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哥话多,眼瞅了一圈不见有其他人。便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魏灵妹子, 你不是快要结婚了吗?怎么家里就你一个人啊?”
魏灵都快解释烦了:“我们村的习惯就是这样, 结婚之前,姑娘要自己一个人在老房子里等着来娶。”
“自己在家我倒是能理解, 不过这老村交通不便,信号不好, 也没人。你自己一个人在这住他们也真是放心。就算有朋友陪着, 你老公不担心吗?”
“不过呢……我和老板来了, 你和小女士就别怕了。”他大大咧咧地露出自己的肱二头肌,“我以前在少林寺学过几年武,不过后来家里没钱, 就赶紧出来工作干活了。”
魏灵眼眸低了低,脸上的表情捉摸不透:“我以前也是没钱念书,不过还好纪然和同学们都经常帮助我。我也很幸运,遇到了我的未婚夫,虽然他家境也不好,不过想起我们一起努力的时光就很快乐。”
锐哥一愣一愣的, 半天回过头:“你原来姓纪啊?”
纪然气的差点嘴瓢:“我说过了我不姓小!”
魏灵找了几个杯子,去厨房倒了水放在屋子桌面上,“今天不早了,都早些歇息吧。明天还得贴喜字, 再装饰装饰家里。”
锐哥道:“你不是明天结婚啊?”
她点了点头,“算好了时日,后天。”
他还想继续说什么, 却被林歘拉住了。他冲她微微颔首:“魏小姐,打扰你了。提前祝你新婚快乐。我来这里其实想跟阿然确定一件事。”
纪然:“……”你叫谁阿然。
锐哥一脸老母亲微笑:“老板这是千里追妻吗?”
林歘:“……”
纪然:“……”
外面的风好像又大了,如同女人的呜咽声一阵一阵的传过来。魏灵脸上的表情叵测:“然然……你们是情侣?”
锐哥依旧一脸老母亲笑:“这一看就很合适。”
林歘咳嗽了一声,却没有否认。“今天早些睡吧,明天我帮你们把结婚需要的东西一起准备好,毕竟光靠两个女孩子有些吃力。”
魏灵点了点头,没再继续问下去:“谢谢你的心意,那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毕竟也不早了。明天我给你们做点特色菜尝尝。”
锐哥没想到来一趟赚了钱不说,还能再蹭一顿饭。他嘿嘿笑了两声,“魏家妹子,你老公真是好运气碰上你,祝你新婚愉快啊。”
魏灵没回应,独自一人上了楼梯。走到一半她忽然扭头盯着林歘,“你们三个都住一楼吧,二楼堆积的杂物太多,就不要上来了。”
林歘点头微笑,然后目光随着她消失在二楼尽头。他侧头,毫无波澜地说:“你同学好像不怎么喜欢我。”
“不止你。”她头朝锐哥那边歪了歪,“强壮男人她都不喜欢。”
锐哥:“?”
纪然在他一边小声咬耳朵:“这里讲话不方便。你跟我过来。”
锐哥:“?年轻人这么急?”
两人在锐哥暧昧的眼神里走进了纪然原先住的屋子。因为门后面当了个桌子,推起来着实有些费力。
屋内凉风阵阵,林歘过去关了窗户:“你怎么门后用桌子挡着,却从窗户跳出来了?”
“我同学有点不对劲,所以我想弄明白怎么回事。虽然她现在没伤害我,但保不准下一秒就会拿铁锨拍了我。”
林歘消化了半天:“大概我是明白了,但还有点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做?你不是要来当伴娘吗?”
纪然一愣:“这你都知道。”
“之前去你们组里送东西那天,宋钉钉告诉我的。”
纪然仰头回想了一阵:“有吗?”
“有。”
她现在有点怀疑他这次是不是真的因为听说自己去了一个偏僻地方参加婚礼,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误打误撞的梦见自己出了什么事。
纪然拉回正题:“本来我还在犹豫要不要弄清楚原因,不过既然你来了我也没什么好担忧的了。”她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我想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主要我害怕这里还会不会有其他被骗来的人。”
“好。”他微笑着,“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谈话间有人敲门,纪然过去打开发现又是魏灵。她现在门外,脸上带着自己特有的微笑,即便如此,纪然还是察觉到她好像对他俩在一个屋子里的事很是在意。
“纪然,这床被子我又忘记给你了。”
纪然这次倒是接过去了,她话里有话:“谢谢你,灵灵。的确是变天了,跟来时不一样了。你也注意防寒。”
魏灵往里面探了探头:“你们……两个今晚住一起?”
林歘本来还在里面坐着,听到这话过去故意搂着纪然的肩膀,笑眯眯道:“是啊。”
魏灵脸色很是难看:“我这里隔音不是很好。而且我们这里本来有规定,结婚前的女子家里不能留其他男人,而且你们还住一起……”
她没说完,林歘却听明白了:“今晚我去找锐哥。毕竟还是麻烦你了,如果再坏了你这的规矩可就不好了。”
魏灵道了个歉说:“不好意思了,我们这封建习俗太多。”
“严重了。”林歘弯弯眼角,露一个纯良无害的表情:“太久没见了,我说会儿话就回去。”
魏灵如释重负,转身离开。
等确定她上楼了,纪然才说:“刚刚我们俩不像是情侣,演技略微有些干瘪。”
这话给林歘说笑了,“那你说什么叫情侣?”
纪然:“不知道。”
林歘微笑,冲她招招手:“你过来我教教你。”
这话说的颇为暧昧,绕是纪然知道他在开自己玩笑,也差点弄了个大红脸。她一时气急败坏,语气都加重了几分,一字一顿威胁道:“教,什,么?!”
林歘端起那杯水,转身往桌子上的植物里倒了进去:“浇花。”
纪然:“……”
他浇完花,站在那沉默了好一会儿。沉默到纪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失聪了的时候,忽然听林歘说:“你这同学果然不是一般人。”
纪然看着他背影,“你怎么浇花还浇出这个结论?”
“你过来。”他语气突然严肃起来,依旧背对着她。
纪然茫然走过去,林歘侧身让灯光光线照射过来。“你看这盆花的根茎处的颜色。”
这朵花长得一般,不够大不够艳丽。所以当时进屋子她都没有过去多瞧一眼。如今被林歘这么一说,纪然仔细起来,陡然看见那多花的土壤是暗红色的!
她神色一惊,声音却是小的:“血?”
林歘点了点头,轻声道:“你猜的对,这里或许还有其他人。至于是不是还活着,那就不知道了。”
纪然慌忙把自己所见所闻交代了出来:“我见了一个老太太,说是她奶奶。而且还跟我说晚上最好早点睡,别乱跑。对了还说魏灵的爸爸去世,母亲改嫁。她不是很乐意魏灵和秦钦的婚事。”
他疑惑:“秦钦?”
纪然解释:“就是她未婚夫。”
林歘皱眉:“不是马上结婚了吗?为什么不乐意?”
“她也没说明白,但我觉得秦钦这人还挺好的,对魏灵好,而且还读研究生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还没毕业就一定要结婚。”
林歘放下那盆花:“你们三个都是同学?”
“一个高中的,我和魏灵一个班。那男孩是另一个班的。”
“很久没见了?”
“对,毕业以后就没见过。”
林歘低头思忖:“那就是所有的消息都只是听说,真实性有待商榷。”
“可以这么说。”
他抬起头,露出一个笑脸:“看见这盆花你还敢一个人睡吗?”
纪然:“你忘了我工作是干什么的吗?”
林歘:“……失敬。”
纪然正经起来,“除了这件事我还想问你个重要的问题。”
林歘靠在那盆花桌子边上,有些随意地站在那里。“什么,你说。”
她知道他所谓的梦不过是时间循环已过的记忆碎片而已。无中生有是不会梦到她的,除非他知道她出事。
可是如果她出事的消息真的穿了出去,小组的人不可能不知道。纪然很纳闷:“说实话吧,你到底为什么来?”
他笑:“说了是因为梦见你了。”
“梦见我什么了?”
“梦见你在这偏僻的小地方有可能会出事,所以我来了。”
纪然不是不信,主要这有些不符合常理。她看着他的眼睛:“你这个梦略显曲折,梦里谁告诉你我出事了?不会是向弋吧?”
林歘也抬头盯着她:“你怎么总提向弋?”
因为除了他也没人知道循环啊!
这话她在嘴边反转几回又生生给咽了下去。他这种只记得循环中重要的事情,的确有些麻烦。
不说,好奇。
说了,不知道信不信。
而且现在这种情况好像又复杂了些。应该没人知道她在这里出事的事情,除了自己经历过了才有的记忆。可是他明明没有经历过又怎么会直到这些事情。
林歘很认真地说:“我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特异功能。”
纪然一口水差点喷出来。这半瓶水太珍贵了,屋子里的水不敢喝,包里只剩下这半瓶,说起来也是心酸。
“不信吗?不然怎么解释我在梦里看到的血色向日葵,赶过去以后果然发现你们都在那里,虽然过去的时候没有看到梦里的血色向日葵,但是我却真真实实感觉到那里会出事。”
“不是……”她犹豫半晌,“林总,我接下来说的话可能会颠覆你的世界观,但这的确是事实,你做好准备。”
“……你是外星人?”
纪然摔桌子:“……你这脑回路才是外星人吧!”
林歘稳稳坐下来,转着桌子上的一个青色瓷器杯子:“哦,除了这个那就没有能让我颠覆世界观的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特异功能,能梦到她是主线主线一个伏笔。大概……得很久以后才说哈哈哈。感谢在2020-03-22 18:31:14~2020-03-22 23:42:3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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