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宿主还真是敢忽悠
粽子的嘴巴被堵上了。
他“呜呜”喊叫着,两腿被捆在一起,只好一跳一跳,像僵尸一样蹦着走。
看那面容和装扮,不是他们昨天歇息的客栈的那位掌柜又是谁?
叶蝉衣调侃道:“掌柜的莫不是觉得我这书好看,想要多买几本,转头卖出去赚点小钱?”
掌柜摇头,使劲儿晃着脑袋在否认。
陆小凤终于大发慈悲,将塞进他嘴巴里面的东西扯走。
——是一只裹着布巾的大馒头。
“救……唔!”
馒头又被眼疾手快的陆小凤,一巴掌塞回了他嘴巴里。
叶蝉衣很好奇:“你怎么把他抓了?”
实际动手的楚留香摸了摸鼻子:“他一直跟着我和陆兄,企图不明,不知是神水宫派出来的奸细,还是绣花大盗派出来的奸细。”
这话说的,就很有水平。
叶蝉衣绕着粽子转了两圈,道:“走吧,换个安静的地方逼供。”
她转身之际,朝粽子“嘿嘿”笑了两声。
粽子挣扎得更加厉害了。
陆小凤干脆把他上身xue道点住,只让他用两条腿走路。
就这样,他还要挣扎着用双脚勾住路边的树。
叶蝉衣幽幽看着他:“要不把他腿打断,找辆车把人拖走好了。”
花满楼背对着粽子,无声在笑。
陆小凤积极道:“我去找棍子!”
粽子马上把腿松开,乖乖跟着走了。
等到了偏僻无人的地方,可怜的馒头才被重新扯出来。
陆小凤看了一眼,放弃那布,将馒头塞给粽子:“吃了,别浪费。”
粽子:“……”
这趟差事,办得真可怜。
“说吧。”叶蝉衣找了块石头坐下,“你是谁?”
粽子艰难将馒头咽下:“小的就是一个普通护卫,受主人差遣,出来看着陆公子的。”
他眼神朝陆小凤瞥了一眼,有几分欲言又止的意思。
叶蝉衣也跟着瞥了一眼陆小凤,揶揄道:“你的主人,不会是个漂亮的大姑娘吧?”
“是……”粽子赔笑道,“还望陆公子放了我,我真没有什么恶意。”
陆小凤折了一根长草,随手甩着:“哦?”
他怎么那么不相信。
花满楼慢悠悠开口:“贵家主人,不会还是个喜欢穿着白色衣服的大姑娘吧?”
粽子眼神乱瞟,显得十分心虚:“这……穿什么是主人家的事情,我们做护卫的,又怎么管得着。”
“行吧。”叶蝉衣对陆小凤道,“看他这样子,的确是什么都不知道。放了他,让他回去传个话好了。”
陆小凤摸着自己的小胡子,看了一眼粽子,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笑道:“行。”
他们几个都没有随身带利器的习惯,那绳索只能徒手解开。
“好了。”陆小凤将绳子往旁边一抛,“你走吧。”
粽子扫过他们几个的脸色,见几人神情不似作伪,才警惕着后退了几步,撒丫子跑了。
人跑远。
叶蝉衣将眼神落到陆小凤和楚留香身上,左右转动:“说吧。这是你陆大冤种的朋友,还是你楚大冤种的朋友?”
“大冤种”这三个字,陆小凤和楚留香听多了,也就明白是什么意思。
陆大冤种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道:“是我的朋友。”
叶蝉衣脑海里,瞬间蹦出来一个四字姓名。
“他这次来的目的,绝对不会像他所说的那么简单。”虽说如此,但说这话的花满楼,嘴角挂着的笑容十分轻松。
陆小凤点头,顺嘴调侃:“说不准,他今晚还要来一趟,要不我和老楚挤挤,你和衣衣挤挤?”
未料。
花满楼竟同意了。
叶蝉衣忍不住拧着手臂上的肉捏了一圈:“!”
还有这样的好事儿!
陆小凤:“嘶!衣衣姑娘,你掐的是我!”
“我知道啊。”叶蝉衣松开手,“我就是看看你会不会疼,是不是做梦。”
陆小凤:“……”
他果然是大冤种。
然而。
花满楼说的挤一挤,是让叶蝉衣和他一起蹲在房梁上,往床上放几个枕头充作她。
叶蝉衣:“……”
令人失望。
“放枕头假了点,放个自动充气假人比较好。”叶蝉衣反手掏出一个真空包装的小玩意,然后打开,等它自动充入空气,膨胀起来。
嘣——
充气假人成型的一瞬间,楚留香往房梁瞥,陆小凤红了脸转过身。
“不是……”叶蝉衣莫名其妙,“你们两个情场浪子到底在害羞个什么劲儿?”
又不是让他们用!
只是拿来摆着忽悠人而已!
再说了,这又不是那啥娃娃,这可是正经店铺可出售的假人npc道具!
不过有一说一,这凹凸起伏的线条,的确好看。
瞧他们那没出息的样子,叶蝉衣自己挽衣袖搬上床去,并拒绝了花满楼的帮忙。
左看右看,还是差点儿东西。
她一拍脑袋,找出假发给假人套上。
事情搞定,陆小凤和楚留香回了房躺着,时刻关注着这边的动静。
花满楼则是和叶蝉衣躲到房梁隐蔽处,保管来人一眼瞧不见。
房梁逼仄,两人紧紧挨在一起。
叶蝉衣本着“有便宜不占是王八”的原则,直接半靠在花满楼背上。
她能感觉衣服下的身体,绷紧了一瞬。
额角都冒了汗,花满楼也半点不敢挣扎,唯恐弄出动静来,引起来人警醒。
叶蝉衣看着那晶莹的汗珠,忽然感受到了一种快乐。
——欺负老实人的快乐。
要不是为了防止有可能出现的迷香,他们随时要准备扣上面具,叶蝉衣觉得自己还能多点小动作。
只是不过两刻,花满楼就松了一口气,小声道:“来了。”
叶蝉衣遗憾直起身,给她们家花花腾出足够瞬间动手的空间。
窗户纸破了一个小洞,一支竹管伸进来,吹出一阵朦胧的白烟。
不久,就有人用刀擡起门栓,溜了进来。
他交替着脚步,警惕往床边走去。
慢慢走近,出手如电,朝xue道点去。
尔后,他发现两指陷入了一团奇怪触感的东西里面。
“糟了!中计了!”来人赶紧往外跑。
砰——
门被踹开。
陆小凤抱着手臂斜靠在门边:“想往哪里跑啊?”
来人脚步一转,向着窗边。
窗被拉开,露出一张带着浅浅笑意,十分亲切的俊脸。
楚留香“唰”一下,展开扇子:“阁下想往哪里去?可否带上楚某?”
来人转身。
花满楼带着叶蝉衣从房梁跳下。
君子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阁下还是不要浪费心思了。”
叶蝉衣用手背掸了掸衣服上的灰:“花花说的对,你还是投降吧。”
来人知道,对方这是猜中了自己的身份。
他将面巾一摘,露出一张掌柜的脸,气愤道:“你们联手设计我!”
“这不很明显嘛。”叶蝉衣摊手,道,“要不你把真实身份也招了,这样我们还可以省点功夫。”
来人泄气坐倒在凳子上,竟也配合将易容摘了,露出另外一张不知道真假的脸来。
陆小凤扬眉:“果然是你,司空摘星。”
“说吧。”司空摘星连声音都变了,骨骼也吱呀作响,将人撑得高了一些,“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叶蝉衣捏着下巴道:“大概是……从你接过书的那一刻?”
司空摘星瞪眼:“不可能,要是掉书的时候露出破绽,我就认了,接书的时候,我有什么破绽?”
他模仿那老板时,连对方的妻子都没认出来他是假的!
“司空兄连脚步声都模仿得十分到位,本来是不应该有破绽的。”花满楼脸上的笑意多了两分,“只是你不应该在接过书之后,还踏着这样的脚步来走。”
寻常不会武功的普通人,是绝对不能做到,负重和不负重的脚步声一模一样的。
哪怕是习武的衣衣,提着两摞书时,也不会特意运起内力来助力,脚步声比之寻常,也要更沉闷厚重一些。
“输在花公子的耳朵上,我司空摘星也不算冤枉!”司空摘星撇嘴,一副生无可恋,悉听尊便的模样。
叶蝉衣没理会他的故作悲伤,而是问陆小凤:“以你对他的了解,司空摘星本人会这么轻易认命妥协不?”
“要是他能这么轻易认命,也就不会有那么多人来找他帮忙偷东西了。”陆小凤半点面子也没给司空摘星留。
司空摘星:“……”
陆小鸡怎么越发不给人脸了。
以前还会装一下,给点儿面子,找到证据再拆他台。
他变了!!
叶蝉衣明白了。
她抱着手臂,乜眼看司空摘星:“那就是想要再诈我们一次咯?”
“……”司空摘星昧着良心大叫冤枉,“我可没这么想!陆小鸡这是诬陷!诬陷!”
叶蝉衣缓缓点头:“行,既然是诬陷的话,那就请你说说,你想来干嘛?”
司空摘星看着虎视眈眈的四人,破罐子破摔道:“好了,我说还不行。有人花了高价钱,请我来将‘冰蝉仙子’偷走。”
“偷我?”叶蝉衣大拇指反指自己,一脸不明,“偷我干嘛?”
司空摘星眼神飘忽:“将你偷去神水宫,交给神水宫的姑姑。”他整个人跳到凳子上,“我告诉你们,偷王可是有尊严的,雇主的消息,我是绝对不会透露的!”
还挺有职业操守的嘛。
叶蝉衣眼睛骨碌碌转了一圈,想到一个绝世好主意。
“放心,我不为难你。”她扯出一个一看就知道没安好心的笑容,“不仅不为难你,还让你顺利将我偷到神水宫去,怎么样?”
司空摘星神情更警惕了。
送上门的好事儿,肯定不是真的好事儿。
“衣衣!”花满楼着急了,担忧道,“不可拿自己冒险。”
虽说他们此行也要去神水宫,可自己主动上门,可以控制风险,被动上门就不一定了。
再者,神水宫素来不欢迎外男进入,要是司空摘星将她送入神水宫内,他们几人要如何支援救助?
温雅君子的脸上,染上一抹愁容。
楚留香也道:“我们总会有其他可行的办法,若非要进神水宫,还有我和陆小凤。”
正要开口规劝的陆小凤:“?”
叶蝉衣拉着花满楼的衣袖,摇了摇:“花花放心,此行绝对不算冒险。”
她废了一壶水的劲儿,才算将三个大男人说服。
随后。
司空摘星就被迫“偷走”她,送去神水宫。
背后还有三个人虎视鹰瞵。
别提多憋屈了。
就这样,叶蝉衣还不放过可怜的他。
“你做这一单多少银两?”她笑得像一头饿狼,看见银子就要扑过来,“我帮你降低了掳人的难度,你的银子是不是应该分我一点?要不是我的话,你这单生意就黄掉了,没钱赚不说,还有损你偷王之王的名声。”
司空摘星:“……”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我现在不仅帮你保了单子,还帮你保了名声,你不应该感谢我,意思意思,分我一点儿银两?”叶蝉衣倒着走路,面向司空摘星,三指摩挲,挑眉看他。
司空摘星死鱼眼望天。
啊!!他到底是为什么脑子抽筋想不开,要接这一单生意!
看着司空摘星一脸崩溃的样子,叶蝉衣心情舒爽了。
擡头看天,都觉得天空比平时湛蓝不少。
一路将人送到一座庵堂,交给一个瞎眼老尼姑之后,司空摘星就逃也似地跑了。
他惹不起,逃得起!
“欸!”叶蝉衣喊道,“记得送银子去百花楼啊!”
司空摘星头也不回,仿佛后面有鬼追。
叶蝉衣乐得“噗噗”笑。
“你是哪里来的小丫头?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帷幕后面,忽然走出来一个穿着纯白衣裳的中年女子。
她叫南苹,是神水宫颇有资历的老人。
叶蝉衣顶着一张化出来的兔子系可爱脸蛋,老实回话:“我是绣花大盗差人送过来给神水宫的姑娘们讲故事的说书女先生。”
南苹绕着她转圈,打量着她。
叶蝉衣就挂着过年时面对七大姑八大婶的乖巧笑容,大大方方随她打量。
花满楼站在庵堂门外,比叶蝉衣本人还要紧张。
他侧耳细听四周,格外注意叶蝉衣附近的丝毫动静,随时准备出手。
南苹瞥了他一眼:“外面的那三个男人,又是怎么回事儿?”
叶蝉衣顺着耳边的小辫子,道:“淡黄衣袍那个,是我喜欢的人,剩下两个是我的知交好友,他们怕我有危险,不放心,就跟着来了。”
南苹将眼神转回来:“你不怕我?”
“不怕。”叶蝉衣笑得眼睛弯弯,格外甜美,“姑姑这么好看,心地一定特别善良!我就说那绣花大盗编造的故事,肯定是在抹黑你们神水宫!”
无名空间的小猫咪:“……”
她宿主还真是敢忽悠。
“哦?”南苹的眼神锐利起来,“不知那绣花大盗,编了些什么故事,如何诋毁我们神水宫?”
她探究地看着叶蝉衣,似乎也在分辨对方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叶蝉衣像是有些难以启齿一般,从怀里掏出一本熟悉的蓝皮册子来。
册子上大字为——《倾世男妃:霸道王爷要追妻》。
书上还有两行小字:绣花大盗口述,热心百姓整理成册。
光是看着那不伦不类的名字,南苹就眼角一阵抽搐。
这是什么东西?
“此书全文两万字,姑姑是想要自己看,还是我帮您念来听听?”叶蝉衣真诚看着她。
南苹往后瞥了一眼:“那你就读来听听好了。”
“好咧!”叶蝉衣翻开书页。
门外的陆小凤对花满楼小声嘀咕:“我怎么听着衣衣姑娘那语气,甚是期待啊……”
花满楼笑着轻摇头:“小姑娘要使坏,谁也拿她没办法。”
他亦然。
使坏的小姑娘,声情并茂朗读起来。
《追妻》的主角铁秀是一个生在暹罗边陲的小百姓,他从小就长得比其他人要娇小,喜好也更偏向女性一些,除去那一张粗糙的脸,浑身上下找不出一点儿男子汉的特征来。
家里人一度怀疑,他到底能不能娶上媳妇。
果然,铁秀长大以后,只爱男儿郎,不爱女娇娥。
这可就愁坏了铁秀的爹娘,毕竟他们就这么一个儿子,再没别的血脉了。
铁秀也愁,他为了断绝爹娘劝他娶亲的念想,在一个冬日里,冰水为刀,挥刀自宫。
听到这里,南苹只有一句话:“荒谬!”
“姑姑别生气,听我继续说。”叶蝉衣劝道,“何必呢,您等会儿会更气,不如把怒气攒着,待会儿咱一起骂死他!”
南苹:“……”
她怒目瞪了这小姑娘一眼。
说的什么话!
叶蝉衣半点儿也不怕,继续声情并茂,手舞足蹈演绎。
铁秀的举动,没让自己害了性命,反倒是气得爹娘一口气没咽下,去了。
自那以后,铁秀在村子里可谓是人人喊打。
他只好逃出了村子,去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在那个地方,铁秀遇见了他这一生的真命天子——蒙比。
蒙比是暹罗王爷,位高权重,但是对娇小瘦弱却一脸胡子的铁秀一见钟情,再见倾心,第三次见就开启了强制爱,大战被窝之巅。
猫猫是只好猫猫,博采众家之长,以唯美的意象混杂着粗浅的言语,将一场大战描绘得惊心动魄,跌宕起伏,意犹未……
“放肆!”南苹又炸了,脸颊通红,“你一个姑娘家家,在这里说的都是些什么话?”
叶蝉衣无辜举着手上的书:“我……照读罢了,这有什么了不得的吗?这‘玉露含春事未了,画堂偎人颤,指尖凝珠晃’1,难道不是描写用手指接住早晨在叶子上摇摇晃晃露珠的景色吗?还有这‘柳枝轻摆花心拆,春雨连连,小径湿滑不堪行’2,不就是写春日下雨不止,柳树被雨打湿,在雨中摇摆,花朵也被雨打得凋落,路面泥泞难走的情形嘛!”
她发挥出自己生平最好的眼技,用清澈愚蠢的眼神,彰显自己的无辜。
南苹伸手,想要将那本书夺过来。
叶蝉衣装作不知晓,继续走动:“快要讲到铁秀去神水宫那一段了,姑姑再忍忍。”
南苹觉得自己没办法忍。
她快走几步,抢过叶蝉衣手上的蓝色书卷,自己翻阅。
再听下去,她浑身血液都要翻涌出来了。
叶蝉衣还挺遗憾的:“这句子写得还是挺可以的嘛,读起来朗朗上口。”
门口想要找地缝,还要随时留意,生怕南苹一怒之下起杀心,对她下杀手的三个大男人都默了。
南苹只能假装没听见小姑娘的嘀咕,忍着怒气翻下去。
看了接下来的内容,她更气了。
接下来阐述的是铁秀从霸道王爷手下逃离以后,一路翻山越岭,来到神水宫求庇护的事情。
那时,铁秀将自己的胡子刮了,用纱巾缠着,说自己毁容不敢见人,求得神水宫收留。
他在神水宫倒是安分,最后还被收为弟子。
但那霸道王爷追上门之后,剧情就不一般了。
王爷愤怒于铁秀宁愿混在女子堆里,也不愿意和他这样那样,于是他逮着铁秀,和他在神水宫各个隐秘的角落这样那样。
最后还大摇大摆,带着铁秀离开了神水宫。
离开神水宫之后,铁秀继续逃,王爷继续追,然后便是铁秀拔腿毛绣花换钱、做鸭子换钱等一系列剧情。
主打就是一个爱你爱不完。
结局说,铁秀因长期被王爷霸道,心智丧失,沦为了绣花大盗。
狗血至此泼完。
南苹气得手指发抖:“简直胡说八道!我神水宫岂有这等弟子!”
“就是!”叶蝉衣叉腰,跟着怒骂。
巴拉巴拉。
用各种不带脏字的话问候完绣花大盗,南苹的理智重新回来了。
她上下打量着叶蝉衣,冷笑道:“小姑娘,你想要利用我们神水宫?”
“天地良心!”叶蝉衣举手,做发誓状,“我是这样想没错……”
在场所有人:“……”
这波坦白,猝不及防。
“但是!”叶蝉衣嘴巴鞭炮一样巴拉拉将剩下的话说完,“苍天佐证,要不是绣花大盗先偷了灾民赈灾银两,又恶意引导我们找神水宫麻烦,被我中途发现不对,将计就计,那我们就中了他的计了!”
她将绣花大盗在绸缎铺子留下的证据,直接交给南苹。
“我刚才骂绣花大盗的那些话,可都是发自内心骂的,绝对没有半句虚假!”
“这话,我可以拿五两银子向财神爷发誓!”
“如果我说假话,就被财神爷收走五两银子!”
讲完,她一脸肉疼的表情。
她出息了。
居然拿钱发誓。
南苹:“……”
好重的誓言呢。
【1我胡诌的,别找出处了。
2《西厢记》有一句“柳腰款摆,花心轻拆”,剩下的还是胡诌乱编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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