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余生漫漫

    ……

    镇北王府,碧落院。

    “情况如何了?”

    “禀告王妃, 今日上午阳都侯府的三少爷在醉仙楼吃酒, 李家二少爷当时就冲了进去, 立时双方就扭打了起来,阳都侯府的三少爷当时说了很多污言秽语,李家二少爷当时听了, 如发了疯一般,将阳都侯府的三少爷给推下了楼, 据说伤的不轻。”

    “那李家二少爷呢?”杜玉楚端起茶杯,若有所思。

    “将阳都侯府的三少爷推下楼之后, 人就跟没了魂似的,当场就倒在了地上,发起了高烧,一直未退,”

    明月将事说完,也露出了狐疑之色。

    “的确有点奇怪, ”杜玉楚放下茶杯, 想了想,摇头:“那李家二少爷是什么人?起因是什么?”

    “李家二少是礼部右侍郎家的嫡次子, 素来又君子之称, 至于为何会与那阳都候府的那个纨绔三少爷起冲突, 起因说是二人同时看中了那春风楼的头牌。”

    “头牌?” 杜玉楚淡淡一笑,“我看未必,近来皇上有立储的打算, 今日之事,多半与那流云城来的急报有关。”

    清风一边轻柔的给杜玉楚捏着腿,一边低低的问:“王妃,那我们需要出手吗?”

    杜玉楚放下茶盏,奇怪的看了清风一眼,“这件事与我们无关,看个热闹就好,这件事哪怕只沾了点边,也是要脱层皮的。”

    清风又问道:“这件事这么严重吗?”

    明月犹豫的道:“王妃说的可是这个案子会被定成巫蛊案?”

    杜玉楚赞赏了明月一眼,“不错,不过这越乱到时候牵扯出来的也会越多,这个时候,就是我们彻底解决冯家的时机,江苏那边一刻钟也不能放松,给我盯死他们,尽快查出他们将那么多年贪污钱财都运往何处了。”

    “奴婢明白。”明月垂了垂眸,便离开了。

    等明月离开之后,杜玉楚人将系统猫抱进来,看着脑袋上秃噜了一指甲盖大小的系统猫,一时没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换来系统猫更加幽怨的眼神。

    而姜承昭回府之后,随着往里走,心情就有了几分雀跃,如掺了蜜糖一样,还夹杂这一丝痒意。

    这番好心情,就在见道一个小丫坏将一直瘸了腿,羽毛上还有着点点血迹,好不狼狈的鹦鹉为止。

    两个丫环提着半死不活的鹦鹉,见了骤然出现的姜承昭,踌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行礼。

    姜承昭握拳咳嗽了一声,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他简直不敢相信,这半死不活的鹦鹉是他特地寻来长得神峻异常,还亲自□□了半个月,已经会说不少话的鹦鹉。

    一个穿着青色一副的丫环冷静下来,福了福身子道:“回王爷,是小橘子和彩虹又打起来了。”

    又姜承昭抓住了敏感字眼。

    青衣丫环倒是面不改色地道:“自打彩虹来了,只要丫环们没看住,小橘子就会将鸟笼打开,将彩虹打一顿。”

    姜承昭隐隐有不详的预感,抱着侥幸心理问:“王妃知道吗?”

    两个丫环低着头,一切不言而喻。

    另一个看起来比较小一点的丫环就道:“王妃当然知道,今天它们打了好几次,不仅打碎王妃一个玉如意,还将王妃的胭脂水粉全部打落在地。”

    很好。

    姜承昭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脚步虚浮的走了进去。

    杜玉楚正躺在躺椅上安慰着秃头的系统猫,见到姜承昭来了,想了想,起身准备行个礼,结果却被姜承昭给按了回去。

    看着杜玉楚身侧将头盖在狐裘里的那个团子身上秃噜了好几块,又瞥向珠帘后面的梳妆台,隐约在地上还能依稀见到几分彩色,神色尴尬。

    姜承昭半跪在躺椅前,一脸诚恳,“楚楚,我错了,这几日不得空,过几日我陪你出去逛逛,再添几件合心意的物件,如何?”

    看着他道歉态度这么好,杜玉楚揉了揉眉心,“王爷,以后想要送我东西,可以先问问我的喜好吗?”

    姜承昭倾身抓住杜玉楚的手,掌心的灼热相贴,黑眸灿烂如星,“那你喜欢什么?”

    杜玉楚一怔,“我爱好比较广泛,喜欢好看的东西,从珠宝首饰到绫罗绸缎。”

    姜承昭得寸进尺又凑近了一点,问道:“那你喜不喜欢我?”

    杜玉楚只觉得嘴角抽搐,眸子转了下,扬起嘴角轻笑,“王爷长得这般好看,我自然是喜欢的。”

    姜承昭目光灼灼的看着杜玉楚,眼神热烈而真挚,强势的将她拉入自己的怀抱,“楚楚,我很欢喜。”

    尽管你口是心非,我还是很欢喜。

    他认清了自己,却是弄丢了她。

    所幸她还是他的妻子,以后长路漫漫,他有余生的时间将她寻回。

    **

    用完膳,姜承昭坐在椅子上,看着杜玉楚,“楚楚,跟你商量一个事儿。”

    “你说吧。”杜玉楚坐在梳妆镜前,往脸上抹着古代版护肤品,这个是系统猫提供的秘方制成的。

    “我的护卫祝犁,看中了你身边的丫鬟明月,求我替他做主,不知你意下如何?”

    “祝犁?是那个替你送东西的人?”杜玉楚疑惑的道。

    “他是我的护卫,身家清白。”

    杜玉楚打断他,“只是,明月已经有心上人了。”

    这事要不是清风和她说,她也不知道,楚元在城外初次遇见明月的时候就对她一见钟情了,而明月对楚元的印象也不差。

    这段时日的相处,楚元这根木头竟然成功俘获了美人芳心,现在两人的日子都定下了,就在六月份。

    姜承昭听完之后,也没有再说些什么,祝犁这段初恋注定是无疾而终了。

    夜间——

    杜玉楚背对着姜承昭,被他涌入怀中,耳边能感觉身后人呼出的热气,他从后面环上的双手握上她的,温暖的掌心传递的热度驱散了身上的寒意。

    他虽未有其他举动,但胸口擂鼓的心跳、环抱着她的躯体,叫她十分不自在。

    她稍稍挣脱惊动了他,“怎么了,冷吗?”

    杜玉楚觉得有些心慌,忙道,“没、没,有些热。”说着就要在往前退,用被子蒙住了头。

    姜承昭松开手转为平躺,留出空档,鼻下属于她的气味淡了很多,看着她的举动,眼神中有着痴意。

    夜里卧室的圆桌上留着一盏起夜的烛灯,姜承昭翻身支起手肘,将被角掀开,杜玉楚只觉得面上一凉,她睁开眼睛却也瞧不清他的脸,“嗯”

    她眼眸带着好奇的询问,即便是在夜晚他也看得清清楚楚,姜承昭转开目光看向床顶,无声的叹气,“无事,睡吧!”他轻轻的回应像被微风吹拂的羽毛。

    最后杜玉楚睡着了,姜承昭却满身燥意睡不着,看着里侧的睡的正好的女人,将她揽进了怀中,杜玉楚得了力道顺势摸上了他的腰身脸颊在他怀里磨蹭寻找一个更为舒适的地方。

    很暖和、很舒服。

    姜承昭柔和的端倪着她,唇角慢慢爬上微笑,他出手贴上她的发,将脸上的杂乱顺到耳后,杜玉楚仍是没有醒依然沉沉的睡着。

    第二日杜玉楚醒来的时候,姜承昭早就已经离开了,消息就传了出来,尤其事件的主角还是盛京城里的高门大户,一时之间众说风云。

    “听说了吗?阳都候府的三少爷今个早上死了,凶手就是李家的二公子……”

    “怎么可能,听说那李二公子可是位谦谦君子,怎么会杀人呢?”

    “这你就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要我说,都是红颜祸水惹的事端……昨日,就在醉仙楼,为了春风楼一个叫牡丹的头牌,阳都侯府的二少爷与李二少爷,可是大打出手。”

    “为了一个□□,怎么可能?”

    “别不信,昨个我可是就在跟前,看的真真的,那阳都候府的三少爷当众说那,牡丹姑娘是扬州有名的□□□□,虽在春风楼卖艺不卖身,但那守宫朱砂,早就不知让那个野男人给玷污了。”

    “你说谁,牡丹姑娘,怎么可能,牡丹姑娘冰清玉洁,你休要在此胡言乱语,当心小爷撕了你的嘴。”

    “不错,那阳都候府的三少不仅昨日在醉仙楼说了,前天在也当众说了很多,那牡丹在扬州红极一时的歌姬,生性却是水性杨花,年方十三就跟人私通,怀了孽种,被赶出了家门,到了帝都……如今挑起两位世家公子的争端,实在是个祸水。”

    “那候府三少平日游手好闲,死也就死了,只可怜那李二公子,据说当场被吓坏了,发着高烧,就被关进了天牢,如今更是生死不明。”

    “哎哎哎,我听说啊,这事还有隐情,不然一个谦谦君子为何突然性情大变,听说这李二少爷是被人下了巫蛊……”

    此话一出,周围唏嘘声经久不息。

    醉仙楼。

    二楼的一处雅间。

    姜承祀与姜承烨对坐窗前,漫不经心的饮茶,一面,早已将楼下大厅的议论听了个遍,当下姜承祀摇头,“这群人可真大胆,这案子还没查清楚,就敢往巫蛊上面凑,该说他们是愚民,该是不怕死呢。”

    巫蛊一案,自古就敏感异常,每次一出必定血流成河,秦王又在流云城遇刺,这两件事到底是谁做的?

    对面,姜承烨两指捏着茶杯,轻轻转动,若有所思,“据我所知,这阳都候的三子不过是被推下了楼梯,根本伤不至死,可是却死了。”

    “皇兄是说……”姜承祀眼眸转了转,没有把话说完,却是一挑眉头,“有趣有趣,只是不知,这凶手究竟是跟阳都候府家有仇呢,还是跟李家有仇,亦或者,都有仇?”

    “无所谓。”姜承烨温然一笑。

    “那二哥想怎么做?”

    “这阳都候府的嫡女进了大哥的后院,这礼部右侍郎又是个纯臣,左右与我们无关不是不是吗。”

    说完,抿了口茶水,将目光随意的扫向了楼下,川流不息的人群,正好看见一辆华贵的马车走到了醉仙楼前。

    “咦,那不是镇北王府的马车吗?”姜承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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