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前半颗糖

    赵铳哪里还有理智,咬着他的耳朵, 暗搓搓说, “鞭子, 蜡烛都递给你,随你惩罚我, 我都从了。”

    那枚耳钉的存在, 被他呼出的热气, 喷了一层暧昧的光彩, 也熏红了曾楼迦的耳根。

    所有的郁结化作烟云, 他现在只想粘贴在迦迦身上。

    安成狐疑地盯了一眼,“曾迦迦?我怎么觉得你长得, 好像远征班那个高冷男生……”

    “曾楼迦,他是我的双胞胎哥哥,需要看我的身份证吗?”曾楼迦假装要从包里掏出证明。

    安成摆手说不用。

    曾楼迦预料对方见过自己的脸, 多少会起疑心, 需要事后编个谎话, 让戴远征不要戳穿了西洋镜。

    “我哥说,阿铳最近有些麻烦, 叫我有空多陪陪他。”曾楼迦的眼睛从安成的身边移去阴晴不定的李洋脸上, 淡定地挑衅着, “所以我就来了。”

    李洋旋即道了声,“我好像有点不舒服,先提前回去了,抱歉。”扯着闺蜜逃似的离开。

    安成深看曾迦迦一眼, 赶紧去追李洋。

    曾楼迦的微笑在几人消失之后,瞬间变成虚无,扫手推开赵铳的怀抱。

    “走吧,回家。”一场大戏落幕,后欲卸妆归真。

    主要是女装裹在身上,耻度爆棚,所有人又紧紧盯着自己,曾楼迦浑身跟针扎一般难受。

    “你想往哪里走,”赵铳掐着他的腰,把人又扯回自己怀里,“你这个败家子儿,这儿门票钱多贵,你舍得在里面转一圈就回家吗?”

    哪儿都不许去,就在我怀里待着,懂吗?

    曾楼迦瞪他,不明就里地回斥,“哪有心情逛公园,我和你之间的账还没算完呢。”

    赵铳道,“迦迦,你的嘴……”

    “口红沾脸上了吗?”

    “不是,”赵铳笑笑,“话太多了。”

    说着,情难自已地堵住了他的唇。

    这是阳光下最旖旎漫长的亲吻,跟躲藏在树林间,墙角下,厕所里,阴影中的截然不同。

    赵铳可以毫无避讳,也绝无顾忌地吃到他最想咀嚼的秘果,从任何角度捧着对方的脸,肆意使用全套的攻击手段。

    不用担心异样的目光,甚至是诽测,想碰触多久,都不会招致旁人的另眼相待。

    因为他们是彼此相爱啊,就应该让全世界都能看得见幸福。

    曾楼迦推开他的脸时,嘴巴上的口红金粉,都沾去了赵铳的唇舌间。

    曾楼迦的脸红着,“十元店买的口红,品质不太敢保证。”

    赵铳的脸竟也红着,“那你就继续毒死我吧。”

    曾楼迦双手合十,捂住他进犯的唇,“公共场合,禁止激吻。”主要是刚才路过的小朋友都被家长捂住眼睛,对小孩心理成长影响不好。

    赵铳想也对,举起曾楼迦的手掌,把自己的每一根手指都塞进对方的指缝,合握成一个。

    你永远是我的,他即将大声喊出来。

    繁华风景是别人的,艳羡目光也是别人。

    此刻此地,他们是彼此的。

    两个人光明正大地手牵手,指尖传递着彼此的心跳。

    赵铳:谁给你画的妆?

    曾楼迦:小严。

    赵铳:一个厨子还心灵手巧成这样?

    曾楼迦:主要是我底子好。

    话脱出口,不好意思地拨了拨粘在脸上的假发,露出细腻的耳垂。

    无数的女生曾在赵铳的面前做过这个类似娇羞的动作。

    赵铳显然被他无意识的举动,撩到了致命地软肋。

    巴黎凯旋门或是伦敦大本钟。

    他的眼睛哪里有空隙去看什么世界各地的标志性建筑。

    一个绝美的曾楼迦,已经把他的心肝脾肺肾充塞到毫无空隙。

    赵铳故作沉稳找了半天,“迦迦,我们去坐摩天轮吧。”

    曾楼迦也恰好想休息一下,他的脚挤在女士平底鞋里,跟上了夹棍一般苦不堪言。

    两个人付了钱,埋头坐进狭窄的铁皮厢里。

    巨大的机械缓缓地转动起来。

    像拧紧的心弦,不受控制的荷尔蒙。

    待地面人的视野看不清玻璃间的内况时,赵铳像终于憋不住的野兽,拉着曾楼迦坐进臂弯里,重新咬住了曾楼迦的嘴巴。

    甘甜的蜜汁,惑人的鸩毒。

    曾楼迦不好意思地拒绝,着,“阿铳,吻慢一点,慢一点,轴杆断了咱们都得死。”

    置了几天的斗气,仿佛全部幻作渴望着爱的熊熊火焰,四片唇交缠得一刻不能停歇。

    赵铳开始后悔万分,早知道直接回家且好,拿三百块钱做约会的借口,真是啪啪打自己的脸。

    他的手滑在曾楼迦的心口,捏了捏。

    “你这男扮女装,足以以假乱真了。”主要还是因为人美条靓

    曾楼迦咯咯笑个不停,有点点小得意。

    里面其实是……发面馒头。

    赵铳说,那不捏了,万一捏碎了不但穿帮,还掉渣子。

    曾楼迦拍他脑门,“骗你的,连这鬼话你都信。”

    赵铳苦苦营造的一家之主人设瞬间被打回原形,贴着曾楼迦的脸颊,眼仁间全部的美好不断放大,“以后,我只听你的话。”

    他实在太爱他了,手捧的骨瓷娃娃,不愿轻放磕着一块漆片。

    “若说我粗糙的一生里,仅有微乎其微的温柔,全部榨给你一个人,迦迦。”

    “你的温柔,今天特别多。”曾楼迦的耳朵微微粉红着,灌满了赵傲天的追逐不休的甜言蜜语。

    摩天轮缓缓旋了一个轮回。

    起始到降落不过二十分钟,赵铳心痒如焚,难道他不配拥有两个小时的独处时间吗?

    拖着曾楼迦的手下来,腾空的包厢让给排队的小学生们。

    其中一人说:“别坐这个,摇来摇去感觉会掉,咱们选下一个。”

    曾楼迦的耳根子火辣辣得发痛,扯了扯假发遮住自己的脸。

    赵铳则不然,走到路线指示牌下认真看了眼距离最近的项目,拉起曾楼迦就走。

    曾楼迦说:我的脚......好像快报销了。

    赵铳立马蹲下来,“我背你。”

    曾楼迦犹豫了一下,趴在他的肩上,赵铳的肌肉线条明朗有致,贴在上面尤其舒服。

    赵铳背着媳妇一路畅快,直把人运送到了碧波荡漾的清湖前。急躁地朝工作人员问了一句,“我想划船,不要快艇也不要舢板,有没有四面包裹严实一点的铁皮船。”

    工作人员瞪他一眼,“有啊,潜水艇你要吗?”

    曾楼迦攀在他肩头噗嗤嗤地偷笑,吹动鬓角的碎发,且轻还痒,赵铳的小心脏旋即被摁在云彩里使劲搓揉了一轮。

    “那边那条小黄鸭,我要包那条。快快快!”

    赵铳的两条大长腿蜷缩在踏板上,不停忙碌地踩蹬着踏板。

    小黄鸭于碧浪间凌波微步,快似宝马。

    曾楼迦的腿放置在船板上,波光粼粼的灿烂,在他弯翘的羽睫间悦动,丹麦小美人鱼的等身雕塑立在湖边,远望仿佛走入童话深处。

    “阿铳,咱们是在逃命吗?”

    新世纪世界公园浓缩了全世界最著名的地标建筑,而他在一个小时内快速浏览完整个世界的精彩。

    赵铳问:迦迦,你看看咱们周围有人吗?

    曾楼迦来回环扫,大概没有吧,毕竟除了他俩,哪个神经病会把船往芦苇丛里划。

    他还没说话,赵铳扯着他的腿,让他坐在方向盘上,双手穿过曾楼迦的假发,疯狂地又索吻了起来。

    假发的夹子扯着曾楼迦的头皮,他都快疼得落泪了。

    他想坐在宝马里笑,不想坐在小破船上哭。

    “这……这鸭子……它要沉了怎么办?”

    赵铳含含糊糊:“我会游泳,还会做人工深呼吸。”

    他秒变接吻魔了,曾楼迦的嘴像永远都舔不完的糖球,越吃越有。

    大黄鸭在芦苇荡里摇摇晃晃,晕晕乎乎,恍恍惚惚。

    赵铳捏着他的两只脚,再是抚摸过性感的脚踝,大手饱含温度,像逆流而上寻求配偶的鲟鱼。

    曾楼迦蓦地拉着他的手,脸红脖子粗拒绝着,“我好像看见有船来了。”

    享乐不到十分钟,该死。

    赵铳赤红着双眸说,“意大利台地园里怎么样?不然泰姬陵?或者莫高窟似乎可以钻进去。”

    不不不!

    他好像极其苦恼地揪扯着自己的头发,“迦迦,我知道你讨厌这些事情,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意志怎么了,好像憋太久了全身很不对劲,好像有无数的火焰一股脑地往上猛冲,俨然控制不住自己的中枢神经。”

    A虫灌脑。

    “想做这样,想做那样,好像每一件你讨厌的事情,我现在都超级想做。”

    “迦迦,你别理睬我,也别放纵我,再不行我从这儿跳湖里,游一圈冷静一下就好了。”

    说着直起腰,脱掉西装,真要扎水里去。

    “阿铳,别跳,”曾楼迦吓得搂住他蠢蠢欲动的身躯,“我们去开.房,去开.房病就好了。”

    “女装我都穿了,这次你怎样做,我都是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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