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SA地下一层。
地下比地上温度低许多。地下一层中央有一间奇特的玻璃房, 四面竖立的都是单向玻璃。
在调整好室内外光线的前提下, 室内的人可以看清楚室外的景象，而室外的人却无法看清室内。
吕姹坐在玻璃房内的沙发上。
她按下遥控器，一张幕布贴着玻璃放下，投影器被启动。幕布上出现了苏若的信息。
吕姹轻声问：“她也有系统？”
吕姹脑海中的绿茶系统马上给了肯定的回复：“是的，苏若拥有好人系统。”
吕姹微微皱眉：“你和好人系统相比, 谁等级更高？”
绿茶系统：“当然是我。作为‘茶’遍天下系统的绿茶系统，我在所有系统里等级最高。只有我才能检测到别的系统的存在。”
吕姹饶有兴致：“哦？那你还能检测到别的系统吗？在这个世界里, 除了我和苏若, 还有人拥有系统吗？”
绿茶系统道：“没有了。在这个世界只有您和苏若适合做系统的载体。”
“为何？”
绿茶系统：“数据显示如此。”
吕姹放心了些许。既然这个世界只有她和苏若有系统，而她的绿茶系统又比苏若的等级高, 她的绿茶系统在这个世界就是无敌的。
虽然如此, 她并不满足。
吕姹：“好人系统是做什么的？”
绿茶系统：“好人系统是系统中最低级的一种。宿主做好事后可以积攒好人值，好人值可以兑换如颜值、智力、情商等属性值，也可以兑换小道具, 甚至可以兑换生命。”
吕姹不满意：“为什么连低等系统都可以兑换颜值, 绿茶系统却不可以？”
这一直是吕姹的心病。
绿茶系统要求她收集有主男人的爱意, 帮助她提升自身的魅力, 让她在男人中无往不利, 但是却无法改变她的外貌。
绿茶系统不屑道：“只有低等级系统才会强硬提升宿主的颜值, 外貌的变化容易引起周围人的警觉，进而暴露系统的存在。我们高等级系统不会犯这类低级错误。”
吕姹翻了个白眼：“现在整容行业发达，谁会想那么多。你说人家低级，却还没人家实用呢。我就想提升颜值, 你能不能做到？”
绿茶系统：“我不能。”
吕姹嫌弃道：“那要你何用？”
绿茶系统：“……”我帮你从打杂工晋升到总经理，还让你的气质发生了质的改变呀。
“难怪苏若外貌出色，肯定加满属性值了。”吕姹越想越气，“你能帮我查到苏若加了多少属性值吗？”
绿茶系统：“我只能帮您检测苏若现有的属性值。”
吕姹：“就像以前查看任务对象属性一般？”
绿茶系统：“是的。”
吕姹不满：“那就不能知道她加了多少了。”
系统可以量化人的外貌、智力、情商等，以属性值的形式表现出来。普通人的属性值都是天然的，而像吕姹一般拥有系统的人，通常会人为提高属性值。
现在系统只告诉她最终值，她无法判断苏若加了多少。
绿茶系统：“您还要看吗？”
“行吧，”吕姹妥协，“比没有强。那她现在各类属性值是多少？”
【系统检测中……】
【人物：苏若】
【颜值：95/100】
【智力：95/100】
【魅力：95/100】
【情商：80/100】
【恋商：19/100】
【获得好感度：12092/无上限】
苏若的颜值和智力都是95，比吕姹自己的属性值高出好几倍，吕姹断定苏若必然人为增加了不少。
而所谓恋商，则是对恋爱的敏感度。恋商低的人对爱情相对迟钝，没什么恋爱经验。
吕姹推测：“看来她的好人值没攒够，只能先往前面几个属性上加。”
吕姹视线下移，看见了苏若多得不像话的好感度。她又惊又疑：“你把我的属性值也拉出来，我对比一下。”
绿茶系统：“好的，请稍等。”
【系统检测中……】
【人物：吕姹】
【颜值：43/100（不可兑换）】
【智力：36/100（不可兑换）】
【魅力：99/100】
【情商：12/100】
【恋商：99/100】
【获得好感度：999/无上限】
之前，吕姹攻略了十八个人，累积了999的好感度。好感度兑换成属性值要打两折，她就全部兑换到魅力和情商上。
吕姹不可置信道：“每一个人的好感度上限是100。我辛辛苦苦攻略了十八个人，才好不容易积累到999。她要达到12092的数值，至少要攻略120个人。她今年才多大啊。”
绿茶系统提醒道：“对方是好人系统，好感度计算和我们有细微的差别。”
“嗯？”
绿茶系统：“绿茶系统只统计年轻优质且有女友或妻子的男性的好感度，好人系统是统计所有受过宿主帮助的人的好感度。术业有专攻，我们高级系统求精不求多。只有低级系统才会什么人的好感都要。”
吕姹嘲讽道：“什么求精不求多。我看人家才是高级系统吧。除了能检测到别的系统存在外，你哪点比得上别人？”
绿茶系统：“……”她觉得也许是宿主的锅。
吕姹嫉妒道：“我要是有好人系统，早就能把属性值加满，变成人见人爱的祸水，让所有的男人都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绿茶系统：“您可以从苏若手中夺过好人系统。”
吕姹一惊：“你是说我可以抢她的？”
绿茶系统：“是的。您把系统抢过来后，也可以一并夺走她人为添加的属性值，以及账户上剩余的好人值。”
吕姹眼睛一亮。光看苏若的属性表，就知道她人为加了不少好人值。只要抢了苏若的系统，她就能把自己的属性加满，让那些曾经看不起她，曾经抛弃过她的男人都回来跪舔她。
“还有好感度呢？”吕姹觊觎着苏若的高额好感度。
绿茶系统：“无法转移。”
吕姹面色不好看。有了系统之后，她想要的东西都会有男人主动送上。她已经很少有迫切想要某一样东西的欲望了。
吕姹贪婪道：“系统，你肯定有办法的。好人值和属性值都能转移，好感度又怎会不可？”
绿茶系统：“抱歉。绿茶系统的通用货币是好感度，好人系统的通用货币是好人值。抢夺系统后，您只能继承上一任宿主的通用货币，以及用通用货币兑换的属性值，但是不能继承别的东西。”
吕姹面露不满。
绿茶系统：“但是您得到好人系统后，也可以通过好人系统积攒好感度。而且您比她有优势，您有两个系统，届时在好人系统积攒的好感度，您可以拿到绿茶系统兑换。”
好感度在好人系统是无用的。
“好吧，”吕姹撇了撇嘴，“既然她能积攒这么多，我不比她差，肯定也能攒到。”
吕姹又想到苏若的高属性值，想着苏若努力加的属性，到时候都要归她所有，也就是说苏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她做嫁衣，心情立马好了不少。
吕姹扬眉，云淡风轻道：“说吧，我要怎么做，才能把她的系统抢来？”
*
丽城警局。
办公室的桌面上铺着若干张地图。苏若查阅了WSA附近建筑的地基深度以及持力层，比对着丽城市中心的地图，一一查过。
苏若：“条件很适合挖地下室啊。”
周琛：“嗯。WSA既然违法，想必也不会有所节制，我们之前想过他们会往地下发展。依WSA幕后老板的个性……”
苏若点头：“地下不止一层。”
他们之前研究过WSA。后来又推测过幕后老板的个性。WSA“增收不赠利”的财报揭露了幕后老板贪婪的本性。
既然条件允许，他们肯定会多挖几层。
小刘警官：“……等等，怎么看出来的？”
“我也没看懂。”小赵警官回头，看向老成持重的梅警官：“但是长官肯定知道。”
梅警官压力山大：“……”不，我不知道。
苏若解围：“我们请的结构工程师很快就到了。”
梅警官点头：“个中缘由比较复杂。具体的还是等专业人士过来，让他给你们讲吧。”
小赵和小刘点头，齐声道：“好。”
苏若遗憾：“要是能上大部队就好啦。我们直接强攻进去，把人都控制住，再一层一层慢慢查。也不用浪费这许多时间。”
梅警官神色为难：“苏小姐，WSA毕竟是上市公司，顾客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强攻不可取。”而且要的力太多，上头一般也不会批。
苏若笑眯眯：“我就想想。”
梅警官心道，瞧你那跃跃欲试的模样，可不像是想想而已。
苏若笑着摇了摇头，她转过头去，不经意间瞥到了小赵的脸色。
她微微一顿，问道：“小赵，你上回去医院有查出结果吗？”
小赵摸了摸头：“没事。医生说我很健康，就是没休息好。他说很多年轻人因为工作压力掉头发，我的症状也不严重，就让我这段时间注意休息，别乱想。”
苏若：“你有提过中毒吗？”
小赵有些不好意思：“我说了，医生说我真会想，这年头怎么可能还有人会投毒。不过他还是给我开了单子，让我都去查了一遍。结果显示一切都好。”
苏若：“那你有提白沙蘑菇、篮秋莓吗？”她一时想不起毒物的学名。
小赵无奈：“提了，都提了。我把您和我的对话一字不漏地转述了。”
苏若神色一松：“也许是我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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