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犯病

    江清梦捏紧姜之舟的下巴:“你, 是不是很怕他们知道我们的关系?”

    姜之舟觉得自家小姑娘时不时就要犯病。

    多虑猜忌的疑心病。

    多疑的背后,是安全感的缺乏。

    也许是原生家庭不幸的缘故,让她比普通女孩更容易缺乏安全感。

    换成一般人不一定能忍受她。

    姜之舟自觉不是一般人。

    她望着江清梦的眼睛, 眼神柔软, 心想:这个小姑娘一定也被自己的多疑折磨得不好受, 担惊受怕, 怕被人随时抛弃,又怕被看穿,失了自尊, 所以故意用强硬的语气和动作虚张声势。

    如果不爱, 她谁也不会在乎,永远礼貌客气, 善解人意。

    能激出她的另一面,姜之舟内心竟产生一丝隐秘且卑鄙的愉悦。

    她大概也有病。

    见姜之舟不回答,江清梦以为她默认了, 喉咙一堵,悲戚感涌上心头。

    这段关系是不是让她觉得不堪?让她蒙羞了?所以这般遮遮掩掩, 害怕被发现。

    她要是敢这般想……

    下颌力道蓦然加重, 姜之舟微微蹙眉, 望见江清梦眼里戾气横生,泛起红血丝。

    准又在胡思乱想……

    姜之舟哑然失笑, 抬手按住江清梦的后脑勺,凑近在她唇角落下一吻,然后掰开她的手, 把她整个人搂进怀里,揉了揉她后脑勺的头发,给她顺毛:“我从来不怕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我没对不起谁,没做错事,为什么要怕?我只担心,有些人知道后,会伤害你,会影响彼此事业,所以万事低调。”

    江清梦半信半疑问:“真的?”

    “我骗你做什么?”

    个中道理,江清梦想得通,其实无需多言,她只不过犯了多疑的老毛病,在借题发挥,想得到一句承诺,安抚敏感的情绪。

    如今听到姜之舟的解释,江清梦犹如打了一剂镇定剂,不安与怀疑渐渐褪去。

    她总怀疑姜之舟的真心,却又会暂时相信她的话。

    在“相信”和“怀疑”之间反复横跳,折磨她,也折磨自己。

    不知最终厌倦和信任,哪个先到来,只知绝对不让姜之舟离开。

    她不能再失去她一次,会疯。

    车内一时安静下来。

    拥着温香软玉,姜之舟又揉了揉怀中人的头发。

    她的黑发如绸缎般丝滑柔顺,摸上去带了点冰凉,手感不错。

    江清梦坐在姜之舟腿上,安静地依偎在她怀里,把额头贴在她的肩侧,不合时宜地想到她撸猫时,也喜欢揉猫脑袋上的那一撮毛。

    充当司机的小艾一路沉默,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把两位祖宗送到家后,小艾交了几句猫在客卧、工作资料在书房的杂事,迅速告辞。

    到的是江清梦在会场附近的家——寸土寸金的临江公馆,住进来的人非富即贵。

    江清梦直接买下一幢楼。

    负一楼摆放豪车,一楼是演奏厅,摆放各式乐器,二楼收藏古董字画,三、四楼放置服饰鞋包,五楼健身房,六楼是书房和电影放映室,七楼是厨房客厅和卧室,顶层改造成花园和游泳池,每层楼都有私人电梯可直达卧室。

    上电梯时,江清梦透过墨镜,看打量姜之舟下颌被捏出的红印,心生愧疚,问她:“你喜欢这个家还是郊区的那座庄园?你喜欢哪个,我全送你。”

    她把名下所有房产都称为她们的家。

    姜之舟认真道:“我喜欢有你在的地方。”

    有她在的地方才是家,其他都是住所。

    江清梦闻言,抿唇不语,心生欢喜,她想克制唇角的笑意,最终还是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下一句,姜之舟却说得半真半假:“话说回来,你这种行为,放大了看,像打了老婆的男人,事后砸钱安慰。”

    江清梦瞬间敛了笑,摘下墨镜,露出一双清澈的眼睛,直视姜之舟,辩解说:“我没有那种意思!”

    电梯到达七楼,姜之舟看她一眼,垂眸一笑,牵过她的手,走出电梯:“我知道,我只是想让你少些胡思乱想,也不要用钱来解决感情上的矛盾,恋人之间的伤害,不能用钱弥补,至少在我这里,不能。”

    江清梦低头不语,反手牵过姜之舟,把她的指纹录入系统中,然后开门,开灯,换鞋,走到客厅,用力把她推到沙发上。

    姜之舟正打量室内的装修,猝不及防,被一把推倒在沙发上。

    江清梦跨坐在她大腿上,攀着她的肩,认真问:“那能用身体弥补吗?”

    姜之舟双手撑在身后,脊背贴着沙发背,怔怔看她:现在的小姑娘都这么不按套路出牌吗?!非财即色,这三观略不正……

    江清梦凑近亲吻姜之舟的唇角,含糊不清问:“也不能吗?”唇瓣流连到耳根,轻啄,吹气如兰,“那你教我,该怎么弥补……”

    姜之舟双手扶着江清梦的腰,微微仰起头,放任她从耳朵吻向脖颈,脑海有些晕眩,却也留有一丝清明。

    江清梦解开她衣领的扣子,还要向下亲吻,姜之舟默念了几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用一腔正气,荡涤江清梦的歪风邪气。

    她伸手挡住江清梦的嘴,轻声说:“我们在沟通…正经问题,你不要动手动脚……”

    江清梦亲了一下她的手心,弯了弯眉眼,晒道:“你这话说得可真早。”

    亲都亲了,才说不要动手动脚。

    怕被她舔手心,姜之舟及时收回手,把她的脑袋按到自己怀里,环住她的腰,认真道:“确实有两件正经事要和你说。”

    江清梦换了个侧坐的姿势,依偎在她怀里:“那你说,我听。”

    “第一件,周家那边最近都没什么动静,你把保镖撤了好不好?”

    江清梦想也不想就拒绝:“不好,我计划没成功前,你身边必须要有人跟着。”

    姜之舟闷声道:“可我不喜欢被人寸步不离跟着的感觉。”

    江清梦沉默了会儿,说:“那我让他离你远一点,在你看不见的地方跟着你。”

    姜之舟:……

    “默默尾随,那更令人不自在。”

    “那你想怎么样?”

    “不要派人跟着我。”

    “不行。”

    姜之舟揉了揉她的头发,挑明了问:“你和我坦白,这段时间,你的保镖是不是一直有和你汇报我的行程?”

    江清梦听出了她言语中流露的不满,垂下眼帘,淡声道:“你如果问心无愧,就不需要怕我知道你的行程。”

    见她承认,姜之舟隐隐有些气闷。她咬了咬牙,耐心沟通:“清梦,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和你汇报每一天的行程,但你不能不经过我的同意,私下让保镖汇报,会让我觉得受到冒犯。”

    “那有什么区别?反正我都是要知道的。”

    姜之舟笑了,被气笑的。

    “主动和被动的区别,自由和禁锢的区别,知道么?”

    江清梦说:“不知道。我只想知道你不在我身边时,去过哪里,见过什么人。”顿了顿,又说,“我没征求你的同意,是我考虑不周,我现在征求你的意见,你能同意吗?”

    姜之舟凉凉一笑:“我有不同意的余地吗?”

    江清梦诚实道:“没有。”

    她只是走个征求意见的流程,无论姜之舟同不同意,她都会派人跟着。

    姜之舟被她噎住,连名带姓喊:“江清梦,你不能这么霸道,你是派人保护我,不是跟踪我、监视我。”

    “我不是监视你,我只是不想别人伤害你。”

    “撒谎,你就是多疑,怕我做出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始终都不肯信任我。”

    江清梦依偎在姜之舟怀里,忽然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肩头,再不想戴着善解人意的面具,笑说:“你要这么想也行。反正,你要么不喜欢我,我也不会纠缠你,你要是喜欢,就必需喜欢全部的我,接受我的全部。”

    她的声线一向温柔动听,这番霸道的话语也被她说得轻声细语,带了几分缠绵的意味。

    姜之舟又被她气笑了:“你长出息了,懂得恃宠而骄了。”

    江清梦无所谓:“随你怎么说。”

    姜之舟抱着她,默默生了会儿闷气。

    怀里这个人,舍不得打,舍不得骂,舍不得和她大声说话,更舍不得离开。

    好像完全拿她没办法。

    江清梦也不闹姜之舟,就安静地待在她怀里,耳朵贴在她的脖颈上,感受她颈侧动脉的搏动。

    姜之舟按着她的脑袋,摸了摸她的头发,闷声问:“如果有一天我不喜欢你了,你当真不会纠缠?”

    “我——”碍于自尊,江清梦想答不会纠缠,但听她说不喜欢了,心好像被挖去一大块,痛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怎么…突然这么问?你不能…不喜欢我……”

    说了喜欢,说好爱她,怎么可以随便抛弃?

    “我说的是假设。”

    “假设也不许!”

    江清梦被姜之舟的假设弄得心乱如麻,强硬道:“你不能离开我,不能不喜欢我……”她用力抱紧她,生怕她当真要离开。

    没料到一句假设会惹来江清梦的情绪失控,姜之舟怔了片刻,轻轻拍着她的肩,安抚说:“我不会离开你,也不会不喜欢你,我刚刚是在假设。是你自己说的,我不喜欢你,你就不纠缠我。”

    “你不可以再假设了!”

    姜之舟亲了亲她的发丝:“好,我不假设了,乖,不要难过。”

    再难过她要跟着心疼了。

    江清梦又在她怀里闷了会儿,问:“那我不爱你了,你会纠缠我吗?”

    姜之舟:……

    “江清梦,你这人够双标的。”

    不让她问,自己反倒问上了。

    江清梦不想戴上温柔体贴的面具,自暴自弃道:“随便你怎么说我,回答我就行。”

    “行,算我上辈子欠你的,这辈子来还债了。”姜之舟心中好气又好笑,不得不让着她,顺她的意,思考了会,回答说:“如果有一天你不喜欢我了,我会问原因,我可以暂时等待你的回心转意,但我不会等太久,我会及时止损。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没有谁离了谁是活不下去的。”

    默默暗恋一个人长达八年之久,江清梦做得出来,姜之舟自认做不到。

    她不会爱一个不爱她的人。

    真心这种东西太宝贵了,怎么能浪费在一个不爱你的人身上?

    若被浪费了,怕是再难付出全部真心,此后都爱得有所保留。

    姜之舟没有告诉江清梦,若有朝一日不爱了,她怕是再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倾尽所有去爱一个人,她宁愿孤独终老。

    若没有遇见江清梦,姜之舟原本就打算一个人过一辈子的。

    不告诉她这句话,倒不是为了自尊心,而是想教她,可以真心实意爱一个人,但不要失去自我,最好能做到收放自如。

    姜之舟担心以后两人当真分开了,江清梦再爱上别人,而那个“别人”不懂怜惜她,不肯珍视她,日子久了,就厌烦她的真心。

    如同她父亲厌弃她母亲那般。

    若真如此,以江清梦的性子,只怕会和她母亲一般,走向自我毁灭。

    姜之舟不愿如此。

    她亲了亲江清梦的发丝,说:“你得学会对自己好,对爱你的人好,然后才是对你爱的人好。”

    江清梦搂着她的脖子:“你是爱我的人,也是我爱的人,那我是不是可以对你好,好到超过我自己?”

    姜之舟愣了会儿,收紧腰间的手,轻笑出声:“你果然出息了。”

    情话说得够动听。

    被她的糖衣炮弹砸得有些晕乎乎,姜之舟笑了会儿,还是告诉江清梦:“得保留一份真我,永远爱自己。”

    江清梦沉思了会儿,又问姜之舟:“说完第一件事,你要说的第二件事是什么?”

    “哦,差点忘了。”姜之舟从口袋掏出一张名片,“我今晚认识了一个人,提前和你报备一声,免得你保镖打小报告时,你误会我。”

    江清梦看见“温煦”二字,骤然变脸,阴鸷的目光盯着名片,像是要把它撕成碎片。

    她挣脱开姜之舟的怀抱,理了理头发,坐到沙发另一边,生闷气去了。

    姜之舟随手丢开名片,摸了摸鼻子,凑过去,用脸颊蹭她的脸颊:“我和你主动报备也错了吗?”

    江清梦冷笑,竭力克制怒意,淡道:“你没错,是我错。”

    她就不该带她出去。

    早知温洵会出现在那里,她就该直接推了这个行程。

    呵,难怪今晚一直说什么离开不离开的,原来是遇见了旧情人。

    江清梦心中五味陈杂,怒意,妒意,痛意,恨意,混杂了受伤的自尊心。

    她三番五次隐瞒她的身份,不肯对自己坦诚,说什么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把自己戏弄得团团转。

    因着彼此的情意,江清梦可以暂时压下被戏耍的屈辱感。

    可她如今遇见了温煦,还说什么假设不喜欢,分明是真心不喜欢了,想和他旧情重燃吧?

    姜之舟见她脸色难看,亲了亲她的唇角,安抚说:“我和他的对话不超过十句,你可以问保镖的,保镖当时也在,收下名片是出于社交礼仪,我都没和他互换。”

    江清梦别开脸,不理她。

    姜之舟跟着转了个方向,继续蹭她的脸颊:“清梦,不要不理我好不好?遇见什么人是我不能控制的。”

    江清梦依旧不理她。

    姜之舟小心翼翼问:“小艾刚刚说把猫也带过来了,在客卧放着,我去抱出来给你玩,你不要不理我,告诉我哪间是客卧好不好?”

    江清梦冷着脸,抬手指了个方向。

    姜之舟走去客卧抱猫:“我消失几秒,等我出来时,送你一只可爱的狸花猫。”

    江清梦盯着姜之舟的背影,忽然想到21岁的她,和温煦谈恋爱了,丝毫不遮掩,对着媒体大方承认,约会时被狗仔偷拍,她直接扯过温煦的领带,亲吻他的脸颊,肆无忌惮秀给狗仔看。

    江清梦抿着唇,食指用力抠了一下真皮沙发,妒火灼烧,几乎要烧红了眼眶。

    一想到他们在一起过,他伤害过姜之舟,她就恨不得弄死那个男人。

    她迟早要弄死他!

    姜之舟出来,把奶猫捧在手心,塞进江清梦怀里。

    奶猫在客卧的大床上睡得好好的,忽然被姜之舟揉醒抱出来,气得竖起了毛发,冲姜之舟龇牙咧嘴喵喵叫。

    姜之舟望着沙发上的一人一猫,有一点委屈——大的和她生气就算了,这个小不点也和她炸毛……

    江清梦敛去几分冷意,一遍遍抚摸奶猫背上毛发,给它顺毛,免得它看姜之舟不顺眼,扑上去咬她几口。

    姜之舟继续好言好语安抚:“我们不谈刚才那个话题了,洗澡睡觉吧。浴室在哪?我先去洗。”

    让江清梦撸撸猫,冷静冷静。

    江清梦压下怒气,把猫放沙发上,带姜之舟去主卧的浴室。

    “浴袍和睡衣都在衣柜,自己挑,洗漱用品浴室门口有全新的,自己拿。”

    以前她都会帮她准备好。

    姜之舟打开衣柜,看着各种款式的睡袍,说了句玩笑话:“清梦,你睡完我就变脸了,以前的温柔体贴都不见了。”她想缓解一下紧张的氛围。

    放在平时这句话没什么,江清梦会淡淡一笑,扑到姜之舟怀里撒娇,可现在,江清梦心绪激荡,忍了又忍,到底没忍住,开始口不择言:“是,我不温柔体贴,我无理取闹,那你去找他啊!他温柔体贴,他善良大方,你怎么不和他在一起?”

    一不小心又踩雷了,姜之舟无奈地叹了声气,关上衣柜,转身看着江清梦的眼睛,淡声问:“清梦,你是不是又误会了什么?还是我哪里做错了?你和我说说看,不要生气,生气伤身体。”

    江清梦冷嘲热讽:“你以为你是我的谁?我为什么要和你说?你没错,错的全是我!我爱生气就生气,你管不着!”

    “你——”她这话说得十分无理,完全不似从前撒气时的气话,极尽嘲讽。

    自尊被她踩在脚底下,姜之舟回想起自己低声下气的模样,只觉无比难堪。

    她想和她说:好,我不是你的谁,我管不着,我不会再自作多情;

    她想告诉她:我们一刀两断好了。

    可她忍住了,什么都没说,看了江清梦一眼,转身就走。

    话语是最伤人的,愤怒时的口不择言也许会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

    走了几步,姜之舟又转回身子,看着江清梦。

    江清梦连忙扭过头,背对她,不肯让她看见自己红了眼眶。

    不敢再轻易落泪了,怕惹她生厌,怕被她瞧不起。

    姜之舟望着她的背影,踌躇片刻,丢开面子,开口问:“你要不要挽留我一下?”

    喉咙堵得难受,江清梦张了张口,想抛却自尊心,求她不要走,不要离开,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死一般的寂静。

    最后给她的台阶,她也不肯下。

    姜之舟笑了一声,沉默片刻,脾气上来了,无比认真道:“你说得对,他长得那么好看,人又温柔体贴,我为什么要在这里和你低声下气?我这就去找他,和他双宿双飞。”说完就走。

    江清梦没料到她会这么说。

    一字一句,如刀片般在心底翻绞,绞开一道道鲜血淋漓的口子,疼得她血肉模糊。

    脚步声渐渐远去,最后听到用力的关门声,江清梦颓然坐到地上,任泪水滑落脸颊。

    姜之舟抄起沙发上的奶猫和手机,走出这栋楼。

    挟持奶猫,离家出走。

    走在大街上,奶猫像被拐带的儿童,扒着姜之舟的肩膀,喵喵惨叫。

    姜之舟没好气地数落它:“我白喂你喝那么多奶了,你小时候的猫屎我给你铲的,也给你换过猫粮喂过水,也给你洗过澡,你那时候还喜欢趴我脖子上取暖……现在一个月没见,你特喵的就翻脸不认人!你们这一大一小两个白眼狼!”

    走了一段路,姜之舟发现身后始终有保镖跟着。

    她停下脚步,问保镖:“你和她打小报告没?有没有和她说我没去私会别人,就在附近逛街?”

    保镖木讷地摇摇头:“她没问,我不用主动汇报。”

    姜之舟欲言又止,纠结几秒,骂了句:“真笨!”

    又继续向前走。

    边走边想江清梦。

    她应该在哭。

    那些话绝对伤到她了。

    一想到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姜之舟的心一阵阵地发疼。

    疼得她红了眼眶,眼里也泛起了泪花。

    泪水模糊了视线,看不清前路。

    艹!

    姜之舟第一次在心里爆粗。

    她要认命了。

    如今她们互为彼此的软肋,知道怎么做、怎么说就能轻而易举地扎伤对方。

    可伤对方就等于伤自己。

    姜之舟停下脚步,抹了一下眼睛,和身后的保镖说:“你快和你的老板打小报告,说我没去私会男人,我就在外面吹冷风,冷得瑟瑟发抖,只能靠猫取暖。”

    作者有话要说:清梦(蹲角落画圈圈):离家出走,私会男人,还要带走我的猫……感谢在2020-03-05 01:29:24~2020-03-08 00:02:1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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