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09

    小小的火光随着我的举动在空气中划出了一道异常优美的弧线,然后在自由落体的砸地上的一瞬间点燃了我洒在地上的那一片汽油,宛如一个贪婪而又好战的国王一般,带着那永恒不灭的暴虐和残忍,以着一种漫不经心的态度侵略着他所能触摸到的一切。

    狂风肆意,火势猛烈。

    仅仅就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大半个个加油站就已经因为我的疯狂而烧成了一团规模可怖而又非常可观的红色火球。

    这无疑是一场声势浩然的灾难,但我们显然都清楚这还远远达不到让灾难停止所需要达到着的标准。而事实上,这场灾难甚至说是还没能够达到它所能达到着的巅峰。

    空气中水分在火焰中迅速的蒸发殆尽,周围的温度几乎就是以一种直线状态的趋势飞速升高到了一种令人感到可怕着的高度。

    不朽的的怪物在这地狱一般的火焰中发出了一阵阵名为痛苦的尖叫,但紧接着就被加油站那因高温和火烧而产生出来的爆炸声给简单粗暴的碾压了下去。

    灼热的火焰烤炽这这片焦灼着的大地,带着一股仿佛要把一切都吞噬殆尽的气势烧红了横滨上方的整片天空。汽油的燃液混合着遍地的尸骸,从这片地区开始向商业区的方向蔓延了出去了一片可怖的火海。

    现在,天空在和大地都在燃烧,街道上已经死绝了的尸骸和倒塌了的建筑也在燃烧。

    明亮的火光在照亮了我因疼痛而扭曲的脸庞后,又迅速将其摧毁成渣,直至我的身上除了洁白的骸骨外以再无血肉。

    682大爷则的样子则是跟我差不多的惨,凝胶汽油那燃烧缓慢的特点阻止了它伤口上的愈合,而那高温的火焰则正在炭烤着它那隐藏在血肉之下的怪异骸骨。

    空气中则更是在蔓延着一股简直让人难以忍受的焦臭味。它混合着火焰的味道,难闻的怕不是要让人恨不得把体内的肾脏也一同呕吐出来。

    我开始干呕,但是因为火焰已然把我烧毁的只剩下了一副骨头架子的原因,所以我连个毛的都没能呕的出来。

    刻骨般的疼痛蔓延上了我的灵魂,天晓得我都成为了一副骷髅架子的姿态了,为什么还会感觉得到这所谓的疼痛,但是事到如今这又有什么可苦恼的了呢?

    我看着我脚底下的682大爷,眼前是一片让我可以直接瞪眼懵逼的乌漆嘛黑。

    我:“…………”

    哦,是了。

    我的眼珠子也跟着我那好几十斤的血肉一起烧没了来着。

    我:“…………”

    …………妈的。

    抱着一种微妙的心态,我后知后觉的松开了一直紧握着的拳头,鉴于手中用来充当缰绳的电缆也已被烧没,我感觉我就没有了再继续握着拳头装模作样的必要。

    我晃了晃我那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变的轻飘飘的骷髅脑袋,甩掉了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而存放在里面的茫然。

    “大爷,你感觉怎么样?”

    大爷没有回答我那友好的问候,于是我便唯手熟尔的掰断了它身上的一根骨头。

    十秒钟的时间过去了,大爷它仍旧一动不动的待在那里没有给予丝毫的反应,安静的简直就像博物馆里面静放多年的标本一般,看上去死气沉沉的。

    即便是是我在那之后又从它那庞大的骨头架子上边掰折着骨头,也没有感受到它有过一丝一毫的反应。

    周围的一切都安静的可怕,这代表着在失去了视觉以后,我甚至连听觉也一同跟随着火焰的燃烧消失殆尽。

    我坐在682大爷的身上,不过鉴于我现在五感尽失两眼摸黑,所以我只能猜想我现在应该是还坐在682大爷的身上的。

    疼痛随着世界的漆黑逐渐的从我的脑神经上淡去,直至消失。

    不得不说光就这一点的话就已经足够我去喜欢上五感尽失的这种状态了。

    虽说在五感尽失的时候,我没有了我作为人类所应该拥有着的感觉是糟糕了点,但在于此同时的情况下,让失去了我作为人类时所应该拥有着的疼痛的话,那滋味却又无疑的是美妙无比的一种感受。

    这突如其来的宁静使我感到了少有的安详,于是我开始放松养神,以此来歇息一下我那总是无时无刻都在感受着“我真是日了scp”的可怜灵魂。

    我现在打算安息了,很显然的,在我非常的确认我已然拼尽了全力,并实在做不了更多的情况下,我终于是放过了我那已经疲劳不堪的良心睡了过去。

    意识飞力,思想停止。

    但鉴于我刚刚才抢了奥特曼的饭碗,去干掉了一个名为【scp——682】的凶残小怪兽,所以我便把这称呼为“战损后的沉眠”,而非是精神不支而陷入的黑暗的强制性昏迷。

    …………………………

    我睁开眼,盯着天花板冷静的懵逼了一分钟的时间后,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出了自己现在究竟身处何方——就从那画有“最后的审判”的天花板来看,毫无疑问的,这里就之前跟我有过那么一夜之缘的清冷教堂。

    黄昏的阳光透过彩色的玻璃窗照进教堂,给这个神圣的地方带来了一层天然的滤镜美颜,给人一种正仿佛处于在十八世纪的伦敦一样的梦幻感,神圣而不可侵犯。

    说实话的话就显的我有点矫情了,但眼前的这一切却又的确的让我由衷的感觉到了名为怀念的这么一种感觉。

    美丽的黄昏、神圣的教堂、恢弘的壁画、精湛的砌工……

    我凝视着天花板上面的壁画,用着一种钦佩的目光去阅读上面所雕刻出来的故事,虽然这只是一副仿制品,但它的存在也的确是让我这个并不挚诚的信徒感到了久未的安心。

    即使是我的心中毫无信仰,即便是我的灵魂永为罪人。

    基督教义说,耶稣被钉死在十字架上后复活,最后升入天国。

    天国的宝座上开始审判凡人的灵魂,此时天空和大地在他面前分开,世间一无阻拦,大小死者的幽灵都聚集到耶稣的面前,听从他宣谈生命之册,订定善恶。

    凡罪人被罚入火湖,作为第二次的死亡,即灵魂之死,凡善者,耶稣赐将他生命之水,以求灵魂永生。

    这就是这幅“罪恶的审判”所叙述出来的故事,而它叙述观点也就无非是在人死后,凡行善者升天,凡作恶者则坠入地狱的因果报应论。

    想到这里,我突然觉得这事有点可笑。不知道为什么的,就是觉得可笑,并且还莫名的产生了一种我貌似不是第一次对这样的想法感到可笑了的感觉。

    这很奇怪,但是说实话吧,我从未信仰过这个。

    不过想也是当然的,要是我真的信仰这个的话,我估计也就不会在基督教的教堂里面穿上这身明显是属于天主教神父一样的圣袍了。

    众所周知的,牧师不同于神父,这是常识。信奉于八百万神明的日本人或许会把这个搞混,但作为活在于宗教盛行地区的我可不会。

    我推开了教堂的大门走向了地平线处的黄昏,黑色的圣袍之上,暗金色的十字架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那貌似是代表着所谓的天堂,但是地狱又能是怎样的一副触目惊心?

    我嗤笑的抬脚离开了这所谓的教堂,而这则代表着我和所谓神明的背道而驰。

    【谢天谢地,你可算是醒了,我刚刚去泡了一杯咖啡,不过——要是你不介意的话——告诉我你醒来多久了,伙计,我这边需要做一个数据上的统计。】

    kondeaki博士的声音突然在我的脑子里响起,他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所以我对他的突然出声一点都不曾感觉到过惊讶。不仅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一种将来要是有能够见面面基的可能性的话,那我就一定要请他去“哥谭阿卡姆”来上那么一回民风淳朴的思想交流一日游。

    众所周知我就是一个小肚鸡肠的王八蛋,所以我发誓这事我说到做到。

    “这听起来像一个游戏。”我扫了一眼教堂周围的那些坟墓,在黄昏的滤镜下,它们看上去整洁而又安详,“这我不太清楚,不过看天色我应该是正好醒于黄昏……我睡了多久?”

    【绝对真实的一个游戏】kondraki博士说,【大约七十七个小时,我给你凑了个整。】

    “那可还真够久的。”我点头应道,但鉴于这对我来说只不过事件小事,所以我把话题转移到了我认为的大事身上。

    “大爷呢?”我问。

    【已经收容成功了,现在正泡在硫酸池里面养精蓄锐等待实施下一次收容突破呢,收容失效是迟早的事,不用担心,你会再见到他的,伙计。】

    kondraki博士的声音里带着点无精打采的味道,他说着他的狼虎之词,但显然那所谓的狼虎在他的眼里几乎就快要成为了日常。

    日常总是无聊的,所以在象征性的嘲讽了一下那scp基金会所谓的狼虎日常后,他就转移了话题。

    【话说回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当然,我是指身体。】kondraki博士打了哈气,【我们给你合成了一个新的身体,你原来的那个身体已经已经没法在用了,大火烧掉了一切,不得不说,那场面可真是少有的壮观。】

    “相信我,如果我也是一名观众的话,我也一定会觉得那场面壮观极了,我是说,能有几个人不喜欢好莱坞的商业大片呢?但是这并不是事情的重点,博士。”

    我漫无目的的溜达在横滨的街道上,寻找着待会得以让我寻欢作乐的深夜场所。介于三天前在商业街所发生的的那场灾难,这是件挺不容易的事情,但人总得有点梦想,所以我继续着我的漫无目的。

    【e…重点?】kondraki博士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疑惑。

    “是的,重点,你得抓住重点,博士。事实上,我以为我的客服时间在经历了三天我这边单方面的延迟后,就应该早结束了,不是吗?”我耸了耸肩,“所以我总得有些疑问,是就你一个人这样的敬业,还是说你们scp基金会的客服人员都这么敬业?”

    【那我想敬业的话应该就只有我了,不过我发誓这样的敬业绝对是具有针对性的。】kondraki博士对这个话题并不是特别的按兴趣,但他仍旧对我的问题作出了回答,【事实上,原本应该是一位性感的女士来做你此次的人工客服的,要我说她可真是个美人,拥着着典型的日耳曼血统。】

    我开始对这个话题更感兴趣了,“哇噢,日耳曼美女,那后来呢,为什么现在的结果是你这个臭烘烘的大老爷们成为了我的客服?”

    【额,后来?后来当然就是在那个美人身上发生了一些令人遗憾的事情。】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kondraki博士那懒洋洋的声音里这回带上了点古怪的笑意,【那姑娘她点了一杯咖啡。】

    “一杯咖啡?”我挑眉,“就这样?”

    【就这样,一杯咖啡,直达天堂。】kondraki博士说,【不过是地狱也说不一定。】

    “why?”

    【相信我,你以后会有机会知道的,亲爱的。】kondraki博士仍在笑着,我发现他好像总是在笑,以至于我都开始有点好奇起这哥们的笑起来的样子。

    要是下次的人工客服也是他就好了,至少他跟我很聊得来。我挺喜欢他讲英语时的口音,带着法语的腔调,那听上去很有意思。

    “好吧,那么但愿我了解的时候并不会发生于一些太过糟糕的事情。”我换成了法语,这以为这一种示好,“话说你要挂断客服去休息一会吗?你知道的,你现在的声音听起来简直就像是住在我隔壁的那年迈的奶奶。”

    【说谎,你的隔壁可从来都没有住过什么老奶奶。】kondraki博士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他顿了顿,【不过说真的,你真应该多讲讲古法语的,伙计。要知道现在这个年头,已经没有多少人会讲这玩意了,他们都讲现代法语……】

    他开始了他的喋喋不休,含含糊糊的夹杂着各种对于琐事的抱怨。当然的,我现在并没有打断他说话的欲望和想法,所以我闭上嘴巴安静的听着。

    介于我现在身上还穿着那件纯黑色的圣袍,所以我想我也应该履行一下作为神父所应该拥有着的一些职责,例如“倾听”。

    ——即便是他唠叨的就像是曾经住在我家隔壁的哈瑞奥维丽太太。噢,那可是个相当能叭叭的老太婆,我至今仍旧还记得她曾经对我唠叨的最长记录是整整四个小时,原因还只不过是因为我和我的小伙伴踢足球时,不小心打破了她家书房的窗户。

    要我说那真的算不上什么,特别是在那之后我曾经不止一次的打碎掉各种地方的各种东西后,她那所谓的“我今天上午刚擦过的玻璃”就只能说是其中最不值钱的一个玩意了,完全就不值当我免费给她家整理上一个星期的草坪,来当做为是赔偿打破玻璃所给予出的酬劳!

    得亏是那时碍于我还年纪轻轻,不懂得何为抬杠。要不然的话,别说是给她家修理草坪了,我甚至都不会让她知道究竟是哪家的兔崽子踢足球时砸坏的她们家玻璃!

    噢,虽然这样的小事说起来的确是微不足道了,但是,光是“为一个并不漂亮的女士修理整整一个星期的草坪”的这种事情就已经足够我去沮丧的了。

    那简直就是我人生中挥之不去的污点。

    一时间,我陷入名为回忆的漩涡去后悔并由衷的唾弃我那年少时的天真无邪,以至于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我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kondraki博士已经跟我说了再见,然后便自顾自的结束了此次的客服通话。

    我有点遗憾没能同kondraki博士告上那么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别,但奈何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也不会有什么如果从头来我要选李白的神奇选项,所以转头我非常忧伤的走进了一家并不热闹的酒吧,打算来上那么几瓶子的伏特加,来一场一醉解千愁的自我欺骗性行为。

    我走进了酒吧,但可能因为天还没有彻底黑下去的原因,所以这家规模本不大的小酒吧里除了一个站在吧台里面的酒保外,再没有了别的客人。

    说实在,这里冷清的真是不像个酒吧,但鉴于我喝酒并不需要所谓的观众,所以我便直径的走进了这家酒吧,然后找了一个最靠近里面黑暗地带的一个角落。

    “A White Russian.”(一杯白俄罗斯)

    我抬头对上了酒保的视线,那时一个有些上了年纪的中年男子,而此时他正在用着一种“我真是年纪大了活久见”这类的眼神看着我,很显然是没能料到自己能在“有生之年”能遇见一个胆敢光明正大的穿着神职服装来酒吧喝酒的神职人员,而且还是一个担当神父这种职位的“大官”。

    不过那跟我没关系,毕竟作为一个正儿八经的罪人,我就算穿上了这身神圣的“圣袍”,也顶多就算的上是个cosplay。

    哈,这看上去可真像个笑话,不过管他的,反正我不在乎。

    “先生,你的酒。”酒保得体的说,然后把刚调好的酒杯轻轻的放到了我的面前,然后便重新的退到了吧台的后面,与我之间的距离保持在了一个恰到好处的数字上面。

    酒吧的收音机里面放着“水边的阿狄丽娜”,是保罗·塞内维尔的曲子。

    这多幸运呀……

    醇香的酒水成功的舒缓了我这些天以来一直都在叫嚣着脏话的神经,酒精麻痹了我的大脑,不得不说适当的饮酒的确是一件能够令人感觉到精神放松的娱乐活动。

    我可是个懂得享受的男人,所以在我开始感觉到光喝酒过于无聊的时候,我便凭借着意识点开了scp基金会的系统板面准备研究研究这玩意的功能来打发时间。

    这是个没事找膈应的行为,但奈何我现如今都已经是一个被拉上了贼船的倒霉蛋,所以我准备长痛不如一口气痛,早膈应完早拉倒总要比钝刀切猪肉来的要来的省事一点。

    湛蓝色的面板再一次的在我面前展开,但与上一次相比,它这回的版面上貌似还加载了一些类似于电路板一样的暗纹。

    我没学过黑客,那有钱人的领域,所以我并不知道这新加上的暗纹有个啥子的软用,所以只是在因为好看而好奇了两眼后,就随它爱咋咋地去了。

    【职员:电锯】

    【编号:*——****】

    【性别:男】

    【年龄:21岁】

    【超级能力:正在更新……】

    我:“…………”

    ????????

    一排特别正经的问号汹涌而过,我看着超级能力那一栏的变动愣了一下,然后后知后觉的觉得这玩意不仅看上去特别邪门,而且槽点看上去也多的要命,一时间甚至让我这种常识储蓄量处于正常人平均水平线的普通人有些无槽可吐。

    ……所以就算说这年头拥有超能力的家伙的多的起飞,但也只听说过进化,没听过还带更新的啊?

    怎么地,“马丁的早晨”吗,每天早上的时候都得有那么点不同呗?如果真这样玩的话,我申请我明早要当钢铁侠,谢谢。

    好吧,我知道,我知道,我当然知道这是件不太可能的猜测。

    但是令人遗憾的上帝给了我一张可以胡言乱语瞎瘠薄嗷嗷的嘴巴,但他并没有给我一个正儿八经还一点就透的脑子。

    我由衷的为我的无知感到惭愧,但实不相瞒的,别说是“马丁的早晨”了,我觉的就以我脑子里面现在的知识储备量去推理的话,以至于我推理出一个“百变小樱魔术卡”这样的结果都算不上是什么一件奇怪的事情。

    额……不,最好不要这样,前者的话我或许还可以忍受,毕竟除了日常需要戏精一点外,也并没有什么不好,但后者的话对我来说可就是我生命中那不可承受之重了。

    粉嫩嫩的马猴烧酒什么的还是比较适合“罗宾”们那要么爱穿紧身裤,要么热爱光大腿的可爱的男孩子们。

    我可是个正儿八经的男人,比起超级英雄们的紧身衣和马猴烧酒的小裙子,像我这种热爱装犊子忽悠人的肮脏坏人,还是要更加的喜欢黑西装和黑圣袍这样一看就知道逼格很高的调调。

    至于好处的话,就别的不说,但至少碰见死人的时候就会很方便我闲来没事的为他们祈个祷,默个哀什么的。虽然没什么软用,但至少还会显得我像是还有点人性的衣冠禽兽。

    我押了口酒,点掉了职员面板,然后开始浏览起新增的那个背包版面,而那里面则正存放着我此次收容成功所得到的奖励——“本次元”合法身份1、“本次元”合法银行卡1、自由支配技能点5。

    前两个奖励对我这种手里不太干净的人渣来说可谓是所知甚多,但最后一个奖励可完全算的上是一个新鲜玩意,而这完全可以让我在酒精的帮助下勇于作死。

    “酒精上脑,这可真是一个坏习惯。”

    我盯着酒杯,摇晃着里面仅剩不多的酒液,喃喃自语——事实上这并不是我唯一的一个坏习惯,但是谁在乎这个?

    当然没人。

    我举起酒杯,仰头而尽,伏特加配上咖啡和牛奶的香味流入我的喉咙,虽说有点辣嗓子眼,但这无疑却快乐的令我上瘾。

    ——敬放纵。

    …………………………

    开门的声音传来,轻快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片刻后我感觉到有人坐在了我的身旁。

    “你看上去豪迈的像是在喝啤酒,神父桑。”

    身旁传来了熟悉的声音,然后紧接着我感觉到一只手轻轻地拍上了我的后背。

    我扭过头,在看清楚来人后下意识的眯起了眼睛,然后心里不可控制的咯噔了一下。

    “哟,晚上好哦,神父桑。”太宰治开心的冲我摆出了一张笑脸,即便是我并没有从他的眼珠子里面看到多少的笑意,“自那已经过去了能有三天了吧,在这之前一直都没有见过你呢,怎么样,身体上有没有什么大碍,神父桑?”

    这是句试探,但鉴于我现在心情不错,所以我只是白眼向人,“这杯我请,你要喝点什么?”

    太宰治挑起了眉毛,有些意外,但因为脸皮过厚的关系也没有跟我客气,转头就去跟酒保要了一瓶最贵的红酒。

    我瞥了一眼牌子,然后立马后悔我刚才所作出的决定,并由衷的为我那张里面不知道有没有钱的银行卡开始祷告默哀以祭它的在天之灵。

    但是这不关太宰治的事,说以他开始没脸没皮的像我搭话,“真巧呢,真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碰见神父桑。”

    “巧了,我这边也是。”我挑起眉毛,“看在上帝的份上,今晚对我来说可以说的上是快乐夜,所以我们今晚可不谈正事。”

    “很抱歉,但是这恐怕不行。”太宰治笑眯眯的看着我,他不漏声色的观察着我的表情,好像在企图从我的脸上看出什么无关帅气以外的信息,“毕竟在经历了三天前的那场灾难后,我们BOOS对你们那所谓的scp基金会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那就改天再谈。”我懒洋洋的说,带着一点点微不可查的敷衍,“我说过了,今晚是嗨皮夜晚,我下班了伙计,现在这事可不归我管。”

    “诶?竟然是用这样的理由拒绝吗?”太宰治露出了一副困扰的表情,“该说神父桑不愧是欧洲人吗,对待工作上这么随意的态度还真是令人头疼呢。”

    我真的很想说上一句“管你屁事!”,但是他还是个孩子,而孩子在我这里总是有着可以任性的权利,所以我憋回了脏话,从而换上了一副大人特有的厌世脸。

    “随你怎么想,孩子,但是这对我来说没用。”我向酒保索要了一杯黑麦威士忌,我没喝过这个,所以打算趁着今天心情愉悦的时候尝尝,“我都已经说的很清楚啦,那不在我的职责范围内,我可没有非得要去你们首领见上那么一面的义务。”

    “诶?为什么这么说?”太宰治看着我,手中的酒杯里晃悠的是我口袋里新鲜出炉的‘人民币’,眼神里那不属于他这个年纪该有的寒意,温度冰凉的让我触目惊心,他问,“神父桑难道是觉得我们港口黑手党的首领没资格与你谈话吗?还真是有够狂妄的呢。”

    “……资格?”我看着太宰治的表情呆愣了一下,然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我刚刚究竟说出一句多么容易令人曲解意思的语句,不过鉴于这孩子所误会的方向,和我自身在scp基金会的地位来看,这样的误会又有点好笑。

    “不,不,当然不,怎么会?”我笑出了声来,然后在太宰治疑惑的注视下开始解释,“事实上跟你所理解的想法恰恰相反,没有资格那个人应该是我才对,如果我真的作为scp基金会的代表去见了你们的BOOS的话,那才叫做是真正的滑稽。”

    “诶呀,还真是个令人意外的理由呐,不过仅仅是这个理由可不够打发我们这些贪婪的野犬的哦。”太宰治摇头,“如果只是如此的话,港口黑手党们可是不会轻易的放你走的哦。”

    我:“…………”

    这是句威胁,即便这句威胁在我的眼中看来是如此的可笑,但它仍旧是句威胁。

    作为一个大多数都是生活在各种威胁中的倒霉蛋儿,我想我永远都无法真正的去了解那些高位者们在威胁他人的时候,究竟抱着怎样的一种嚣张。但这样的态度却无非能很容易的激起我这类常年处于食物链底层人士的一种反叛心理。

    虽说每个人都自己的可以为之妥协与他人的一个体现,但这并不意味每个人都乐意与妥协与他人的威胁,即便是这个威胁并没有触碰到那个用来为之衡量的底线也一样。

    妥协总是个令人感到不爽的无奈之举。

    而人类时矛盾的,他们妥协与威胁,却又常常抗拒与威胁。

    今天可是我的嗨皮夜晚,所以今晚在我这威胁没门,妥协滚蛋,就算是上帝此时给我下了召唤,我也要干了这瓶伏特加,然后对其高呼“草他吗”!

    生命不止,作死不息。

    至于来自港口黑手党的威胁……哼,虽然我只不过是个scp基金会的D级人员,但面对大爷的威胁都毫不care的我,会care一个小屁孩的威胁吗?

    太宰治履行行他作为一个黑手党的职责等待着我的答复,但我却因为他只是个孩子的原因而无视与他的身份。

    我拿出了我最为一个成年人态度注视着他的威胁,脸上摆出了一副很不耐烦的态度,带着那种“我坐在这里听你叭叭,就已经算的上是够给你小子脸了”的熊样。

    “威胁什么的,那种东西随你们便。”我咕噜了两口酒,压了压我那因为底气不知道足不足,但还妄想着装逼的虚荣小心脏,“去他的黑手党吧,我说过了今天是我的嗨皮夜,拒绝一切形式上的任何加班可是我们资本主义国家的宗旨。”

    太宰治因为我的极度不配合,所以迫不得已的陷入了沉默状态。

    我乐了,并由衷的在心底感叹这孩子还是太嫩了点,要知道在我这种老油条的耍赖撒泼下,可从来都不会存在小菜鸟们那一本正经的中二发言。

    醒醒吧,孩子,以我的年龄欺负你这种年纪屁孩,那根本就是手到擒来毫无压力。

    “这就你的答案吗,神父桑。”太宰治微笑,“嘛,就当我这句是良心发现,但我还是劝你再考虑一下哦。”

    “如果我上面有安排的话,我想我一定会去的。”我懒洋洋的起身,拿起我的酒瓶子往外走去,“不过今晚就算了,恕我失陪。”

    “嘛……不过我还是希望神父桑能再更多的考虑一下呢。”

    “不……”

    “咔嚓……”

    单词的尾音因为门外的声音在我的嗓子眼里瞬间就没了声息,我维持着开门的动作,看着门口那一排排的黑洞洞,第一次的见识到了港口黑手党的流氓。

    我扭过头看向了身后的太宰治,而他则正举着那杯红酒冲我微笑,“需要我再跟你重复一遍我的好心吗,神父桑?”

    我:“…………”

    ……妈的。

    俗话说的好,实务者为俊杰,能活着妥协,就绝不躺着骄傲!

    我和我的尊严做出了最初,但绝对不会是最后的告别,然后在结束告别的那一瞬间立刻关门退回了酒吧,重新坐回了太宰治的旁边,举着酒瓶商业式微笑。

    “我亲爱的偷摸大吉哟,看在大日本天皇的份上,您看您们什么时候比较方便在下去登门拜访一下贵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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