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 霸道千岁俏世子26 窝瓜精

    二当家在一阵凉嗖嗖的初冬的风里苏醒, 然后发现自己正被吊在一根树上,周围有几道视线在他身上肆无忌惮的打量。

    原本还有些模糊的意识蓦然清醒,他在阵阵冷风里出了一层冷汗。

    站着的人是季邈, 沈砚如, 还有个不知名的车夫。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只记得自己昨晚喝了酒,然后不知怎的就不胜酒力昏睡过去了。这种情况很少有,他酒量一向不错,何况他自己有分寸,极少在外面喝醉放松警惕, 可是昨晚自己就跟着了魔似的, 然后他好像看见了火是火

    思考至此, 二当家又看见这几人异样的神色, 眼里浮上血丝,明白自己已经在劫难逃, 他沉默着, 将警惕又尖锐的目光投向几人, 像只被铁链紧紧扼住喉咙的豹子。

    “看起来意识很清晰,可以问。”季邈率先出声。

    陈琅端详了下这个人, 确认他如季邈所说,于是往袖子里掏了掏,拿出纸笔。

    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他对二当家张开自己写的纸条。

    二当家抿着唇看他, 根本不打算开口。

    陈琅想了想,提笔再次写下一行字:曾经是谁雇你要我性命的

    二当家冷笑一声,保持缄默。

    季邈的指间划出一截薄薄的刀刃, 站在陈琅的身后,就这样面无表情的看着二当家。

    二当家总觉得自己像是被一条蛇给盯上了。他抬起头来,对上季邈的视线, 在这凝视里品出一点什么,缓缓皱起了眉毛,不决定说话。

    沉默过后,他还是没有开口,季邈便从后面走上来,突然将刀尖干脆利落的捅到二当家的嘴巴里,眼见二当家的舌头下一秒就要被他从嘴里剜出来,陈琅眉头一跳,忙抱住季邈的手臂,使劲儿摇头。

    季邈看了他片刻,只得回手将剑尖抽出,然而二当家的喉咙和舌根被还是利刃给划伤了,他吐出嘴里的血咳嗽不已,眉心狂跳。

    人面对死亡时总会本能的恐怖,方才季邈那一剑,若不是陈琅在半途拦了下来,否则他能感觉到季邈是真的想就这么用剑从喉咙里一路捅穿到他的后脑,让他干脆就这样死掉的。

    惊魂未定,二当家因为过度紧张而导致肌肉痉挛,他的脸微微抽搐着,在陈琅打开的纸条询问下哑声服软,说出了那个人:“是秋仲侯。”

    “是你的父亲,沈援峰。”

    陈琅的身体晃了一下,系统给的药效已经过去了,的刺痛不停的刺激着他的神经,他忍不住后退两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季邈从后面缓缓俯身将他抱起来,将嘴唇贴在他的耳侧说话:“砚如,我来替你报仇,好不好”

    陈琅眨了一下眼睛。

    季邈将他抱到远处的树根下坐着,整理好他的衣袖和发丝,又在他额间落下一个绵绵的细吻:“我去替你报仇。”

    二当家有些恐惧的看着他一步步朝自己走来,忍不住挣动起手上捆住他的缰绳。

    可惜绳子捆得实在太紧,任凭他差点把手腕扭断,也没有办法挣脱束缚,只觉得随着季邈走近,身体似乎猛的晃动了一下,大腿处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撞了一下,他的大脑空白一瞬间,有些不敢置信的颤抖着低下头颅,看见了地上两截微微抽搐的断肢,还有他大腿根上不停不停的冒着血的,平整光滑的刀口。

    血像水流一样咕噜咕噜的从断处冒出来,浇在地上,像在给花施肥。

    季邈弃了手中沾血的长剑,从袖中滑出一截薄如蝉翼的刀刃,很细,极容易隐藏,泛着幽幽的蓝光,相比于刀这种武器,它更像一种刑具:“你砍过他的腿,如今我还给你。”

    “现在我们来算算别的帐,”他似笑非笑的捋起袖子,露出手中的刀片,状若有礼的询问:“在寨子里,你有哪里碰过他的”

    因为快速的失血让二当家脸色惨白,他急促的呼吸着,根本听不清季邈在说些什么,能感觉到的只有大腿根那铺天盖地的疼痛,差一点点就要晕过去了。

    季邈想了想,给他点了身上的几处穴位,免得他问到一半这人就忽然嗝屁了。二当家仍在大口呼吸,大腿根的血液流速慢慢降缓下来,被季邈扣着脸又问了一遍:“你有哪里碰过他的”

    二当家的神识回来得十分勉强,他咬着牙,扯着发青的脸皮笑起来,十分艰难道:“都都,碰过。”

    他吃吃的笑,颇有几分无力的魔怔和癫狂:“都碰过,我都碰过,你是没见他在床上的样子,我都不舍的让他哭哈哈哈哈”

    陈琅: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季邈,你不过是个太监,是个阉人,你可以吗,哈哈哈,你当然不行你不知道他缠着我日日笙歌,夜夜快活,你只会躲在阴暗里,自己一个人在背后操控一切,怎么样,这种感觉是不是很爽,不是你自己亲手把他送到我这里来的吗你装什么啊,沈砚如就是个没什么用处的废物,只能算他倒霉阴差阳错入了你的局,要怪也只能怪他的出身”

    噗嗤,随着季邈摆了一下手,一样东西忽然轻轻掉在地上弹了两弹,二当家持续输出的声音被打断一瞬,忽然发出一声高过一声激烈又高亢的大声惨叫,身体剧烈的摇晃着。

    季邈轻轻甩了下刀刃,淬着蓝光的薄刃血过无痕,幽幽从刃尖滑落:“好了,”季邈眯起眼睛,眼角有几道很细的笑纹:“现在你也和我一样了。”

    陈琅被放得很远,看不太清楚他们那边的情形,只能听到二当家杀猪一般的惨叫,配合着他们身后那两座被火光吞没的山头和冒出的浓浓黑烟,陈琅觉得这可以拍一个很有暗黑氛围的恐怖片。

    “啊啊啊啊啊啊啊”被吊起来的二当家用余生力气惨叫到几近翻出白眼,脖子上青筋暴起,图一时口快而被生阉的后果是他无法承受的,季邈歪头看了眼地上的东西,嫌弃道:“好丑。”他轻轻一脚就把这东西踢远了,看得二当家目眦欲裂,说不出话来。

    “既然你说你全身都碰过他,”季邈作思索状,继而道:“那我干脆把你全身的皮剥下来好了,啊,对了,还有你说你碰过他的事,”季邈眼里染上笑意:“这是不可能的呢,在你捡到他的时候,你就不可能硬得起来了,你那玩意儿早就成了一个摆设,难道这么多天你自己没有发觉吗”

    “你早就给我下了药”二当家瞳孔缩了缩,他的胸口如惨死前的破锣残喘一般起伏着,脑袋垂了下去,连声音都变得断断续续起来:“嗬嗬嗬,那又怎么样,季邈你能一直都这样,护着他吗”

    凭我的了解,你根本就不可能,也不会

    这样一直护着他。

    季邈并不回答,眼角的笑纹依旧,然后那片夹在他食指与中指之间的薄片,就在二当家的目光下,缓缓伸向了他的头顶,“嘘死人要学会缄默。”

    陈琅正在车夫面前表演结印,尝试用手语和他交流,车夫看着他满脸懵逼,完全看不懂,而后目光渐渐移到了他身后,下一瞬间眼睛猛一下的直了,然后他听到身后有什么呲溜一下的声音,紧接而来的是什么重物落在地上,再然后他看见车夫两眼一翻,直接被吓晕了过去。

    陈琅:发生甚么事了

    他想起刚刚的惨叫,眉头微跳,正要回头,忽然从身后覆上一只手,遮住了他的视线:“别回头呀,砚如。”

    季邈身上那股特有的幽香飘到他的鼻尖,混合着一股血腥味,变成了一种很奇特的味道。陈琅有点闻不太惯,用手势问季邈:他怎么样了

    他问二当家。

    季邈瞥了一眼身后的血色糊状物,倒:“死了。”其实没死,还吊着半口气在受罪呢,他翘起半边唇角,却没说出来。

    陈琅一顿,他拿开季邈的手,看见这人笑吟吟的从自己身后绕到身前,“走吧。”

    叮任务进度14,当前任务进度:64,宿主,看到那个金字塔顶尖了,再努力努力,明天你将会是站在那上面的人

    陈琅:这系统语音提示还学会画饼了吗

    陈琅眼尖,瞥到他沾血的一只手,闻出来这儿最近的血腥味就是从那里传过来的,于是他从袖中掏出绢帕,拿过季邈的手,一点一点的替他将上面的血擦掉。

    在他印象里星星的小猫爪子一直都是白白的,他喜欢干干净净的猫爪子,主人有义务对自己小猫的错误行为进行更正。

    以后不要这样了。陈琅用手语和他交流。

    季邈垂眸看着他的动作,许久过后忽然出声:“为什么只身跑过来找我知道这里很危险吗”

    陈琅将他一只手擦干净,坦诚道:知道啊,但是我很担心你,又联系不到你,所以当然要过来看一看。

    季邈的五指微不可见收缩了一下。

    叮探查到反派的隐藏随机大礼包掉落,共2800积分,已存入宿主小仓库中,请宿主收好哦

    陈琅一惊,季邈可真大度啊。

    他还没来得及查看积分面板,系统的提示音又再次响起,叮宿主的积分累计突破21000大关,触发幸运转盘,请宿主在一分钟之内选择参与转盘活动,否则过时失效。

    8485一字定音:转

    于是陈琅转了。

    幸运转盘的指针晃悠悠的转动着,最终在陈琅急得差点冒火的视线下险险擦过了再一次出现的“独立の宣言”的选项,然后指向了某一个地方。

    陈琅仔细辨了辨:迷沌之眼

    8485:可以。

    恭喜您获得“迷沌之眼”技能类永久道具,请问您是否需要现在佩戴

    陈琅想了想,觉得还是回去之后再看看,等他摸索一下是什么方面的技能再说,他正想点否,季邈忽然他把他抱起来离开,陈琅手一滑,点到了是。

    正在为您载入佩具,205080100,载入完成,“迷沌之眼”佩具宿主可自由使用,但是使用超过一小时后会产生眩晕感,请宿主合理使用技能。温馨小提示:载入佩具初次使用因适配尚未完成,可能会造成宿主产生严重眩晕或幻象等情况,请宿主不要惊慌,合理休息,三小时后此现象会恢复正常。

    陈琅一睁眼,顿时发现整个世界就像是吃过了菌子中毒之后看到的景象一样,他迷迷蒙蒙的眯着眼睛:哇,这天上怎么有螃蟹在爬呀还有海葵,还有虾,我靠,海洋世界搬到天上去了

    8485:你现在是有多想吃海鲜

    陈琅开始晕了,渐渐抱不住季邈的脖子,连身体都软了下去,救救命他颤抖着对8485说话,面色惊慌:怎么会有一只成精的窝瓜在抱着我,8485,我怎么了

    8485:如果我说这个成精的窝瓜是你男人你会信吗

    陈琅:我不信,我不要,这个世界好可怕呜呜呜。

    他七手八脚的挣扎起来,但是越挣扎那窝瓜却把他抱得越紧,无论怎么样都逃不掉,陈琅都快急哭了,然后破罐子破摔的想,既然你不放我,那我就只好把你啃了。

    季邈抱着人,猝不及防被咬了一口,不重,咬得他有些痒痒。

    他低头对上陈琅朦胧的视线,见他瑟缩了一下,季邈解读了一下他的表情,发现了他表达的意思是:别吃我。

    季邈来了兴趣,往他腰上轻轻掐了一下,“为什么不能吃,如果我偏要吃呢”

    于是陈琅视角里的窝瓜精张开了血盆大口,恶声恶气的对他说:如果我偏要吃你呢

    眩晕加上幻觉影响,他的脑子渐渐有点不清晰了,瑟缩了一下,委屈的说:那那你吃吧。说罢他撸下袖子,怯怯给季邈伸出一截皙白的小臂,小声道:你可不可以轻点儿

    季邈读懂了他的唇语,无声笑了笑,当即就地铺了件身上的外袍,将他按在地上,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被吓晕的车夫中途醒来,左右环顾了一下,觉得自己在做梦,又一棒子把自己给敲晕了。,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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