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组织第一个阶段的目标是收集财富,毕竟说到底,经济问题永远是最基本的问题。
叛忍也得要吃饭睡觉,也得要衣食住行,更何况我们未来还有更加宏伟的目标。
然而在这个过程中,我与成员们的相处并不一帆风顺。
负责晓组织资金获取的的是角都,而负责资金汇总管理,统一调配的人是我。
关于资金管理权的问题,我与角都以和平的方式、财富管理的手段,公平的较量了一次。我获胜了,原因很简单,角都太过于在乎钞票本身,而忽略了其作为一般等价物的本质。
这便是敛财与理财的区别。
但是我并没有角都的那种深入骨髓的执着,所以便形成了最后的分工方式。
很公平也很合理,但是也造成了以下这种情况频频出现。
……
“这次任务的收入一共一千万两,你检查一下吧。”
角都磨磨蹭蹭了半天,终于打开了手提箱。
“好的我知道了,放那你去忙吧。”
我抬眼一看,从手提箱中钞票的厚度可以判断出数额差异不大,再加上手头还有些紧要的情报亟待处理,所以便没有太在意。
“不行……你必须把钱全部清点一遍。”
角都的指头焦躁地敲着桌面,硬是把我的注意力从情报分析中拽了出来。
“既然让你管钱,你就必须负起责任!若是在钱的事情上出了问题,我就杀了你。”
“好吧……”
我扶额,无奈地将那整整一箱钞票一张张重头数到尾。
“一共九百九十九万九千九百两,少了一张一百两的钞票……”
“看到了吗!这就是不尊重数字所带来的灾难性后果!”
角都责声训斥,然后从兜里摸出了一堆零钱。
“我与飞段顺路吃了几串三色丸子,任务过程之中,这算公费。”
然后,角都又开始清点这些零钱。
“一串三色丸子的价格是……,我吃了两串但飞段却硬要吃三串,怎么劝都不听。现在就留下了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
将零钱堆放在提箱上,角都又从其中抽出一枚铜板。
“这枚铜币的面额无法再分,如果我把它给你就会造成我半个铜板的损失,但如果不给你我又会欠你半个铜板……”
“那你说怎么办?要不掰成两半?”
我忍得眉角直跳,直接出言讽刺,但对方却显然没有听出讽刺的意味。
“那当然不行,割裂了货币的具体存在形式,这东西就只是没有价值的破铜片。所以说现在我们面临的问题非常棘手。”
角都挺胸抬头地看着我,眉头紧锁,眼神要多专注有多专注,仿佛处理不好这枚铜板,晓组织便会面临弥天大祸一般。
“要不我先欠着你?”
“利息的问题必须事先讲清楚。”
“要不你先欠着我?”
“不要给我讲利息。”
“那怎么办?!我把这半个铜板送给你!??”
“谢谢!”
像是一条入了水的泥鳅,连同那枚买不了几粒米的铜板,角都滋溜一声滑出了我的办公室。
……
“角都你这个混蛋!角扒皮!葛朗台!去死吧!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你织成毛衣!!”
许久没出现过这样的情况了,嘴里往外冒着连自己都不太清楚含义的怪词,据说那天,整栋塔楼内的人都听到了我的怒吼……
当然,在其他方面偶尔也会出现一些意外。
就比如那天,雨之国的两个富商发生矛盾,大名从中调解失败,两个富商之间的冲突一步步升级,直到最后达到了雇佣浪忍相互暗杀的地步。
我不得不出面调解,由于两方各有缘由不能武断处理,这场调解整整花了我一天的时间。
等到一切处理完毕,我心力交瘁地回到塔楼总部的时候……
“等你好久了,来一场对决吧!艺术对艺术,爆炸对爆炸!嗯!”
迪达拉手掌心的嘴巴嚼呀嚼,然后吐出了一只老鹰形状的黏土模型。
“我已经从蝎大哥那里听说了!你的长虫形起爆符炸弹,曾经直接炸翻了雨之国前任大名的府邸。今天就让我们来比一比,究竟谁的爆炸才更加艺术吧!嗯!”
查克拉集中在老鹰模型上,嘭的一声轻响之后,那不及半个巴掌大小的黏土模型竟长成了一人多高,会跳会扑腾的老鹰,就是棱角圆润了一些。
他说的是我的起爆符龙吗?……唉。
“那是我的符篆忍具,并不是什么艺术……”
累得要死,明天还有成堆的问题需要处理,关于五属性符篆契合共鸣的构筑术式,我还想到了几种假设需要实验,哪有时间在这里陪他浪费呐……
“少来了!虽然起爆符这种东西比黏土的艺术潜力少了不是一点半点,但你组合出的那条长虫应该还是有几分创意的,快点让我见识一下吧!嗯!”
扎着冲天辫的青年忍者总是一副很有活力的样子,特别是谈起他的爆炸艺术时更是如此。
“……只要让你见识一下长虫,就可以不继续缠着我了吧?”
我无奈的叹息,然后将手探入忍具袋中……
眼底流露出兴奋的神色,迪达拉后退几步来到鹰形黏□□身后,全神戒备着。
而与此同时,我也将那个临时拼凑出来的小家伙丢了出去。
一小节闪着电光、一小节冒着火花、被其中混杂着的风之符篆托举着,飘到了迪达拉面前,而后……里面最后的半张破损的起爆符滋滋一响,冲着他的脸吐出了一缕青烟~
“可恶!别拿这种残次品耍我啊!!”
迪达拉一巴掌拍开那条在眼前扭着身子乱晃的小虫,捏着拳头大吼道。然而此时,我早就趁此机会溜走了。
“气死我了,等下次我一定……”
跳脚中的迪达拉偶尔一瞥,这才注意到有一张起爆符,不知何时被夹在了黏土鹰的收起的翅羽之中。
那是一张完整的,高威力起爆符,如果爆炸的话必将会把黏土老鹰一同引爆,而站在一旁的迪达拉则无法幸免。
不去管脸侧冒冷汗的爆炸艺术家,已经回到了高塔中的我忍不住出言吐槽。
“黏土造型艺术,但是他难道不觉的,如果上点颜色会更好看吗……”
但平心而论,他是个很有潜力的忍者。就是年龄太小,还欠缺了几分在实战中历经生死较量的打磨,相信两三年之后必定会令人刮目的吧。
……
总之就是这样一类,各种奇怪的日常。
当然,我的忍术修炼也在继续进行,尤其是影分\\身之术,我终于可以成功分出一个具有本体三成实力的分\\身了!
虽然依旧不能应用于实战,但至少能顶替我每天守在桌子前处理情报的工作,而我也终于有些空闲到雨之国以外的地方转转,完成些任务了。
晓组织中,具体的人员分组已经在磨合中基本敲定,鼬与鬼鲛、蝎与迪达拉、角都与飞段、大蛇丸与绝、我与佩恩。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但是大蛇丸是个特立独行的家伙,之前与蝎同组不欢而散,与绝同组又没有默契,与角都同组这俩二货直接打了起来,一副要分生死的架势。
实在是给他找不到合适的搭档,但真要让他一个人行动的话,就起不到监视的作用了。
我觉得大蛇丸是故意的,有意与不想同组的人发生矛盾。他想要接近某个早已被他盯上的组织成员。
因此,本想申请独自行动的我便毛遂自荐,成为了他的搭档,看看他究竟打的是什么算盘。
然而经过几次任务之后,我不得不承认,自己与大蛇丸之间似乎存在着某种天然的默契。
同样重视情报的价值,同样对各种禁术充满好奇,甚至是同样的思维方式……每每遇到问题,我们两人的第一反应都出奇的相似。
我们都曾试图有意给对方找麻烦,但是那种奇怪的默契,最终也总能将麻烦消弭于无形。
“我们是……同类啊……”
直到某一天,大蛇丸用他那双暗金色的竖瞳看着我,然后讲出了这句话。
我与他一样,都是不满足于现状,然后不甘心地试图通过各种方法,来超越有局限的自身,进而改变命运人。
都是在别人眼中看似强大,实则内心渺小而卑微的人。
顺理成章的,从那以后,我与大蛇丸之间的交流便频繁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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