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章:长公主

小说:被叛军发媳妇 作者:吃穿不愁
    不就是十几只鸽子吗?闵善文答应很快,没想到被啪啪打脸了。

    逛了几家菜市,闵善文才发现不对,一打听,原来鸽子在宁安城里是军用,甚至是禁用。除了官府圈养的信鸽,鸽子只要飞上天就会被射杀。

    傻子才会大摇大摆卖鸽子。

    闵善文自然买不到鸽子。

    此时郝珲叫上他介绍进户部纺织司的从八品制造闵善文,他知道闵善文为人迂腐不知变通,上任以来不好不坏,未有半点业绩,撞见他时,正好遇见闵善文与同僚说自己身子骨差,要买鸽子补补。

    郝珲听了立刻火冒三丈,书呆子为人迂腐就算了,还不知道孝敬恩师,自个还要补补。

    他八字胡气得一翘一翘的,手指着闵善文都在发抖,“你!你——气煞老夫,简直朽木不可雕也……”

    郝珲在恩师张正行那里受了一肚子气,敢怒不敢言,正好遇上闵善文,就把闵善文当成了出气筒,骂了两个时辰。

    闵善文陪着笑脸,脸都笑僵了。

    被郝珲驯的表面上装的像孙子一样,心底对郝珲不惧,连哄带骗在他恩师和师祖之间挖了不少坑。

    若闵举人不是被坑,也不会认郝珲做恩师,让他一日为师,终生为那啥?

    不可能的。

    此时被喷了满脸唾沫,闵善文脸上的脾气起来,“前朝余孽?我不知道什么前朝余孽?没见到前朝余孽。”

    说完闵善文觉得口气冲了点,他叹息一声,对郝珲拱拱手作揖,道了歉,“……请恕学生愚钝,学生在纺织司里,没见着什么前朝余孽,只见到了我启朝忠心耿耿的臣子。”

    “如果恩师眼里容不下学生,学生这就辞官归去,再不入这宁安城。”

    闵举人古板,迂腐,但尊师重道,郝珲对他不满,他这样说无可厚非。

    郝珲就是要抓前朝余孽邀功,此时闵善文发脾气要辞官,他介绍进去,才几日马上就辞官,他一张老脸往哪搁。

    这家伙忘恩负义,郝珲正想站起来戳着鼻梁骨骂他,仔细一想,回过味来,“你说,都是启朝衷心耿耿的臣子?”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②,在纺织司里的,当然是启朝衷心耿耿的臣子,就是启朝衷心耿耿的臣子。

    “好,好啊!”郝珲抚掌大赞。

    “只是……”郝珲又犹豫了,他可是想把那些人弄下来,都换成自己人,只是现在最要紧的?

    他瞅着闵善文,“要是你能帮我出出主意,我倒能帮你弄到鸽子。”

    能帮我弄到鸽子?

    闵善文眼睛一亮,很快又暗下去,他怀疑郝珲捉弄于他,“哪里会有肉鸽子?”他要吃肉,他不信。

    “我知道有一个地方有鸽子,没用了正待宰杀,还没杀,你要是能帮上为师,为师就让人给你送来。”郝珲说。

    他倒不是诓骗闵善文,有个地方真的有鸽子,就是宫里有鸽子,不知你敢不敢要?

    两天后。

    郝珲凭一条谏言,入了当今圣上的眼,升了一级,他心中欢喜一高兴,入了一趟宫中,真的让人给闵善文送来了鸽子。

    当然闵善文出主意也没直接点名用假的公主冒充,只是襄王是楚皇室血脉,有人支持,你启朝皇宫之中也可以有楚皇室正统,拥护你这个新帝。

    郝珲和闵善文说话都是打机锋,心里敞亮。

    只是陪聊中郝珲说漏嘴,户部尚书魏周家女儿被圣上看中,让她侍寝,她却刺伤了皇帝,虽然小惩大诫,可那女子受伤被人救走了,至今下落不明。

    按郝珲口中出事的日子,正是女人与他一起逃走,后来离开,又莫名其妙受伤回归的时候。

    那魏家女子美貌如花,外柔内刚,是个有想法的女人,与吉祥巷里的女人几乎能对上。

    还与前朝长公主是闺蜜。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闵善文把这事记在了心里。

    对未来有了憧憬。

    只是静下来又瞎想着,宫里以前有长公主,现在没了。吉祥巷里女人有可能是金枝玉叶?也有可能是宫里出来的人?

    可能就是长公主?

    这么一想,闵善文有点患得患失。

    只得安慰自己,但凡当权者,那位什么赵大人稍微有点脑子,不是猪头,也不至于干出把长公主送他床上来吧。

    但这事给闵善文提了一个醒。

    他对魏尚书家受伤失踪的女儿上了心。

    要是吉祥巷里的女人是魏家的女儿,纺织司里每天洒扫的老头子,就是她爷爷前朝司农魏均魏大人,而她小叔魏迟投奔了襄王,父亲魏周却投靠了赵大人,和圣上眼前的红人张正行一样圣眷正隆,是户部尚书。

    闵善文在户部见过魏周一次,他很难把女人和那位尚书大人联系在一起。

    要么女人像她娘?不像她爹。

    两人从长相到气质,他们身上没一点相像的地方。

    #

    闵善文留了十多只鸽子在官宅那边养着,均了三只鸽子用竹笼提回了吉祥巷院里。

    进院子的时候,姬源泽坐在他家门前晒太阳,闵善文抬头看了看,没有太阳,或许是吹风。姬源泽的眼神落在那三只鸽子身上,看闵善文的眼神眸变了,有些戒备,还有些疑惑。

    门口两只狗子就围着闵善文打转,要吃的,闵善文和姬源泽打了招呼,两人闲聊了几句。

    女人从睡梦中迷迷糊糊的醒来,听见鸽子在院子里咕咕的叫,还有男人与泽哥哥说话的声音,她从床上坐起来,用手梳理了下秀发。

    她这几天也不知怎么了,胃口不好,还犯困,总头晕。

    男人答应给她买鸽子回来,奔波了几日没消息,他口头上说手里活多忙不过来,女人知道他撒谎,也知道外面形势紧张,还以为不会买鸽子回来。

    没想到买回来了。

    她起身收拾了下自身,整理了下襦裙,对着镜子打扮了下,戴上绣青兰花的盖头,一副普通妇人打扮,就坐在床边上等着。

    她知道男人会献宝似的把鸽子送进来。

    近来男人变化很大,买了不少衣物回来,置办了些女人用品,还在院子里为她搭了一间茅厕,收拾的干干净净,除了他们使用,平时还上锁。

    弄得对面一家人看她都怪怪的,还好她从未与他们说话,相处下来才不觉得尴尬。

    但从男人一言一行中也看得出来,男人找到了挣钱得法子,或者说男人有出息了。

    女人正想着,闵善文推门进屋,才踏进门就看见女人坐在床边上脸色不太好,他关心道:“月娥,你身子好点了没,要不?我给你再请一个大夫看看。”

    女人知道请大夫,以他们的身份很冒险,加上前两天已经看过了,大夫都说没什么事,再说她讨厌喝药。

    她才懒得搭理他,女人只盯着他手中竹笼里的鸽子,就是一呆。

    “你哪里来的鸽子?”一定不是买的,女人问。

    鸽子咕咕的在笼子里叫,女人说着起身走过去接过闵善文手里的竹笼,闵善文干脆给了她,“小心着点,竹笼上有毛刺,别伤了手。”

    女人:“你知道鸽子是哪来的吗?”女人不问清楚,不罢休。

    “哪来的?”闵善文随意接话,他从郝珲那里得来的鸽子,知道不是什么好来路,杀了吃肉,补身子的,还能咋的?

    闵善文道:“月娥,你不是喜欢吃鸽子吗?”

    “正好给你买回来了,你时不时头晕,可能是气血不足,我在药铺买了天麻,晚上蒸鸽子给你吃,剩下两只不能放出去,先关上,过两天吃。”

    男人说着从姬源泽家借来家伙,哐当哐当的开始给鸽子钉木栅栏,上面盖一些杂物,不留门,算是给鸽子做了一个窝。

    女人就站在一边看着,手里提着那个装鸽子的笼子。

    等做好这些,闵善文生炉子,开始做饭,把天麻洗了两块,就对女人伸手要鸽子,“月娥啊,把鸽子给我,我把它淹死,这样更补身子。”

    女人看了看新栅栏,又瞧了瞧手中笼子里的鸽子,见闵善文边做饭边不忘催要淹死鸽子,女人闷闷的生闵善文的气,可对方忙的很,洗好了菜,切好准备下锅,就又来抓鸽子。

    两人面对面的距离,闵善文伸出手,“月娥,鸽子你看够了吧,逆把鸽子给我,呆会儿你吃肉就好了。”

    女人手里提着竹笼子,抿嘴,沉默。

    “哎,我知道你善良,可养肉鸽子就是吃的……”闵善文刚劝女人,人善良是可以。可鸽子是用来吃的,他没想到女人突然出声,“我答应你,允许你叫我月娥。”

    “啊?哦。”闵善文反应过来。

    女人一直都没同意他叫她月娥,叫她月娥她也从来没应过,原来她一直耿耿于怀。

    可他叫月娥也这么久了,那副高高在上,允许尔等屁民叫我月娥,你赶快叩首谢恩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不过女人既然同意了。

    “那行吧。”闵善文说,“那鸽子是……”

    “不许吃我的鸽子。”女人,现在应该叫月娥,她任性道。

    说着月娥绕过闵善文,提着装鸽子的竹笼进了屋子。

    闵善文伸手摸了摸鼻子,原来送鸽子有这好处。

    第二天。

    闵善文去纺织司应卯后,中途帮助了魏家魏均老爷子洒扫,退班后直接去了他所居住的官宅,捉了一只鸽子淹死,用荷叶包好揣衣袖里,回到了吉祥巷院里。

    晚上闵善文如愿以偿的做了天麻蒸鸽子,还做了月娥喜欢吃的八宝老鸭汤,首乌鸭血,煮了月娥夸好吃的鸡蛋。

    等闵善文摆好碗筷,去请身子又掉乏,在床上小睡的月娥吃饭时,月娥刚坐上桌,一眼就看见了桌子中间那只肚子里塞了天麻的鸽子。

    月娥:“呕!呕!”

    标注②:是引用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
笔迷读 All Rights Reserved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