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地契的吴彩儿, 说真的特别激动,这是她又一次在这时代置办下产业, 让她能够在这时代傍身的好东西。
和何娘子一起, 坐着租来的马车,往家里去, 一路上, 何娘子没有说话, 好几次忍不住盯着吴彩儿, 她是没想到, 这次买荒地, 却是她盛了吴娘子的情。
两人到家后, 便各自的回屋, 得把地契藏好。
藏好地契后, 两人又一处见了, 吴彩儿是过来商议着给何娘子世伯礼物的选择。
何娘子道:“你与县丞的交情, 就算不是世伯的面子, 那荒地, 也是能买的。所以,这份礼物, 不必你出, 我会看着买一件。”
吴彩儿并不同意何娘子的话,她道:“话可不能这么说,先不说别的,要不是你世伯, 我也不知道荒地的事,而不知道,又如何能够买到?再说了,你世伯忙前忙后的,将事情都打点妥当了,这份情,可不是因为我与县丞有交情就能抹消的。”对于买礼物,吴彩儿的态度是:“所以啊,这份礼物,我应该送,而且不能便宜,我这会儿来找你,就是想问问你世伯喜欢什么,好早点淘了给送过去。”
见吴彩儿说得这么诚恳,也是真心的,而且她所说确实有理,她世伯确实忙前忙后很久,上下打点,虽然是没预料到吴娘子与县丞的关系,走了很多冤枉路,可这打点却是实实在在的,做不得假,收一份礼,也是能的。
不过何娘子是知道自己世伯的,所以她是对于吴娘子买礼物,并不赞成:“你是不知道我那世伯,他如果没帮到你多大忙,他呀,是死活不会收你东西的。像你这样,与县丞有旧,他知道自己就算不出面,你也能将荒地买下来,更何况因着你,我买荒地还便宜许多,这几点加起来,我世伯是万万不会收你礼物的。”
吴彩儿倒是不了解何娘子世伯的为人,对于他收不收礼物,她是猜不到,不过不管对方是收不收,她是会送的,她也不喜欢让别人白帮忙。
所以吴彩儿坚持的道:“这份礼物,我还是要买的,至于你世伯最后收不收,那再看。”
何娘子拗不过她,最后只能道:“那这样,我那世伯爱木雕摆件,这东西好好淘一下,不用花多少银子,心意却好,想来我那世伯不会拒绝。”
吴彩儿点了点头,对于买礼物,她会听何娘子的,问道:“就是不知道这木雕摆件,该到哪里去买呢,咱们县城,可有这样的铺子?”
何娘子道:“有的,过会儿你要是没事,我们就去看看。”她既然是提了买木雕摆件作为礼物,那自然是能够买得到的。
县城里,就有一家卖摆件的铺子,不仅是木雕,竹雕,还有牛角雕,算是挺齐全的。
吴彩儿知道是有铺子后,心里松了下,她还真怕不在县城里,她马上要为张员外家弄宴席,可没时间往外地去,又不能让何娘子帮着买,那样太麻烦了。现在好了,就在县城里,她有时间过去淘一件既文雅,又贵重的木雕,给何娘子世伯做礼物。
何娘子说过会儿去看看,吴彩儿是刚准备一口答应下来,话临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她突然想起来,张远那小子说,员外家的管家今天是要来见自己的,商量具体的事宜,这过会儿,自己可就得往酒楼那边去了。
吴彩儿不好意思的笑道:“恐怕是时间上来不及,昨儿个的时候,张员外家的管家过来酒楼,说是张员外六十寿诞要请我们酒楼过去置办宴席,不凑巧的是我昨天不在,是张远帮着接待的,那管家没见着我,很多具体的事也就没说,约着今天下午的时候见了详谈。所以,今儿个我是没时间过去挑选木雕的,想着,最起码得等明天。”
何娘子听了,笑着道:“既然你是有事,没空去就等下次吧,反正又不急于一时,其实要我说,你不送真的也是可以的。”
“哎,这个礼是必须的,我明天和你一起去吧。”吴彩儿道。
点了点头,何娘子道:“恩,可以,我明天的时候正好也是没事,是可以陪你一块去的。”
“那我就先走了。”
“去吧。”
吴彩儿告辞何娘子后,就往酒楼去了,她这刚到酒楼,那个管家已经是在等了,被张远请了去雅间里坐着。
吴彩儿到酒楼,张远便告知了这一消息。
知道人已经到了,虽然奇怪怎么这么早就到了,但是吴彩儿还是跟张远道:“你去看看,就说我已经到了,是不是能上去详谈。”
张远点头,提起壶茶,就往雅间去了。
人管家来,自然不会让他干坐着,是上了酒菜招待了,这会儿张远进来,还喝着酒,面前四五碟小菜,已经半空,人也半醺,见着张远进来,捏着胡子道:“不错,真不错,哈哈,我也算是知道了我们家老爷怎么就喜欢你们酒楼的菜了,还把宴席的菜让你们来做。唔,比我之前老吃的酒楼,可是好不少,这味道,绝了!下次,我也到你们这来吃酒。”
张远听了,忙放下茶壶,看他酒杯里的酒空了,上前满上,嘴里道:“谢谢叔叔抬爱,您喜欢,只管来,包您满意。”
眯了口酒,管家啧了声,道:“你这会儿过来,是不是你们东家到酒楼了?”
“您老高明,这一下就猜出来了,确实是,我们东家这会儿到酒楼,知道叔叔你在,就打发侄子过来看看,是不是招待的可以,还说要是让您不满意,可就挑我们的不好了。”
管家摇头,笑骂道:“你这个猴儿,我是个做下人的,在你们东家面前,可啥都不算,就是我们老爷,见着你们东家也得恭敬着些。哪里让你们东家招待,行了,把酒菜撤了,我去请你们东家上来。”
吴彩儿的身份是啥,虽然还有没弄明白的,但是张家却不是,他们是知道吴彩儿与府城的关系,作为管家,也是从老爷口里知道的,所以一点都不敢造次。
张远一时愣住,他是不知道东家的身份,只知道是有钱,也有些关系,但没想到居然让张员外的管家这么敬着,而且听意思,就算是张员外,对于东家也是要陪着小心。
心里奇怪归奇怪,他动作不停,很快就收拾好了。
管家下了楼,见着柜台前的吴彩儿,笑着上前道:“吴小姐,知道你来了,小的赶忙就下来了,我们家老爷,还让我给吴小姐您带好呢。”
吴彩儿道:“怎么下来了,我上去就是,还有,不要叫我小姐,称呼我吴掌柜就行。”
“吴小姐,这···这怎么能够呢,被我们老爷知道我这么称呼,必定把我身上的这老皮给扒了。”
生意人,到底是好做不好听,尤其是姑娘家,有身份的姑娘家,总是会避着些,为免名声上有碍。
吴彩儿见此,也没坚持,小姐就小姐吧。道:“昨儿个没在,让你白跑一趟,走,去雅间里商量商量,这三天里是个什么样的安排。”
管家点头,在前面领路,还回到刚刚的雅间里。
雅间已经收拾干净了,桌子擦拭的干干净净,张远还给备了茶水,两人坐下,张远给两人倒了茶,要出去的时候,吴彩儿叫住了他:“你就别急着出去了,在这听听吧,很多东西也都要你去做,你得知道个大概。”
听了这话,张远心里特别激动,东家留他在这,看来是看重自己,日后肯定会重用。乖乖往旁边站了,垂下手,听东家与管家两人的交谈。
吴彩儿先开的口,道:“听张远说,是要办三天,二十桌菜,就不知道菜式是你们自己定了,我们做,还是让李厨娘来定菜式?”
管家来之前,老爷已经说了这个,道:“我们老爷的意思是信得过贵酒楼,所以菜式方面,就有劳你们操心,将宴席办得漂亮、大气,不失了场面,就行。”
听说菜式方面没有具体要求,吴彩儿点了点头,道:“这个放心,我们酒楼的李厨娘,之前可是办过不少宴席,这方面是有数的,定然是会将宴席菜式弄得不失张员外的身份。”顿了下,问道:“就是不知道张员外置办多少银子的宴席?”
管家道:“正日这天,每桌十二两,不是正日,九两。”
这数目可不少了,吴彩儿道:“好,记下了,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没?”
管家摇头,道:“没,没其他需要注意的了。”
吴彩儿道:“那给五十两的定银,这宴席便给你们做了。”
管家这银子是带了的,道:“好,这银子在这,给,你计量一下。”说着将备好的银子拿了出来,交给吴彩儿。
吴彩儿叫来张远,道:“你拿着去称一下。”
在张远去称银子的时候,吴彩儿道:“我们之前也帮人办过宴席,是很不错的,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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