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的人都瞪大了眼睛,只见一个约莫十七岁的清秀少年将脸色憋通红的公子哥的上衣粗鲁的去下,露出胸膛和背部,从手上的盒子里取出细针,右手拇指向前,食指、中指向后捻转针柄,刺入公子哥的背部和胸部。
白墨动作太快,周身的人还未反应过来,那公子哥的前胸后背就已经被扎上了十多针,白墨起身拍了拍手,对着公子哥同行的人说道,再过一炷香的时间再取掉,便好了。
“好的,不对,你是什么人!为何在我兄弟身上扎针,有何意图!”最靠近白墨的人先是一愣,随即才反应过来不对劲,一把抓住白墨的手腕质问道。
白墨撇了撇嘴,示意他看那公子哥,那人循着方向低头看去,公子哥的脸色已经好上不少,也没有急促的喘息,紧簇的眉头也舒展开来,也不敢随意动自己身上还扎着的针,,坐在地上抬头看着白墨,想从白墨那知道自己这是怎么回事。
白墨只是觉着有些奇怪,这些人怎么看着全都不知道针灸是什么,明明师父......
白墨叹了口气,解释道:“这是针灸,以针刺穴用以治病,我方才便是刺在你的穴位上,帮助你通畅经络,舒缓你的气喘,是不是还觉得扎针之处有些微热的感觉。”
那坐在地上的公子哥点了点头,确实有种微热的感觉,还很舒服。
白墨看了眼被他掀翻的碗碟之中的菜,拧着眉头说道:“不是我说你,你这气喘的病在,你还吃这些虾蟹鱼腥的食物,还有这碟肥肉,你是想让你的气喘更猛一些吗?”
说着又踢了踢方才从公子哥身上掉下来的一瓶胭脂和一袋香囊,眉头紧锁着更深了,“你究竟有没有看过大夫,你本就气喘,还带这些,影响肺气宣肃,凝结成痰,对气道不利。”
不等公子哥等人回话,又接着大声斥责道:“刚趁机给你把了脉,你这脾胃不和,你自己看看这些菜,过咸又肥甘厚味,好呀,再配着那些腥味重的,脾失健运,壅遏肺气,这能不犯病吗,你是不是嫌自己的气喘不够,还想多得个痨病什么的,舒服一点?”
那公子哥被说的耳根冒红,看着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怒斥自己,自己却被驳的不敢说话,偷瞄了几眼白墨的脸色,小声说道:“我几位兄弟好不容易今日聚在一起,聊的忘我,一时间忘记了,药也丢在,丢在了府中...”
公子哥说到后面声音愈来愈小,生怕白墨继续斥责自己,就好似学堂教书的夫子在斥责一个不听话的学生一般;许是白墨自己都没有发现,只要一扯上看病这类的,尤其是病人还不爱惜自己的身子,自己的凶悍之气不言于表,任谁见了都有些发抖。
这时那赶回去拿药的家仆也赶了回来,攥着药瓶刚爬上梯口,便看到坐在地上衣衫不整的公子哥,怔了怔,从口中蹦出几个惊人的字眼:“少爷你被人用强了吗?”
那公子哥的脸瞬间就变得通红,咳了咳,说道:“莫要胡说,这是这位少年帮我扎了针,治好了我的气喘。”
家仆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只是看向自家少爷的眼神中总有那么一丝异色。
“在下薛子奕,还未请教这位小大夫的名字,家住何处,明日我定登门道谢。”那公子哥站起身来看向白墨说道,俊秀的脸上还有丝潮红未退。
“你喊我白墨便是,我是别处来的,来到这里也是为了替人看病,道谢就不用了,顺手而已,不用客气。”白墨摆摆手应道。
随后又想起什么,接着说道:“奥对了,你知不知道云富商的府邸在何处,我来此地便是受师傅之托,去他府上瞧病的。”
“白兄说的可是云思安云大人,那想必定时去瞧那二女儿云溪小姐吧,如果白兄不嫌弃的话,晚些我可以领你前去,我家就住在云府附近,也算是稍微报答一下白兄的救恩之情。”薛子奕微微弯腰拱手邀道,本该是儒雅的交好,但此时裸着上身倒显得有些好笑。
“那如此,就打扰薛兄了。”白墨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道。
薛子奕见白墨此时的模样和方才训斥他时瞠目表情有些反差,感到些许有趣。
白墨见时间也差不多了,让薛子奕坐下,自己则将他身上的针尽数取下。
薛子奕让家仆付了钱,先和几位兄弟道了别改日再约,便领着白墨去往云家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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