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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丸立香醒过来时正值深夜,躺在陌生的床上轻轻活动了一下身体,确认疼痛已经消散得差不多后才慢慢起身,看了看周围。
不同于她熟悉的医院,这里属于神秘侧。浓郁的酒精味刺激着立香的嗅觉,让她不由得皱了皱眉。有什么东西从头顶无声地滑过——那是一只散发着乳白色光芒的凤凰,穿窗而出,直冲天际。
“守护神?”立香见过霍格沃兹的教授使用这个魔法,也曾听说过校长邓布利多的守护神正是一只凤凰,但是似乎与方才那只有点不同。
立香翻身下床,摸黑打开了房门……
“藤丸立香,你要去哪?”
熟悉的声音从面前传来,立香机械地抬起头,正撞上护士长眯起的双眼。
“南、南丁格尔小姐……”
“你是不想恢复你的魔术回路了吗?是想让我帮你把它切除吗?现在,给我立刻回去休息!”
立香这才反应过来的,愣愣地看向自己的手背,原本存在令咒的地方现在空无一物,半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该说你是命大还是怎样,你的魔术回路只是轻微受了点损伤并没有大碍,”南丁格尔叹了口气,转而用更加犀利的口吻道,“但这并不意味着你现在就可以下床!”
“呜哇,我错啦!”立香双手合十,“拜托啦南丁小姐,我真的需要去了解一下情况!”
“御主,你现在连护士的话都不听了吗?果真是像她们所说,离开迦勒底后变得懒散了吗?”
“唔……!”
立香正琢磨着怎么应对眼前的护士长,只听一串高跟鞋声传来。
“太好了,藤丸小姐,”麦格教授越过南丁格尔握住立香的手,上上下下确认了立香的精神状况确实没有问题后才开口,“南丁格尔小姐,可不可以把立香借我们一小会儿,我们可以保证她的休息时间。”
见南丁格尔不肯让步,麦格又拿出一条手表模样的腕带,罗曼的声音从中传来:“Berserker,情况紧急。”
“御主的安危对我来说比你们这个世界毁不毁灭更要紧,所以如果立香没有得到良好的照顾,我会让你们后悔的。”南丁格尔说着后退一步,为麦格让开了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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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办公室中的画像在窃窃私语,福克斯安静地梳理着尾羽。
另一只长啸着的凤凰破窗而入,风带起了邓布利多的长袍,在他的注视下消散在黑魔王面前。
梅林抱着法杖,坐在楼梯上侧目而视,丝毫没有担忧的意思。汤姆刻意离他很远,甚至不愿意看他一眼,只是自顾自地收起了魔杖,就如同刚才的守护神并非出自他手。所以梅林知趣地没有在邓布利多面前提反噬的问题,只在守护神消失后感叹道:“呀,立香醒了。”
“再不闭嘴我就把你的舌头拔下来,梦魔,”岩窟王狠狠剜了梅林一眼,抬手把日记本放到校长办公桌上,“或许应该砍掉你的腿,以防下次开战时你临阵脱逃。”
“我在食死徒这边支援嘛,”梅林也不生气,依旧用慢吞吞的语气应付着,“不过夺令咒这事……的确是在意料之外。”
梅林起身,来到邓布利多面前:“现在有另外一个救世主在与你们为敌,身边追随着两个英灵,凤凰社和食死徒外的绝大多数巫师——其中还有不少是食死徒,这一点你要自我反省一下,黑魔王大人——再加上极有可能达成合作关系的麻瓜组织九头蛇,您要怎么办呢,现今最伟大的白巫师?”
“这场遭遇战我们输得很彻底,”邓布利多缓缓总结道,“如果真像您所说,他们拥有麻瓜的军队,那么我们当下最大的弱势就是战力紧缺。”
话音刚落,汤姆立刻接了上去:“不可能。”
“那么,汤姆,”邓布利多道,“你愿意放弃霍格沃兹去打游击吗?”
梅林的笑声在办公室里略显突兀,但是没人因此发怒。邓布利多只因黑魔王的一道呼神护卫便将他的想法摸透,丝毫不给他反驳的余地。
藤丸立香就是在这个氛围下踏入的校长办公室,一头雾水地听着两位领袖的对峙。
“先不提他会不会同意。那么多年了,你觉得他还剩多少号召力?”
“不,不,”邓布利多只是摇了摇头,“他一定会来,若是无法集结军队,那么他就不是他了。”
立香发现,汤姆的相貌比起他们分开时显得更加成熟了,少了一分书卷气,眼中添了许多锋芒。麦格教授把她放下就转身离开,连着守在门口的斯内普一同领走。
汤姆盯着邓布利多看了许久——或许从他入学以来没都没有这么仔细地看过——随后合上双眼:“希望你带来的不是敌人。”
“你要知道,”邓布利多抚摸着福克斯的羽毛,“当一半的天空雷雨交加,势必会惊动另一半。”
“也许在考虑如何将雷雨引向另外半边天前,你能先考虑一下如何管好你的救世主。”汤姆冷笑一声,抬手打了个响指。在某个角落里,趁着麦格打开门的功夫溜进来的哈利被隐形斗篷扯得倒了下来。
隐形斗篷一直飞到汤姆手中,被扔在了一旁。哈利趴在地上,额头上的伤疤从他靠近办公室开始就传来了钻心的疼,他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伏地魔……”哈利立刻爬起来抽出了魔杖,战场上留下的的伤痕还清晰可见。
汤姆歪了歪头,立香则是耸肩表示不关她的事。
并不是很明显的吸气声分别来自岩窟王和梅林,一个往阴影中挪了挪,一个攥紧了他的法杖。英灵们很清楚病人瞒着护士偷偷溜出来的后果,他们一点都不想替这个未来的救世主背锅。
“你们的私人恩怨我并不感兴趣。但是看在这个世界的我与你们有所交集的份上,”梅林最后还是开口道,“在愤怒的护士长发现她的病人逃跑前,我们先解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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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马尔福庄园。
在霍格沃兹一战后,黑魔王没有跟着他们一起撤回庄园,反而是把食死徒暂时交给卢修斯,自己留在了霍格沃兹。
食死徒的伤亡不比敌方少,再加上很少有医生愿意顶着黑魔王的压力前去治疗,所以医疗方面一直是一个难题——直到现在,他们有了医生,但是在某种意义上还不如让他们自生自灭。
这位身着黑袍的医生正在为某个食死徒包扎,手法娴熟且专业,只是把不耐烦三个字明明白白地写在了脸上。
“就这点擦伤还来找我?自己回去舔舔就行了,”阿斯克勒庇俄斯瞥了一眼下一个患者,挥了挥手,“快走别在这儿挡着。下一个!”
摆在一旁的手杖上,巨蛇喷出一口气对那个巫师露出了毒牙,口中弥漫着可见的不知名暗紫色气体,似乎有电流在其中涌动,把那个可怜的巫师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
下一个伤员不知道中了什么魔咒,抱着一个桶呕吐不止。巫师看了一眼白发的医生,刚想说什么“哇”的一声又吐了出来。
“你要是敢吐在我身上,我就砍死你。”
卢修斯有点庆幸自己作为指挥一方没有冲到前线去,不然他现在就该站在等待治疗的队伍里了。
“卢修斯·马尔福!”
卢修斯一个激灵,应了一声。
阿斯克勒庇俄斯手上不停,一边检查着伤口一边道:“给我带一本你们这个世界的魔咒基本理论或者解析,如果有医学方面的书最好。不过在那之前,”阿斯克勒庇俄斯一顿,仿佛是在思考什么,“给我讲一下你们这个世界的势力分布……还有你那个主人。”
等到阿斯克勒庇俄斯要的书送到庄园,卢修斯已经将巫师界的历史说了个七七八八。卢修斯不明白这个医生究竟想要做什么,只见他明显有目的性地翻找着那些书,直到发现了一本手写在不知名动物的皮上的古书。
“你们的历史很有意思,”阿斯克勒庇俄斯总结道,“人类史上很少有这样优秀的军法。”
“你在找什么?”卢修斯看着那些难以辨认的字迹不免觉得有些头疼。
阿斯克勒庇俄斯也在努力辨认凌乱的字迹:“我在来之前就听说我家master手上有一本能够与某位巫师交流的日记,我刚刚找到了类似的东西,但很明显不是一回事——能够与之交流,还能将巫师的意识实体化,与其称之为意识,更像是一部分灵魂。”
卢修斯没能理解他的话,这个流淌着神之血的男人正用他天才般的思维剖析着一个完全陌生的魔法。巫师的天性迫使卢修斯继续追问,但是他没有开口,因为他看见那本古书停留在了某一页上。浏览过后,卢修斯汗如雨下,那绝不是黑魔王能够允许他知道的真相。
那页的标题潦草,但依旧可以辨认——
「魂器」。
阿斯克勒庇俄斯转头看着卢修斯:“汤姆·里德尔是那种能听的进别人意见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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