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我把种子埋进了泥土里
枪口朝上
红的生命滋养着希望
——题记
哦,好吧,虽然现在想这些有些不合气氛,但是介于小女孩目前所表现出来的战斗水平,我完全有五成的把握去怀疑她在信息板面上显示出来四颗星是不是走了后门。
毕竟如果忽略掉那些前因总是对不上的后果,睁眼总是对不上的瞎话,逻辑总是对不上的现实来看的话,那这个小女孩可谓是相当的无害了。
我打算先带她去找个旅馆先休息一会,然后等天亮之后再去租个公寓作为我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安全屋。
scp基金会的那帮人虽然总不干人事,但是他们的任务奖励却是丝毫没有对水的那种大方,他们给我充足的资金——一张数字绝对足够漂亮的黑卡,而这完全值得我为他们玩命。
我这人向来如此,只要报酬给的足够丰厚,那么我就将会是您最忠诚的猎犬,叫我咬谁我就咬谁。当然,这里面有个最大的前提,那就是我得乐意。
天仍旧黑的要死,上面的云层又厚又密。可能是小女孩早在之前就很疲倦了的关系,所以在打了个哈气后就趴在了我的怀中睡了过去。
太宰治没有睡着,不过他要是睡着了的话那反倒会让我感到吃惊。他醒着,但这并不能让我感到轻松。
“哦,我亲爱的神父桑,我们现在是要去哪?”太宰治说:“虽然我并不介意陪着您一起去把这个小女孩送到警察局、孤儿院,亦或者是别的什么地方,但考虑到我的身份,如果你要是想去警察局的话,能劳烦事先跟我打声招呼吗?毕竟都这么晚了,我们没必要让那些警察遭遇一些不必要的担惊受怕。”
“你倒是对自己的身份和影响力很有自知之明,我很喜欢你这点,至少这省去了我们很多麻烦。”我揶揄,“毕竟当警察局都是已经如此的时候,那么我想旅馆的老板待会一定不会介意我们的半夜光临。”
“你要去旅馆?”
“是啊,当你意识到旅馆就前面拐角处的位置,而酒店却要再走上两个小时的话,那么我想是个人都能做出明智的选择。”我说:“鬼知道哪个是明智的选择,但反正我选择拐角处的旅馆。”
“那么既然如此我也跟随着神父桑一起选择拐角处的旅馆吧!我相信跟着上帝的代表一路看齐走向天堂总归应该是个明智的选项!”太宰治热血的说着连傻子都不信的激昂,“就算是通往天堂的道路即为地狱,我也会喊上一帮小弟拿起铁镐为您砸出一路的光明大道!”
“铁镐?为什么不是□□?你可是港口黑手党啊,用手稿会不会太显寒酸?”我不满的哼哼,“还以为你有多牛逼,结果格调却朴素的近乎于平凡啊,我亲爱的太君!”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现在的港口黑手党穷的叮当响,军火不足的同时人手也不足。”太宰治淡淡的道:“当你们高呼着哈利路亚时,我们高呼着天皇万岁,千万别告诉我这年头连上帝都开始歧视穷人,否则天堂的残酷会让我觉得地狱说不定都会是个仁慈的地方。”
我想这完全算的上是污蔑,毕竟除了那些死的透透的人外,根本就没有活人知道天堂和地狱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地方。
所以说鬼知道呢?
想要上天堂的人总是多过下地狱的,即便是每个人都相当的清楚下地狱的人绝对要多过上天堂的。
天知道那些长着翅膀的鸟人和那些长着羊角的傻逼究竟玩的是怎样的一套垃圾分类,但只要不是凭借着类似于丢色子看眼缘这类全凭天意的扯淡方法,那么我就相信所谓的公平会真的存在。
“所以神父桑你怎么看呢?”太宰治神色凝重,“你觉得我死后是会上天堂还是下地狱?”
这话问的就很严肃而且致命了,我有点沉默,心想着拜托你这个孩子可快醒醒别瞎瘠薄做梦,这个时代为了环保讲究火化,死后顶多趁着尸身完好的时候在祠堂躺上那么一会,然后就得直奔火葬场的焚化炉里化作一娄青烟,为污染地球的大气层做出一丝极小的贡献。
更何况火邢者要是能上天堂的话,那死于群众们的愚昧和无知中的巫女们怕不是已经在天堂乐翻了天。
土葬的话倒是说不定有上天堂的可能,但那都是富人们才能玩的起的雅兴,因为他们买的起西装,买的起棺材,买的墓地,甚至还有那个闲情雅致花钱在墓碑上刻下他们喜欢的墓志铭。他们的朋友会为他们的离去进行祷告,神父也会手捧着词典为他们死后的归途送去祝福。
多么讲究的一切啊。可是那关穷人们什么事呢?土地就那么大点,还是火化来的省事。
“我不知道,孩子。”我偏过头看向了太宰治的脸,他此时正把脑袋搭在我的肩上,所以我能很清楚的在他那好看的眼睛中看到我的脸,“但是如果你死后,我想我会很愿意为你祷告。”
前半句是真话,后半句是假话。因为就算是我的挚友韦德死后我也绝对不会为他祷告。事实上,出了打击报复外,我从不为死人做任何事。
这么想着,我重新把头偏正不在看向我背上的这个孩子。毕竟他看上去太惨了,惨的以至于我都想为他打破一下我那根本就不知道还存不存在着的原则。
“啊呀,可真是的……”
太宰治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声音很轻,但却带着一种令人胆颤的语调滑进了我的耳膜,从而炸的整个大脑皮层都在为之颤动。
“你这话说的可真是让我久违的感觉到恶心啊,神父桑。”他说道,声音轻柔的不可思议。
“就像是吃掉了过期的纳豆拌饭,哦,我不知道你这个外国人知不知道这个,但那种感觉真的很恶心。就像是整个肠胃,以至于嗓子都在抗拒一样,恶心的让人难以下咽。”
太宰治这话说的那是一个恶意满满,虽然用词毫无创意,但却能相当容易的让我感觉到他对我的恶意与不满。
但是谁在乎这个?这年头谁又没有点恶意和不满呢?当我和小丑在一起玩俄罗斯转盘,但却只是为一粒可笑的花生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已经不会再在乎什么了。
“那你可以尝试一下不过期的纳豆,虽然我的确不知道纳豆是什么玩意,发音听起来有些恶心,我想我应该不会喜欢那个。”我认认真真的接他的话,并乐此不疲,“说真的,我倒是比较期待日本的生鱼片或者是寿司,倒不是真的期待他有多好吃,但反正我有个朋友告诉他有个朋友在寿司店里泡到过妹子,所以我打算有机会也去找找乐子。”
“不,你没明白我在说什么,神父桑。我并不说你让我觉得恶心。”太宰治摇头,“我的意思是说,你想要从我身上寻找到的那样东西让我感到恶心。”
东西?什么东西?我想在你身上找到什么东西了?!
这简直就是句污蔑,我发誓在我在认识了韦德以后脑子里面想要的东西就只有金钱、女人、还有酒!
事实上要不是今晚的这个小女孩突然出现了的话,我早就拿着我的钱去随便的哪个夜总会喝酒抽烟泡女人去了!
想到这,我就有点不忿了。亏这还是一个笼罩在日本黑道所统治下的城市,结果他们却根本就没有尽到他们该有的地主之谊!这要是在哥谭,企鹅人绝对能带着我和韦德——主要是韦德——吃喝嫖赌一条龙,从今晚的黑夜一直快活到明日的黄昏!
我图你的什么?图你的穷吗,孩子?!
哦,真是真是震惊了我的爹。我不是歧视日本人,但现在看来韦德总跟我抱怨他们的小气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因为现在就算是我也觉得他们是真的抠!
“所以你到底想表达什么,孩子?”我斟酌着我的用语,以至于让我自己表现的不那么像个怨妇。“你觉得我想要从你的身上寻找到什么东西?钱?酒?还是女人?虽然我承认你的脸蛋精致的像个娃娃,但事先说好,我可从来都只跟成年人上床!”
太宰治:“…………”
头一次的,太宰治终于在他那黑暗的人生当中,首次的感受了到了跟不上别人脑洞的那种憋屈的感。
嗯,没错,是真的憋屈。
也许是我说的话题太过于超出了太宰治这个年龄所能承受的不可承受之重,所以以至于在接下来的时间他都始终保持着沉默,并对刚刚我俩所叭叭的那个话题闭口不谈。
不过他不说话了也好,这样我便也乐得了一个清净。
剩下的道路一夜无话,直到我们抵达了一家标志着二十四小时营业开门的情侣旅店。
旅店的老板是一位看上去已经相当上了年纪了的老奶奶,满脸的褶子,以至于我甚至看不清她的眼睛。
太宰治会说日语,所以订房间的事情由他来做,而我现在的作用只有付钱。
在太宰治去和那位老奶奶叽里咕噜一段时间后,他拿着两把钥匙走向了我,并递给我其中一把。
我有些疑惑:“为什么只订了两个房间?”
“因为其他的房间都有人了。”太宰治淡淡道,“我讨厌小孩子,所以你和她睡一间。”
我对此没什么看法,再耸了耸肩以表无所谓后,便接过钥匙上了楼。
找了钥匙牌上面所对应着的房间后,我开门进去。见到里面不出意外的双人床后,便自觉找了个枕头做好了去睡沙发的打算。
我把怀中的小女孩放到床上,她已然睡的香甜,即便是换了个地方,但也仅仅是哼唧了两声便又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重新睡了过去。
睡意是会传染的,所以我想我今晚大概会睡得很好。
脱掉了套在身上的那件黑色的外袍,我□□着上半身走进了浴室,然后打开了热水,用毛巾洗去了我上半身的疲惫。
这是件很令人放松的事情,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
要知道,这个夜晚太过于平静了。事实上,早在之前的时候,我就越来越能感觉到一种莫名的紧张与不安。
就好像糟糕的事情即将发生,但我却遗漏了什么重要信息,从而要从即将倒霉直接进化成即将要倒大霉的那种。
哦,当然,事先说明,我当然没有杞人忧天的习惯,亦或者是什么类似于被迫害妄想的癖好。
但是,凡事都得动脑子。
毕竟你想想看,大爷它都那么凶残了,才特么的才三星半啊三星半!
才三星半大爷都已经是辣么凶残的堪比,甚至于还差点胜过于日本土著了哥斯拉了!那么这个都已经四颗星的小女孩要是搞起事来那得作成个什么样?
刚刚的话还有个熊孩子太宰治可以一起共进退,但是现在夜深人静与之独处一室简直就是越琢磨越细思的那是一个极恐!
上帝啊,四颗星,哥斯拉2.0加强版的加强版……小女孩版本的宇宙异形2.0吗?!
这么想着,我连忙抓起了放在架子上的一次性牙刷,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仁不让的气势冲出了卫生间直奔卧室。
非常意料之外但情理之中的,卧室一片祥和,小女孩一如我进卫生间前的那般在床上睡得甜美。那风平浪静世界静好的模样,越发越显的我刚刚那管理慌张的脑补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傻逼。
现在,我由衷松了一口气,并一股脑的把这全部都归类于“是我心矫浮躁太敏感了”的脑洞扔进了记忆宫殿的垃圾桶里面。
有句老话说的好,人吓人,鬼吓鬼,没事别老吓自己。
好吧,真高兴这次真的只是我单纯的想了太多。
上帝保佑,愿我能有一个美好的夜晚。
阿门。
然后下一秒,我在我的寂静如鸡的安静中听到了一阵悉悉索索的拖拉声从门外的走廊传来,然后声音由小到大,由远到近的传进了我的耳朵之中。
我:“…………”
别问,问就是慌的一批脸还疼!
最后,那阵悉悉索索的声响在我所在的这间房门前停了下来。
我:“…………”
哦嚯!
“咚!”
干脆的声音由屋门响起,听起来有些奇怪,但我对天发誓那绝对不是正常人敲门时会发出来的声音。
我:“…………”
哦嚯嚯!
“咚!咚!”
声音开始变的逐渐急促。
我:“…………”
哦嚯嚯嚯!
“咚!咚!咚!”
声音开始变的特别急促!
我:“…………”
哦嚯嚯嚯嚯!
“咚!咚!滋啦!咚!滋啦!滋啦!”
声音开始变的非常急促并听起来还像是有谁用着什么玩意的挠门声!
我:“…………”
哦嚯嚯嚯嚯嚯……等等,不是,我这都哦嚯嚯嚯的多半天了,那咋还没有破门而入呢?
“咚!滋啦!滋啦!咚!滋啦!咚!滋啦!滋啦!”
我:“…………”
我打了个哈气,内心开始变的毫无波澜,甚至还觉得这声音听习惯了后变的有那么一点催眠。
毕竟惊吓这玩意也讲究个猝不及防,这都滋啦咚的半天了,难道门外的这个就不觉得自己蓄力蓄的有点过于磨叽了吗?
唉,现在这情,况怎么说呢……
就,就勉强算你挺突然的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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