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几人谈话间,自邪神所在的位置而来的那股弥散着带着浓厚腐蚀性气味的雾气低低的向着这边压过来,眼看逐渐就要越过房屋的阻拦向城镇的另一方扩散,蓝色巨人稍稍挥动那柄白色的查克拉刀,扬起的风极快的将其挥退。
不过这样做依旧不是长久之计。
斑看着那些黑雾逐渐腐蚀起着透明结界的边沿,面色稍稍凝重起来。
“你们几个,速度去疏散民众”他侧头看向旁边的三个人。“漩涡的结界术可能撑不了多久了”
“那长发大叔你呢?”猿飞日斩问他。
斑没有答话,他的目光看向那团黑雾中隐隐显露出身形的邪神模样。
“我来阻挡它”
“……”猿飞日斩顿了顿,他看着那团逐渐弥漫过来的黑雾,心知自己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却是久久没有挪动步伐。
“疏散民众也是很重要的工作”
斑闭着眼补充道。
“我知道”猿飞日斩回答道,一旁的镜已经在招手让他跟着过去帮忙,他犹豫着向那边走了几步,最终还是回头道。
“长发大叔”他看着斑自信道。“我,三个不同方向的苦无,已经能扔中了,移动着的目标也没有问题”
说完这句话,他就跟着跑过去同镜一道疏散民众去了。
“……”斑半晌没说话,片刻后,他稍稍勾起唇角。
【斑,那就是我想看到的木叶】
这就是所谓一个笨蛋只能教出下一个笨蛋吗……
嘛,如果这就是他此刻站在这里战斗的理由,感觉上似乎也并不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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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请跟着我走!”
宇智波镜一边疏散着平民,一边注意着区分那些身上有伤口的和没有伤口的村民,而另一边,清河原一同猿飞日斩被分配去破坏光带。
“一般人再怎么样心里都会存在一些心理活动,而光带就会把他内心的想法显露出来”清河原一一边砍倒那些空白的光带一边道。“所以上面没有字迹的光带,一定就是没有联系村民性命的光带”
“那能不能从中找到那个叫百地三太夫的和海豹邪神的光带啊”猿飞日斩一边跟着他寻找一边道。
“百地大人……百地三太夫不可能和光带有建立联系吧?”清河原一一边有些费力的用他的佩刀割下一条又窄又长的光带,一边有些无奈的回答。
“说的也是”猿飞日斩闻言也跟着加快了开括道路的速度。
“不过很奇怪啊”猿飞日斩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潜意识里他开始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的喃喃自语起来。“百地三太夫的目的是什么呢?而且叛军人数这么少不科学啊……”
一阵诡异的沉默。
“啊!”猿飞日斩像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直直的看向旁边的清河原一。“山贼小弟四号,你肯定有瞒着我什么吧!”
“谁是山贼小弟四号啊!”清河原一反驳道。“话说你的反射弧也太长了吧?把你们困在这个结界里调虎离山不是很正常的战术吗?”
“那大名府……!”猿飞日斩抱头慌张道。
“你们两个在磨蹭点什么呢”宇智波镜见他两半天都没把活干完,顿时无奈的冲他们喊道。
“镜!大……大事不好了!”猿飞日斩一副手脚都不知道往哪边放一样的慌张模样看着他。“我……我们……叛军……大大……大名府……有危险!”
“哈?”宇智波镜无语的看着他。“你才想起我们是要保护大名府的吗?”
“……怎……怎么办!?”猿飞日斩抱头僵硬的看着他。
“……真是,每次觉得你稍微可靠点就开始掉链子”宇智波镜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你以为我们为什么比你晚进村子救人?”
“……诶?”猿飞日斩一怔。
“斑大人进来之前就察觉到异样传讯回村子派遣增援了,大名府的事情不用担心”宇智波镜解释道,说着他转向一旁的清河原一。“你也是察觉了这件事情才同意暂时休战的吧?”
清河原一抱着手中佩刀不屑的哼了一声。
“……诶?”猿飞日斩呆了一瞬,他反手指了指自己。“等一下哦,所以就我一个人蒙在鼓里?”
片刻的沉默。
“啊镜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第一个冲进去根本不听劝的家伙没有义务告诉他”
“怎么这样!”
“哼,不是因为察觉没有胜算谁会和你暂时休战啊”清河原一抽了抽嘴角。
“不是因为我的人格魅力吗?”猿飞日斩震惊状。
“……”清河原一。“你有吗?”
猿飞日斩角落消沉画圈圈中。
“我和你们的合作只是暂时的,直到打败百地三太夫为止”清河原一面色正经起来,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金色的眸中透出稍许疲惫之色。“我的立场永远同叛军一致”
宇智波镜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约十几分钟后,所有的村民都已经离开结界避难。镜细心的将同光带建立联系的村民与没有受到波及的村民分开,方才开始将视线投回清河原一小心翼翼的扶着的女性身上。
他稍稍迟疑了片刻,还是走上前去。
“她中了很深的幻术”镜开口道,他的视线落在風那双无神的红色双眸上。“如果走不出来,恐怕……”
他没有说下去,但是在场的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我明白”清河原一沉声道,他稍稍咬紧下唇,将風平放在地面上。
在死寂一般的片刻沉默之后,他抬头看向一侧的宇智波镜。
“虽然很突兀,我听说宇智波一族的人都以精通幻术的写轮眼闻名”清河原一顿了顿,他看向旁边的宇智波镜。“你能帮風解一下幻术吗?”
宇智波镜没有说话,他看着躺在地上的風,黑眸稍沉。
“我对幻术实在是一窍不通”清河原一像是从他的脸上察觉到了什么,他心头一紧,赶忙补充道。“如果有什么风险由我来承担”
就在他这样说的时候,整个以光带为边缘包围起来的结界术猛然崩塌,白色光带逐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去光泽,化为一片虚无消失在空气之中,整个世界又回归黑夜的静逸。
在场的人都将注意力放在了那唯一站立在夜空之下蓝色巨人的身上,隐隐有人站起身来观察那边的情况,却是一片漆黑,看不清大致的情况。
“……赢了吗?”有人不确定的出声道。
然而紧接着跟着出现的巨大黑影回答了众人的疑问,逐渐站起身来的邪神暴露在月光下的身躯上逐渐显现出诡异的黑色条纹,它泛着贪婪绿光的兽瞳中浮现出狠厉之色。
“哇这海豹还有二段形态?”猿飞日斩惊讶道。
“不对”清河原一一顿,他想起之前在川之国看过所谓邪神信徒的祭祀仪式上曾经看到过的模样,心底闪过几丝强烈的不安。
“不能让宇智波斑攻击现在的邪神!”他像是忽然反应过来一般看向一旁的猿飞日斩大声道。
“为……为什么?!”猿飞日斩一怔,虽然他一头雾水,但是看到清河原一明显不是开玩笑的眼神,他仿佛明白了这件事情的重要性。
然而此时另一边,蓝色巨人正朝着那只海豹举起手中的查克拉刀,正欲砍下去,眼看千钧一发之际,脑袋里不知道为什么闪过之前在赌场时候斑说过的一句话和现代一首著名的歌曲,猿飞日斩脑袋一短路,他深吸一口气----
“柱间他吃喝嫖赌欠下三点五个亿带着小姨子跑了!”
蓝色巨人的刀锋一歪。
见总算暂时阻止了斑的攻击,猿飞日斩算是稍稍松了口气,他接着冲斑招手喊道。
“长发大叔!不能攻击现在的海豹!”
宇智波斑稍稍停下了动作,他抽了抽眼角状似不耐烦的转过身去。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猿飞日斩双手呈喇嘛状喊道。“山贼小弟四号说不能攻击!”
宇智波斑:……
未等斑打算继续说话,另一侧的邪神已然冲了上来,它张开血盆大口,锐利的巨齿一口便咬在了蓝色巨人的手臂上。
腐蚀性的黑雾瞬间将巨人的手臂融化成液体的形状。
竟然连须佐能乎也能穿透……
斑稍稍皱起眉头,蓝色巨人反手一脚将邪神踹翻了过去,后者重重的撞在身后的房屋碎屑上,笨重的身躯上被划拉出些许粗糙的血痕。
与此同时,部分同光带建立上联系的村民们的身上也都浮现出同样的伤口,猿飞日斩也不例外,他试探性的隔着衣服碰了一下上面的伤口,顿时开始庆幸之前及时阻止了蓝色巨人的攻击。
“村民们的性命转接到了邪神的身上”清河原一沉声道。“果然,这和我之前在邪教信徒身上看到的一模一样”
“怎么回事”宇智波镜开口询问。
“川之国的邪神教信徒特有的特征之一,那就是不死之身”清河原一解释道。“他们几乎从不在外人面前举行祭祀仪式,故而他人一般只知道他们具备不死之身,却并不知道详细的情况。但是在我小时外出游历的时候,曾经偶然目睹过一次邪神教信徒的祭祀仪式”
“他们能够将祭祀品的性命同自己联系起来”清河原一沉声道。“他们将□□刺入自己的心脏,身躯,以及各个角落,就算是头断了也不会死亡,但是同他们联系在一起的祭品却会遭受到同等的伤害而死去”
“不死之身……”宇智波镜沉思道。“那有没有办法解开祭品同信徒之间的联系?”
“不清楚”清河原一摇了摇头。他垂下眸子看向平躺在地上的風。“或许風知道”
“風……?”宇智波镜一顿。
“風曾经被疯狂的邪神教信徒抓去作为祭品”清河原一道。“当时她应该是与信徒的性命相链接了才对,但是最终那个信徒死去了,她却活了下来”
宇智波镜陷入沉思。
半晌,他开口道。
“没办法了”镜走到風的面前蹲了下来。“我来试一下解开她中的幻术”
猿飞日斩看着他蹲下来,却是回想起之前清河原一第一次询问他时镜犹豫的模样,心底生出些许不安。
“等等”猿飞日斩拦住他,见宇智波镜有些奇怪的看向他,忙有些紧张的询问道。“这个……不危险吧?”
一旁的清河原一闻言也稍许紧张起来,他急忙开口道。
“風是我的同伴,如果有风险请让我来承担”
宇智波镜顿了顿,他看着面前两个一脸慎重的人迟疑了一会儿,随及尴尬的摆了摆手。
“不危险的”他无奈的开口道,随及看向一旁的清河原一。“还有,解幻术只有当事人能承担后果,没法转接给他人,我的水平也不高,也不一定能成功,如果没有成功,我就放弃”
“毕竟她对我来说也只是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宇智波镜道。“我没有必要为她拼上性命”
这话说的实在,清河原一闻言一顿,却也还是认可了这一说法。
“总之,请你尽力而为”
得到几方许可后,宇智波镜将風的身子直起靠在树干上,他打开写轮眼望进那双无神的红色双眸中,转瞬之间就进入了对方的精神世界。
風的精神世界是一片荒芜的沙漠。
烈日炎炎的天气火辣辣的熏烤着大地,空气似乎都被烧的能看到些许晃动着的虚影。
一望无垠的地平线同远处的天边链接在一起,偶尔有夹杂着沙粒的风尘席卷过来,有或大如山丘或小如草木般的岩石陷落在沙漠里,投下几片难得的阴影。
沙漠……吗?
应该是跟十八年前那场饥荒有关系的记忆吧。
宇智波镜思索着,他判断了一下方位,还是选择了一个方向继续前行。
大约几个小时的长途跋涉之后,他终于远远的看见一座并不算大的村落模样。
戴着斗笠的男人安静的站在围墙的外侧,他稍稍掀起垂下的帘纱,露出一张比宇智波镜印象里更显年轻的面庞。
那是十六年前的松桥秀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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