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金九龄点评《追妻》
不管叶蝉衣怎么说,南苹还是怀疑。
看着对方怀疑的眼神,她也不在意,只是把话说完就好。
叶蝉衣的目的也不在于让神水宫百分百信她,只要神水宫知道,金九龄打算将她们拉下水,那么在布局的最后一环,对方就一定会参与,不说不留余力,能顺手帮忙将金九龄整垮也不是不行。
只要这个目的能达成,其他的就是浮云。
猫猫为这思路震惊:“小叶子牛批!”
这不妥妥的借力打力!
不管从哪个角度想,神水宫这趟只要出了手,那就被利用得彻彻底底了。
叶蝉衣骄傲道:“那是,我们靠脑袋吃饭的嘛!”
靠脑袋吃饭的小姑娘,在南苹发飙之前,就告辞离开,赶回河间府。
离开庵堂的路上,叶蝉衣心情甚好,轻声哼歌。
陆小凤长长吐了一口气:“你知不知道神水宫都是怎样一群人,你还有心情哼歌?”
“人家姑姑貌美如花,心地善良。”叶蝉衣道。
她还在人地头范围,不好讲人坏话。
而且小猫咪扫描南苹的生平,除了打死过几个有暴力行径的下头男之外,对方干的全是好事,就是脾气冲了点。
再说,甭管她们原来讲不讲道理,到底是正派反派还是灰色地带,在她掏出册子深情演绎,却没被乱棍打出来的那一刹,对方就没任何对不住她的地方。
这也没道理讲任何坏话。
花满楼从扇袋里掏出折扇,“唰”一下打开,慢悠悠扇着。
“我们陆公子被一个寨子的人追,都能乐得翻跟头,现在怎么就发愁了?”
陆小凤视线下瞥,看着他衣摆的褶皱,揶揄道:“哦?难道我们花公子就不发愁?”
这褶皱捏得,衣摆都快要破了。
楚留香不说话,他看戏。
好朋友斗斗嘴吵吵闹闹的日子,比春日百花、夏树鸣蝉、秋山枫叶、冬雪覆山还要美妙。
怎能不好好欣赏。
四人远赴神水宫时,留在河间府的无情四人也没闲着。
追梦气喘吁吁跑回府衙:“大师兄!事情都办妥了!”
铁手也刚从外面回来,大步踏进无情住的房间里:“我这边也搞定了。”
“噫?”追命四顾,“冷血呢?”
冷血抱着剑,像一根没有感情的木柱子一样,立在金九龄床头。
一开始,金九龄还捏着鼻根说了一句:“你不用守着我。”
自打冷血面无表情说完那句“世叔说,要寸步不离保护你”就不再说话,犹如影子一样跟着他后,他就不挣扎了。
只是心底还会暗骂几句,这死心眼的玩意儿。
在冷血的“保护”下,金九龄失去了“眼睛”和“耳朵”,待他病好,珠宝消失带来的骚动,已平复得差不多了。
金九龄的心情就更不好了。
他努力压住怒气,让自己快些把病养好。
与金九龄一样,处在“保护”之中的,还有吴护卫和花护卫。
只不过守着他们的是六扇门其他捕头,武功不够,人数来凑,一人有三人守着。
府衙里所有的动静,都在无情的掌握之中。
他看着眼前的棋盘道:“棋子已失去双目双耳,执棋者也是棋子本身,犹如断裂了一根臂膀,不敢妄动。”
捧着水壶和铁手分水的追命:“啊?”
他们大师兄说话,能不能直截了当一些?
听不懂。
无情撚起一颗白子,在食指和中指之间辗转。
他清冽的眼神,虚虚放在棋子上。
磕。
白棋被轻轻放到棋盘上:“是时候给断掉臂膀的人治伤,和失去双目双耳的人团聚了。”
——绣花大盗,也该现行了。
叶蝉衣他们四人回到河间府后,“绣花大盗采访小报”已几乎人手一份,连《倾世男妃:霸道王爷要追妻》都在私下里通传。
“无情捕头办事速度真快。”叶蝉衣感叹,“我们商量的计划是让他编撰吧?他这样直接挪动我的心血,我是不是可以收点版权费?”
花满楼还认真想了想:“按理说是可以的,但朝廷对这类书籍的流通,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是大捕头要追究,我们恐怕吃不了好。”
“好吧……”叶蝉衣很失望。
花满楼忍不住轻笑:“可大捕头是我们的朋友,他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他拿出五千两银票,交给叶蝉衣,“他最近手头应当有些紧,这钱,我先替他出了。”
叶蝉衣接过那张五千两银票,肉眼可见的开心了不少。
可转念一想。
花花可是她的,那花花的银票也就是她的银票!
罢了。
都是好朋友,版权费就先放一放,等无情有钱了再去讨债。
她将银票叠好,收进背包里。
开心,幸福,快乐!
咕噜——
肚子打鼓警告。
叶蝉衣捂着肚子,幽怨看陆小凤:“都怪你,我们都饿得能干掉一只猪了,为什么还要来这种排队才能吃到饭的地方。”
时刻背锅陆小凤:“?”
楚留香收起折扇:“我下楼去,先买点别的来垫垫肚子。”
“别——”陆小凤自觉道,“还是我去吧。”
他就不留在这里被衣衣姑娘逗乐了。
不等楚留香拒绝,陆小凤直接从包厢的窗户翻了下去。
斜对面就是他好朋友西门吹雪开的合芳斋,那里的糕点也是一绝,除了贵,也没别的缺点。
不过……
陆小凤晃着从花满楼腰上顺来的荷包,乐了。
他们花公子有钱,不花是王八。
合芳斋也是要排队的,可陆小凤刷脸走后门,成功买了几盒新品。
其中还有两盒八味花点,有一块糕点竟然是栗子五仁鲜肉味儿。
掌柜的说这是最新口味,别人高价都买不到,还给他用油纸多包了两块。
陆小凤就默了。
他欣赏不来这种口味。
“陆小凤!”
一出后门,他就听到了一道欢喜的声音。
转头一看,是阔别多日的金九龄。
“金捕头~”陆小凤熟稔道,“好起来了?都开始和大捕头一起办案了?”
他朝其他人也打了个招呼。
金九龄叹了口气:“那可不,再躺下去,我就能发霉了。”
追命坏笑道:“你这是被冷血守怕了吧?”
试想一下,半夜醒来,还能看到冷血这家伙蹲在床头,目光像狼一样,炯炯看着你,谁能舒坦?
金九龄打了个哈哈,将话题岔过去。
他可不敢在冷血面前乱说什么,虽然对方可能不在意。
陆小凤也很有眼力见地打开一盒糕点,开启新话题:“看你们头上都冒汗了,忙了很久吧?吃个糕点垫垫肚子,再一块去酒楼吃饭?我们刚点了全驴宴。”
出身苦寒铁手忍不住道:“陆兄还请了谁一道?”
陆小凤疑惑眨眼:“就……我们狂人四侠客。”
铁手:“……”
难怪他老是能听到衣衣姑娘怒吼陆小凤“败家子”,的确挺败家的。
无情不知斟酌了什么,开口道:“去吧。”
“菜还不知什么时候上呢。”陆小凤将糕点一递,“先吃点?”
盒子都打开了,他怕不吃完落了灰,回去被老妈子一样的衣衣姑娘数落。
无情不爱当街吃东西,拒绝了。
只有追命不在乎,左手右手都拿了一个。
糕点精致,一口就能吞一个。
意外的是,向来讲究的金九龄竟伸手拿了。
合芳斋的普通糕点,排队都难买到,何况是这种特制糕点。
他又素来爱吃,一时没忍住。
陆小凤就见金九龄伸手将那新出的栗子五仁鲜肉味儿的糕点吃了,还夸了一句“味甚鲜”。
他见对方意犹未尽的模样,将纸袋包着的那两块,也塞给金九龄。
走到酒楼楼下,金九龄说了句:“我先去趟茅房,等会儿再上去找你们。”
楼上无长辈,礼节的事情,他们朋友之间也懒得讲究。
陆小凤只是摆了摆手,让他自己随意。
刚推开包厢门,就撞上了内急的叶蝉衣。
叶蝉衣打了个招呼就下楼去了。
茅房在酒楼后院。
叶蝉衣下去时,茅房外挂着的木牌子显示有人在,她便站着等。
茅房里,不小心将衣服打了个死结的金九龄,正皱眉解开。
“怎么还不出来?”叶蝉衣对猫猫吐槽,“里面的人在干嘛啊?吃饭还是生孩子?我快要憋不住了!”
又等了半盏茶功夫,里面的人可算出来了。
门一推开,看到叶蝉衣的金九龄张开嘴巴……呛了一口风。
“嗝——”他不由得打了个嗝。
叶蝉衣呆愣看他推开茅厕门的手,小心翼翼道:“你……吃饱了?”
金九龄被这莫名的一问给问呆了。
他想起陆小凤给自己的三块糕点,寻思着或许是陆小凤顺嘴提了一下这事儿。
他便摸了摸自己的肚皮:“哪能呢,才多少分量。”
叶蝉衣:“……”
她努力稳住,不要露出太怪异的表情来。
无名空间里,她就忍不住了,摇晃着小猫咪崩溃道:“啊啊啊!陆小凤的朋友都是些什么魔鬼啊!”
生无可恋小猫咪:“……”
不知该不该提醒一下她亲爱的宿主,她自己也是陆小凤的朋友。
金九龄让开位置:“你也是来上茅房的吧。”
他净了手,顺道拿出帕子,沾水擦了一下嘴角。
刚才吃完栗子糕,总觉得有些粘嘴。
叶蝉衣:“……”
妈惹,他还擦嘴!
叶蝉衣恍惚地走进茅房,低头一看,恭桶干干净净,只有几点水迹。
他真的吃了?!!
心情复杂的叶蝉衣,回到包厢还忍不住关注金九龄。
“嗝——”金九龄还在打嗝。
陆小凤关心道:“金兄为何一直打嗝?可还要紧?”
金九龄打嗝打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目击者叶蝉衣犹豫开口:“他……刚才吃了点金黄金黄的东西……可能吃的时候呛风了?”
金九龄想起那糕点,栗子粉的确金黄金黄的,他也的确呛了风,便点头,简短道:“是。”
叶蝉衣在心里狂叫。
他承认了!!!
面上,她按捺住诧异,对陆小凤感叹:“你这些个朋友……爱好都挺特别啊……”
知晓金九龄吃了栗子五仁鲜肉味儿糕点的陆小凤,跟着感叹:“的确。”
怎么会有人喜欢这种古怪的味道?
花满楼和楚留香:“?”
是他们的错觉吗?总觉得这些话说得怪怪的。
全驴宴终于上了桌。
一群东奔西跑,忙碌劳累的人,顾不上喝酒聊天,先一通狂吃。
叶蝉衣端着那张清冷的脸,手下速度却一点儿也不慢。
花满楼听她那嚼两下就往下吞,筷子飞速奔走在各个碟子里的声音,就怕她噎了。
筷子飞了一阵,速度慢下来,温雅君子便将温热的花茶往她左手斜上方放,这样可以保证不被误撞,弄到身上。
“慢点吃,不够我再点。”他在叶蝉衣耳边温声说,“口干了就先喝点水。”
叶蝉衣只点头,听了一耳朵的陆小凤却毫不客气:“再来一份酥肉火烧!还有……花公子,我也想喝花茶。”
他的筷子忙着,用眼神示意花满楼。
花满楼能意会他的意思,但是不想理会他的调侃。
楚留香给他递了一杯酒:“陆公子喝什么花茶,喝酒吧。”
只是嘴贫的陆公子,也就放过了花公子。
叶蝉衣默默翻了个白眼。
幼稚。
九人放慢了吃东西的速度时,酒楼一层的台子,敲响了锣鼓。
叶蝉衣是个爱看热闹的,她推开门,走到栏杆前,往下看。
哐哐哐——
咚咚咚——
锣鼓声里,一对眼熟的爷孙正坐在台上。
“嘶……”叶蝉衣对缓缓走来的花满楼道,“楼下那对爷孙,不是我们在保定府时,见过的那对爷孙吗?”
等楼下开口讲话后,花满楼才回道:“是。没想到他们也来了河间府。”
无情不语。
这可是他让追命特意请来的。
金九龄奇道:“你们竟然连讲故事的老先生都认识?”
陆小凤手上还拿着酒壶和酒杯:“走南闯北,什么人都能认识几个。香帅还认识你们几个大捕头呢。”
楚留香闻言,不禁用手摸了摸鼻子。
贼与官兵相识,的确不常见。
还是司空摘星明智一点,遇上就躲着。
“爷爷,我们今天要讲的故事是什么呀?”小红丫头引出话头来。
天机老人一摸胡子:“我们今天要讲的故事,是绣花大盗的故事。”
这话一出,金九龄眼神闪了闪。
他今日才痊愈,和四大捕头一起出门查案,却碍于冷血一直相随,一无所获。
或许,能从其他人的嘴里,听到一些别的事情。
听到这话,看过《追妻》的人,眼神不由得飘忽起来,试图在四周找到同样看过的朋友。
楼下还有不少陌生人,对了个眼神,就心知肚明。
“绣花大盗?”小红歪着头,“大盗还会绣花吗?”
天机老人呵呵笑道:“当然,这绣花大盗天生不爱当男儿郎,只喜做女娇娥,这女儿家的活计,他可是样样精通……”
巴拉巴拉。
天机老人嘴里的《追妻》明显是自己二创过后的新故事,在保留原来主线的基础上,将那些个直白的风月事修饰了不少,不至于被府衙抓去关了。
然则。
这并不能改变这个“他逃他追,追到让他嘿嘿嘿”的故事内核。
金九龄听完,脸黑了一片,差点儿忍不住跳下去找那对爷孙的麻烦。
叶蝉衣瞥见他黑沉沉的脸色,乐得不行。
面上,还要装模作样道:“金捕头也觉得这个故事不行吧。”
金捕头勉强笑道:“我倒是从未听过这么离奇的故事。”
“这也不算太离奇。”叶蝉衣道,“我还有更离奇的版本,金捕头要不要一起欣赏欣赏?”
她那意味深长的眼神,让金九龄有种不详的预感。
偏偏,叶蝉衣从衣袖里面掏书的动作,比他开口拒绝还要快。
金九龄刚张开嘴,怀里就被塞了一本书。
“来来来,我们回包厢看,好好探讨一下绣花大盗那离奇的一生。”她煞有其事道,“说不准能从中找到一些什么线索。”
金九龄:“……”
猫猫狠狠惊讶住了。
不愧是她宿主,操作还是一贯……惊人。
拉着当事人点评自己的龙阳故事……
亏她想得出来。
陆小凤无意中当了一把助攻,搭着金九龄的肩膀,把人往包厢里面捞:“走吧,这爷孙的故事讲得含蓄了一些,你还是……看看手上这本比较好。”
他致力于向每一个还没受到“霸爷”冲击的人,举荐这本书籍。
眼睛受伤这种事情,不能让他一个人承受。
光听就已经很不好的金九龄,被迫将《追妻》看完。
当看到那交织在一片朦胧譬喻里面,直白粗浅如“好哥哥,痛煞我也”、“蒙比你这个瞎了眼没了心肝的东西,你根本就不爱我,你只是爱我的身子,你下贱!呸”云云。
金九龄看得额角直蹦跳。
他按了按自己的太阳xue,感觉脑袋瓜子嗡嗡疼。
陆小凤不知他是绣花大盗,只以为对方是被辣到了眼睛,于是揶揄地用手肘撞了他一下。
“怎么样?这故事好看吧?”
“噗——”叶蝉衣被陆小凤这堪称在别人伤口洒辣椒水的行为,逗得没忍住笑。
旁边花满楼赶紧递帕子。
叶蝉衣擦走嘴角水迹,清咳了两声,将笑意镇压到嗓子里,一本正经道:“看来金捕头也觉得这个故事不简单吧?”
金九龄坚强睁开眼:“我觉得……”
“你也觉得这么离奇的故事,一定是真的吧!”叶蝉衣一拍手掌,仿佛找到了知己一般,“也只有经历了这样的事情,绣花大盗才有可能以男子之身,做出穿大红棉袄裙,翘着兰花指绣花的事情来!”
她还拉上陆小凤:“老陆!你说对不对?”
陆小凤点头,叹了一声:“衣衣姑娘说的是。”
他也不敢说不是。
金九龄还想挣扎一下:“可……”
“可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在绣花大盗身上,就不奇怪了,对不对!”叶蝉衣扯走陆小凤,换了个位置,拍着金九龄的肩膀道,“金捕头,你方才细看了蒙比第一次霸王硬上弓的戏没有?”
金九龄:“……”
“这蒙比初见铁秀,一见倾心,三见就当即把人拉到了被窝里。”叶蝉衣满脸厌恶,“关于这一段,金捕头看出什么蹊跷没有?”
金九龄什么也看不出来,他只觉得这本书里里外外都写满了“胡扯”二字!
“此人行径……”他艰难评价,“实在禽兽!”
叶蝉衣却激动地拍了两下他的肩膀,一脸赞许:“我就知道,这种细节也就只有金捕头这样破案如神,观察入微的人才能发现。陆小凤和楚留香太粗心了!”
陆、楚:“?”
他们拒绝拉踩。
金九龄持续默然。
“这红被上的禽兽戏水图,除了用来助以描摹二人亲密行径,寓意禽兽交颈相缠,顺道指桑骂槐,嘲讽蒙比的强抢豪夺之外!最重要的……”叶蝉衣顿了一下,直到所有人看过来认真听她胡扯以后,她才继续道,“这分明就是铁秀在暗示自己立志为兵,却最终做贼的无奈啊!”
金九龄心里一突,看向叶蝉衣的眼神,有些隐忍在深处的微妙。
陆小凤是全场最认真的人,他伸手拿走金九龄手上的书,翻到那一段,细细琢磨了一下。
“嘶……这红色锦被,除去鸳鸯图案之外,绣边居然是用金戈为图案?”他惊讶道,“难不成铁秀原本当真有着一颗想要当兵做捕快的心?”
楚留香都没忍住,探头看了一眼。
小猫咪听得目瞪口呆,压着耳朵,满眼佩服道:“小叶子牛批啊,想不到你写的时候,连这样的细节都考虑到了!”
这不正好一步步暗喻出金九龄的身份?!
心细如发的,是她亲爱的宿主吧!
“不。”叶蝉衣在无名空间道,“当初只是觉得用刀戈缝边比较酷,衬蒙比霸道王爷的身份,这一段是我刚刚临时想起来胡诌的。”
猫猫:“……”
她爱的粉红泡泡破裂了。
叶蝉衣继续忽悠:“再来看他童年那一段,铁秀从小就爱干净,穷讲究,哪怕脸再怎么粗糙,他也坚持洗得干干净净,甚至会给自己茂密的大胡子编辫子,串珠子……”
“这么说来,这个绣花大盗其实是个非常讲究的人。”陆小凤跟着抿线索。
金九龄感觉后背寒毛立起。
为何?
不过是市井胡编乱造的话本,怎么里头字字句句全是暗喻他的关键信息。
难道……
他们几人里面出了奸细?!
正想到可怕之处,叶蝉衣就点他的名,问道:
“金捕头以为如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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