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南!你别乱来!”
……
长门焦急的声音传入脑海,但是我却丝毫不为所动。毕竟现在的晓组织,并不是一个只靠耍嘴就能令人信服的团体。
换就话说,就是要拿“刺头”立威了。
不过除此之外,那可是不死之身呐……不知道通过这次交手能挖出多少秘密呢?
就像即将开始一场忍术实验一样,即使再怎么掩饰,我的眼底也难免流露出了一瞬间的兴奋。而在场的众人之间,也唯有一人捕捉到了那一闪而过的神色。
大蛇丸嘴角,那令人玩味的弧度仿佛又加深了几分。
“要是失手把你给杀了,首领不会给我穿小鞋吧?”
飞段跃跃欲试地挥动着自己的长镰,而我也向前迈出一步表示应战。
天道无奈的摇了摇头:“既然如此,那你们就速战速决吧。”
“哈哈!求之不得!”
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天道话音刚落,飞段便已然高高跃起,手中的巨大三刃镰刀当头劈下。
迎接他的是一面由数十张金色符篆组成的圆盾,我掌间凝聚出的盾牌在与镰刃相击的瞬间微微一斜,被偏转了力道的镰刀刺入地表。不待飞段反应,我直接一脚踩了上去,这下几乎整个镰刀都陷进了土里。
“别心急呀,我还有话没说完呢。”
以从容的笑意对疯狂的双瞳,关于飞段的诅咒术,有些东西我其实一直很好奇……
“怕了吗?就算现在求饶,邪神大人也不会饶恕你的。”
飞段得意地大笑,而后……一滴鲜血滴落在镰刀的长柄之上。他眼中对杀戮的兴奋随之转变成了惊讶。
“你的诅咒术需要我的血液没错吧?不如让我替你省去些麻烦,如何?”
医疗查克拉自指尖升腾,很快便愈合了我主动划开的伤口。
汗水凝结在耳际,我波澜不惊的态度反而让飞段感受到了紧张,但是一切就发生在眼前,根本没有作假的机会。
……
“不错的体术,优秀的医疗术能力。这女人的实力应该不差,就是狂了点……是吧?”
干柿鬼鲛说完看向了鼬,而对方却保持着沉默一言不发。除他们之外,其他成员们也在观战的同时私下交流着,大意与此类似。
“既然你这么好心,那我也就不客气了!邪神大人,请见证我的信仰吧!”
飞段重新恢复之前那副狂热的样子,伸出舌头将我滴在镰刀上的血液卷入口中。
依据事先收集的情报,飞段的诅咒术必须摄取对方血液,然后站在一个用鲜血化成的图形之中才能发动。虽然有些以身犯险,但是为了验证我的两个猜测与达成一个目的,这点风险也还是值得的。
一个圆形中间嵌套着一个等边三角形,当飞段用一杆尖刺洞穿自己的身体,以双脚沾着鲜血在地面上画成这个奇异符号之后……如同染墨一般,漆黑的颜色便覆盖了他的体表。
“条件都具备了!现在……忏悔吧,你这个无神论者!”
飞段放弃了镰刀,只是用手中的尖刺在颈部轻轻一划,浅浅的伤口刚刚划开皮肤,鲜血从破裂中渗透了出来。不仅是他,我的颈侧也出现了一道同样的伤口,无论是位置、深浅都完全一模一样。
然而我却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甚至差点都没有察觉自己颈侧传来的痛感。因为此刻,施加在我灵魂上的那个庞大而复杂的封印术式中,有一小部分正在微微闪动着,圆形嵌套三角,形状与飞段脚下踩着的图形一模一样。
“这是……什么?丝线吗?”
自从飞段的献祭仪式开始之后,我便看到了,视野中浮现出一条条细线将我的身体与飞段的身体联系了起来。手臂对手臂、躯体对躯体,所有的细线都不是随意排列的。
但当我伸手试图触及细线的时候却发现,这些明明呈像很清晰的线条竟是虚影,仿佛与我的肉身不同存于一个次元似的。
“哈哈!你这个女人脑子被吓出问题来了吧?哪里有什么细线啊!”
飞段得意地大笑着,周围的成员们都向我投来了异样的目光。侧目看向蝎,就连他也冲我微微摇了摇头。
也就是说……这些连接着我与飞段的虚影丝线,似乎只有我能看的到。
……
“你也能看到吗?”
……
我诧异地看向天道,他那双轮回眼的目光同样聚焦在这里,所以说……这些丝线并不是我的幻觉,而是必须具备某种特质才能看到的存在。
还有我灵魂封印上的异样……这个飞段,越来有有意思了呐~看来这次交手的收获将会比想象中更多呢。
舌尖下意识地舔舐唇角,然而我并没有注意到,此时盯着我后背的大蛇丸也做出了相同的小动作。
直到天道针对他释放出杀气后,那双蛇瞳中灼热的目光才从我背后移开。
当然,全神贯注于战斗的我并没有注意到这些。
从一张封印纸中释放出一定量的水后,两手结印,我调用出体内查克拉微弱的水属性变化,发动了一个C级忍术。
“水遁,水乱波!”
“水遁吗!?来攻击我吧!”
飞段兴奋地张开手臂,毫不回避地用身体撞上了我的忍术。
……
然后他愣住了,在场的所有成员们都愣住了。
噗——干柿鬼鲛差点没忍住笑意:“这种程度,也能被称作水遁吗?”
不少人都如同鬼鲛一样,因为我的这个水遁实在是太弱了。一个C级忍术,但实际发挥出的威力却几乎等同于用力泼出一盆水,飞段有些难以置信地活动了一下完全湿透却毫发无伤的身体,然后极尽讽刺地哈哈了大笑起来。
并不是所有人都因此而嘲弄我的实力,这其中就包括了宇智波鼬。他不仅没有笑,反而凝重地将视线移动到了飞段脚下。
很快,观战者们便都沉默了,因为……
“飞段!看看你自己的身体。”
听到角度的声音后,飞段这才反应过来,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臂。
正常的肤色……献祭仪式,被解开了?!
“比我想象的还要迟钝。你的邪神大人似乎比较怕水呢!”
第一个猜测,试验成功。
飞段全身恢复了原本的肤色,我的视野中那些细线也随之散去,直到此时,那家伙才注意到自己脚下的血阵,早已被流水抹去了大半。
“混蛋!你这家伙敢耍我!!”
像是被气的不轻,飞段用那柄长刺重重地洞穿了自己的身体,而后似乎还不解气,又接连捅了自己四五下。每一次都直刺要害,贯穿身体,若换作普通人早就死掉不知道少次了。
这回飞段并没有立刻冲过来,而是先绕着我跑了一圈后才举镰冲刺。是在寻找我的破绽吗?
还没来得及想出答案,似乎是因为并没有发现什么可乘之机,飞段切了一声后又刚才一样,大吼着冲了过来。
不对……我轻松的避开了他的冲锋,但那家伙却像是没刹住车一样继续冲了过去,直到某个位置后才停下脚步。
原来如此!他这是在画血符!
“现在才发现,来不及了!”
飞段的身体还在涌着鲜血,但脚下的步子却没有丝毫的停顿,转瞬间便画完了圆圈中三角形的另外两条边。
巨大的血阵,几乎将大半个洞窟都囊括了进去。如此大的规模,如此多的血量,看来我的那点水遁忍术是没办法再起作用了。
“浪费了我不少血啊!真是疼死了,不过这回你可绝对跑不掉了!”
飞段举起镰刀,将刀柄上残余的血迹全部摄入体内,象征着死亡的黑色与宛如骷髅的白色再次覆盖了体表。下一秒,尖刺便贯穿了他的大腿,几乎是在同时,鲜血同样渗透了我的裤子。
嗤嗤……
身体微微一晃,及时跟上的医疗查克拉已开始治愈我的伤口,但是还没来得及完全修复,飞段就已经狞笑着扎穿了自己的另一条腿。
看到自己的敌人跪倒在地上,飞段残忍的低笑声中满是疯狂与兴奋。
……
“够了!快认输!”
……
长门传入我脑海的声音几乎是喊出来的,然而我却不仅维持着单漆跪地的姿势晃若未觉,甚至还莫名其妙的从地上捡起一枚锋利的石子,毫不迟疑地划伤了自己的手背。
一缕鲜血顺着飞段高举的尖刺滴落,然而在兴奋中怪笑的信徒根本察觉不到这细微的变化。
“哈哈哈——!死\亡的痛楚,最棒的痛\楚!那超越痛\楚的快\感!那亲手\杀\了你的快\感!感受吧——!”
鲜血飙飞,尖刺贯穿心脏。飞段满眼血丝,却露出了愉悦至极点的表情,而我也下意识地伸手捂住了自己心脏的位置……
“太美妙了……这死\亡的快\感……”
正当信徒体验着巅峰般的畅快之时,我淡漠的声音却突然回荡在了整个洞窟之中。
“喂……你说的那种快\感,能够填平我内心的空洞吗?”
哐当一声,腰间的长刀掉落在地上,这声轻响飞溅起了我心中无尽的涟漪。
内心的空洞呐……自从弥彦死去的那天便在我的心中形成了,就像是一个花园,如果你精心培育的花朵被人拔掉了,过不了多久那里便会长满杂草。
面对着拥有强大力量的山椒鱼半藏,我毫无还手之力。
因为弱小,所以便将疯狂的种子深埋在内心中,沉浸于各种忍术与禁术实验不可自拔。
因为弱小,所以拼命学习,拼命练习,搜罗各种忍术然后在头脑中再造、创造,意图化腐朽为神奇,从不可能中发现可能。
变强,不择手段的变强。
直到我遇到了蝎,那个将生命视作世间最宝贵之物的人,他让我重新审视了自己。
原来……那颗被深埋在心中的名为疯狂的种子,早已生根发芽渗透到了我的一举一动之中。
然而,那个空洞却依然存在……
“你看起来很兴奋啊……可是,为什么我却一点都不痛呢?”
移开了挡在我心脏前的手,余下的只有一个空洞。
飞段兴奋的表情一点点变得僵硬,因为他的目光透过了这个空洞,一直看到了对面石窟的墙壁、看到了同样身着黑底红云外袍的其他晓组织成员。
第二个猜测,试验成功。
一张白纸突然间从我的脸上脱落,而另一边的飞段却发出了一声凄惨的尖叫。
“果然,还是想要再追加第三个猜测呐~”
丝毫不为四溅的鲜血所动,由纸张堆砌出的面孔之上,双眼半阖恍若假寐。我向着血阵中的飞段缓缓走去,嘴角悬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
若说有谁最理解这弧度的含义,毫无疑问,那个人便是嘴角噙着相同的弧度,金色蛇瞳中绽放出异彩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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