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认知、恐惧……
孩童们对着星星祈祷
在伪装之下
黑暗中藏匿着大人们不可告人的秘密
——题记
可能是因为从来都不用去仔细的考虑其逻辑性,所以现实总是比小说要更加的富有戏剧性。
对于我来说,与警察对峙显然并不是一件会令人感到愉快的事情。
特别是在我还听不懂日语,所以只能把自己当做一颗莫得感情的大白菜去故作高冷的盯着他们一言不发的时候,我由衷的觉得这一切都糟糕透了。
scp系统的定时闹钟在我的脑海内凄厉的尖叫,像是咆哮着愤怒的野兽。
警察们面色严峻的戒备着我的一举一动,显而易见的,他们已经意识到并接受了“我是个胸膛中了一枪但却没死的异类”的现实。
但我却没有因此而感受到人们见到“异类”而产生的慌张,说实在的,这有些奇怪。
毕竟考虑到人类这种生物普遍的心理素质和接受能力,这些警察现在表现出来的理智的确有些不太合理。
事实上,我有些好奇,但可惜的是我现在却没工夫也那个心情去细思极恐一下其中的因为所以。
相交于以往,这次的事件发生的实在是太过于突然,而时间现在对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在最后一次的把那团“肉瘤”砸成了肉泥之后,我就没有再去管它。但它仍旧活着,黏糊糊一团的玩意发出着恶心的声音,并执着的想要爬去什么地方。
可是谁管它要爬去什么地方呢?
出于我那仅剩下的,微薄的人道主义,我觉得我这样的行为已然是足够的善良,并且与此同时的也足够的表达出了我无意搞事的好意。
我坚信现在的我是无辜的,但奈何对于目前情况并没有全面了解的警察人员们来说,我这样的行为看上去却更像是一种暴徒对执法人员的挑衅与藐视。
在他们看来,我这个外国变态正在残害着他们的子民,于是他们冲我开枪。
子弹冲着我的方向呼啸袭来,我丢掉了身上用来砸“肉瘤”累赘,立马就地圆润的就地一滚,然后动作敏捷的缩到了一旁的垃圾桶后面。
我没有再继续当好人去管那个“肉瘤”的行为是对的。警察们带着枪包围了这里,而枪口则对准了我。天见可怜的,我发誓他们那种行为绝对不仅仅是出于一种好心的警告。
我从对面商店反光的玻璃上看见了我的小女孩,值得高兴的是,她周围人的状态看上去都非常的不错。都是一副正常人的样子,并且完全没有下一秒马上就要化身成为痴汉萝莉控的预兆。
不过坏消息是,我现在的身份貌似已经不再仅仅是个穷凶极恶的外国杀人犯了。
看看那个女警义愤填膺的样子,我都不用看她的眼神,就光从她和她同事肢体动作的表达中,我都能想的出来她把我误会成了一个怎样的衣冠禽兽。
Juvenile abductor——“诱拐犯”
如果人渣之间有阶级的话,那但凡是跟“诱拐犯”和“□□”沾点边的罪行,我们都愉快把它们称之为是“蛆虫”。
毫无疑问的,这就是侮辱。
我注视着玻璃,透过那澄澈的蔚蓝我看见了我扭曲而又狰狞的笑脸。那看上去就像是一种正在疯狂燃烧着的火焰,但当我直视着我的双眸时,我却只能看到一种活死人望向活死人的漠不关心,连憎恶都一并舍去,剩下的只是皮囊上的嘲笑。
我真高兴我现在竟然还能在笑的出来的同时,还能在胸膛中保持死人才会拥有着的那种耐心。
我是理智的,所以我克制着我的欲望,并想出了一个可能是七八分钟之后才会过期的主意
——把那个女孩抢回来。
至少在“那些人”冲过来的之前,我得继续维持并讲完今天唯一的“笑话”。
时间现在对我来说是个珍贵的东西,所以赶在那些警察打算拉近距离并把我从垃圾桶后面拽出来绳之以法之前,我先他们一步闪进了前方的商店里。
据scp的系统地图显示,商店的前台旁边有一个比较隐秘的员工隧道,那里直接通往商店北边的一个后门,是为了方便员工们进出而不会妨碍到游客才会特意建设出来的通道。
埋头狂冲是目前唯一选项,所以我在这里隆重的感谢日本警方的配枪是“新南部M60转轮手·枪”。显然的,跟我熟知的那些半自动手·枪比起来,容弹量更低,且装弹速度全靠手速的左轮手·枪对我来说实在是放水的不得了。
填装速度慢不说,而且在口径窄小同时杀伤力也比较微小。虽说不一定躲的过去,但好歹打在身上的时候,不会像达姆弹打身上时那样让我疼的哭爹骂娘怀疑人生。
身后的枪声并不震耳欲聋,它听起来叮铃零甚至可以说是单薄的毫无威慑能力。
我不断的走位去寻找着掩体来躲避子弹,但在这样轻松的氛围下,心情竟在不知不觉中平静的像是在晚餐后的溜达。
期间穿过迪士尼周边商店的时候,我顺手牵羊了两个米老鼠的帽子,和一件红色的中古世纪的小披风。干完这些事之后,我看了一眼时间,已经过去近五分的时间。
时间有点赶,于是我不在拖沓,悄咪咪的打开了商店的后门之后,我便像个机警的耗子一样的窜进了离我最近的那个友好的绿化带里。
借着对熟悉地图的优势,我躲开了警察们的追击,枪声和叫喊都被我甩在身后。没什么好总结的,经验使然,我以前常干这事。
脱掉了沾有了污秽的外套,我带上了其中一个米老鼠的头套。胡乱的把打在衬衫的领带撤乱了一些后——没错,我今天穿的是西装,休闲款的那种——我又手指头狠狠的揉红了眼睛。
在scp系统地图的帮助下我安静的躲过了警察追捕和搜查,然后饶了好大的一圈子来到了正围成一圈聚众吃瓜的人群后面。
这要是搁往常的话,我一定要犀利且不失幽默的嘲讽一波这些看热闹从不分析后果,也从不思考解决方案的憨憨们的所作所为。
但奈何我现在赶时间,于是我便只能化很铁不成钢为力量,然后一边大力而又理直气壮的推开这些憨批,一边又装出老父亲丢了崽子的表情惊慌失措的横冲直撞了进去。
“Emily,你见到过Emily吗?”我一边冲撞,一边随便拽人瞎瘠薄的胡乱质问,“她是我的女孩,才三岁大,头发是黑色的,笑起来就像是个小天使,头上还带着粉色小象的帽子……”
我慌乱的询问着,一边询问一边按照着scp系统给出的方位向着小女孩的方向移动着。
“你有见过我的女孩吗”
“她叫Emily,才三岁大,我们因为刚才的混乱走失了……”
我连比划带询问的实施者我蓄谋短暂的行动,脸上真情实感的流露真诚的让人们即便是听不懂我的语言也能够猜出的意思。
期间有那么几个脾气糟糕的人在被我撞到时大声抱怨着他的不满,但我管他?我可没这个时间。
我继续着我的戏精行为,很显然这是有效的。尽管现实是我的演技根本就谈不上是那种“奥斯卡欠我一个小金人”的程度,但是好在的是大部分人类在吃瓜的时候都很好哄。甚至是比孩子们还要好哄。
众所周知,听众们只想看戏并不想惹麻烦,所以我面对的是一双双可以自己脑补的眼睛。
速战速决,我一边虚伪一边腿脚麻利的冲到了目的地。我看之前的那个女警官,同样的,她也注意到了我。
“等一下,这位先生!”
女警官出声了,她说的是日语我没听懂,但她向我走了过来,所以我猜她是想要打算拦下我。
她这样的举动让我不由得有些心虚,但当我反应迅速的观察到她看向我神情是陌生中带着疑惑的戒备,而不是憎恶中带着冰冷的警备时,我便立马意识到了“她没有认出我”这一现状。
我当机立断立马向她求助,当然,我说的是英语,我不知道她听不听得懂,但我相信作为一名警察,特别是一名女警察,她绝对不会轻易的丢下我这个“无辜”的外国友人不管的。
事实也正是如此,而且更赞的是她不仅听的懂英语,她也会讲英语,即便是她讲英语时的口音听起来笨拙的像是个八只脚的螃蟹,但是那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关系。
毕竟作为一个戏精,我现在需要的只是可以听得懂我台词的观众而已。
“请帮帮我,警官,我的女孩不见了。”
我抓住她,即便是因为她的制服让我非常的想拔腿就跑,但我仍旧装出了一副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的去抓住她的样子。
“我到处……我到处都找不见她……天啊,耶稣……这里是这么的混乱,我真不敢想象她一个人现在究竟会有多么的害怕。她才三岁!”
我哽咽着,眼眶泛红,沙哑的嗓音中带着几丝微不可察但却绝对能让人察觉出来的颤抖。
女警察心软了,她开始动摇了,虽然我确保她可能只听懂了一半——为了更富有真实性,我稍微带上了一点地方的口音——但这并不妨碍她被我的精湛的演技所打动!
看看她望向我时那饱含了同情和怜爱的眼神,多么感性的一位女士啊,她真的是棒极了!
“请不要着急,这位先生!”
这位棒极了女警察开口了,如她那年轻的长相一般,她的声音听上去也如同年轻姑娘那样充满了朝气与活力,“我保证您的孩子会没事的!事实上,我们这里的确是有一些走失儿童,您的女儿或许会在那里。”
“请跟我来,先生。”女警察主动的拉起了我的手,带着走向了一个非常令我我满意的方向,“走失孩子们都被警方们暂时被安置在了那里,如果您有需要,我可以陪您一起寻找!”
“什么?真的?奥……天啊……这真不可思议……谢谢,我是说感谢你,美丽的女士。”女警察现在背对着我,所以她看不见我眼中闪烁着的诡光和我脸上慢慢勾起来的嘴角,“愿上帝和好运与你同在。”
计划进行的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顺利,在跟着可爱的女警察灵巧的穿过人群的阻碍后,我终于时隔“八分多钟”的漫长后,终于又见到了那个令我朝思暮想我的女孩。
这让我感觉到了少有的高兴与放松,然后下一秒我就看见“死膈应人”又“膈应死人”的男孩——太宰治,他穿着一件纯黑的带帽卫衣和一条黑色的七分裤,这让他比之前的那一套黑色的西装看起来更加的像一个孩子。
而现在,这个孩子正与我的女孩手拉手的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在那谈天说地。
我:“…………”
说实话,我在昨天弄坏定位器和窃听器的时候,就已经大约的预料到了这样的场景。但是真当这个连我都想对他痛下毒手的孩子出现在我的面前的时候,我的心情还是难免的有些复杂。
太宰治注意到了我,他笑着跟我打招呼:“嗨,电锯桑,这里这里,在这里哟!”
好吧,没辙啦,就算是心情复杂我也认了,毕竟在这种危险的节骨眼上这个孩子此时此刻的行为的确是帮了我的忙。我欠他一个人情。
有了太宰治的存在那么接下的所有琐事就可都以顺理成章的慢慢解决。在跟女警察交代好“故事剧本”,并明确声明“如有后续,可以联系我的律师”之后,我便礼貌而不失戏精的与其做了最后的告别。
“所以电锯桑之后要怎么报答我呢?毕竟我可是帮了电锯桑这——么大的一个忙诶~”太宰治伸出手臂拉出了一个有些夸张距离,他直视着我的双眼,一副恶作剧被抓住了的笑容满是活力,“这回可不是简单的汉堡可乐就可以轻松了事的,难得来东京一趟,我可是要吃高级的蟹肉寿司哦!寿司!”
“哈,小子,别说是素嘶,今天要是能顺利过去的话,我带你去牙买加进大·麻都行。”
这造型正好,于是我双膝跪地的拥抱两人。
其中三成为了做戏给远处的警察看,三成为了安抚小女孩的情绪,剩下的四成则是为了太宰治这孩子。我发誓这绝对无关于喜爱,但看在这孩子的被动技能在这种情况特别好用的情况下,我摊牌了了,我馋他的身子。
“一个人?”我问。
“是的,只有一个人哟。”太宰治呲牙一笑,“东京势力错综复杂,港口黑手党的大本营在横滨,我们不好把手伸这么远。”
懂了,言下之意就是今天没有炮灰。更形象的形容一下就是野生副本随机小怪,中途友军中立敌对随机掉落,而我方配置则是一战士俩辅助,没有超级兵,也没有攻防车,其中小的那个不仅嘲讽拉满,她还会奶毒队友。
……艹(一种植物)
“听着,孩子,时间不多,所以我只说一遍。”借着拥抱的机会,我趁机趁机与太宰治那个孩子交换情报,“游乐园里面出现了【异形】,它不属于scp基金会的异常项目,所以具体来源不明。我当时倒霉透了在现场,所以知道这【异形】是有一个亚洲的男性人类突然变异而成,攻击力不高,速度也不快,智商堪比弱智,但是对人类具有强烈的攻击意识。”
“没听说过类似的事情耶,电锯桑有试图对其进行攻击吗?”
“当然,事实上我把他敲成了肉泥,但是这貌似没什么用。虽然它恢复的速度远没有682大爷那般的迅速,但是目前可以确定的是普通的物理攻击无法对它3造成致命的伤害。”
“但是物理攻击有效。”
“死透了才是最有效的!而且最好是能直接化成骨灰直接扬进东京湾,否则的话,”我赞叹,“很多时候你根本就想象不到,那些拥有智慧的傻蛋们究竟会利用它们的搞出些什么名堂。”
“我赞同这个观点。”太宰治微微点头,“比起造福人类,那些傻蛋貌似是更想让人类灭绝。”
“所以这事现在归谁管?”我起身,把手中剩下的那个米老鼠的帽子递给太宰治,他愣了一下后戴上了,这让他看上去更像是一个普通孩子了,“事先说好,我今天不玩尽兴可是不会离开这里的。”
“今天……吗?那我倒是有一个主意。”太宰治留意到了我的暗示,目光究竟,“电锯桑会介意自己惹上麻烦吗?”
“当然……不介意!”我报以微笑,“事实上,我正为之疯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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