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见许叔看见自己就跑,十分不解,连忙伸手抓住了他。男人在河边躺了一整天,身上都是湿的,手也冰凉。
许书生隔着衣服感受到男人冰凉的手,吓的魂飞魄散,腿都软了,更加认定这是厉鬼来找自己索命了,哆哆嗦嗦地求饶:“不关我的事啊,都是那个女人逼我的,我也不想杀了你的。”
男人一听,睁大了双眼,抓的更加紧了:“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许书生吓破了胆:“都是那个女人指使我的啊,她不想把女儿嫁给你,就叫我把你杀了。我也是身不由己啊。你饶了我吧,冤有头债有主,你去找她吧。我、我以后天天给你烧纸钱,我给你立个碑,让你在下面天天吃香的、喝辣的。你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男人听到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的揍了许书生一顿,但是仇人是自己未来的丈母娘、堂堂淮安侯府上的姨娘,就算自己去告官,衙门也不敢受理啊,还不如。。。。。。
男人威胁许书生道:“你去告诉她,一个月内让她的女儿嫁过来,不然我就去告官,她不想让侯爷知道自己的枕边人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吧。也别想着杀我第二次,我也不傻,你们一开始想让我毁了的人是侯府嫡小姐吧,你说侯夫人知道了这件事会怎么样?这事我爹娘可都知道,你猜猜我死了,他们会怎么做?”
“什么?你还告诉了你爹娘?”许书生见眼前的人没死,胆子也大了起来。
“嚷什么!跟你们这样的人一起不得留个心眼啊。反正我把话放这了,照不照办随你们,后果自负。”男人又对着许书生挥了挥拳头。
许书生只看着就觉得身上一疼,吓的缩了缩身子。男人见许书生怂成这样,顿觉无趣,踢了他几下就走了。
许书生见男人走了,吐了口口水:“呸!这都什么事啊。算你命大。不行,我得赶紧找茹儿商量商量。”
王姨娘接到许书生派人送来的书信,刚开始还以为事情成了,没想到许书生这么不中用,又看到男人对自己的威胁,更是慌得不得了:“红杏,这可怎么办啊,难不成真要把柔儿嫁过去?这事让侯爷和夫人知道可不得了啊!”
“姨娘不用慌,既然如此,我们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那男人和他父母一起除了。”
“这、这能行吗?许郎手无缚鸡之力,这三个人让许郎怎么做,这种事情也不好安排旁人,不然传到侯爷耳朵里就完了。万一失败了。。。。。。”王姨娘踌躇道。
“不冒一下险,难不成姨娘真打算让大小姐嫁过去,再说了,也不用许公子正面杀了他们,我们只需要这样这样。”红杏靠近王姨娘的耳朵轻轻说道。
许书生看王姨娘传信让他把男人一家人都杀了,心里不停地打鼓:这能行吗?再失败了可怎么办,但看着王姨娘信中描写的美好未来,还是迷了心窍,就这最后一次了,实在不行,就再把珺柔嫁给他,看在珺柔的份上,他也不敢告我。许书生自欺欺人道。
俗语道:酒壮怂人胆。这天深夜,许书生带着一坛酒来到男人家,偷偷地躲在堆放柴火的地方。躲了一会,见没有动静,就把柴火绕着屋子围了一圈,偷偷的把门从外面上了锁,喝了几口酒,趁着酒意把剩下的酒倒在了柴火上,点了火之后赶紧跑了。
侍卫见状,赶紧将锁弄开,然后大喊一声:“着火了,快救火啊!”男人和父母都被惊醒,赶紧跑出来,附近的人家也纷纷跑过来帮忙救火。火扑灭后,男人脸色铁青的看着围了一周已经化为灰烬的柴火。
身旁的人议论纷纷,“这看着像是有人故意放火啊?”
“是啊是啊,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虽说他也不是什么好人,不过放火杀人全家也太狠了吧。”
“你这么一说,我刚刚来救火的时候碰见了许书生,他们不常在一起玩吗?”
“这许书生家在西城,离这里远的很,深更半夜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没看错?”
“我怎么可能看错,而且许书生身上还一股酒味呢。”
“哎,我跟你们说,我上次还看见他打许书生呢,打的特别狠。”
“不会真的是许书生干的吧!读书人心也这么狠?”
“许书生可不是个好人啊,你看他也不出去挣钱,哪来的钱天天喝花酒啊?”
“对了,我听说上次有人看见许书生和一个女人在一起,那女人穿的可有钱了。”
。。。。。。
第二天一早,男人去了衙门报官,状告许书生蓄意杀人。
“县令大人,你要给我做主啊!昨日半夜许书生去我家放了火,要不是邻居发现的早,小人和父母就被他给活活烧死了啊,大人,你要明察秋毫啊!”男人在堂下哭诉道。
县令一拍惊堂木:“肃静,大堂之上岂容得你大声喧哗,来人,去把许书生带来!你说他放火,可有证据。”
“有,小人有证人,这是小人的邻居,昨日他看到了许书生在我家附近,还喝了酒,我家着火的柴火上也浇了酒。大人,就是他记恨我前些日子打了他,他蓄意报复。”
“肃静,你说,你们可看到了许书生放火。”县令又问向堂下的两人。
“回大人,小人确实在他家附近看到了喝醉酒的许书生,至于放火的是谁,小人没看到。”一人唯唯诺诺道。
“小人前几天看到了他在打许书生。”又一人说道。
“许书生,他们说的你可认?”
许书生刚刚被带进来就听到别人对他的指认,正吓的腿软,又听到县令爷的问话,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声泪俱下道:“县令大人在上,小人只是喝多了路过那里,小人哪有那胆子去放火啊!青天大老爷明鉴啊!真不是小人啊,谁,有谁看见我放火了?”
男人见许书生不认,气的浑身发抖:“你胡说?明明就是你、你和、”
“我看见了!”此时堂下围观群众中有一人站了出来,打断了男人的话。
“你又是何人?”县令问道。
“在下是淮安侯的侍卫,前些日子此人救了我家大小姐,侯爷派我暗中保护他。”侍卫说着把身上令牌给县令看了一下。
男人乍听见此事,十分诧异:侯爷竟然派人保护我!侯爷怎么会知道许书生的事!万一许书生从头招了,把我也牵连进去可怎么办?男人擦了擦头上的汗。
“那这位侍卫前来是指认许书生的?”县令见令牌无误,问道。
“正是,昨夜正是许书生放的火,他还从屋外把门锁上了,昨夜大声喊救火的人也是我。我家侯爷怕恶人逃脱,特地派我来做一下证人。”
县令一拍桌子:“真是恶毒,许书生这次你可认?”
“大人饶命啊,不关我的事啊,都是、都是侯府的王姨娘指使我干的啊。”许书生一看事情暴露了,连侯爷都知道了,恐怕王姨娘出面也救不了自己了,赶紧推卸责任。
男人瞠目结舌:他竟然真的敢供出来王姨娘,要不是今天侯爷派人来了,我怕也讨不了好啊。
县令见牵涉到了侯府后院,顿觉不妙:“闭嘴,大胆狂徒,不反省自己,竟还敢攀扯旁人,来人,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关起来。”
“大人我冤枉啊大人。”许书生被拖了下去。
许书生的妻子让人给王姨娘传了口信,许书生以前跟她说王姨娘是远房亲戚,所以一直帮她办事。但只说许书生失败被抓了起来,没敢说他已经把王姨娘供出来了这件事,生怕王姨娘不救他。王姨娘还以为许书生为了她把此事一人承担下来了,十分担心,但是报信人又说侯爷已经知道许书生谋害他人了。担心侯爷查到自己,只能自我安慰侯爷只是派人保护那个男人,不知道自己做的事,但心里越来越慌,不敢轻举妄动。
此时,男人在侍卫的提点下买了点礼品,带着父母上门提亲。张氏在侯爷的示意下接待了他们,收下聘礼,订下了成亲的日子。人走后,张氏看着简陋的不成样子的礼单,嗤笑一声:“来人,把聘礼给大小姐送过去吧!”
陈珺柔本来满心以为王姨娘一定会成功,突然接到张氏派人送过来的聘礼,突然懵了,觉得羞辱极了,被丫鬟拦着才没把聘礼砸了。
王姨娘赶紧来安慰她:“柔儿,要不你就嫁过去吧。”姨娘现在也没有办法了,只有你嫁过去,那人才有可能放过你爹爹。
陈珺柔满脸不可置信:“姨娘,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柔儿,姨娘也没办法了,你爹爹快发现了,就当为了姨娘,你嫁了吧。”王姨娘哭着求道。
陈珺柔不停地摇着头,哭着问道:“姨娘,你不是说一定不让我嫁过去的吗?你不是说让我安心等着就好了吗?你怎么能反悔呢姨娘?爹爹不管我了,姨娘你也不要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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