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彦北结婚之后就很少和朋友出来喝酒, 整天就是公司和家里两头跑, 简直成了典型模范丈夫。
这天邹高涵被他叫出来, 两人坐在许久没这么热闹过的包间里面, 碰了碰酒杯。
邹高涵忍不住打趣他,“今天怎么想到出来喝酒的,不回去陪老婆了?”
厉彦北皱着眉头,像是有什么心事的模样,闷闷的将杯子里的酒喝干净,说道:“我觉得我老婆不爱我了。”
单身狗邹高涵:“……………………”
坚强!忍住不哭!
“我觉得这可能是你的错觉。”邹高涵微笑,尽量装作没有被虐到的样子。
厉彦北越说还越来劲了,“是真的!昨天她居然因为我打碎了一个碗骂我!不就是个碗吗?难道比我还重要。”
“呃……”邹高涵有句p不知道该不该说, “一个普通碗?”
“清朝的而已, 没多贵重。”厉彦北轻描淡写
邹高涵:“可能是你想多了,要是我的话,可能不光会骂你,还会打你!”
清朝的碗啊!
说打碎就打碎了!
可都是妥妥的人民币!
“你不懂,以前嘤嘤从来不会因为这种小事骂我的。”厉彦北皱着眉头, 仿佛在思考什么难题。
邹高涵沉默, 他是不太懂,可能结了婚了人和他们普通人就是不一样吧……
“而且,我今天说要出来喝酒, 她一点反应都没有!没有问我什么时候回去,更没有催我,你看我都到这儿一个多小时了。”
厉彦北说着把手机上的时间亮给邹高涵看, 神色凝重,估计厉氏亏损个几百万他都不会露出这种表情吧。
“要不你给她打个电话问问看?”
邹高涵见厉彦北平均两分钟要看一回手机,压根就不是真的出来玩的,心里顿时有了数。
其实厉彦北有点儿心动,但是他非常拉不下这个脸来,打电话回去也总得找个理由才行吧。
而且楚映就不能主动先打电话来问问他什么时候回去吗?!都这么久了,还没有电话来,她果然是不爱自己了。
厉彦北想着想着,心里头沮丧起来,他盯着桌上的高脚杯,盯了好一会儿,有了一个办法。
他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将高脚杯摔到了地上。
一声脆响,杯子在他的手下碎成了一块一块的,包厢里在疯的人都停下,看了过来,不知道这位少爷又在玩什么把戏。
也没谁过去得罪他呀,这是在玩哪一出?!
厉彦北不管周围人的目光,他从地上捡起一块碎片来。
玻璃制品的东西,碎了之后边缘非常锋利,轻轻一划,他指腹便破开了口子,鲜血流了下来。
邹高涵同样被他这一连串的举动给弄傻眼了,“你在干什么!快,赶紧拿医疗箱过来!”
“不用。”厉彦北抬手制止,搞得在场的人是一头雾水。
他拿起在掌心里把玩了很久的手机,拨通电话,十秒钟后,电话被人接了起来。
厉彦北举着还在冒血的手指,语气听着着实可怜,“嘤嘤,我受伤了,流了好多血!”
“恩……不小心被玻璃划到的。”
“我不会处理,这里也没有会的人。”
“好,我现在就回来,恩……不开车,有司机。”
包厢里的人大眼瞪小眼,“???”
这特么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厉彦北?
莫不是被人魂穿了吧?
因为手上破了一道口子装柔弱什么的,真的和他们以前认知范围内的那个人不一样啊!!!
而且,这种伤口,应该是个人都会包扎吧!!
厉彦北挂断电话,舒坦了,通身舒坦,他小心的举着受伤的手,站起来在邹高涵肩膀上拍了拍,“哥们陪不了你了,回去让老婆处理伤口去,你们慢慢玩。”
邹高涵笑不出来,“牛……牛逼!厉哥您慢走。”
以后还是不要叫他们出来玩了吧,这种事情多来几次,他的心脏受不了。
夫妻之间的情.趣他真的不懂,可能他还太小,没有结婚吧!
厉彦北摆了摆手,离开乌烟瘴气的包厢,手上的痛不算什么,反正这个小伤口既让他保住了自己的面子,又成功吸引了老婆的注意。
实际上是相当划算。
由司机接回家,自动愈合的能力让那个小伤口已经不继续流血了,所以厉彦北在进门之前特意用了点力将伤口挤出血来,反正看上去还是挺可怕的。
楚映开门见他手流了不少血,又是心疼又是埋怨,“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么严重你应该直接去医院啊!”
厉彦北抱着她软软的身体,道:“去什么医院啊,这不有个未来的医生呢嘛,你给我简单弄弄就行了。”
楚映之前是想当个律师,但是在那场火灾后,她改变了想法,想要当一名医生。
由于她学的医,本硕连读,四年后厉彦北是毕业了,她还在继续读书。
“我去拿医药箱。”楚映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踢着拖鞋从柜子最底层把医药箱给拿了出来。
楚映学医,家里面这些东西备得比较全,而且定时会换新的,也不用担心时间太久会过期。
她拿出消毒水把厉彦北的伤口清洗了一下,被划伤的口子还挺长的,她见此动作不由放得轻柔起来。
厉彦北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任由楚映动作,他一声都没吭。
这叫楚映不由想起一件事。
当时学校里面实践课程的一项就是扎针,她胆子小,每回在模型上练的时候都好好的,一遇上真人就不行,老是找不准血管,戳不进去。
楚映只能在模型上不断地练习,可惜模型到底是假的,和真的人还是有区别的,她因此被老师批评了不少。
后来厉彦北知道了,他就把自己的一只手给她练,随便楚映怎么扎,他也和现在这样一声不吭。
她每次问疼不疼,厉彦北的回答都是一样的,“不疼。”
听了太多次,楚映真的以为不疼,心里的那道防线也慢慢放了下来。
在不断的练习中,楚映的进步相当明显,扎针也越来越熟练,最终实践成绩拿了高分。
等她拿着成绩单准备和厉彦北一起分享喜悦的时候,才看见厉彦北的手在接东西的时候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撩开他的袖子一看,手臂那里全是青紫,都是她练习的时候扎的。
楚映抱着这个傻子就哭了起来,手臂成了那副样子,在她练习的时候该有多疼啊!
厉彦北这个傻子还一直告诉她不疼。
也许是想到了从前的事情,楚映帮他处理伤口时又有些想哭,她吸了吸鼻子,心里头正煽情着呢,耳垂被人轻轻咬了咬。
“老婆……”
厉彦北的呼吸洒在他耳边,压低了声音,显得有几分暧昧,“好了没有?”
楚映有些痒,不自觉得偏头躲了躲,“快好了。”
消完毒简单包一下就可以了,过几天应该就能结痂。
“这几天不要碰水,知道吗?”楚映一边收拾医药箱一边嘱咐道。
等她把东西收好,身子猛然腾空,被人扛了起来,“你手上还有伤呢!快放我下来!”
厉彦北左手不能使力,因而无法用公主抱将楚映抱住,但就算他只剩下右手了,想要把楚映扛起来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卧室在二楼,厉彦北用最快的速度进了房间,然后将人放到床上,手撑在楚映的脸旁边,先亲了一口她的唇解解馋,“我要洗澡。”
楚映纵然已经和他结婚领证了,还是没能改掉动不动就脸红的毛病,“你去洗啊!”
告诉她干什么?
厉彦北朝她凑近了几分,“你不是说伤口不能碰到水吗?我自己没办法洗,你帮我。”
他说着牵住了楚映的手,把人往浴室里拉。
楚映害羞得不行,她脸皮薄,真的不好意思,“你自己洗吧,只是一个手指头受伤而已。”
“可是我还要洗头。”厉彦北停下步子,模样可怜,“你就帮我洗个头,好不好?”
楚映心里软了软,最终叹了口气,妥协了,毕竟他现在手上不方便,自己去帮帮忙也是应该的。
厉彦北见她松动了,连忙把人带到浴室,锁上门。
他以前好几回都想在浴室里做点事情,可楚映每次都不愿意,这次被他逮着了机会,当然不能浪费。
好一会儿,浴室里面传出来水声,仔细听的话还夹杂着其他声音。
这个澡洗了一个多小时才结束,最后还是厉彦北自己把头给冲了一遍,至于楚映早就没有什么力气,上了床就睡了。
她刚才就不应该心软的,居然答应在那种地方……
厉彦北这顿吃得很饱,餍足地躺到床上,将老婆搂进怀里,临睡觉之前还在想,这个伤受得真是太值了!
不过这种办法不能经常用,要是让老婆知道真相,估计以后就再也不会心疼他了。
而楚映在睡觉之前想的则是……身边这位刚才好像太激动了,没有做措施,她明天还得记得吃一下药才行。
第二天清早,楚映是被人吵醒的,吵醒她的没有别人,就只有厉彦北一个。
昨晚上闹得太厉害,今儿个醒过来楚映就觉得浑身酸疼,可厉彦北好像一点儿都没受影响,精神奕奕的,甚至手又不规矩起来。
楚映是想拒绝的,但厉彦北动作太快,她还没来得及拒绝,就化成了一汪水,只能任凭他动作。
“嘤嘤,过几天是你生日,你想要什么礼物。”
吃早饭的时候,楚映怏怏的,没什么精神,厉彦北气色却特别的好,问话的时候非常体贴,非常温柔。
楚映推开牛奶,想起一件事情,“忘了跟你说,我生日那天正好要出去学习。”
她昨天就是忙着在和导师协商研修的事情,谈了半天,连厉彦北出去喝酒都没顾得上多问,最终还是定在了这个时候。
厉彦北脸落了下来,没有继续吃早饭的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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