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揉了揉还有些发昏的脑袋,睁开眼便看到面前十几个舞刀弄枪的汉子盯着他,吓得一个激灵从椅子上蹦起来。
“按住他。”为首的一个面带刀疤的人说道。
白墨被按住肩膀动弹不得,看着自己身上的衣物还是完好,在十几个汉子的注视下颤着声音问道:“你们抓我干什么,钱财都在我的包裹里,你们随意取走便是了。”
“......”“......”
依旧默不作声,十几个汉子就这么挤在一个屋里盯着她。
白墨:???完了,难不成这帮人好男色,要不要说其实我是个女的,不行,万一一气之下把我砍了怎么办。
白墨的额头上渐渐冒出几滴冷汗,脸色憋的有些惨白,紧皱着眉头思索,自己又不会武功,要是自己拿着针,倒是可以在他们身上扎一下,让他们暂时失去力气,自己好逃跑,但是这么多人也扎不过来啊。况且自己最重要的针还在药箱里。
“......”众人看着白墨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和变戏法似的。
“我说章余啊,可靠吗,我让你找个大夫来,你抓个毛头小子作甚。”一个约莫三十出头的汉子问道。
白墨睁大眼睛:章鱼??古时都有这个叫法了???
“你看那小子,像是会治病的样子么,眼珠子瞪那么大。”那汉子指着白墨瞪的圆溜溜的眼睛说道。
“二哥,我,我看他背个药箱,就,况且这附近几个镇子上的大夫都找过了,这,这小子倒是从来没见过,表现,还,还算淡定吧,其他人被套个,麻,麻布就已经吓尿裤子了。况且会不会治,问,问一下他不就好了。”那个被叫做章余的矮个子有些结巴。
白墨心里道:我不是被打晕了吗,怎么尿裤子。诶?他们说治病?
“你们,咳咳,你们找大夫?”白墨镇了镇神,小声问道。
“......”十几个正在交谈的汉子同时转头盯着他,看的白墨心里直发毛 。
“我是大夫没错,听你们找过许多大夫了,不妨让我试一试,我虽然年纪看着不是很大,但是论医术,我打包票,很少有人能比得过我。”白墨说道,在白大夫那里学医虽只有两年,却也了解了这个时代人们的医术水平,白墨也勉强算是有两世的资历,可以说她在这里称第二,那第一肯定也是穿越来的。
众人大眼瞪小眼,似乎是没想到白墨这么自信自己的医术,往日那些掳来的大夫,看了不是摇头就是叹气,吃的药不少,但是没一个人能治好。
“小大夫今年多大?”一个样貌还算儒雅的人说道。
“十,十七。”白墨赶忙应道。
“哦~”其他人恍然大悟的样子,随即一人从腰上把刀抽出来架在白墨的脖子上,表情故作狰狞道“你耍我们?”
“这位大哥别激动,我在医术上虽年纪小,但是从小就受草药的熏陶,整日泡在书里,药理完全掌握,没问题的,况且这世上年轻有为之人多的是,在下勉强,勉强算是其中一个?”白墨说道后面声音越来越小,第一次当着别人面夸自己,倒还有些不好意思了。
“二哥,要不就让他试试吧,看这小子也不敢骗唬人,我们就在一旁看着,不怕他动什么手脚。”其中一个汉子对着脸上有刀疤的魁梧汉子说道。
那个被叫做二哥汉子点点头,转身向里屋走去,摆摆手,示意白墨跟过来。
白墨跑到墙边把自己的药箱抱在怀里,跟着那个汉子往里屋走。
“大哥,我们给你找了个大夫,这次一定可以。”那个汉子走到屋里的床边弯着腰轻声说道。
白墨从汉子身后探出个头,无奈那汉子属实魁梧,往前一站,完全挡住了视线。
汉子侧了个身,这才看清床上躺着的人:男子约莫二十六七,柔柔的阳光透过窗格子照了进来 ,把躺在床榻上的人笼罩其中,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庞亦显得俊美绝伦,但是俊美的脸上此刻却毫无血色。
听到汉子的声音,那人慢慢睁开了眼,黑玉般的双眼有些暖意流出,但却好似有些看不清身边的事物一般,对着汉子的方向轻声说着,声音还有些嘶哑:“你们不用为了我这么费事,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还能再和你们一起生活多几日,就足够了。”
白墨有些诧异的看着他们,有些不敢相信床上躺着的这个有些病态的翩翩公子居然是他们的大哥。
听到那人后半句话,白墨皱了皱眉,抢在魁梧的汉子前面说道:“你的身体我看一下便知晓了,这么悲观作甚。”
说罢,抓起床上那人的手腕便开始诊脉,又摸了摸几处穴位,见床上那人流出痛苦的表情,便大概知晓了,“没啥大事儿,小毛病放心吧,我给你扎几下就行了。”白墨说完便从药箱里取出针,准备在他
四白,承泣几处穴位开扎。
那魁梧的汉子一把拉住白墨吼道:“你干什么!”
白墨被吓的往后退了一步,捏着针小声说道:“扎,扎针啊,针灸啊,就,治病啊。”
“这针治病用?我怎么没听说过,这绣花针还能用来治病?”那汉子有些迟疑,盯着白墨手里的针。
“哈?你管这叫绣花针?你们这难道不知道针灸?”白墨有些讶异,难不成这个地方,针灸还没有普及?不应当啊,有套针穴还是师父教给我的,下次回去的时候再问下师父好了。
躺在床上的人轻声道:“二弟,你别这么蛮横,我倒是有听江湖上说过,有些医道各不相同,有些是蛊术,有些则是这个大夫所说的针灸法,不如请大夫为我们讲解一下可好,也算是长长见识。”
那汉子见自家大哥发话了,也安静下来,看着白墨,白墨轻咳了几声,便向他们讲述针灸的用法用途。
“原来如此,小大夫,刚刚多有得罪,还请见谅。”那汉子听完一副了然的样子,对着白墨抱了个拳。
“其实你家大哥没什么大毛病,只是几处经络阻塞,加上些伤寒,瘀阻不通,阻压了气息流转和面部一些经络,导致还有些失明,嗓子也开始肿痛嘶哑。”白墨耐心说道。
“我现在就开始,麻烦你再去帮我取些温水来。”
“好!”汉子两眼发光,自家大哥这样已经一年之久了,找来的那些人一个个都是摇着头治不好,没法治,如今白墨这副自信满满的样子,让他找到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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