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九章:公主殿下

小说:被叛军发媳妇 作者:吃穿不愁
    章免没想到闵善文长着一张老实人的脸,手段够狠,还奸诈如狐,从他进屋的表现,就肯定他媳妇月娥没有什么大碍,翻脸不认人,一言不合就动手,章免对闵善文这老实人有阴影了。

    等闵善文把他送出门,章免回望那官宅,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还有些心有余悸,下个月绝对不给他家包月治病了。

    闵善文送走鼻青脸肿的章免,但他与章免动了手,脸上也挂了彩,闵善文觉得故意用病人的情况戏弄別人什么的最讨厌了。

    在确定女人并没有大碍,章免还想捉弄他,正好闵善文心情不好,闵善文与章免动手可没手下留情,现在虐了別人,他终于又活过来了。

    等闵善文到回屋里,才进门就发现女人,不现在也许该叫怀楚了,在宫门口两人之间最后一块自欺欺人的面具濒临破碎,在勉强拼回去,即欺骗自己,又欺骗别人。

    怀楚已经醒了,她坐在床边上正在打量这间屋子,听见脚步声,就向闵善文这边望过来。

    闵善文对上那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贵为公主的人天生气场就不一样,难怪那么夺目,那么吸引他的心神,要不是上辈子见过各种各样的影视明星,一见钟情不是不可以。

    但是为了爱情冲昏了头脑,要死要活的可不是闵善文的风格,女人要活着才能拥有是不是。

    挚爱才是除外的,如果拥有过,为了所爱之人,还是能活着就活着,两个人一起落水,谁能有机会活着,就活着吧。

    只一霎那,闵善文清楚的分析了对美色的得失,踱步往女人身边去,路过的桌边的时候,他从桌上端了刚熬的清粥给女人送过去,

    “你是贫血,可能还有点低血糖,没什么大碍的,你不要担心,你先吃点清淡的东西,垫垫肚子。”

    女人听了大概猜到闵善文话里的意思,没接话。

    闵善文以为怀楚听不懂贫血与低血糖这种术语,又按章免的原话给女人说了一遍,说女人脉细,血虚等,要她先吃一点养养胃,要好好修养,不要动气动怒。

    他道:“这次吸取教训了吧,下次要好好吃饭。”最近又要跑路了。

    虽然按怀楚现在的身体状况,可能对她有点不利,可继续呆在宁安城会更不利。

    闵善文平时看起来不慌不忙,其实早就在找机会,找门路想逃出宁安城。

    闵善文依旧把那碗粥递给她,怀楚坐着,并没伸手接,直接把闵善文无视了。

    闵善文等了下,见怀楚坚持,他把碗放在床边矮机上示意女人下半身躺进去一点,女人不自觉的往里移了一点点,等反应过来,就不动了,闵善文只坐了一个床边边也不介意,自个坐在床边上。

    他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女人姣好的面容,不知道为什么,闵善文有点喜欢这样的感觉,

    闵善文:“我知道我不该叫你月娥?应该叫怀楚?或者长公主殿下。”

    “原本我还以为你是魏芷,呵?”

    他的声音平平淡淡,好似诉说着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情,又有点自嘲。

    女人,或者说怀楚这次真正抬眼,正眼看了一眼眼前的男人。

    她想起男人让狗子送给她的令牌,今天又见到魏芷冒充她坐在鸾舆凤驾中。就像男人说的作为“前朝长公主”最好的去处,果然是委身……

    不,魏芷应该是心甘情愿,还是早就算计好了,要嫁给赵震那个乱臣贼子,可惜昔日她却没察觉魏芷与赵震眉来眼去,早有勾结。

    还好魏芷当初只是恰好撞破自己打算和赵震玉石俱焚,也可以说做好姐妹的比较了解她而已。

    此时怀楚对闵善文一点回应都没有。

    甚至在闵善文眼中,在女人,也就是长公主眼里自己就是可有可无的。

    闵善文惨然一笑,突然话锋一转道:

    “但是,公主殿下?如果你让草民对你只是卑躬屈膝侍候你,或者给你为奴为仆,等将来你大楚中兴赏奴才一官半职的,请恕善文做不到。”

    “我不会傻傻的求人人平等,我也不是那样的疯子,甚至神经病。但可以为了苟活,我会选择一时隐忍,保全性命,只待他日欺我辱我的我会加倍奉还回去,但我不会为了荣华富贵卑躬屈膝。”

    当然这时候闵善文心底可能意识到了,他也许不是为了荣华富贵不愿卑躬屈膝,而是在面对怀楚的时候,他不愿卑躬屈膝,她只想和她平等的站在一起,就像现在这样可以欣赏她能够欣赏到的风景,而不是抬头仰望,可望而不可及。

    但他为了说服自己,其实自己并没有动心,只是愿意追求女人,或愿意娶女人为妻而已。

    现在他才二十几岁,年轻的很,怀楚与他不是一路人就算了,他还可以多浪两年。

    怀楚对闵善文冷冷淡淡,忽略的彻底,闵善文破罐子破摔把章免说的选择一五一十的告诉女人了,就等女人做选择。

    其实他也知道可能女人早就知道这些了。

    有些时候人就是想逃避,要有一个人逼着她去面对。

    就像有的时候受伤了,伤口已腐烂,你忽视它可以装做不痛,可是伤还在,甚至会恶化蔓延,只有刨开腐肉上药治疗,用时间去抹平,它才可能真正好起来。

    经过城门口那惊心动魄的时候,闵善文也没什么顾忌的了,“我知道我算不得好人,可我想活下去。”

    “我也沉迷你的美色,但我更想活下去。”

    “我希望你生下孩子,这样对你比较好……我愿意养这个孩子,你可以当做孩子从未出生过,将来孩子与我,都与你没关系,再见就是陌路人。”

    至于后来,闵善文说他恩师是郝珲,恩师的恩师是张正行,连宫中假冒前朝长公主的法子都是他暗中提点的。

    闵善文说到这里,女人感觉已经被眼前的男人刺激的麻了,这眼前吊儿郎当的男人,不止胆大包天给她取名字而已,更是……真是一个做“大事”的人。

    还好她心够冷又够硬,在父皇被毒杀,母后被迫殉葬的时候,她的眼泪就哭完了,她活着曾经为了大楚的江山,现在更是为了报仇。

    既然说的清清楚楚,怀楚非常冷静的分析了得失,这样把孩子生下来,给男人确实可行,男人愿意负责不是吗。

    怀楚淡漠道:“你我都是差不多的人,当初都是为了活着,既然如此你我都不提过去,孩子生下来就给你送来,你我现在就分道扬镳。”

    怀楚说着就要起身,可刚动身她就觉得头晕目眩,又坐回了床上。

    闵善文顺手安抚她坐好,皱眉道:“现在分道扬镳可能不行。”除非他出了意外。

    他双手紧握女人的手,没有放开。

    怀楚冷冷的盯着他,“我警告你,你可千万不要对我动心,你也不要对我有非分之想?”

    她抽回手,“你做我奴才都不配,也请你下次注意分寸,你最好没事的时候滚远点,从我眼前消失更好……”

    “我说了,不行。”闵善文打断怀楚的话,收回手,非常坦荡,“那种情况下,我承认你是我媳妇,那些军士都看到过你,你我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等逃出宁安城,找个地方把孩子生下来再说吧。”

    怀楚:“你……”

    “你放心在你怀孕期间该我的责任,我会担起来的,会保护好你们娘俩,会照顾好你们娘俩……”

    怀楚已经懒得与男人说话。

    今天绝对是她这些年来,话最多的时候,怀楚被男人的自以为是,气得已经懒得与男人说话,甚至懒得看他一眼,直接闭上了眼睛。

    我全心全意一直在为她好,设身处地为她着想,尊重她,重视她的意见,我怎么了?

    “我怎么了?”闵善文终于意识到不对,开始反醒。

    怀楚听见他这么问,睁开眼就看到闵善文这副德行,气不打一处来,终于忍无可忍,端起旁边的清粥泼了他一身。

    却没注意到粥的温度,粥看起来没有冒热气,竟然滚烫,不止烫到闵善文,也是烫到了自己的手。

    怀楚收回手,忍不住吹了一下,想到什么,她看见闵善文抖落衣衫上的清粥,怀楚冷冷的声音有点着急,还有点后悔,她问,“你没事吧?”

    同时闵善文抖掉身上大部分清粥,站起身就问怀楚,“你没事吧?”

    今天这事他也有走神的时候,想着清淡祛火,闵善文摘的院里缸里干净的荷叶给怀楚熬的荷叶粥,当时端过来时没注意烫不烫?

    此时两人异口同声问出来,怀楚偏头看向床里边,闵善文笑了一下,“没烫着你就没事。”

    怕怀楚又担心他,闵善文道:“我皮糙肉厚没事。”

    “我去换身衣裳。”

    叮嘱女人好好休息,不要气坏了身子,呆会又给她送粥过来,闵善文转身就往外走,等跨出门又记起这是他的房间。

    官宅是走了后门入住的,比租住娇娘家时,比娇娘的整个院子还大,有灶房,有东西厢房,有正厅,自然就有书房。

    原本书房与房间面对面,中间就是正厅,书房里有换洗衣物,闵善文稍稍不甘,又回来了。

    怀楚发现闵善文回转,回头看向他。闵善文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又硬着头皮进屋道:“那个,那个殿下,我衣服在屋里,这是我的屋子,我先换换衣裳。”

    怀楚这时才注意到自己身上换的是男人的衣衫。

    左右瞧瞧才发现四脚柜面前竹篓里折叠好的就是自己身上换下去的衣裳。

    而闵善文顶着怀楚那能冻结药物的气场辐射,从四脚柜里找出一套青色斜领儒衫,钻进屏风后面,

    “殿下,背你回来的时候,你满身是汗,衣服我帮换下来了,还没洗。”

    “呆会儿我有空回吉祥巷接狗,就把你衣服带过来,你千万别气,你还怀着孕呢,别气坏了身子。”

    平淡的声音从屏风后面传出来,同时还有悉悉索索脱衣服的声音。

    怀楚闭了闭眼睛,平息了一下心情,坐在床上。

    她不知道男人是怎么理直气壮,偏偏如此真心实意,气人的。

    闵善文边换衣服边报了一些菜名,“殿下,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怀楚昨天收到令牌就没吃好,也没睡好,今早没来得及做饭,此时正饿了,原本还可以饿着,可摸了摸肚子,

    怀楚:“不吃鱼,不吃鸡蛋。”

    怀楚话落,闵善文确认了一下,“不吃鸡蛋?”你明明之前喜欢吃。

    怀楚听得眼皮子一跳,“我也不吃鸭蛋。”

    “什么蛋,都是,我坚决不吃。”

    闵善文:“……”

    怀楚也是气急了,你不给男人说清楚,她怕又有鹅蛋,咸蛋,对了,男人还说会做什么皮蛋。

    闵善文穿好衣服,正要从屏风后面出来,从女人那里抢来的匕首,吧嗒一声从换下来的衣裳里掉在了地上。闵善文捡起来看了看,拔出匕刃雪亮刃上倒影着自己的脸,一副大众脸,看起来很实诚好骗的模样。

    闵善文龇牙,倒影里的人影如是。

    女人听见屏风后面传来拔匕首的声音。

    闵善文试了试匕首的白刃,一下子就划破了他的手指,闵善文“啧,”了一声,又打量了一眼,就合拢了匕首,才道:“还有呢?”

    怀楚没接话,看了一眼把匕首还给她的男人,他又穿着一身斜领的儒衫戴着儒巾,看起来老实。

    闵善文见她这样索性把匕首塞到了女人手里,“我呆会儿要去吉祥巷接狗子,这个你拿着防身,要是有什么不对,你拿着魏尚宫的给的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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