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

    也许是我曾经总是过多的感叹于命运女神的不公与偏心眼,以至于自从我与我的童年做出了最初也是最后的告别之后,我就再也没能体会到过名为“一帆风顺”的欧皇专属套餐。

    我和太宰治由酒吧为起始点出门后,便拿着我刚刚从酒吧老板那顺来的一瓶伏特加,乘上了终点不知道究竟是要开往哪里单程车。

    太宰治那个毛孩自上车以后就锲而不舍的跟我搭话,热情的就像个正在查户口本的神盾局特工。

    我曾经因为年龄上的优势有幸的观看过我父亲享受过这样的待遇,但我万万没想到我有一天竟然也会沦落到跟我父亲一样的待遇。

    这样子承父业的悲惨仓遭遇,着实的让我产生一种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的既视感。

    而这样的的既视感又我本能的回顾了我父亲那既膈应人,又死膈应人的一生,然后立马就意识到了如果我真的“子承父业”的轮回了我父亲那罪有应得的人生经历的话,怕不是已经两只脚丫子都彻底的迈进了永无消停之日的悲惨坟墓。

    要知道,我父亲的一生可并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杀人狂的一生。

    自从不知道那哪哪年就开始接二连三蹦出来搞事的变种人、超级英雄和超级恶棍后,整个欧洲地区就陷入一种水深火热的超自然日常。

    神盾局配九头蛇,阿卡姆配黑门监狱。前有FBI查岗,后又超级英雄追杀,期间超级恶棍则满世界的溜达的旋转跳跃闭着眼睛,一门心思的只想搞个大事。

    鬼知道这个世界在人类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究竟变成了一个什么令人糟心窝子的鬼模样,但是我发誓当世界最终变成这个鬼样子的时候,我们都并没有真正的毫无察觉过。

    而在这样一个混乱的世界作为大前提的情况下,我那区区身为杀人狂的父亲所要遭遇的可就不仅仅是来自于各国官方的针对,甚至还得承受一些来自于游走黑白两道的明枪暗炮。

    不得不说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悲伤到我一想到未来说不定就要遭遇与我父亲相似的经历后,我就很不得因为那悲催的未来而痛哭流涕的恨不得泪流满面。

    原本平静的心底里猛地涌起了好几股子的慌里慌张,要不是脑子里面还有着高浓度的酒精加持,我怕不是就要因为那未来的“子承父业”抖成个患有帕金森综合征的羊癫疯病患。

    这当然不能说我过于的杞人忧天,毕竟你就看看这次的港口黑手党式的半夜鸿门宴。

    港口黑手党最年轻的干部——太宰治,带着他旗下的部队几乎就是倾巢出动,一副我要是不配合,就直接氪金武力式让我配合的流氓架势就已经够让我慌的鸭批了。

    现在仅仅一个干部都已经凶残如此了,更何况待会我还要面试作为主菜出场的港口黑手党首领呢?我甚至是因为事发突然都没有来得及收集这哥们的花边新闻以作准备啊哈利路亚!!

    我由衷的为我自己因酗酒摸鱼而没有提前花边新闻作为谈判底牌的堕落行为感到羞愧,但事已至此就只能硬着头皮拿命杠!

    刚打完大爷酒都没来得及酗几口的就直接给我又弄狼窝的操蛋命运哦,你敢不敢放我消停的一会!

    “诶呀,话说回来神父桑从刚刚开始就一直都在沉默呢,难道是因为紧张吗?”

    “还是说是因为恐惧?”

    “阿拉,稍微说两句嘛,神父桑,你这样一直沉默不会感到很无趣吗?”

    “神父桑~~~~”

    我:“…………”

    e…我上次跟这孩子见面的时候,他也这么膈……不,活泼的吗?

    太宰治还在那继续着他查户口般的锲而不舍,他查的我那是个心烦意乱差点就忍不住违背我做人的原则,从而干出“手动静音”的凶残行为,但好在的是车及时的停了,目的地也及时的到达了,太宰治这孩子的小命又再一次及时的苟住了。

    ……嗯?我为什么要说又?

    这么想着,我扭过头看向了太宰治,而后者则不明所以的回以我一个极度虚假的微笑,并明智的保持了沉默。

    常言道,自古长的好看的命都不咋子长,而我今日暗中观察了几眼太宰治这孩子的颜值,格外的觉得这孩子长的甚是清秀,八成已经是个“又”过了好多次的狠人,所以眼观鼻鼻观心的拖着着我酒精上脑了的身子下了车。

    一个看上去就不简单的糟老头子貌似早已等候多时的站在我的面前,他穿的人模人样的,一看就知道是个跟我这个被压榨的无产阶级势不两立的万恶中产阶级。

    现在,这个万恶的中产阶级开口说话了。

    “欢迎电锯先生的大驾光临,老朽名为广津柳浪,是此次接待您前往会议室的领路人。”外表衣冠禽兽的壮年男士彬彬有礼的弯了弯腰,“请跟老朽走这边。”

    我:“…………”

    哇哦,这令人感到可悲的日式英语啊。

    作为一个老外,我万分的同情我自己的耳朵和我的脑子。

    我一边喝着酒一边止不住的打量着眼前这个作为目的地的地方,准确的来说,这里好像就是一家酒店。

    干净,繁华,高端……这个地方漂亮的简直就像是处于纽约市中心的斯塔大厦,一看就是高端人士才能够进入的地方。

    原谅我年少无知且常年混迹于下等人士才聚集于此的犄角旮旯,以至于我直到如今也根本就都有正儿八经的见识过上流人士才能拥有着的这种高级的气派。

    “那我就送你到这里了哦。”太宰治开心的靠在车旁冲我挥舞着手臂以示告别,“一路顺风啊,神父桑,如果您这回谈判要是有什么不测的话,看在您曾经救过我的份上,我一定会为您过去收尸的!”

    我:“…………”

    行吧,人间的确不值得,我承你吉言了,孩子。

    我对太宰治的这种的幸灾乐祸式的精神打击基本是免疫的,所以我继续咕噜着我顺来的伏特加,然后左耳听右耳冒的全把那毛孩说出来的话语当成无关紧要的耳旁风。

    我晃悠悠的跟着那个半老不老的糟老头子走进了

    “所以我现在被你们的干部带到了什么地方,先生。”现在轮到我闲的无聊没话找话了,“这里可不太像是你们港口黑手党的大本营,哦,别误会,事实上,我以为我此行的目的地会是横滨的港口。”

    “您这就是片面之词了,先生。”广津柳浪那沉稳的目光在我身上一扫而过,我不知道他对我这种没话找话的行为作何感想,但我却没有能够从他的表情上观察到让我待会可以利用到的一些信息,“事实上,这里是横滨湾喜来登大酒店,今晚港口黑手党包场。”

    我的天,包场!这可真是一群有钱的阔佬。

    我环视着酒店内部那极尽奢华的装潢,顿时对港口黑手党这副地主家傻儿子般的豪迈肃然起敬,“那一定花了不少钱吧。”

    “哦,先生,这对我们港口黑手党来说其实算不了什么。”广津柳浪侧过了身子露出了身后的大门,冲我点了点头,“到了,先生,BOOS已经在里面等候您多时了。”

    “哇哦……这听上去可真像即将行刑时的断头台。”

    “您真会说笑。”

    “我们可以把这称之为是幽默,至于说笑,也许是吧……”我不可置否的耸了耸肩,“希望如此。”

    俗话说的好,酒壮怂人胆,所以已经醉了个六成六的我坚信,只要我手中还拥着有着我的酒瓶子,那别人就不能把握怎么地!

    然后就在我即将推开会议室的大门的时候,这个领路的糟老头子就用着一种非常自然的态度收走了我手中的酒瓶子 。

    我:“…………”

    ????????

    等等,我酒瓶子呢?我那么大的一个,不仅能“啪”的一下给人砸开瓢,然后还能“噗”的一声给人捅个肾的酒瓶子呢?!!

    我第一时间的扭头看向了“罪魁祸首”,而后者却仍旧顶着一张慈祥(并不)的笑容,完完全全的无视了我的不满。

    “那么,这个就先由老朽拿去处理了,老朽这就先行告退。”

    我:“……辛苦您了。”

    广津柳浪微笑:“不,哪里,先生您客气了。”

    我:“…………”

    客气你个大头鬼啊!我这是讽刺!正儿八经的讽刺!你知道什么是讽刺吗老头!!

    我严重的怀疑这个老头是个极会装犊子的老头,甚至说不定早在已看穿了我的心思,从而在根本不上就断绝了我的念想。

    但奈何的是我既没有证据,也不好与其撕破脸的关系,所以我便只能万分憋屈的注视那个老头越走越远的背影口吐芬芳。

    现在,走廊上除我之外已然是空无一人的状态,我神情凝重的注视眼前的大门,开始思考待会到拿什么样的道具来持凶伤人。

    毕竟在目前杀伤最大的武器——“酒瓶子小可爱”已经先被敌方辅助率先缴械了的情况下,我如何才能在这场鸿门宴中苟且偷生?这简直就是个虽然不会死,但是之后肯定会被资产阶级们所压迫的剧情杀!

    想到这我就有些无奈,但想来在我的人生里像这样的突发事件总是多如牛毛,所以我也就只能轻车熟路的把“即兴发挥”、“随机应变”、“船到桥头自然直”,和“把头埋入膝盖和我的屁股吻别”等解决方法,分别的排列到了我计划表上。

    我叹了一口气,然后随着“吱呀”的一声长响,我推开那一听就知道有好长时间没有摸过润.滑.油.的会议室大门,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稳坐与窗边沙发上的黑发男人。

    虽然他是坐着的,但就目测来说,我想他应该要比我矮上那么一点,长着不知道为什么自我在日本醒来就突然变得非常少见的黑色头发,他的头发随意向后梳着,长度大概要到他的衣领那里。

    他有着因为熬夜而留在下眼皮处的浓重的黑眼圈,看上去苍白的让我联想到了在我们那几乎是家喻户晓的吸血鬼这种貌似只会出现在传说中里面的生物。

    不过不管怎么说,至少光看脸的话这可男人看上去可谓是相当的年轻,可能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应该比我大不了几岁。

    “晚上好。”

    男人说道,然后抬起手示意我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去,教养良好的让我不知道为什么一瞬间想起了一些曾经的往事。

    我曾经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得以跟韦德那个万年沙雕坐在他那堆满了杂物的破沙发上,为了浪费生命而百无聊赖的看了一天的电影碟片。

    虽然杂七杂八的看了很多老片,但其中讲述日本黑道的《极恶非道》三部曲却直接定型了我对日本黑本质的最深刻的印象。

    故事很俗套,讲的无非就是黑帮分子的你争我夺,都是在悬崖边上抢食,谁的手段狠辣,谁就能生存下去的日式暴力美学。

    当时在我和韦德的眼中,这个系列的电影只不过就是以奇观式的花样杀人手段来夺人眼球的猎奇向电影罢了,与其看这玩意还不如直接去参观我父亲那琳琅满目的地下室来的刺激上头。

    但是如果抛开那些猎奇的杀人手法来看的话,我还是满欣赏里面那种独属于日本,那些关于道义那些乱七八糟的大和民族与武士道精神。

    其中有一个关于把切手指作为道歉方式的说法更是在我的脑海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我记得我得当时还和我开玩笑,说日本黑帮这些死正经就知道整这些花里胡哨,不是切腹道歉就是切手指头道歉,一点都不务实。内脏和手指头什么的,只要哥乐意这玩意完全可以像俄罗斯香肠工厂一样成流水线生产,日本人与其有闲工夫干那事,还不如直接甩哥一脸美金的道歉来的有诚意。

    我当时则对他的这种说法非常唾弃,然后张口就吐槽他是个没文化的流氓头头,这辈子都不带能品味的来日本黑道那种菊花与刀的冷利感,没有英雄,死不足惜,人家玩的就是这个调调。

    韦德听了听了我的吐槽后沉默了两三秒,然后便直接开口大笑我就年少中二不懂得现实的残酷与冷漠,大家都是当反派都是为了在这操蛋的世界上的搞点事情,该死死,能活活,大家都是疯子,越讲道义的蠢蛋反倒疯的深。不信你想想哥谭市的那帮的疯子,哪个病的都不请。

    我当时听的有些茫然,但转念一想韦德他说的也的确在理,于是这场没什么意义的争辩就在他的在理中不了了之。

    不过现在想来那场没什么意义的争辩到底还是在我的心上那个歌不大点的旮沓,以至于我在看见眼前这个男人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想起些往事,即便是我看着这个男人一副举棋若定的厌世模样,怎么也想象不出来他抱着断刀切腹或是切手指的样子究竟会是一副怎样的场景。

    说实话,虽然我还没有与这个所谓的港口黑手党的首领有过什么直接或者间接上的接触,但就从第一感觉来说,我并不觉得他是一个会干出切腹或是切手指这样的事情。

    想来也可能是电影误人,反正在我这两天与港口黑手党的接触来看,我没体会到什么日本黑道的道义,就算现如今想起了切腹和切手指头的日本黑道文化,却也只会觉得那样的行为与港口黑手党这块的画风都显得格外的格格不入,放在一起简直违和的要死。

    我顺着男人的示意坐在了他对面的沙发上,虽然坐姿算不上是规矩,但好在于也不会显得我不懂得礼貌。

    他背着光,身处在另一种意义上的阴影里观察着我的表情。

    他打量着我,而那对来说不痛不痒,所以我在挑了下眉毛以表诧异后,便虽他看去了。

    气氛算得上是和平,我稍微放松的放松的往身后的沙发上靠了靠,然后调整到一个舒适的姿势后,便自顾自的开始哼哼起了一些我也不记得自己究竟是在哪些地方听到过的小曲。

    桌子上摆放了一些精致的欧式的甜点和温暖的红茶,它甚至还在冒着热气,这一切让我感觉到舒适,所以我决定待会如果谈话气氛还算不错的话,那我就会享用掉这美味的小家伙们。

    “那么首先的话,还先做一下自我介绍好了,我是港口黑手党的首领森鸥外。”男人微笑打断了我的自娱自乐,虽然像他这种人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乐意在一些他不怎么感兴趣的事情上浪费时间,“阁下介意做一下自我接我介绍吗?”

    “当然没问题,先生,事实上我此次前来的目的就是为你的疑惑做出一些解答,所以你大可随意一些,先生。”我点了点头,语调因为醉酒和疲倦的关系略显得有些漫不经心,甚至说已经到了不着调的地步,但我并不在乎那个,所以我开始做着我从scp基金那里总结出来的官方式自我介绍。

    “哦,自我介绍是吧,这是个第一个问题,请容许我思考片刻。”

    没有在意我自说自话的神经病行为,森鸥外微笑着答应,“当然可以,请便。”

    好极了,他看上去是个通情达理,虽然可能并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但至少也应该不是那些纠结于无关大雅的蠢货。

    “scp基金会D级人员,代号*——****,你也可以称呼我为电锯,不过你叫哪个都行,随你喜欢,先生。”

    “这个我听太宰治说了。”森鸥外点点头表示了解,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想来比起那个代号,我想你还是更喜欢被人叫做名字的,对吗?”

    “当然,先生,你可真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好人。”

    “好人吗?这还真是让我不敢恭维。”森鸥外笑了笑,对这话的内容不可置否,“那么现在我们先说正事。”

    “正事?那么重新计算,第一个问题。”我起身从桌面上拿了块巧克力曲奇,冲他仰了下脑袋,咬着曲奇含糊不清道,“我以为刚刚那个自我介绍就已经算是正事的一部分了。”

    “嘛,初次见面,基本的寒暄还是要有的。”森鸥外顿了顿,他沉吟了几秒,“三天前,一个怪物突然出现于横滨市的商业街地带,造成了数千人的伤亡,和众多基本设施的彻底瘫痪,不知道贵组织对此次事件的事后处理问题有什么好的看法呢?”

    “好问题,但是没有。”我耸了耸肩,“事实上,我想你是没有了解我上一句话的意思,不过没关系,我可以再为你解释一遍。我是scp基金会D级人员,代号*——****,D代指的就是【Disposable】(一次性,可处理的),简单来说就是可消耗人员。”

    “啊呀,这我倒是完全没有料到呢。”森鸥外略有诧异的声音响起,即便我觉得他的诧异跟我的现在装出来的慵懒一样的虚伪,但他却仍然诧异道,“我以为凭借电锯君的视力怎么说都会是一个干部级别的人员,结果……唔……竟然是Disposable吗?”

    “在我们那炮灰常见的很。”我说,“干部总是宝贵的资源,不万不得已的时候,谁会想要牺牲掉宝贵的资源来接触那些极端危险的异常呢?”

    “极端危险的异常,你是指那个【怪物】?”

    “如果不介意的话,它的在scp基金会的编号是scp——682。”

    “看来所谓的异常并不仅仅只有一个。”

    “相信我,你以后绝对会充足的机会见识到它们的数量和对人类的危害。”我舔了舔手指头上残留的饼干屑,“虽然我也并不期望会有着这样的发展,但是介于在将来肯定会有超多的异常在这个地球上搞事,所以我想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我们达成一个互相合作的关系。”

    “合作,当然可以。”森鸥外点头微笑,“那么条件呢?跟你们合作的话港口黑手党会得到什么好处,我们可从来不做白工。”

    “条件,我喜欢这个单词。”我发出了一声短促的笑声,沙哑的声音中带着浓郁诱人的嘲讽,“但是,没有条件,至少不应该是现在。你还是太过于着急了,先生。”

    我抬头看向了森鸥外,他在仍在观察着我的表情,而我的脸上没有表情。

    “虽然你还没有意识到,但这场谈话对我们来说的确是太早一点,游戏才刚刚开始,暗地里的棋子都还没来得及摆上棋盘,所以我们何至于的这么早就要互相摊牌呢,先生。”我端起杯子浅尝了一口杯里的红茶,然后对着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而且比起正事,先生,我想我现在也许更愿意跟你聊聊我什么时候能够离开这里的这件事。”

    森鸥外凝视着我,然后危险的神色从他脸上渐渐退去,他语气平淡的开口道,“电锯君还真敢开口呢,不过电锯君能够保证不与港口黑手党为敌吗?”

    “当然,为什么不呢?如果你希望如此的话,那么我向你保证,先生。”我眨了眨眼睛,露出了一个甜蜜的微笑,“我保证scp基金会绝对不会与港口黑手党为敌。”

    当然的,私人恩怨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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