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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拉挣扎得厉害,在天之锁的束缚下,她一个卢恩都写不出来。吉尔伽美什在监狱□□塌的瞬间就切断了与立香的联系,以立香的魔术回路,失去了监狱塔的魔力支援后想要支撑英雄王的消耗几乎是不可能的。
陪着立香一同虚脱的还有岩窟王,通过灵子转移来到这边的他直接和迦勒底的电力系统相连,为了展开监狱塔,那种大量电流通过身体转化为魔力的感觉可不舒服。
洛基姗姗来迟,一个人拿着宇宙魔方绕着海拉转了好几圈,不知道要拿死亡女神怎么办。彩虹桥被毁,唯一的传送工具除了地球上的法师就剩下宇宙魔方了,纵然洛基一万个不愿意,但是索尔离不开阿斯加德,只能由他过来。
和岩窟王擦肩而过时,没人注意到洛基停顿了一下,低低地说了一句:“你会后悔的。”
而岩窟王只是把烟头踩灭,道:“不会。”
托尼是最早离开的,他要趁着神盾局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赶紧撇开关系。至于小丑,老老实实地坐在一块碎石上,一点都不关心自己是不是跑的掉。
彼得看了看海拉,又看了看小丑,坚定不移地现在蝙蝠侠身侧,求个心里安慰。
“梅林?”立香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半梦魔整个身子都倚在法杖上,想要像往常一样露出一个“大哥哥”的笑容,奈何血顺着脸颊流下,口中的血腥味刺得他怎么也笑不出来:“正是我。”
“混蛋!不是说好从乌鲁克回来后就回应我的召唤吗!你知道我2.0多难打吗!”立香抬起的手又放下,眼前这个魔术师身上找不到一块好地方来承受她的一巴掌。
“谁让你既非又穷呢,”梅林笑着,一眼就看见了一旁的吉尔伽美什和岩窟王,“我来的时候还在想要拿你们怎么办,现在看来你们两个比我想象的相处得要好。”
“想让本王把你的嘴撕碎就继续说,梦魔。”吉尔伽美什控制着天之锁,动用乖离剑耗尽了他所有预先在迦勒底储存的魔力,现在维持身形都有些困难,甚至小腿已经开始冒出淡淡的金光,这是灵体化的前兆。
海拉挣扎着,一看见洛基就破口大骂:“趁着我不在就跑去阿斯加德断我后路?不愧是诡计之神,卑鄙!”
“谢谢夸奖。”洛基道,转瞬之间就带着海拉离开了。
岩窟王来到立香身边,道:“不用担心那边,奥丁再虚弱也是众神之王,抓住了海拉之后就交给他们处理吧。”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立香捅了捅岩窟王,“你看见布鲁斯的脸色了吗?”
“看见了。我猜你没告诉蝙蝠侠小丑也参与了计划。”
“以后还是少去哥谭比较好。”
“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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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又过了一周,阿卡姆疯人院的爆炸也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托尼就像从未离开过纽约一样不过问半点立香的事,复仇者联盟默契地闭口不言。
布鲁斯联系立香的次数越来越多——尽管绝大多数电话都被岩窟王挂掉了——可以看出哥谭的夜晚也比往日平静。所有组织都和平地度过了一个星期,除了“神盾局”。
九头蛇并没有完全掌控神盾局,尼克·弗瑞局长所带领的秘密小队还在抵抗。与此同时谜语人和双面人在对峙的过程中莫名其妙的把目标转移成了九头蛇,甚至中城的几位也被拉了仇恨。立香得知这个消息后也不以为意,这种手段非常符合小丑的作风,尤其是在蝙蝠侠默认、戈登被迫默认的情况下更加肆意妄为。
“但是九头蛇最头疼的敌对势力来自英国。”达芬奇道。
这倒是提醒了立香还有一个被斯蒂芬·斯特兰奇追踪的日记本先生在逃亡,不过看福尔摩斯一身伤还没好,便不指望他了。
病患二号梅林坚称自己和那些巫师没有半点关系,他愿意拿阿瓦隆起誓在比之前没有任何一个平行世界的梅林和巫师接触过。
“力量体系都不一样,我要怎么教出一群巫师?”梅林辩解道。
彼得·帕克给立香发来了一条短信,邀请她来观看学校举办的活动,具体是什么立香忘记了,好像是和史塔克公司当前的研究项目差不多。立香当然知道彼得打的什么算盘,转手机就把邀请函发给了托尼,只不过把邀请人改成了“神秘人X”。这些天彼得三句话不离史塔克先生,甚至制定了一个自己未来十年以“进入史塔克公司”为目标的计划。
托尼·史塔克大驾光临甚至承包了所有赞助,学校有多高兴暂且不提,反正彼得是两天没睡好觉,第二天一见到立香就是一个拥抱。
岩窟王对学术论文没有兴趣就请缨去外面守着,英灵过人的听力发现有人在讨论什么统治世界、报复什么人之类的话题,等立香出来的时候学校门口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一半是托尼的粉丝,一半是看热闹的。
岩窟王身着一件风衣等在门口,点燃了根烟,在擦得反光的皮鞋旁,几个男人被困在一起,周围还有几朵黑焰徘徊,吓得几人大汗淋漓。
“他们自称什么……终极生物?”岩窟王解释道,“有意思,但是菜。”
几个人是冲着托尼来的就交给他处理,立香看着幸福得丧失理性的彼得也不好意思打扰他,悄悄地退出了人群。
“立香呢?”某日,史蒂夫·罗杰斯一到复仇者大厦就揪着托尼不放。
“别着急,发生什么了?”托尼拍了拍史蒂夫,让他冷静下来。
“法师那边炸锅了,”娜塔莎道,“斯特兰奇私下见了布鲁斯,然后就像疯了一样地找立香,”说着,娜塔莎耸了耸肩,“可是小姑娘早就不见了。”
见托尼更加茫然,于是史蒂夫道:“蝙蝠侠不肯再见斯蒂芬,他窥视未来的最后一根线断了。”
“什么意思?”托尼说着突然停下不在追问,因为他看见史蒂夫身后张开了传送门。
“还有多少人知道她的计划?!”斯蒂芬大跨步走来,把每个人都打量了一遍,仿佛不是站在复仇者大厦,而是身处敌营。
斯蒂芬解释道:“藤丸立香所在的组织——或者说机构——迦勒底,有个魔术师和我一样能够看到平行世界发生过的、我们世界最有可能发生的「未来」,这个人事所罗门王,最伟大的至尊法师之一,”斯蒂芬意料之中地见到了复仇者们诧异的神情,“我通过时间宝石获取的力量和所罗门王的千里眼效果差不多,如果要窥视毫不相干的另一个世界的未来必须要有一个媒介。所罗门有立香,所以他可以看见完整的未来,而我只能看见未来这个「果」,看不见有藤丸立香参与的「因」。直到我得知布鲁斯·韦恩曾通过灵子转移抵达过迦勒底,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们用这个装置来赶路,虽然他们毫无自觉,但改变不了布鲁斯·韦恩曾抵达过那个世界的事实。”
“那你直接去找韦恩不就行了?”托尼道。
“我通过别人的眼睛窥视未来时,那个人一样能看见。布鲁斯·韦恩早就知道藤丸立香的计划!”
托尼没话可说了,他知道以布鲁斯的性格,这极有可能是在他得知立香计划后的一个验证,在确定他道听途说的预言属实之后,在想让他配合难如登天。
“那个蝙蝠侠这么厉害?还能躲过你?”紧随其后来到复仇者大厦的王道。
“你去试试看?”不止斯蒂芬,所有开口的人都吃过蝙蝠侠的亏。
“所以,”斯蒂芬道,“还有谁知道立香的计划?”
托尼反问:“你看看在座的有几个比你更了解神秘侧的事?干什么抓着一个孩子不放?”
“我们面对的敌人本就不可战胜,没有她的英灵,我们想赢几乎是不可能。更何况……她手上可能还有一个更要命的家伙的行踪。”斯蒂芬踏入传送门前,回头道。
待魔法的余晖消失殆尽,史蒂夫对托尼道:“你知道,对吗?”
托尼则摇了摇头:“我可不知道立香的计划,我知道爱德蒙·唐泰斯的计划。那位伯爵说了,在他们的世界一个预言一旦成立,越是想避开,它越是可能发生。有个试图烧毁人理的家伙已经用亲身经历证实这一点了。而预言这东西和魔术一样,了解的人越多,它的神秘性就会越少,成功率就越低,所以,”托尼竖起食指放在嘴前,“就让它继续神秘下去吧。”
史蒂夫叹了口气:“你应该告诉斯蒂芬的。”
“凭什么,”托尼道,“我烦透那个法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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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架飞往伦敦的飞机上。
“你就不问问我是怎么弄出这一身伤的?”梅林盯着窗外,看似不经意地问道。
“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现在是好时候吗?”立香道。
“唉……说来话长,”梅林叹气道,“世界各地都在准备啊……”
“决战吗?”立香道。
梅林摇了摇头,突然笑了出来,并非以往的玩世不恭,这一次是无奈。
伦敦。厚重的乌云让本就阴森的天空又沉闷了几分,对角巷的每个巫师都看见了天空中闪烁着的黑魔标记,黑暗公爵已经重新取回了他的魔杖。
与此同时,一位少女站在漆黑的大厅里,笑容牵扯着脸上触目惊心的伤疤,与黑暗中人对峙。本来如阳光般灿烂的橘发就像被献血浸泡过一般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暗红。
宇宙的某个角落,一艘宇宙飞船再次起飞,留下陌生星球的一半住民和一地尸体。无限手套上的装饰又增加了一个,这次,满载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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