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舐, 吸吮。
食指柔软濡湿的触感,从指尖蔓延到指腹,指节骨, 节节深入。
姜之舟大脑一片空白, 怔怔抬眸, 望向江清梦的眼睛。
两两对视。
空气静默。
情愫暗涌。
对视片刻, 姜之舟渐渐回神,翻起身子,左臂压在江清梦枕头边上, 撑在她上方, 心扑通扑通地狂跳。
江清梦依旧瞬也不瞬地望着身上的人。
姜之舟看着她。
她有一双天然的琥珀色眼睛,又透又亮, 顾盼生辉,演戏时从来不需要戴美瞳,连导演也爱拍她的眼睛。
多少人为这双美丽的明眸失神, 姜之舟却见过她黯淡无光的模样。
那时她还是一个小女孩,屈膝坐在病床角落, 死气沉沉。
如今的她, 乌发红唇, 再不能用女孩来形容,褪去青涩, 迷离的眼神里,映着明晃晃的魅惑。
魅骨生香。
太过惊艳,心潮随之涌动, 姜之舟俯身在她的眼角落下一枚吻,修长的手指在她口腔轻轻搅动,压下跃动的舌尖,轻抚,然后缓慢拔.出手指,覆上柔软的唇瓣。
温暖湿润又热烈的吻,从唇瓣到耳根,沿着脖颈曲线吻至锁骨,一路向下。
这是她的爱人,她爱她的美好,爱她的伤疤,爱她的倔强,爱她的一切。
她要取悦她,怜惜她,让她绽放。
鱼水之欢后,姜之舟去浴室放好热水,抱着江清梦去浴室清理身子。浴室里,姜之舟看着她泪水涟涟的瞳仁,泛红的眼尾,潮红的脸颊,忍不住亲了亲她的唇角,而后,一点点加深这个吻。
江清梦醒来时,已是中午。
室内窗帘紧闭,一片昏暗,只有床头留了一盏暖黄的灯。
姜之舟坐在床头,就着暖灯,翻阅杂志。
一睁眼就能望见她,江清梦无比心安。
姜之舟察觉到她的视线,合上杂志,低头看她。
对视一秒,万般柔情涌上心头。
姜之舟俯身亲吻江清梦的发丝,说:“起床吃点东西,我做了沙拉。”
江清梦一手勾过姜之舟的脖颈,一手抚摸她锁骨处的牙印。
那是她愉悦极致时,给她留下的印迹。
因抚摸的动作,薄被滑落她的肩头,其上印着点点红痕。
姜之舟盯着她那些红痕,喉咙微微一动,眨了眨眼,抓住她的手,在手心克制地亲吻,然后一翻身,下床。
情到浓时,欲也浓。
姜之舟克制住心头躁动,告诉江清梦:“衣服我给你放床尾了,都是全新的;洗漱用品在浴室;我打算给你榨水果汁,你想喝什么?”
“橙汁。”江清梦回答道。
“嗯,我去榨,你快起床,别饿坏肚子。”
江清梦笑吟吟应允,等姜之舟转身出房间后,捡起她刚刚翻阅的杂志。
杂志上是江清梦最新一期的写真和访谈,有关电视《九歌》的宣传。
主持人采访问:女主沅止和女二胤月是什么关系?有网友说是恋人。
江清梦回答说:胤月确实对女扮男装的沅止动过心,她们也确实有羁绊很深的感情,但不能说是爱情,她们的感情很复杂,亦师亦友亦知己,可以说整部剧里只有她们最了解彼此,也是最势均力敌的对手。
主持人又问江清梦:如果是你,你会选择女二还是男主呀?
原本设计的台本是:男主北宸帝君很帅,女二胤月上仙很美,我选择退出,让他们俩在一块,多养眼啊。
可那时的江清梦沉默片刻,不顾主持人惊讶的眼神,真诚道:我选择胤月,整部剧里她最惹人怜惜,而且,剧外胤月的饰演者也是一个很优秀的演员。
如今江清梦躺在床上,翻阅着杂志,轻笑出声,心道:我的她确实很优秀啊,连爱人间的亲密事都做得无可挑剔……
简单洗漱完后,江清梦没穿姜之舟给她的准备的新衣服,只穿了贴身衣物,然后从姜之舟的衣柜里挑了件宽松的衬衫,套上,鞋也不穿,打着赤脚走到客厅。
姜之舟知道她有赤脚走路的爱好,早将家里的地板弄成防滑的,也一直打扫得干干净净。
等看见江清梦赤脚从屋里款款走出,姜之舟耳根腾地泛红,一时竟看得挪不开眼。
她只套了一件长款白色衬衫,最上面两颗衬衫扣子解开,领口微敞,乌发浓密,衬得肌肤越发细腻莹白,衬衫衣摆堪堪遮住臀部,露出两条笔直纤细的长腿,腿上零星印着几点红痕,再往下,是一双纤纤玉足。
按下心头蠢蠢欲动,姜之舟默默转过身,背对江清梦,继续榨果汁。
从未见过将清雅与妩媚结合得如此到位的女人。
她到今天才算体会到“从此君王不早朝”的真正含义。
有这样的女人在身边,换成她,只想做个不上朝的昏君。
江清梦走过去,从背后环住她的腰:“我有一个星期的假期。”
姜之舟将榨好的果汁倒入杯中:“知道,你上回说过了,我说要带你出去玩,你说不要。”
说只想在家里睡觉,还要她陪.睡。
当初她的陪.睡是单纯字面意义上的陪着睡觉,如今……
背上贴着温热柔软的身子,姜之舟心猿意马,暗暗唾弃自己真是色.欲熏心。
江清梦鼻尖贴在姜之舟颈侧,轻轻蹭了蹭,柔声问:“换成我带你出去玩好不好?今天,明天,你想去哪里我都带你去,还有后天,我要出席本市的一个颁奖礼,几个小时就好,你陪我一块去。”
其实更想把她关家里,不让其他人看,只有自己能看。
但江清梦怕她会闷。
姜之舟是怕闷的性子,在片场时都关不住她,时常溜到附近的美食街闲逛。
如今她的身边布满自己的眼线,她的经纪人是自己安插的,她的保镖是自己安排的,她的一举一动都在掌握之中。
她的心,她的身,都是自己的。
没人可以夺走。
那带出去溜溜也无妨。
姜之舟笑应道:“好啊。”
那真是再好不过,虽然乐意和江清梦待在一块,但真在家里待一个星期不出门,那真是要闷死。
姜之舟又补充道:“不过明天再出门吧,今天你先好好休息。”言语中夹杂了一缕愧疚。
江清梦昨晚连夜赶回来,身体已是疲倦,休息了一晚,又被她折腾了一个早上。
本不该这么性急的,毕竟早已算不上年少气盛。
但那时实在禁不住她无意识的撩.拨,也想给予她极致的欢愉,所以和她当初对自己做的那般,肆无忌惮,不知适可而止,如同少年人初尝情.事,食髓知味,甚至在浴室帮她清理身子时,又来了一次。
自此也养成了一手的手指让她咬住,另一只手在底下翻弄的爱好。
榨好果汁,姜之舟将沙拉一同端上桌,亲眼看江清梦乖乖吃了几口,然后才去阳台,将洗衣机风干好的床单晾起。
江清梦还未醒来时,姜之舟不敢离开她太久,怕她醒来见不到自己会害怕,于是随便做了份午餐后就去床头守着她,等她醒来。
姜之舟晒好床单,倚在栏杆上晒太阳,顺便整理了会儿思绪。
早上,她们亲密那会儿,姜之舟亲眼见江清梦身体舒展、绽放,愉悦到极致,眼里却蕴了一层淡淡的哀伤。
后来,江清梦在睡梦中也抓着她的手,留着泪,小声说了句:“不要离开我……不要厌恶我……”
姜之舟听得几欲心碎,只能满心愧疚地吻去她的泪水,一遍遍安抚。
那时才意识到,她的小姑娘,一直在患得患失。
那时姜之舟安抚完她,坐在床头,反思了好久,反思是不是自己做得不够好,为何让她这般没有安全感。
反思到后头,终于明白,她的小姑娘,有情深似海的一面,也有多疑偏执的一面,大概需要绝对坦诚的恋人,才会收获真正的安全感。
姜之舟想了会儿,把自己手机屏保密码换成江清梦的生日,又走进去,把她的指纹录入手机,金融支付密码换成自己的生日和她的生日相结合的数字,告诉她自己所有社交软件的密码。
姜之舟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种行为,换做从前的她,要是知道自己有朝一日会把所有密码交给恋人,准会一爪子拍过去,大骂恋爱脑不懂给自己留空间。
可这不是对待恋人的态度,这是对待相濡以沫的家人的态度。
她的父母,也是这般做的,用来表达毫无保留的信任。
他们知道彼此的密码,但不一定会去翻阅。
江清梦就说不准了,也许她会去翻手机,但姜之舟自觉坦荡荡,从不乱勾搭,也不会红杏出墙,有关前世的账号信息消除得一干二净,唯一有一个小号,还是专门为她而建的,就算她知道了,最多让自己害臊几天,也不会怎么样。
连江清梦也有些惊诧:“你这是怎么了?突然把这些东西告诉我?”
姜之舟只亲了亲她的唇角,说:“从今以后,你是我的爱人,也是我的家人。”
江清梦问:“和以前有什么不同?”
姜之舟说:“有时候恋人只需要欣赏彼此美好的一面,而家人,会无条件包容对方。”
江清梦笑道:“你对家人的定义,和我对家人的定义不太一样。”
家人,在她心里从不是什么美好的词汇,充斥着冷暴力、偏执、背叛。
姜之舟自小生在一个父母和谐恩.□□,于她而言,家人象征着爱、温暖、信任、理解,可她也能理解江清梦,十几年来形成的印象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
姜之舟只说:“那以后,你可以试着让我和你一起重新定义。”
她愿意用今后数十年的时光,陪着她的小姑娘一起定义。
江清梦说:“还少了一样东西。”
姜之舟歪头,问:“诶?什么东西?”
“戒指。”江清梦微微一笑,“你要和我成为家人,怎么没准备戒指?”
姜之舟想了一会儿,拍了一下她的脑袋,丢下一句:“等我,我去抹个口红。”说完就跑回房间去了。
难不成还真准备了戒指?又跟抹口红有什么关系?
江清梦笑一笑,先去厨房洗杯子盘子,然后洗手,出门
刚出厨房,就被姜之舟一把拽进怀里。
姜之舟牵过她的左手,放到唇边,含住她的中指,抿了抿,在指关节抿出一圈口红印,然后松口,牵着她左手手腕,在她眼前晃了晃,说:“给你的戒指。”
江清梦盯着唇印看了几秒,忽而一笑,抚过姜之舟的脸颊,凑近,在她耳边吹气如兰:“我后天要出席一个活动,准备的礼裙是露腿的,但现在不能穿了,腿上有你留下的痕迹,你说,要不要罚?”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已经无话可说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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