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魔术师的自我修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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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安息时,我的心将会宁静祥和,而世界也会因此变得更加美好,因为有个备受责难、满身创伤的人,仍然拼尽他最后一丝的勇气,去触摸那无人能及的星空啊。——《The Impossible Dre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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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抵达伦敦的那个深夜,瓢泼大雨。

    她最后还是与复仇者联盟决裂了,海拉之战让蝙蝠侠失去了对她的信任。来自四面八方的穷追不舍让她痛不欲生。

    【我明明只是想帮忙而已,我没想到哥谭会变成这样……】

    她解释过,没人听。在这里,来自异界的她才是人皆恐惧的怪物。她也曾坐在房顶,对着星星想像罗马尼·阿基曼是如何隐姓埋名十年心甘情愿做一个无人问津的医生。她无法视世间的不公于无物,不甘心做个凡人,可正是她的一片好心,将这个世界推入了深渊。

    于是在最后,撕心裂肺的少女跪在圣杯面前。

    【如果你是万能的许愿机……】

    【就请救救这个世界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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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伦敦的天气居然不错,”立香下了飞机,提前准备的伞没派上用场,“我还挺想看看一年360天都在下雨的城市来着。”

    “喂……喂!”是梅林在抗议,“你们不能让一个病弱魔术师拿行李!况且我还是伤员!伤员!”

    “请求驳回,你个筋力B。”立香淡淡地拆台。

    “筋力那一栏是我瞎填的啦!”梅林费力地拉着行李,“喂,Avenger!你在看什么呢?快来帮帮忙啊!”

    只见岩窟王站在原地仰望天空,抬起一只手遮挡刺眼的阳光,费力地观察着什么:“不对劲。”

    “什么?”

    “这云,”岩窟王眯着眼睛,瞳孔剧烈收缩着,“就像被强行驱散的一样。梦魔,感觉到什么了吗?”

    梅林闻言也闭上眼全心贯注地感受着什么,许久才道:“不应该啊?”

    立香茫然地问道:“怎么了?才刚下飞机就这么紧张?”

    梅林扔下行李又往前走了几步,一甩风衣的衣摆,白色长袍便穿在了身上,抬手唤出一人高的魔杖,一副防范的模样:“作为英灵,对圣杯的敏感程度如禾苗久旱见甘霖,可我现在根本感受不到半分圣杯的气息,”说着,梅林大袖一挥将行李收进阿瓦隆,“接下来我会灵体化,我们的敌人还不知道藤丸立香身边有caster了。”

    说着,梅林隐去了身形。立香挥手拍开四散的花瓣,问道:“会不会是距离太远了?”

    岩窟王摇了摇头:“我作为Avenger对魔力反应不敏感,确实会shoul受距离的干扰,但身为冠位候补的那个半梦魔,绝对不可能失误。”

    “我怎么觉得,”立香抓了抓头发,犹豫道,“他是不想打遭遇战?”

    “可以这么说。”

    “呐,爱德蒙。”

    “嗯?”

    立香兀自向前走着,目不斜视,但难掩语气中的紧张:“你看刚才过去的那个人的穿着……像不像汤姆?”

    岩窟王当然注意到了。他还记得汤姆·里德尔的穿着,漆黑的长袍上用高级丝线绣着奇怪的标志,围着一条墨绿色的围巾——就和刚刚那个人脖子上围的一模一样,只不过这一条是鲜艳的红色。

    “爱德蒙!”立香突然大叫道,“我中午想去那家店!”说着便拉着爱德蒙往回跑。

    带着眼镜的少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正专心回忆朋友告诉他的“门”的位置,就听见一个冒冒失失的女孩大叫一声冲了过来,与他擦肩而过时碰掉了他的眼镜。

    “对不起,对不起!”女孩连忙蹲下捡起眼镜递了回去。

    “没关系,”少年道,“你是……日本人?”

    立香一愣:“我的口音很重吗?”

    少年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的发音非常标准,我几乎以为你是土生土长的英国人了,只是刚才有个单词读得别扭,而我又刚好见过日本人。”

    “这家伙就是这么冒冒失失的。”岩窟王把立香提起来,对少年道。

    少年这才注意到女孩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此人身着再普通不过的常服,但英俊的面孔和银色的发色让人如何都移不开视线。

    少年被岩窟王的目光吓得微微低下头,仿佛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那个……您是英国人吗,先生?我在找一家快餐店。”

    岩窟王吸了口烟,心中感叹这孩子比立香还容易受到惊吓:“我是法……”

    岩窟王的突然停顿让少年有些茫然,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发现不光面前的男子,连刚才一副被宠坏的大小姐样子的立香也呆立不动,目光一改俏皮可爱,转变成了警惕与漠然,这种眼神,他只在自己的教授身上见过。

    “您是法国人吗?”少年的声音又小了几分,因为他从这个男人身上感受到了致命的杀气。

    “我请你吃饭吧,就当赔礼了。”立香笑着拉起少年的手,可这样的一幕在少年眼里怎么看怎么别扭。

    少年想拒绝,却看见少女满是笑容的脸上,有一对不含任何感情的眼睛。

    “就刚才那家吧,我会帮你找你要找的店的。”立香说着就要拉起少年离开。

    没走两步,应该说是还没来得及迈开脚步,岩窟王一把拉过立香,连带着少年一起按倒在地。少年倒下的时候还在想,这个男人一开始就穿着斗篷的吗?

    还有,这里什么时候空无一人了?

    第一个钻心挖骨被岩窟王挡下,紧接着立香抱着少年一路翻滚,堪堪躲过如雨点般袭来的魔法。黑炎包裹住几人,无数魔咒被融化在内。

    “快走!索命咒你们挡不住!”少年嘶吼道,“他们是冲着我来的!我们必须找到通往对角巷的门!”话音刚落,一道绿色的光芒就突破了黑炎的防线。

    岩窟王就地一滚:“梦魔!”

    花瓣散落,一股旋风将其卷起,再看已经没有了人影。

    少年跪坐在地上大口喘气,刚才的高速运动就如同他第一次体验幻影移行时一样胃里翻江倒海。

    “你们……你们是巫师吗?”在年轻的学生眼里,这世界的组成还只是麻瓜和巫师。

    “啊哈哈,是啊,我们从美国来,对这边了解不多。”立香摸着后颈,眼神飘忽。

    “挑重点说。”岩窟王守在便利店门口,虽说有梅林的幻术加护,但他也不敢轻易放松警惕。

    “我叫哈利·波特,霍格沃兹的学生。刚才追我的是食死徒,黑魔王的手下,”哈利说着撩起刘海,露出闪电形的疤痕,“伏地魔相信我是预言中杀死他的人,所以要置我于死地。”

    “迦勒底守则:已知一条预言时切不可大肆宣扬,更不可拼尽全力阻挠。”立香背诵道,“看样子你们没有这个观念。”

    岩窟王回过头来,满脸都写着“你和巫师讲什么魔术师观念”,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之后,拉过哈利,指着对面:“那是你找的地方吗?连着你的学校?霍格沃兹?”

    哈利点了点头,又补充道:“就是那里!连接着对角巷!”

    话还没说完,哈利就觉得自己的领子被抓住了,只听岩窟王盯着对面,又看了一眼还在寻找他们踪迹的食死徒,道:“准备好了吗?”

    “什么?别!”

    “我准备好了伯爵!”

    岩窟王揽过立香的腰,留下一句“跟紧了,半梦魔”就率先一步冲了出去。飞快地击倒一人后,岩窟王下意识地抓住了飞过眼前的、从那名巫师口袋里掉落的某样东西。

    立香只觉一阵头晕目眩,回过神来才发现机场大厅早就消失不见,只有迎面扑过来的猫头鹰和来自四面八方的惊奇的目光。

    “他们是从壁炉出来的?”

    “那条路不是荒废好久了吗?”

    “这年头居然还有人敢走那条路……”

    窃窃私语声灌满了立香的耳朵,她偷偷看向哈利,少年明显发现了自己被朋友坑了的事实,脸色看起来不大好。

    他们方才从壁炉中掉出来,呛得几人一直咳嗽。岩窟王的斗篷几乎要被染成白色,哈利的眼镜上也落了一层灰。

    “哈利!”有一个红发的男孩钻过人群,“你没事真是太好了。这两位是……?”

    “罗恩!”哈利爬起来抓住罗恩的袖子,又回头对立香道,“先离开这里。”

    这是一条拥挤的小巷,扭曲的建筑物一个连一个,只留一线天来洒下阳光。

    岩窟王又躲过一只迎面而来的猫头鹰,这种巫师界常见的宠物似乎对他很不友好。忽然,他瞥见身侧的一人:“妖精?”

    罗恩闻声连忙回头做出噤声的手势:“嘘——!不要 这么大声地称呼他们,妖精的脾气特别暴躁。”

    岩窟王闻言收回了视线,又把注意力集中在满天乱飞的猫头鹰和扫把上,心说这些巫师除了不是绿色皮肤外,和民间流传的也差不多。

    立香已经开始和两个小巫师聊起来了,突然谈起了此行目的:“我们来找一个人。”

    “谁?”罗恩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块饼干塞进嘴里。

    “汤姆·里德尔。”

    “谁?!”这是哈利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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