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纷乱不断的哥谭竟然进入了少有的平静期，虽说只是相对于以往安定了那么一点点，这还得归功于小丑莫名其妙失踪，没了这个搞事扛把子，其他超反对蝙蝠侠来说不算特别麻烦。
今天也是祈祷小丑持续失踪的一天呢。
蝙蝠侠从小丑越狱失踪到现在一直在试图把人逮回来，然而快一个月了，所有的监控器都没发现那一头绿毛。
这真得谢谢哥谭人民的整体素质，小巷子里的监控器除非特别隐蔽或者有个牛批的主人，否则一般活不过三天。
哥谭特色，令人甜蜜的烦恼。
大都会。
克拉克借着上厕所的功夫悄咪咪上天接了一架飞机，回来之后若无其事的继续工作，在人类看不到的维度，烛芒神色复杂的看着已经习以为常的克拉克，忍不住问道：“大都会经常发生这种事吗？就，飞机坠落什么的。”
克拉克无奈的笑笑，人间之神的容貌被土到掉渣的黑框眼镜封印，表面上完全看不出他出色的脸，不过妖看人都是直接看灵魂，所以烛芒直面这突如其来的美颜暴击，表面看上去没什么，另一边正在广场喂鸽子顺便遛乌鸦的毕凌伊默默放下手里的鸟食，拉开乌鸦漆黑的翅膀遮住自己的脸，个中心情不足为外人道也。
“呃，巧合吧，大都会的坠机事件确实挺频繁的。”
烛芒：“…………真是辛苦你了。”
克拉克看看手上的文件，又看看窗外的天空，笑容温暖明媚：“不，我爱这座城市，所以我不觉得辛苦，正相反，我觉得能为时间做些什么让我很开心。”
烛芒一阵恍惚，对这种傻白甜的发言感到似曾相识，脑海中的身影逐渐清晰，就在他快要想起来时，被触动的结界让他精神一振。
堪萨斯！肯特夫妇！
结界只会阻拦心怀恶念之人，但他伤势未愈，结界作用有限，最多行动迟缓。
“克拉克，你快…………”烛芒话没说完，克拉克脸色一变，飞快的说完一句“我去救人”跑进厕所换衣服，眼见他离开。
烛芒咬咬牙，化成一缕金色的阳光光速飞行，直奔肯特的农场。
克拉克会放心把他放在办公室就代表出事的地点就在大都会或者周边区域，他能够尽快赶回来，但现在明显是调虎离山之计，肯特夫妇一定还没发现入侵者，不然克拉克会比他还急，而不是还有心情去厕所换衣服。
他这些天和克拉克一直在一起，吸收的能量不少，可以维持一段时间的自由活动，且不受任何限制，只是接下来估计只能用玻璃珠的形态了。
肯特农场。
几个打扮的流里流气，一看就是社会人的壮汉在肯特家周围游荡，像是歹徒提前踩点，其中有几个还是阿卡姆常客。
小丑帮的人。
烛芒瞬间明白了这个世界为什么会毁灭，软萌超变成不义超，多要命！
等等，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过段时间是小丑搞杰森的日子，现在小丑去了堪萨斯，是不是就意味着杰森不会出事了？
妖可不是什么博爱的生物，自私自利是刻在骨子里的天性，除非情感压过感情。
肯特夫妇只被归在认识的范围里，甚至还算不上朋友。
情感之外，利益至上。
烛芒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为了克拉克不被污染，他会保证肯特夫妇的生命安全，再多就别想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
烛芒看着小丑帮的人陆陆续续离开，玛莎和乔纳森还在准备他们的午餐，对将来会发生的悲剧一无所有。
哥谭。
韦恩庄园的花园里，阿福熟练的修剪着园艺，剪刀底下一个又一个圆滚滚的萌物，偶尔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灌木丛——那是陶果裔按照记忆里的一些精灵剪的——让人迷惑这是什么生物。
杰森在旁边看书，他屋里的书已经看完了，现在看的是陶果裔给他的，都是妖界比较广为妖知的历史文献和文学作品——由系统亲情提供——偶尔还有毕凌伊找到的种花特产。
杰森合上手里的《妖界编年》，感觉还挺有意思，跟看故事差不多，就是有些扯，不过大多数小说都会适当夸张，而且这真的都是妖族的历史，感觉瞬间逼格就上去了！
我看的叫小说吗！这是历史！！！
顺手拿起一本准备继续看，习惯性的先瞅了一眼封面上的书名。
《总裁的替身前妻》《穿成白月光替身后我和朱砂痣在一起了》《绝美替身带球跑》《绝代双骄之我不是替身》《替身是怎样练成的》
………………
杰森一连翻了几本发现都是这个取名风格，再联想一下自己和迪克，心情瞬间就不美妙了。
“陶果裔，你给我这几本书是几个意思？！！！”
陶果裔对杰森的咬牙切齿完全免疫，淡定的抽出来一本说道：“我觉得你可以看看，毕竟让你直接去问布鲁斯你又不肯，那只能旁敲侧击另想办法了，再说，这些书其实还不错。”
杰森：“所以你就给我看爱情小说？！！”
陶果裔：“不信你看看再说！”
杰森将信将疑的翻开那本《替身是怎样练成的》，只见第一页上写着：
人最宝贵的是爱情，真爱属于人只有一次，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他回首往事时，不会因为遇人不淑，识人不清而痛恨，也不会因为为人卑微，生活虚伪而后悔。
杰森：“………………”这么魔改他人作品不怕被揍吗？
“你从哪找来的这些书？？？”杰森脸色一言难尽，总觉得这些小说在内涵些什么，看着书名思考要不要丢掉。
陶果裔纯良无害的眨巴眨巴眼睛，把书从杰森手里拿过来，码的整整齐齐放在桌子上：“借的吖~他说跟你挺像的，让你好好看看，踹掉小三，自己上位！”
杰森皱眉，桌子底下发痒的拳头蠢蠢欲动：“谁？”那人最好别在哥谭，否则天黑后不夜巡也要去揍他一顿。
陶果裔二话不说买队友：“毕凌伊！”
杰森想起来了：“上次躲雨的那户人家。”疑问句的句式，肯定句呃语气。
陶果裔：“…………嗯。”这神奇的问话方式，也就蝙蝠家的男人能做到了。
杰森会想着毕凌伊温文尔雅神神道道的个人形象，感觉自己明白了好多：“看不出来他是这种人啊。”
陶果裔耸耸肩，去跟阿福一起浇花去了，杰森看着桌子上掉节操的小说花花绿绿的封皮，神色几番变幻，最终狠下心打开了那本《替身是怎样练成的》，看了两页，猛的阖上，脸色铁青。
原因无他，这是一本耽美小说！！！
而且不仅如此，里面的人物人设全是超英和同事、科学家、富豪、反派、普通人的爱情故事！！！
所以韦恩家的男人在外人眼里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毕凌伊：很适合嗑cp的样子:）
刚刚杰森一扫而过，看到了布鲁斯的名字，还有超人，所以…………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八卦？？？
不论怎样，书，杰森是看下去了，看完后如何怀疑人生先不提，反正他再也没办法直视布鲁斯、蝙蝠侠、克拉克和超人了。
两个人的四角恋！牛批！！！
种花流氓兔写的洗脑包威力名不虚传！
蝙蝠侠风评被害，本人尚且不知，杰森这个坑爹孩子还把这些同人文匿名发到了特推上，在暴露之前洗脑包还能再留一段时间，真是可喜可贺，可口可乐啊！！
晚上，烛芒在黄昏之前确定了小丑帮的落脚点，把这件事告知了超人，顺便给蝙蝠侠打了电话——从小丑帮顺的，上面还贴上了蝙蝠的logo，也不知道他们对蝙蝠侠是爱的深沉还是恨得缠绵——让他过来回收垃圾，说完立刻挂断拉黑摔手机一条龙服务，整套流程一气呵成，如同行云流水！
用的自己本来的声音，摔手机不为别的，就是爽！
烛芒：可把我牛批坏了.JPG叉会腰.JPG
当天晚上，小丑帮被超人扔出大都会边境，蝙蝠侠黑着脸接收，把人打晕拖回去。
烛芒扒在超人背后，对着蝙蝠侠歪头一笑，嘲讽意味十足。
视力5.0而且离得近看的一清二楚的蝙蝠侠：“…………”这绝对不是个省油的灯！
然而现在不是掰扯这个的时候，小丑帮可不止这些人，这里只有一部分，还是一小部分！
扛把子小丑依旧逍遥法外，有滋有味的搞事情。
提起这次小丑帮出现在堪萨斯州他就头疼，但愿小丑不会去招惹超人。
抓住人之后不把他打到全身粉碎性骨折他就每晚加餐一杯牛奶！
阿福：老爷，我真希望您赶快抓住小丑，毕竟牛奶有益身心健康，还有我要提前声明，就算您只是断他几根肋骨也逃不了每晚一杯的牛奶。
事件完美落幕，克拉克回家之后有些焦虑不安，他不可能时刻注意着自己的父母，他也有弱点，万一父母出了什么事，他接受不了！
烛芒拍了拍男人坚实的臂膀，轻声道：“虽然只恢复了一点力量，但对付几个人类已经足够，我会保护他们的，你不用担心。”
克拉克蓝色的眼睛清亮如水晶，整个人就是一个暖暖的光源，抱着依旧小小一团的烛芒：“谢谢你烛芒。”
烛芒红着脸大喊大叫：“互利互惠而已！！！”
超人但笑不语，你看我信不信？
“长时间离我太远你不会出事吧？我爱我的父母，可我也同样在意你，如果要牺牲你拯救我的家人，不说我，他们也不会愿意的！”克拉克突然想起了烛芒曾经的话，直白的表达着自己的担心。
烛芒云淡风轻的甩手：“不会，短时间内不会出问题，除非…………嗯，这个世界应该不会有，所以没事的。”
克拉克不太喜欢烛芒这幅不在意生命的样子，皱眉追问道：“除非什么？”
烛芒笑眯眯的睁大了眼睛，可爱又无辜，一双金色的眼睛就像是他变得那个金色玻璃珠，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不说话。
克拉克实在受不了这个眼神，举手投降，却不晓得他自己看别人时也是这种眼神。
“好吧，我不问了，但是有什么问题要立刻叫我，我听见了就会赶过去，知道吗？”
烛芒乖乖点头，人畜无害。
然而，烛芒失策了。
第二天，大都会的星球日报在天上采访了一个人。
没错，就是天上！
布鲁斯当初在游乐场答应她的带飞终于到货了！！！
做的是韦恩家的私人飞机，布鲁斯亲自架势——事实上是阿福在哥谭远程操控，布鲁斯就是来了个寂寞——翱翔在大都会上空。
至于为什么不是哥谭上空，陶果裔原话是这么说的：天天在那一亩三分地晃悠不腻么，我又不是蝙蝠，对阴沉的天空没兴趣！
哥谭周围就那几座城市，除了大都会就是布鲁德海文，昨天刚和超人见过一面还不怎么愉快，布鲁德海文的治安从迪克可以看出还不如哥谭。
两害取其轻！
何况周围只有大都会出了太阳，陶果裔还认识超人。
于是行程就这么定下来了，不过阿福明确说了晚上要回来吃晚饭和夜宵。
自从有天陶果裔偶然间提起成年期间能量需求大之后，阿福每天都会给她加餐，也不管有没有用，小甜饼的数量比其他人多一倍，还有夜宵。
看的两只小鸟嘴馋加眼馋，然而又不可能和妹妹抢抢小甜饼，不过陶果裔每次都会留下四分之三的小甜饼和他们分享，就算夜翼去了布鲁德海文，陶果裔也有自己的办法给他快递过去。
于是，蝙蝠家的男人体重增加之谜破案了。
陶果裔凭借自己因为成年增强了不少的妖力将一片云朵具象化卷起来团成球当橡皮泥捏，弄出来的成品千奇百怪各式各样，都是他们不认识的生物。
看久了竟然还有一丢丢丑萌。
女孩儿踩在柔软的云朵上蹦蹦跳跳，马尾辫一甩一甩，脚下的云成了天然的缓冲垫，有布鲁斯在旁边看着根本不怕出事。
杰森看着陶果裔开心到飞起，席地坐在大开的直升机门口，不明白乐趣在哪里哪里：“有这么好玩吗？”
陶果裔跟只小狐狸似的笑笑，抓起一团云朝杰森脸上扔过去：“你来试试不就知道了。”
杰森闪身躲开，云朵撞到座位上反弹回来，软软的落在他头上，像个羊毛帽子，布鲁斯轻轻戳了一下云朵，看着白团子飘落进杰森怀里：“呦，还挺软。”
杰森抓住云朵捏了捏，手感有些像被阳光晒过的棉花，不过由于主要成分是水分子的缘故，有些凉凉的。
“感觉怎么样？”陶果裔趴在杰森腿上，笑吟吟的问道。
杰森把云朵捏成了兔耳朵放在陶果裔头上，淡定的评价：“还不错。”
陶果裔：？？？
快乐的美好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他们直到陶陶玩够了才降落，悬停之前已经设定好了位置，下面的星球日报早在超人出道（？）的第二天就成了韦恩的产业。
于是接下来，陶果裔体会了一把不同于妖界教育特色的平稳降落，而不是死亡跳楼机，坐完之后人在前面飞，魂在后面追。
然而降落到一半，他们就遇见了老熟人，布鲁斯和超人面面相觑，一时无言，气氛开始尴尬却不知道为什么。
昨天晚上两个人才见过，而且那场见面一点都不愉快，虽说作为超级英雄他们刚认识不久，但是这两个挂逼都不是普通人，对于彼此的身份或多或少都有些猜测，甚至是肯定。
哦嚯，冤家路窄啊。
陶果裔知道，但是陶果裔“应该”不知道。
于是她轻声欢呼着一跃而起，穿过直升机禁闭的门跳进超人怀里：“好久不见，超人！”
在场的三个男人被吓得差点心脏骤停，
“好久不见，陶陶。”超人无奈的接住这个有恃无恐的女孩儿。
陶果裔扒拉在超人肩膀上鼻尖耸动，嗅闻到了熟悉的气味：“烛芒哥哥已经醒了吗？”
超人：“陶陶，你认识烛芒？”
陶果裔理所当然的回答：“认识啊，他是我哥哥。”
那天打电话她也在场，超人不知道吗？
女孩儿看着布鲁斯云淡风轻的脸，决定不拆台，就这么顺着蝙蝠侠的说法在圆下去。
超人略显迟疑：“陶陶，烛芒受了伤，现在在我哪里，你知道有什么东西会对他完成二次伤害吗？我不了解妖族的生理构造，担心会害了他。”
陶果裔潇洒的一挥手：“放心吧，妖族的生命力是很顽强的，烛芒哥哥是光的灵体，只要不一次性接触过多黑暗就没事。
一定要注意，千万别让他来哥谭！布鲁德海文也不行！这两个城市阴阳配比失衡，烛芒哥哥长时间待在黑暗元素过多的环境里会被黑暗吞噬。
灵体没有灵魂，一旦死亡就没有来世了。”
超人了然，感激的笑笑：“谢谢你了，陶陶，我会注意的。”
陶果裔从他怀里挣脱，飘在他身前，白嫩的小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整只妖很有大哥大的气质：“不客气啊，我们是朋友嘛。”
两个非人聊天愉快，气氛温馨和睦，韦恩家的男人直觉如果不打断他们，今天就别想回去了。
杰森冲着超人扔了一团云试图吸引注意力：“喂，超人，我们该回去了，可以撒手了吗？”
布鲁斯一点都不想看见超人，每次都没好事，简直够了，拿出自己身为哥谭样子的魅力，从头发丝到脚底板都在用生命诠释风流倜傥英俊潇洒这八个大字，荷尔蒙不要钱似的乱飘：“这位人间之神，你果然和网上说的一样有些普通阿波罗的美貌，很荣幸你和我女儿这么投缘，但是可以放开我女儿了吗？我承认你长得漂亮，不过我还不想这么快有个女婿。”
超人一下子红了脸，长这么大，布鲁斯绝对是他见过的最具有男性魅力的一个，童子鸡怎么可能抵抗的了这种调.戏。
“呃，陶陶，我还，还有事，就先走了！”
陶果裔沉默的目送超人“biu！——”的一下飞走，怀疑自己是不是瞎了，不然怎么感觉超人已经紧张到同手同脚。
“调.戏超人不好，真的。”女孩儿看着自家小心眼的老父亲，似笑非笑的说道。
老父亲毫无悔过之心：“他长得不漂亮吗？”
陶果裔想想超人的脸，无力反驳：“好吧，克拉克确实很漂亮。”
杰森听着父女俩对超人的脸的评价，一阵牙疼，夸男人长得好应该用“漂亮”这个词吗？
陶果裔一本正经的解说：“长得好看的好人叫可爱漂亮，长得不好看的好人叫纯洁善良，长得好看的坏人叫衣冠禽兽，长得不好看的坏人叫禽兽不如。”
杰森：“…………”
杰森：“布鲁斯，你都教了陶陶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陶果裔：？？？
布鲁斯：。。。
飞翔时刻到此结束，布鲁斯马不停蹄的带着一双儿女回到韦恩庄园，生活重新步入正轨，阿福又开始操心一大家子的睡眠问题。
小丑到现在依旧没消息，就跟死了一样，不过蝙蝠侠比任何人都清楚他那小强一般强悍的生命力，所以除了每晚日常的夜巡之外，他其余的时间基本都放在了追捕小丑上。
日子似乎就这么平淡下来了。
韦恩庄园里依旧鸡飞狗跳，布鲁斯发现了杰森看的小说，一脸复杂的跟他谈心，结果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最后还是跟杰森打了起来，打着打着就开始谈心。
陶果裔期待这一天好久了，她知道杰森身上有监听器，躲在蝙蝠洞里和演在布鲁德海文的迪克分享八卦。
然后听了一耳朵布鲁斯的肉麻话。
迪克这才明白杰森为什么不喜欢自己，在下一次杰森带着陶陶去看他的时候把杰森恶心的不行，走的时候两个人脸上都带着青。
蝙蝠家特有的表达爱的方式就是打架，没有什么是打一架解决不了的，如果有，就再打一架。
对比陶果裔是这样的(_ )
阿福是这样的^_^
克拉克一直把烛芒化身的玻璃珠随身携带，烛芒偶尔醒过来的时候会和他一起看星星——超人的看星星就是在云层之上看星星，能飞就是任性——算是人间一对普通的兄弟。
偶尔这个男孩儿还会客串人生导师的角色。
超人也不是万能的，总有顾不上的时候，然而可能是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吧，他们总是会把所有的过错揽的自己身上，哪怕悲剧本身和他们没关系。
大都会最近多了好几起绑架案，被超人宠坏了的警察根本没点卵用，而克拉克除了白天的工作还要去救人接飞机。
一个城市这么大，他不可能面面俱到。
于是找到人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浑身鲜血，绑匪在他周围躺了一地，生死不明。
超人只听到了那个男人的心跳，也就是说绑匪都死了，而他的人生彻底走上了不归路。
没有人能够在杀完人之后重新回到普通平凡的生活，杀人犯大多都有心理疾病，死亡的阴影会笼罩他一生，或许有一天他会从受害人变成加害者。
超人知道一定会的，男人的心跳始终平稳，仿佛杀人对他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
但是他做不到把人送去警局，男人只是自保而已，何况她认识这个男人。
毕凌伊，亚裔，住在哥谭，但是喜欢来大都会喂鸽子，养了一只乌鸦，为人爽朗豁达，他们还曾经交谈过。
伊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所以都是他的错。
毕凌伊走的时候看到他了，清浅的琥珀色眸子倒映出他的身影，甚至带着笑意：“你好，超人，初次见面，久仰大名，你是来救我的吗？可是你来迟了，我已经不需要了。”
男人唇边带着笑，见到超人也丝毫不慌，只像是见到了老朋友。
超人声音干涩，脑海中一片轰鸣，几乎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你可以叫我的，我听得到。”
毕凌伊歪头：“我叫你了，可是你没来。”
超人沉默。
毕凌伊接着说：“如果你是在愧疚的话，大可不必，我杀了他们并不觉得有错，出来的人手染鲜血是肯定的，我这算是正当防卫，哪怕警察来了也不能判我的罪。
而你，超人，你还记得你是人吗？你不是神，你只能尽量救你能救的，而不是把所有的过错都在自己身上然后消沉。”
超人第一次被杀人犯安慰，心情还有点儿微妙，不过他得承认，毕凌伊说的没错。
他不是神，救不了众生。
超人看着毕凌伊熟练的给警察局打电话，告诉他们被绑架的人的地点，说明情况，遵纪守法的去录了笔录。
他确实被当场释放了，因为身份特殊，上面的人不想引起两国争端。
超人躺在自家楼顶仰望天空，心思放空。
烛芒突然上线，占据了他大半的视线：“你好像不开心。”
超人起身揉了揉男孩柔软的金色头发：“是有一点。”
烛芒乖乖的任他摸：“说说吗？”
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超人一五一十竹筒倒豆子似的全说了。
烛芒听完没发表意见，只是凝聚出一团阳光放在他手心：“这样你会开心一点吗？”
超人促狭的笑着问道：“这也是互利互惠？”
烛芒：“…………不是。”
超人哈哈大笑，烛芒也笑，沉闷的阴翳一扫而空。
克拉克很聪明，只要给他时间，他会自己想清楚的，这种时候只要支持陪伴就够了。
时间眨眼间过去了一周，久旱逢甘霖的大都会依旧繁华，不用喂鸽子的毕凌伊依旧来了广场，手伸到伞外接着雨水，脸上的表情仿佛超脱世俗，金色的瞳孔落满了星辰：“快到了。”
烛芒藏在克拉克口袋里，闭着眼睛，唇边笑意盈盈，无声说道：“快到了。”
陶果裔抬头，仰着小脸凝望阴沉的天空，玫瑰色的眸子中间瞳孔愈发趋向于竖瞳，暗沉的红色从眼底深处随着呼吸逐渐扩张，直至笼罩整个瞳孔，她低声喃喃：“快到了。”
观众就坐，演员登场，离别的终章，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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