的伤口会担心,于是也这么说道。但炭治郎却是在为我背后那块会被掀起衣服的位置而犹豫。
肌肤就这样露出来...
但是这个人又说的没错,锥子还插在后背上炭治郎的确不敢乱拔,简单的处理还行,更深的他就不懂了,不过现在到底在想些什么,都这个时候了磨磨蹭蹭的,真冬子只会更疼!要不是真冬子推开他,也不会受伤。
这个时候炭治郎非常的难受,胸腔里涌起一股憋闷,他倒希望被捅的是自己,而不是真冬子。
炭治郎嗯了一声,立马去看刚刚被甩出去的乘客还有车厢里的人怎么样了。在看到那两名乘客只是被摔晕以外没有其他的毛病后,又跑出去寻找那个列车员。
列车员的腿被压住粉碎了,整个人也晕厥过去,炭治郎只好用绷带给他的腿缠绕住,止住流血,然后快速的跑回车厢内。
...
...
鬼粘着肉块的眼睛掉落在一旁,里面的下弦一正因为灰飞而瞪大,仿佛有着无数的怨念和难以置信在里面。
“你输了。”
“用这种卑劣的方法对付我们也还是输的体无完肤。”
“吃了那么多的人,好歹忏悔下吧”地上的碎块在慢慢消散。我不能像炭治郎那般,能够闻出他到底有没有忏悔,但是,眼珠子转动过来的时候,却能感受到他的不甘心,强烈又带着后悔的不甘心。
“死亡将近的时候才会悔过也没有用处,只有地狱才是恶鬼该去的地方。”时透无一郎突然冷冷的说道,顺便把我毫不留情的翻了个面,开始处理我的伤口。
“不过....让我做了一个噩梦,差点就以为是真的了。”我口气平稳的如同说着今天吃了几碗饭般,说出了这句没什么重量的话。
鬼的眼睛稍微有些收缩,但却停止了不甘,就这样盯着我趴的位置,灰飞烟灭。
的确是噩梦...在父母的脸上打马赛克什么的...
长呼一口气放松了肩膀,此时的我并没有看到,头顶时透无一郎的表情有了些松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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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原来不过如此。”
“....”时透无一郎毫不留情的突然说着。
“你不是会超能力吗,就这么点用处?三个人是极限了?”
“不是,我之前没有锻炼过,时间太短太仓促....嗷!!!!”
卧槽!!!
就这样突然拔掉了锥子!招呼也不打一声!
“你忍着点,不要乱叫。”
“...呜...你你你....要拔好歹说一声啊,疼死我了,好疼啊.. .”
“我说一声就不会痛了?好了,我要抹药了。”
“....”好歹有个心理准备啊!现在倒是告诉我你要抹药有什么用啊!
“谢谢”
正当我内心吐槽的时候,冷不丁,一道感谢地声音传来。我扭头看去,发现无一郎的眼角柔和许多,他在发现我在看他的时候,伸出一只手又把我的脑袋给转了回去。
“不要乱动。”
“....”我只是扭个头而已。
可能是没了声音了,我在这安静的氛围里,突然就想起了这个少年的轨迹。命运和他刚刚脸上挂着的柔和神情成了反比,我顿感忧愁,于是嘴巴一快,突兀的问道。
“你的哥哥还好吗?”问出口的瞬间我又有些后悔,总感觉怪怪的。
时透无一郎缠绷带的手不停,期间还不小心触到我腰侧的皮肤,疼的我一颤,又痒的我一缩。
“哥哥很好,虽然断了一只胳膊,但是活下来了。”
无一郎的语气很平缓,也有些温和夹杂在里面,看样子,他的哥哥并没有因为残疾而过的消沉。
“那....”我正想开口多问两句的时候,无一郎的语气又回归了平静,甚至有些不耐的打断道。
“老问我哥哥做什么,你认识他?”
“啊...不,不认识吧。”
“不认识你问这么多。”
“关心一下吧....”我不知道怎么讲,心里有些发虚,毕竟以前本是没有想过去救他们,只是提了一嘴,甚至让他们兄弟间接当了自己的工具人,之后也没有再过问。
颇有一种用完就甩的渣女行为....
“既然这样,为什么只问哥哥?”时透无一郎突然间说出这句话,趴着的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这起伏的语气让我有些呆楞。
“你一定是认识我的对吧。”时透无一郎的手有些拽紧,骨节泛白。
.
..
...
时透无一郎天曾经因为夫人的一句话,而产生成为猎鬼的剑士去帮助人的想法。
只因为夫人说他们是最强剑士的后代。
获得了他人的救助,因为这种奇妙的关系,他曾经在天音夫人的面前无比的感激这个被称为‘神之子’的厉害之人。
他那个时候天真的还被天音夫人赠与了神明的‘礼物’。之后在相信了这个神明的半年里,在经过血泪还有现实的锤打中,他发现神明是不存在的。或许,只是一种凑巧,不然为什么,在同伴被杀的时候,无论怎样绝望的祈祷,都没有一点作用。真正靠谱的是实力....不断锤炼实力,才能拯救别人,拯救自己。
只有变强,变厉害,那些帮助过自己的人,才能得救。
而现在这个只是受了点伤就开始哼叫的女孩,根本就不是他年少时候一直惦记的‘强大的人’。虽然难以置信自己和哥哥的命运得救有她的一份在里面,但那也是事实。
时透无一郎稍微有些感激的心情就被这个不知趣的人问起了哥哥。不说还好,一说他就会忍不住冲动的想咒骂‘为什么拥有预知能力的人这么没用’甚至连带着天音夫人都有被牵连的怒气在里面。
他的哥哥,在开始可是被那断掉的胳膊给疼的日夜夜都在咬牙忍受!虽然现在生活堪堪好转太多,但又每日为自己的生命安危所担心,为了让哥哥能减少担忧,为了保证自己能活下去的约定,为了能回报更多的人,去救更多的人....他呕血锻炼,艰苦的锤打....
但不可否认,心中仍旧对‘神明’有小小的期待。
时透无一郎在心里不断告诫自己:‘这个人不是神没有骗他,是他自己想太多’‘这个人也是个弱小之辈’‘这个人无视掉就好’‘他要去斩鬼帮助更多的人’。
尽管这样想,或者这样的开导,时透无一郎的心里就是有股异样的委屈和怒意,特别是在见到这个人比自己还弱小的时候!!突然就觉得那时候的自己有多么的羞耻和可笑。
埋藏在心底最后的‘神明’,就这样被击垮,比起那些残忍的画面,背叛,还有血腥,时透无一郎在看见这个‘神之子’的瞬间,感觉胸腔里有什么东西落空了.....
看了眼这个还在哼唧瘦小的女孩,缠着的绷带一个用力,不出意外的就听到那嚎的像头猪崽一样的声音。
“嗷嗷嗷!!!你轻点啊嗷!!”
这点疼痛都忍受不住,那他呢?呕血锻炼的他呢?变强成为了柱的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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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时透有一郎在场的话,一定会非常的无奈和头疼,自己弟弟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心里一清二楚。
善良,又容易轻信他人;天真,又执拗的只想着好的事情。
但这个世界上,可远远不止有这些。恐怖,恶意,背叛,血腥,反目....每一样都对自己的弟弟是种残忍。
当这种固执受到冲击的时候,也就意味着那个单纯的时透无一郎消失。这对他的弟弟来说,是比身体受伤还要更直接强烈,他倒是希望弟弟能够一直在身边,过着单纯的日子,而不是去斩什么鬼。
但在现在,时透有一郎只希望弟弟除了平安顺遂之外,能够保持那时候的愿望,还有成为剑士的初心。
不要忘记,被拯救时候所看到的希望之光。
...
年仅十岁的时透无一郎还太小,住在山里不问世事的弟弟,在被天音夫人自然而然的用神官洗礼来祝贺痊愈。
在受到兄弟二人的感谢之时,天音夫人被丈夫影响,她觉得是因为‘神之子’的预言才会立刻带上剑士来寻人,时透兄弟因此得救。所以天音夫人把‘神之子’的事情也一并告诉了兄弟二人,并未独自揽下这份感激。
这也是时透无一郎,为何会相信‘神明’的起因。
稀奇的事情,对任何小孩都像有着黑洞般巨大的吸引。
天音夫人的家族世代都是神官,她的身份和到来,让那时候天真的无一郎有了信仰。‘是神明派她来救兄弟二人’的想法在那时候诞生。之后他有好长一点时间都陷在崇尚‘神明’的情绪里,三句不离‘神明大人今天有预言吗?’‘今天没有好好的侍奉神明大人,会生气吗’‘神明大人什么时候会出现’等等....
天音夫人告诉了他很多关于神官的事情,无一郎崇拜着天音夫人并被主公折服。
在背后,时透有一郎教育了很久都没有用,直到无一郎成为了剑士后,被鲜血还有同伴的尸体还有愤怒给填满。
...
只要回想起那时候盲目的自己和那傻兮兮的天真,时透无一郎眉头皱紧,垂下了眼睛。
且不提过往,光是这个队员没有好好的锻炼就已经够让人火大的了,明明有能力打掉列车员的锥子,却还要用身体去挡住攻击,因为怕那个人受伤.....所以才让自己受伤。
只要挥刀,锥子对那个红眼睛的伤害最多也只是擦破一层皮而已...
太愚蠢了。
想到这里,时透无一郎的火气更胜,手上的力道不知不觉的加重了些。
所以当炭治郎皱着眉,表情不太好匆匆忙忙的赶回来时,就看到那个男孩子的手在一圈一圈的替真冬子缠着绷带,而真冬子则疼的嗷嗷直叫。
炭治郎吓一跳的跑了过去,从无一郎手里抢过了绷带,有些生气的说道“对不起,你的手劲太重了!请让一让。”
时透无一郎被炭治郎的动作打断了回想,他看着自己落空的手,刚刚的怒气也一下子消散,少年眸子里酝酿的复杂又重归平静。
看了眼那流露出温柔和心疼神色的红眼睛,时透无一郎起身往后面的车厢走去。
炭治郎看着那个孩子的背影,皱着的眉头又松了下来,他其实在一瞬间闻到了悲伤的味道。正在这个时候,一个猪头从旁边的草垛噗嗤一声,冒了出来。
“伊之助!!!”
“你没有事太好了!”炭治郎有些欣喜的对着他喊道。
伊之助冒出身子的时候,好像还有些晕眩,他甩了甩脑袋,忽略了身上的伤痕就跑了过来。
“幸好在失控之前我跳出了窗户,这个家伙翻腾起来还真是吓人啊!”嘴平伊之助还有些后怕的样子,猪头套上挂着一滴巨大的汗滴,不过他看到了地上的人后又问道“白冬鱼怎么了?是刚刚列车翻滚受伤了吗?”
“是真冬子啊....”我突然插嘴道,这个家伙到底要几次才能好好的说出我的名字啊。
炭治郎的脸色有些难过和晦涩,他声音低沉的说道“是被列车员手中的锥子刺中了,因为当时我站在那里,真冬子推开了我,所以...”
伊之助跪坐了下来,伸出手也想搀扶我的样子,但不知怎么的,他好像有些发抖,搀扶的时候居然抖的厉害。炭治郎和我立马就发现伊之助的不对劲了。
“你的手,是不是受伤了!”我说话的同时去捏了下伊之助的手腕,结果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一下子蹦的老高,若不是脸上带个头套,估计是一副疼的龇牙咧嘴的表情。
“没有!我一点都不痛!”
“...”死鸭子嘴硬!
“伊之助,你不要动啦,我给你包扎”
“我没有受伤!我还可以战斗!!”伊之助还在挣扎,但他这个时候已经被炭治郎拉抱住了后背,使劲的往回拔着道“拜托了不要乱动啊,让我帮你啦!”
伊之助听到这句话又楞了半晌,他终于是安静的坐下来,但又很快的扭头对趴在地上的我道“既然小弟都这么拜托我了,真没办法!”
“...”为什么要对着我说??
“那个列车员在哪里?”
“啊....在车头的附近。”炭治郎边给伊之助缠着绷带边疑惑豆豆眼的回答道。
“放心好了,等缠完这个,我就去给花丸子报仇。”
“是真冬子啊!”我又扭头说道,结果脑袋挨了伊之助的一个脑门嘣。
“!!”我立马爬了起来捂着额头。
“伊之助你干什么啊...好疼的啊!嗷!”我因为自己站了起来而扯到背后,又疼的吸了口气。
“老大说什么,小弟听着就是了!说吧,你想把那个刺伤你的人怎样处置!是把他也刺一遍,还是打断他的手!”
“....伊...之助,列车员的腿已经被压的粉碎了”炭治郎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伊之助的猪鼻子里喷出了气愤的气流,他扭头对着炭治郎非常不高兴的说道。
“哈?!小弟可是被捅了这么大一个窟窿,你难道不想替她报仇吗?!”
伊之助的这句话问到了炭治郎的心坎上。
是了...
如果...如果是他被捅,在看到那个人的腿的时候,心里会浮现‘这个人已经受到了惩罚’的念头,炭治郎会选择原谅那个人。但是,受伤的不是他,疼的也不是他,是真冬子...
他舍不得这个孩子受到任何的伤害。
炭治郎脸上的神色没有什么变化,内心却在自责。他站了起来,回头看向那个列车员躺着的地方。
“怎么会,我当然会让他付出代价!”
“这还差不多!烧火炭!”
正准备回答‘没关系’的我被炭治郎的话给吓一跳。我赶紧按住炭治郎握刀的手,急吼吼的说道“别别别....不用报仇,不用不用了!”
“不愧是我的小弟!!”伊之助也站了起来,哈哈的笑了两声,还拍了下炭治郎的后背,不过因为用力过猛,那爪子又疼的抖了下。
“他必须对真冬子道歉!医疗费用,养护费用,他都必须偿还,就算断了一条腿也得偿还。”
“哈?!”伊之助听到这话大跌眼镜,甚至野猪头头套都歪了。
“真冬子..”炭治郎说着又转向了我,他的双手握着我的肩膀,低垂着难过的眼睛看向我肚脐上的绷带。
“对不起...一定很疼吧。”炭治郎替我感到了委屈,看着他这样子我心里非常的慌,我也不一定非要报仇雪恨,再说我也没那个意思...正当我要安慰他的时候,炭治郎继续道。
“疼痛是无法补偿的,也无法对等,....所以我只打算折断他的手臂。”说着炭治郎看向了列车员的位置。
“啊?!!”
不是!难道你除了扭断人家的手臂还打算做点什么吗?!
听到炭治郎这后半句我惊呆了,炭治郎居然说出这种话来?!?!他不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的吗?这等凶残的话怎么会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是不是我听错了?!在我张大嘴巴还有些吃惊的时候,炭治郎已经准备走过去。
“...等!等等等!!哎哟!哎哟哟!我这里好痛啊!”我吓的赶紧装疼,果然炭治郎又折了回来,脸上都是着急。
“怎么了伤口很疼吗?!真冬子?!你不要动,我!!我去找人来帮忙!!”
“狗崽子你伤的不是后背嘛?为什么捂着肚子?”伊之助歪着头疑惑的说道。
“...”你快闭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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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急的团团转的炭治郎在我的再三发誓下,相信了我没有事也不是很疼的话,炭治郎紧绷的神色终于是松了下来。
然后在我准备劝说他和兴致勃勃的伊之助不要去扭断人家手臂的时候....炼狱过来了,还有富冈义勇,他的额头上还有丝血痕沿着鼻尖往下淌,看起来头部好像受到了撞击。
“阿诺...义勇先生你需要包扎一下”炭治郎说道。
“?”疑惑的义勇看起来还没注意到自己脸上的血迹,显然炼狱也没有和他讲。
不过,义勇先生自己没有感觉吗???炭治郎帮忙给义勇缠绕着绷带的时候这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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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冬子不错哦,有用常中止血!乘客们都没有事,虽然受了点伤但都没有性命之忧!”
“还有少年们,干的漂亮!”
“...是因为有柱在,所以才能够保护这么多人。”炭治郎不好意思的说道。
“不必谦虚,在列车人数减少之时鬼就已经察觉到了,这只鬼做足了准备,列车上出现两位以上的柱,看样子是想一网打尽,如果不砍掉头颅想必会非常的棘手。”
“你们做的很好!!!”炼狱精神抖擞的嗓门让炭治郎和伊之助吓一大跳,睁大了眼睛看着散发着太阳光辉的炼狱。
“并且没有任何伤亡的结束战斗是最好的胜利,接下来的敌人会有更多的把握击毙,你说是吧!水柱!”炼狱杏寿郎握紧拳头,带着些莫名的战意看向了身后被提名的人。
听到炼狱说这句话,我浑身一震。
越过炼狱的视线,看向了后面不发一言的义勇先生。
但他却看着某个方向。
在这一瞬间的静谧中,他身上的羽织动了动,手按在了腰间的刀上,用那稍微弯曲的拇指,撬开了刀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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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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