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绽放

    舔舐, 吸吮。

    食指柔软濡湿的触感,从指尖蔓延到指腹,指节骨, 节节深入。

    姜之舟大脑一片空白, 怔怔抬眸, 望向江清梦的眼睛。

    两两对视。

    空气静默。

    情愫暗涌。

    对视片刻, 姜之舟渐渐回神,翻起身子,左臂压在江清梦枕头边上, 撑在她上方, 心扑通扑通地狂跳。

    江清梦依旧瞬也不瞬地望着身上的人。

    姜之舟看着她。

    她有一双天然的琥珀色眼睛,又透又亮, 顾盼生辉,演戏时从来不需要戴美瞳,连导演也爱拍她的眼睛。

    多少人为这双美丽的明眸失神, 姜之舟却见过她黯淡无光的模样。

    那时她还是一个小女孩,屈膝坐在病床角落, 死气沉沉。

    如今的她, 乌发红唇, 再不能用女孩来形容,褪去青涩, 迷离的眼神里,映着明晃晃的魅惑。

    魅骨生香。

    太过惊艳,心潮随之涌动, 姜之舟俯身在她的眼角落下一枚吻,修长的手指在她口腔轻轻搅动,压下跃动的舌尖,轻抚,然后缓慢拔.出手指,覆上柔软的唇瓣。

    温暖湿润又热烈的吻,从唇瓣到耳根,沿着脖颈曲线吻至锁骨,一路向下。

    这是她的爱人,她爱她的美好,爱她的伤疤,爱她的倔强,爱她的一切。

    她要取悦她,怜惜她,让她绽放。

    鱼水之欢后,姜之舟去浴室放好热水,抱着江清梦去浴室清理身子。浴室里,姜之舟看着她泪水涟涟的瞳仁,泛红的眼尾,潮红的脸颊,忍不住亲了亲她的唇角,而后,一点点加深这个吻。

    江清梦醒来时,已是中午。

    室内窗帘紧闭,一片昏暗,只有床头留了一盏暖黄的灯。

    姜之舟坐在床头,就着暖灯,翻阅杂志。

    一睁眼就能望见她,江清梦无比心安。

    姜之舟察觉到她的视线,合上杂志,低头看她。

    对视一秒,万般柔情涌上心头。

    姜之舟俯身亲吻江清梦的发丝,说:“起床吃点东西,我做了沙拉。”

    江清梦一手勾过姜之舟的脖颈,一手抚摸她锁骨处的牙印。

    那是她愉悦极致时,给她留下的印迹。

    因抚摸的动作,薄被滑落她的肩头,其上印着点点红痕。

    姜之舟盯着她那些红痕,喉咙微微一动,眨了眨眼,抓住她的手,在手心克制地亲吻,然后一翻身,下床。

    情到浓时,欲也浓。

    姜之舟克制住心头躁动,告诉江清梦:“衣服我给你放床尾了,都是全新的;洗漱用品在浴室;我打算给你榨水果汁,你想喝什么?”

    “橙汁。”江清梦回答道。

    “嗯,我去榨,你快起床,别饿坏肚子。”

    江清梦笑吟吟应允,等姜之舟转身出房间后,捡起她刚刚翻阅的杂志。

    杂志上是江清梦最新一期的写真和访谈,有关电视《九歌》的宣传。

    主持人采访问:女主沅止和女二胤月是什么关系?有网友说是恋人。

    江清梦回答说:胤月确实对女扮男装的沅止动过心,她们也确实有羁绊很深的感情,但不能说是爱情,她们的感情很复杂,亦师亦友亦知己,可以说整部剧里只有她们最了解彼此,也是最势均力敌的对手。

    主持人又问江清梦:如果是你,你会选择女二还是男主呀?

    原本设计的台本是:男主北宸帝君很帅,女二胤月上仙很美,我选择退出,让他们俩在一块,多养眼啊。

    可那时的江清梦沉默片刻,不顾主持人惊讶的眼神,真诚道:我选择胤月,整部剧里她最惹人怜惜,而且,剧外胤月的饰演者也是一个很优秀的演员。

    如今江清梦躺在床上,翻阅着杂志,轻笑出声,心道:我的她确实很优秀啊,连爱人间的亲密事都做得无可挑剔……

    简单洗漱完后,江清梦没穿姜之舟给她的准备的新衣服,只穿了贴身衣物,然后从姜之舟的衣柜里挑了件宽松的衬衫,套上,鞋也不穿,打着赤脚走到客厅。

    姜之舟知道她有赤脚走路的爱好,早将家里的地板弄成防滑的,也一直打扫得干干净净。

    等看见江清梦赤脚从屋里款款走出,姜之舟耳根腾地泛红,一时竟看得挪不开眼。

    她只套了一件长款白色衬衫,最上面两颗衬衫扣子解开,领口微敞,乌发浓密,衬得肌肤越发细腻莹白,衬衫衣摆堪堪遮住臀部,露出两条笔直纤细的长腿,腿上零星印着几点红痕,再往下,是一双纤纤玉足。

    按下心头蠢蠢欲动,姜之舟默默转过身,背对江清梦,继续榨果汁。

    从未见过将清雅与妩媚结合得如此到位的女人。

    她到今天才算体会到“从此君王不早朝”的真正含义。

    有这样的女人在身边,换成她,只想做个不上朝的昏君。

    江清梦走过去,从背后环住她的腰:“我有一个星期的假期。”

    姜之舟将榨好的果汁倒入杯中:“知道,你上回说过了,我说要带你出去玩,你说不要。”

    说只想在家里睡觉,还要她陪.睡。

    当初她的陪.睡是单纯字面意义上的陪着睡觉,如今……

    背上贴着温热柔软的身子,姜之舟心猿意马,暗暗唾弃自己真是色.欲熏心。

    江清梦鼻尖贴在姜之舟颈侧,轻轻蹭了蹭,柔声问:“换成我带你出去玩好不好?今天,明天,你想去哪里我都带你去,还有后天,我要出席本市的一个颁奖礼,几个小时就好,你陪我一块去。”

    其实更想把她关家里,不让其他人看,只有自己能看。

    但江清梦怕她会闷。

    姜之舟是怕闷的性子,在片场时都关不住她,时常溜到附近的美食街闲逛。

    如今她的身边布满自己的眼线,她的经纪人是自己安插的,她的保镖是自己安排的,她的一举一动都在掌握之中。

    她的心,她的身,都是自己的。

    没人可以夺走。

    那带出去溜溜也无妨。

    姜之舟笑应道:“好啊。”

    那真是再好不过,虽然乐意和江清梦待在一块,但真在家里待一个星期不出门,那真是要闷死。

    姜之舟又补充道:“不过明天再出门吧,今天你先好好休息。”言语中夹杂了一缕愧疚。

    江清梦昨晚连夜赶回来,身体已是疲倦,休息了一晚,又被她折腾了一个早上。

    本不该这么性急的,毕竟早已算不上年少气盛。

    但那时实在禁不住她无意识的撩.拨,也想给予她极致的欢愉,所以和她当初对自己做的那般,肆无忌惮,不知适可而止,如同少年人初尝情.事,食髓知味,甚至在浴室帮她清理身子时,又来了一次。

    自此也养成了一手的手指让她咬住,另一只手在底下翻弄的爱好。

    榨好果汁,姜之舟将沙拉一同端上桌,亲眼看江清梦乖乖吃了几口,然后才去阳台,将洗衣机风干好的床单晾起。

    江清梦还未醒来时,姜之舟不敢离开她太久,怕她醒来见不到自己会害怕,于是随便做了份午餐后就去床头守着她,等她醒来。

    姜之舟晒好床单,倚在栏杆上晒太阳,顺便整理了会儿思绪。

    早上,她们亲密那会儿,姜之舟亲眼见江清梦身体舒展、绽放,愉悦到极致,眼里却蕴了一层淡淡的哀伤。

    后来,江清梦在睡梦中也抓着她的手,留着泪,小声说了句:“不要离开我……不要厌恶我……”

    姜之舟听得几欲心碎,只能满心愧疚地吻去她的泪水,一遍遍安抚。

    那时才意识到,她的小姑娘,一直在患得患失。

    那时姜之舟安抚完她,坐在床头,反思了好久,反思是不是自己做得不够好,为何让她这般没有安全感。

    反思到后头,终于明白,她的小姑娘,有情深似海的一面,也有多疑偏执的一面,大概需要绝对坦诚的恋人,才会收获真正的安全感。

    姜之舟想了会儿,把自己手机屏保密码换成江清梦的生日,又走进去,把她的指纹录入手机,金融支付密码换成自己的生日和她的生日相结合的数字,告诉她自己所有社交软件的密码。

    姜之舟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种行为,换做从前的她,要是知道自己有朝一日会把所有密码交给恋人,准会一爪子拍过去,大骂恋爱脑不懂给自己留空间。

    可这不是对待恋人的态度,这是对待相濡以沫的家人的态度。

    她的父母,也是这般做的,用来表达毫无保留的信任。

    他们知道彼此的密码,但不一定会去翻阅。

    江清梦就说不准了,也许她会去翻手机,但姜之舟自觉坦荡荡,从不乱勾搭,也不会红杏出墙,有关前世的账号信息消除得一干二净,唯一有一个小号,还是专门为她而建的,就算她知道了,最多让自己害臊几天,也不会怎么样。

    连江清梦也有些惊诧:“你这是怎么了?突然把这些东西告诉我?”

    姜之舟只亲了亲她的唇角,说:“从今以后,你是我的爱人,也是我的家人。”

    江清梦问:“和以前有什么不同?”

    姜之舟说:“有时候恋人只需要欣赏彼此美好的一面,而家人,会无条件包容对方。”

    江清梦笑道:“你对家人的定义,和我对家人的定义不太一样。”

    家人,在她心里从不是什么美好的词汇,充斥着冷暴力、偏执、背叛。

    姜之舟自小生在一个父母和谐恩.□□,于她而言,家人象征着爱、温暖、信任、理解,可她也能理解江清梦,十几年来形成的印象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

    姜之舟只说:“那以后,你可以试着让我和你一起重新定义。”

    她愿意用今后数十年的时光,陪着她的小姑娘一起定义。

    江清梦说:“还少了一样东西。”

    姜之舟歪头,问:“诶?什么东西?”

    “戒指。”江清梦微微一笑,“你要和我成为家人,怎么没准备戒指?”

    姜之舟想了一会儿,拍了一下她的脑袋,丢下一句:“等我,我去抹个口红。”说完就跑回房间去了。

    难不成还真准备了戒指?又跟抹口红有什么关系?

    江清梦笑一笑,先去厨房洗杯子盘子,然后洗手,出门

    刚出厨房,就被姜之舟一把拽进怀里。

    姜之舟牵过她的左手,放到唇边,含住她的中指,抿了抿,在指关节抿出一圈口红印,然后松口,牵着她左手手腕,在她眼前晃了晃,说:“给你的戒指。”

    江清梦盯着唇印看了几秒,忽而一笑,抚过姜之舟的脸颊,凑近,在她耳边吹气如兰:“我后天要出席一个活动,准备的礼裙是露腿的,但现在不能穿了,腿上有你留下的痕迹,你说,要不要罚?”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已经无话可说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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