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织田作~你看我脸上的伤!”
太宰治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朝身边的织田作之助告状。
“他太过分了,一个人来吃夜宵不说,居然还一脸笑嘻嘻的把我反锁在房间里,而且不拔钥匙!我废了好大的力气才从房间里逃脱!”
“对了对了——他甚至拿走了唯一的雨伞!”
“喜怒无常的看起来简直像个可怕的疯子对吧,织田作!”
?
说清楚谁是疯子?明明你更喜怒无常的好吧!不信问问港黑的那些底层员工,哪个不面对你瑟瑟发抖??
没等织田作之助出声,坐在一边的少年立即反驳。
“是谁先带着一身泥水在我床上打滚的我慷慨大方的好心借你浴室,你反而把我房间弄得一塌糊涂,还恶人先告状!”‘梧言’嘴里还含着勺子,声音含糊不清。
“什么?难道不是你先要跟我打架的吗!不然我怎么会湿透!”太宰治一脸嫌弃仿佛要被对方的厚脸皮惊呆了。
“所以我借你衣服了啊!”‘梧言’指着对方身上的同款黑色卫衣,眉梢微挑,“有本事你别穿,现在脱了。”
“这是你应该给的赔礼!”太宰治忿忿塞了一口咖喱,被辣到的同时不忘堵住对方。
“早湿也是湿,晚湿也是湿,淋雨是你必将来到的命运,我只不过是将它提前了而已。”少年哼笑一声,话里有话。
太宰治眼眸微沉,一边吃着咖喱一边看似没注意到对方的语气中的深意,“这是诡辩吧?如果知晓了未来就不会淋雨,就好比你出门看了天气预报会说下雨,而你带了伞,这样怎么会淋雨呢?对吧。”
“命运来临的时候可是无法改变的呢~”‘梧言’停下了吃咖喱的动作,撑着腮帮子侧过头看向太宰治,“伞万一到时候打不开呢?万一到时候伞被风吹坏了呢?又万一……伞被别人拿走了呢?”
太宰治笑吟吟的停下了喝水的动作,以同样的姿势看向对方,眼眸中是化不开的阴沉,“保护好伞不就好了吗?好歹是个人不会保护不好自己的东西吧?”
“嗯~可是有人偏偏就弄丢了呢,你说他是不是废物?”‘梧言’丝毫不惧,语气直白的开了嘲讽。
两个人间的气氛□□味十足,夹在两人中间的织田作之助像是没有注意到一般继续吃着咖喱。
“你们不吃了吗?咖喱凉了就不好吃了。”织田作之助状况外的抬起头看了看互相使劲用眼刀想杀死对方两人。
气氛一瞬间被打破,两个脸上露出不约而同被打败了的表情。
“真不愧是你,织田。”
“真不愧是织田作呢~”
织田作之助看着两人欲言又止的表情想了想补充道:“不过以后如果要打架的话,还是不要在雨里打,毕竟湿哒哒的会很难受。”
两人的表情变得更加难以言喻。
依旧有没有抓住重点呢,织田作。
……
“你们有没有听说过那个!”‘梧言’坐在高脚椅上转着圈圈,一边转一边故作神秘的露出笑容。
“什么?”太宰治有气无力的趴在吧台桌子上,手指轻轻点着酒杯中的冰球。
“三人合照必死一个的诅咒~”
‘梧言’语气轻飘飘像是在开玩笑,他端起吧台上的高脚杯,一边转一边用吸管吸杯子里的葡萄汁。
“是吗……”织田作之助若有所思,像是得到了什么新知识,“还有这种诅咒啊?”
“嗯嗯~毕竟横滨现在无论是摸过就死的玉,还是死不了的少女,又或者说被称为“死者的相思病”的白雾……等等难以用常理解释的事情都出现了呢~”
‘梧言’似乎是转腻了,他学着太宰治一同把脸放在冰凉凉的吧台上,一直跟着他的三花猫舔了舔爪子跳到了另一边。
“噢噢噢~说起这个!”太宰治忽然直起背脊,表情故作深沉严肃,“我之前在报纸上看见梧言跟某个俄罗斯人三角恋的爱情故事呢!”
“……还有这事儿?”坐在高脚椅上的‘梧言’睁大了眼睛,像是听见了什么鬼故事一般弹起坐直。
太宰治面露疑惑,“你不知道?”
少年嘴角一直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渐渐消失,收敛起脸上所有外露的表情,变得一片冷漠,陷入沉思。
这件事费奥多尔是故意的,凭他的能力完全可以做的悄无声息,而偏偏走的如此高调,怕就是为了让梧言跟他扯上关系好断绝梧言的退路,不,也有可能只是为了报复童话书爆炸的事情。
而梧言对于费奥多尔的举动好像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否则这事情也不可能会如此迅速上了报纸,这倒是让他有些不知对方在想什么了。
不过……他的记忆自己应该都知晓才对,在他踏入自己领地之前是办不到屏蔽自己的,难不成……
他早就已经开始接纳自己了……?
可是,为什么?不应该的。
‘梧言’眼眸扫过半空中的电子屏幕,数据依旧是如此苍白无力。
【人格:】
【融合度——百分之二十】
【分离度——百分之十四】
等等……
突然间,‘梧言’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东西一般骤然的睁大了眼睛。
怎么可能?
【已(知)融合世界:伊藤润二惊悚集、k、无******录】
他伸出手指触碰那一串看不清的世界,电子屏幕冷酷无情的弹出窗口。
【无查看权限】
如果真的是三个世界,他是怎么办到的?
两份“代价”只够提前两个世界,只有两份“代价”,再多的筹码他们一丝也拿不出来,可是,多出来的一个世界是用什么换的?
倏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难道说,“潜意识”并未被销毁,而是用于换取其他世界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所有的主动权就会丢失了!而且对方现在所做的一切无疑不是在自掘坟墓,虽然是个喜欢逃避的胆小鬼,但是把“潜意识”销毁会比作为交易的筹码好上很多,不能留任何威胁于世这一点,连自己都明白,他怎会不懂?
他应当不会如此操之过急才对,所以,多出的一个世界是怎么回事……?
“怎么?”一旁的太宰治注意到对方不同寻常的举动,微微眯起了眼睛。
“你说我是个疯子,”‘梧言’收敛起思绪,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哼笑一声,“我看他才是真正的疯子。”
对方的话说的没头没尾又含糊不清,太宰治依旧能够从中获得到什么线索,他缠着绷带的手指轻点下巴。
脑海急剧推算所有的可能性,未等他得出所有的结果,酒吧的门被人推开,门口挂着的风铃发出悦耳清脆的声响,来人夹着公文包,散发着社畜的气息。
“哟~安吾。”太宰治朝来人举了举酒杯,眼眸中所有的情绪被封锁于最深处。
坂口安吾推了推眼镜朝太宰治轻轻点了点头表示回应,原本趴在座位上的三花猫跃上吧台为对方让了座位,坂口安吾坐在空位上放下了公文包。
“太宰,你脸上的绷带拆掉了居然没有色差……吗?”
坂口安吾坐下来的第一句话顺利的引起了在场三人的不同反应。
太宰治嘴角的笑容微僵,‘梧言’一口喷出葡萄汁锤着吧台哈哈大笑,织田作之助被坂口安吾的话引起了兴趣,目光细细观察太宰治露出来的半边脸似乎想要验证是不是真的没有色差。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梧言’一手擦着眼角笑出的泪花一手猛拍坂口安吾的肩膀,“大叔,你真有趣~”
“大叔……?”坂口安吾仿佛被这两个沉重的称呼狠狠刺穿了心脏,整个人开始褪色,伴随着梧言拍肩的动作开始逐往下渐掉渣。
太宰治毫不留情的嘲笑出声,“安吾天天加班,头发都快掉光了,也不能怪人家喊你大叔了呢~”
绝对是报复。
坂口安吾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脑门上的发际线,震惊的发现居然真的有后移的倾向!
“快~给这位……发际线开始后移的大叔来杯番茄汁~”
‘梧言’短暂想了一秒称呼,在正常称呼和持续打击两者间选择了后者。
“谢谢……”坂口安吾有气无力的朝对方点点头,一时之间里被连插两刀让他心力憔悴。
“咦~”太宰治忽然贴近坂口安吾,眨了眨鸢色的眼睛,嗓音低沉神神秘秘的仿佛在说悄悄话,“安吾没有发现他哪里不同吗?”
他,指的自然是梧言。
坂口安吾推了推反光的眼镜,看向坐在高脚椅上转圈圈的‘梧言’,语气略有些不确定,“变得开朗了?”
得到答案的太宰治直回身体坐在椅子上,托着腮帮子,“是意料之内的答案呢~”
“因为,大叔跟我也不熟嘛~”‘梧言’笑眯眯的接过了话题。
“但是呢~”‘梧言’笑眯眯看向太宰治,语气柔情似水,“太宰酱~你一个人也会没问题的对吧~”
说得话没头没尾,但太宰治听明白了。
被察觉到意图的太宰治眼眸微暗,这是威胁吗?如果自己把梧言双重人格的事情透露给坂口安吾对方就会不顾任何后果的撕毁合作?
不,根据眼前人的个性来判断,撕毁合作可能仅仅只是第一步,后面极有可能会一直出来捣乱搅和的所有人都不得安宁。
“诶~”太宰治拉长音调,选择了妥协,“可是两个人更有安全感也更舒适一些嘛~”
“那也不是不行呢~别再掉链子了,以及别再带多余的人来了,小心自己驾驭不好反而翻车哦。”‘梧言’再次转动了高脚椅,杯子暗色调的葡萄汁在灯光下摇晃。
“安心啦~”
两个人没头没尾暧昧不清的话仿佛突然开车,坂口安吾觉得自己的眼镜似乎变了颜色。
你们为什么一脸诡异的微笑,还用着那么暧昧不清的语气啊!
织田作之助?你醒醒啊!你难道不想说些什么吗??为什么那么淡定啊!
坂口安吾看着周围的好友一时之间里,开始恍惚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得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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