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白墨总觉得自己右边的脸有种热热的感觉,便睁开睡眼惺忪的眸子,往右看去,却是看见一张红透了的脸蛋,这人赫然是昨天的那名女扮男装的女子。
女子原本早晨醒来,却发现白墨趴在床边,顿时吓了一大跳,刚想又一巴掌甩上去顺便再补上一脚,却发现白墨手中的毛巾和一旁的凉透的水,犹豫了一下,放下手掌,却又是呆呆的戳了一下白墨的脸。
女子见自己衣物也是完好,才发现自己好像是误会了白墨,有些愧疚,却发现白墨右边脸上还残有一点红印,想了想,好像是明白了点什么,脸却是有些发烫,而后却只是单纯的想要白墨脸上的红印消下去,便下意识的对着白墨的脸吹了吹。
好巧不巧,白墨正好这会儿便醒了,两人大眼瞪小眼,气氛有些尴尬。
白墨迷惑的看着她,那女子脸却是更红了,白墨刚醒,还有些迷迷糊糊,只是见眼前这人脸却来越红,边脱口到:“你好,我是一名大夫,看你脸色不正,想必你是病了吧,来,我给你把把脉抓点药,照我说的做,没几天就会好了。”
“... ...”沉默...还是沉默。
清晨的小镇依旧是如此热闹,白墨背着包袱站在客栈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叫卖声不断,歪了歪脑袋,想到早上刚醒那会儿的事情,嘴角不禁扯出一丝微笑,那姑娘也着实有趣,只和自己说了声对不起,谢谢,我先告辞了,便立马没了人影,呼一口气,不想了,是时候赶路了。
石阳小镇的牌匾下,白墨正对着一张图纸紧拧着眉头,这,师傅啊,咱们不带这样的,你这光是画了画,可是地名都没标注完呢,这边是石,好了,石阳镇,这我知晓了,可是,这,这几条线连过处,歪歪扭扭的线,对着图纸上的两个表示地方的大圈圈,两个圈圈都做了记号,很显然,这是终点,可是,这终点是两处?!这,师傅~!这到底哪个才是正确的啊~~!
而且白墨也忘记问师父那户人家叫什么名字,白墨真的很想仰天长啸一番,唉。
白大夫此时正在为人把脉,不禁一个喷嚏打了出来,和病人说了声抱歉,摸摸鼻子,心中想到,不会是阿墨那家伙骂为师吧。
白墨在小镇上搜寻着,驿站在哪呢,还是先坐着马车去下一个镇子吧,紧了紧背上的包袱,师傅给的盘缠还是蛮多的,嘿嘿,白墨不禁想到。
“车夫,这到下一个地方需要多少银两啊?”白墨对着一位正在喂马的车夫问道,“嘿嘿,公子要坐我这马车吗,可宽敞了,包您满意,到下处只需17文钱,绝对划算,公子您可放心吧。”车夫一遍回答一边给手边的马儿继续喂草。
“成,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再一盏茶的时间就好,在您之前还有一位公子来过,这位公子你别急啊,很快的。”
“没事儿,那我先去买点东西再来。”
“好嘞!”
一盏茶的时间很快,白墨买了包桂花糕,看着街边小摊卖的甚是火热,便忍不住买了一大包,吃起来滋润松软,细腻化渣,还有有浓郁的桂花清香,白墨眯着眼享受着,古时候的手艺也这么好,吃货有福了。
在白墨挑着糕点的时候,不远处有两个鬼鬼祟祟的人躲在墙边朝她这边看来,低头交谈了几句,见白墨抬头四处张望的时候,又缩回了暗处。
白墨总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看,自己貌似除了一个药箱比较显眼外,其他应该没什么值得关注了吧。
“公子你来了啊,快上马车吧,我们这就出发。”车夫对着眯眼享受的白墨笑道。
“啊?哎,好,来了来了,久等了,嘿嘿。”对着车夫笑了笑,便转身弯腰登上马车,刚掀开布帘,熟悉的面孔却又是引入眼帘。
“额,这位兄台你好啊,我们又见面了,还真是有缘啊。”白墨捧着桂花糕耸了耸肩,对着马车里面的人笑道,“嗯,是..是啊,是的,好有缘啊,哈,哈哈..哈。”
瞧着里面那位兄台,正是昨日闯入白墨屋里的那位女扮男装的姑娘,弯弯的柳眉簇在一起,脸色微红,此时也是依旧一身男装,双手确是不安的握在一起,看了看白墨,与白墨对视,又立马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白墨见她依旧男装,也不揭穿,也就当作自己不知晓她是女子一事,就势在那姑娘的对面坐下,对着外边的车夫喊道:“车夫~我们可以启程了。”
不过白墨还是有一丝不解,为何别人都看不出这是个姑娘家呢。
“得嘞。”车夫清亮的嗓音刚落,车内两人身子微微晃了晃,便开始了颠簸的旅程。
掀开车内的布帘,看着路边闪过的树木,嘴角不禁又勾出一抹微笑,闲着也是闲着,还是吃点桂花糕吧,反正买了这么一大包,鼓鼓囊囊的,到现在一半都还没有吃完,看了看对面的“兄台”,又拿出一张油纸,包了些桂花糕,伸手递了过去,“兄台要不尝一点?绝对的好吃,很香的。”
“谢。。”这姑娘微红着脸刚想拒绝,确不想白墨直接转递为扔,不得不伸手接住扔过来的桂花糕。
“你就吃吧,真的挺香的。”
“好,好吧,多谢兄台。”那姑娘眼见也不好拒绝,便也不推辞了,取出一块放在嘴里,果然松软香甜,看着对面那人眯眼享受的样子,不禁轻笑了一声。
“兄台你看我们这么有缘,不如结识一下?在下白墨,敢问兄台。。”白墨随意的擦了擦嘴,朝着那位姑娘说道。
“我叫云溪云....云岚,你叫我云兄就好。”那姑娘说着,确是突然改口,白墨暗自摇摇头,这么马虎。
“云岚,好名字,那我便叫你云兄好了,你叫我白兄就成。”白墨对着那姑娘笑道。
“啊,好的云兄,不是,白兄,嘿嘿。”云岚的脸色确是更红了些。想必是第一次以男子身份结交好友,或许有些不适。
这时候云岚才壮着胆子,抬眼看向白墨,白墨虽说不是那种极为俊美的容貌,但是却很清秀耐看,清澈的眼眸和眼尾的那颗黑痣相映衬,看过去的时候总是带着一丝笑意,让人不自觉的放松警惕,给人一种亲切的感觉。
似是察觉自己盯着人太久,竟盯的有些愣神,不自觉红了耳根。
“那云兄你是要往哪处去啊,是。。”白墨话音未落,马车却猛然停了下来,可让车内的人一个踉跄。白墨掀开布帘,刚想问问怎么回事,便看到了脑海中熟悉的一幕:
“马车上的统统都给老子下来!不然别怪老子的刀不长眼睛!”不远处一个长相狰狞,面上刀疤的一个魁梧的男子大声吼道,身后则有十几个山贼打扮的人,很明显 ,抢劫的来了;白墨哭丧着脸,我怎么这么惨啊。
待车上的人都下来,领头的那个山贼对身旁的手下使了个眼神,那个手下着手拿起灰色的布袋,就朝着白墨头上套去并将其打晕,另一个贼人则拿起白墨的药箱和包袱,对着一旁颤颤惊惊的车夫和惊慌失措的云岚吼道:“赶紧滚!”
车夫低头连忙应道:“是,是,我们这就走。”云岚虽然也是一脸惨白,从没见过山贼掳人,但见白墨被山贼抓了,便下意识要过去,却被车夫一把拉住手腕:“诶哟这位公子,他们不抓咱们就不错了,人是救不了了,赶紧走吧。”云岚咬了咬嘴唇,还想说些什么,那些山贼则没有管他们,直接将白墨扛在肩上便向林子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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