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瞬间,荀彧这话让曹舒立即警惕起来。
之前被贾诩坑的阴影,再次涌上曹舒心头,记忆虽被系统模糊,但是情感不会被磨灭。
也使站在旁边的郭嘉,很快发现了曹舒身上的异样。
但是曹舒转变太快,郭嘉还来不及仔细确认,就见她在荀彧面前袒护了他。
曹舒实在不想再见两人继续对峙下去,有个聒噪的郭嘉,就很烦了,现在都吵起来,她都不知道帮谁。
“荀郎君若是没有别的事情,就请回吧!既然已经答应帮忙治病,便不会食言,无论以什么方式救他!”
又是这句话,无论以什么方式,哪怕拿命救吗?
荀彧眉头早已拧成团,瞅了眼郭嘉的方向像是在警告,微行了一礼后道:“那彧,便下次再来。”
他不继续争辩,是不想给曹舒添麻烦,同时郭嘉那处也绝非能让其随便乱来。
“等等!”见着荀彧正要离开,曹舒才想起他还有东西没拿走,赶忙把药草都打包好。
不过送药的人是郭嘉,曹舒还没走近荀彧时,郭嘉顺手拿过药包,递到荀彧手上。
两人似乎又是一阵耳语,不过他们都不太想让曹舒知道。
曹舒心中虽有疑惑,却并没多问,不过她自己也已经多留了个心眼。
以至于郭嘉再回来时,哪怕曹舒闲暇了下来,也没怎么理会过。
这,郭嘉觉得有点难搞,见着曹舒在桌案前书写着什么,立马又凑了上去。
在曹舒皱起眉头,正要开口时,郭嘉伸手比划了两下,他们中间还隔着桌案。
待曹舒低下头继续着书写后,郭嘉望着她专注的样子,面色委屈嘴里不满地嘀咕着,“嘉就算想凑近点,你也不让啊!”
曹舒似有所觉般,这牛皮糖味可不要太浓,只得朝郭嘉睨了一眼,“嗯?”
被人这么一瞅,郭嘉赶忙闭上嘴,但他今日来,确实是有事情要麻烦曹舒。
然这雷打不动的性子,郭嘉仿佛泄气的皮球般,把脑袋往桌案前一磕。
“唐女郎,阿初,阿初!”
曹舒歪了歪头,郭嘉不消停的聒噪声,实在是给吵到了,伸手把郭嘉磕在桌案上的脑袋,扭到一旁,“别乱叫,阿你个大头鬼,我们可不熟。”
然曹舒的手,却忽然被他拽紧在手心中,见着曹舒嫌弃的模样,郭嘉也是非常无奈。
只是唤阿初的话,怎么看也会显得亲近很多,郭嘉心里还有点可惜,“不叫阿初,有字吗?嘉唤字也可。”
曹舒径直将手抽回,头也往旁边撇开,“没有,有什么事就直说,不然就请回吧!”
拒绝得多么干脆,郭嘉反而也耍起无赖来,“嘉有个好友,志才他阿娘病重,我们在颍川中找了很多大夫,都未曾治好,想请阿初过去看看。”
明明是她在攻略郭嘉,现在曹舒却觉得自己越来越被动。
且郭嘉每次的小动作,曹舒都不太能适应,身心都在抗拒这些人的接近。
尤其这种撩人方式一个不加好感,一个反降好感,两人不过半斤八两罢了。
曹舒不得不再次申明下,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你是病人,我是大夫,我们真说不上太熟。”
‘叮!郭嘉好感+10达成60%,曹舒-10达成0%。’
在郭嘉极为危险目光下,曹舒好感再次下降了一个层次,是谁一开始就自来熟,他们两个人目的都不单纯,彼此彼此罢了,吸吸鼻子她好像闻到愤怒的情绪。
同时郭嘉眼神也有些闪避,似乎对自己并不太自信,但曹舒一脸抗拒,他反而更想看看她不淡定的样子。
“不熟吗?以后就熟悉了。”
不知是对曹舒所说,还是在安慰自己这突如其来产生的怒气。
有些人身上秘密太多,就眼前字迹而言,过于形似荀攸。
郭嘉还从没见过,荀攸那种木头,还会手把手教人练字,这人还是女子。
他说不上是否是有多好奇,就觉得心中堵得慌,恨不得把这些竹简都拆了。
曹舒静默不言,有没有以后谁又知道,毕竟两人的结局,已经被剧本所书写。
蹭着郭嘉心绪不宁的时间里,曹舒才想起他刚才提到一个人,志才是戏志才吗?
游历北方,通晓奇门遁甲之术,曹舒将几人对他的描述,通通窜连在一起。
脑海中忽觉一阵钝痛,好似已经尘封的东西,再次被撕裂开来,她的脑海中似乎闪过很多画面,但都模糊不清。
曹舒手中握着的毛笔,硬生生被折成两段,她唯一被模糊过的记忆,只有在凉州那段时间线。
“咳咳咳~”因情绪的躁动,曹舒再次咳嗽起来。
一手捂在嘴边,目光却是望着另一只手的手心,似乎用尽全部的心神在回忆着过往。
然戏志才视野淡去,在回甘后的余温里,只留下锥心的痛楚。
本来思绪不宁的郭嘉,顿时发现了曹舒的异样,“阿初,阿初。”
呆滞痛苦的神色,映衬着曹舒的脸上,更加苍白了几分。
在其手心中更是扎进了不少木屑,郭嘉只能特别小心地帮忙清理,拢上较宽大衣袖,白皙手腕却遍布不少伤痕。
手指忽然传来湿热触感的刺激,曹舒回神后,当场就被眼前情行给吓到了,并且非常不理解。
被郭嘉含住的手指,疼痛上确实缓解了不少,但这不是他瞎搞的理由。
张了张嘴曹舒更加慌乱起来,音量都提高了好几分贝,“你,你干嘛?不知道很脏吗?”
然而曹舒的怒目而视,一心想抽回来的手指,却只换来郭嘉惩罚般地啃咬。
曹舒瞬间被气到了,抽回手指瞪向罪魁祸首,“郭奉孝,你属狗的吗?”
郭嘉歪了歪头不太理解,总觉得曹舒这肯定不是啥好话,不过看着已经红透的耳尖,被骂几句他还挺乐呵。
“属狗是什么意思?木屑都挑干净了,原来阿初也会害羞啊!”
郭嘉只笑笑,也没跟曹舒继续争辩,不过望着曹舒气鼓鼓的小脸,他觉得必须得找个机会捏一捏。
无论想到什么,郭嘉从来不会委屈自己,哪怕酒多伤身,他依旧来者不拒。
哪怕曹舒还在气头上,郭嘉都敢顶风作案。
捏捏也就算了,郭嘉还不满足于手感,甚至两手扯了扯曹舒的脸颊。
‘叮,郭嘉线曹舒好感-30达成-30%,警告好感负值即将超标,随时可能超过第一位。’
意料中的暴风雨未曾来临,曹舒拍开郭嘉作乱的手,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起身正要离开。
不要接近她,尤其曹舒还知道跟自己身份有关系时,满脑子只想远离他。
郭嘉见曹舒只是在准备诊治的东西后,莫名松了口气,不得不思考起那些伤口,按长度和大小,从中判断可能是刀伤。
心中疑问越来越多,不过现在都不是追问的时候。
“其,其实阿初不用着急着今日。”
“跟你郭奉孝有什么关系。”
“你的手……”
“我是大夫还是你是,木屑而已不碍事,不用包扎。”
曹舒摇了摇头直接开怼,都包成粽子,等下怎么施针,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起身就去整理其他东西,甚至重新将银针进行消毒,只待出门诊治。
已经定好的事情,无论郭嘉在旁怎么劝解,曹舒都无动于衷。
“聒噪,说完了吗?说完了就带路。”
“哦!”
郭嘉被吼地有点委屈巴巴,自己作的死,只能自己抗。
“阿初,嘉……”
“闭嘴。”
出行的路上,曹舒总是特别烦躁,别人若一再接近她,心中就会涌出很强抵触感。
父亲从小教诲是要自己学会坚强,情感上的依靠,终究有人会先一步离去。
若非必须攻略,她应该一辈子都与医术打交道了,尤其身体不便,在不发达技术下,女子相夫教子的古代,终究只会被抛弃。
默默在心底叹息一声,抬头来时曹舒已不再被之前的情绪所左右。
从始至终都关注着曹舒的郭嘉,心中慢慢被酸楚的情愫所侵占,说不清道不明。
事到如今,扪心自问为了脱离郭家,或许他依然还会选择去利用宦官身份,但一定一定是伤害最小的方法。
同路未必同归,远方不是尽头,尽头却是远方,行人异旅,或躲或藏。
“到了。”郭嘉率先上前去敲门。
曹舒站在门外,目光所及之处,仔细打量这间茅草房,门第门第,哪怕只是普通百姓,眼前木门,都经过一番精心的修整。
东汉已有漆艺甚至到了鼎盛的时期,但遵从楚漆用色,多以红或黑为主,此为木胎取用髹漆。
不过出来开门的却是位腿脚不便的老妇人,曹舒随郭嘉拱手行礼后,跨过门槛朝内走去。
郭嘉到是随意极了,同老妇人叨唠几句后,熟捻地仿佛逛着自己家一样,匆匆忙忙小跑而去。
“志才,志才,嘉给刘夫人找了位大夫。”
刘氏:“这位娘子是?”
“唐初,城中的大夫,郭郎君寻我来,应该是为大娘子诊治,气血严重亏虚,天寒之时,手肘脚腕处怕是疼痛难忍。”
刘氏到在看到曹舒第一眼时,却觉得在她身上,总能流露出几分亲切感来。
随后而至的戏志才,望着曹舒背影,询问着身旁郭嘉道:“奉孝何时还找了大夫?”
‘叮!颍川线戏忠篇已开启,结局不变再次命定为遥相守望,双方好感如下,戏忠100%曹舒50%。’
系统:‘在这群被攻略后的大佬中,戏志才是唯一一个,让宿主保持最高好感度,并把数据稳居在正值位上,然差距却是贾诩负值最低。’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