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岐之术、秽土……转生,果然……大蛇丸留在密室里的封印之书副本,是残卷……”
卷轴合拢归于原处,想想也是,有谁会把所有禁术都收入一个大卷轴里,白白让别有用心的人一网打尽?
然而下一秒,伸向下一个卷轴的手却收了回去。
“什么人?!”
伴随着一声厉呵的是附加着火遁的短刀,刀锋赤红却愈加锋利,一挥便斩开了铁门。
滚烫的铁水滴落在地,沉重的大门裂成两半轰然坠地。
一行三人,身穿暗部最精良的轻铠,脸上形似怪物的面具揭示了他们的身份。
三把冒着火焰的短刀甚至还来不及照亮了室内,执刀者便向着书架前的人影挥出了刀锋!
火刃虽快,但木手杖依然稳稳地架住了他们的突袭,刀刃在手杖上砍出了缺口、留下了焦痕,但是却没能将之斩断。
“根部守则第三条。”
手持拐杖的老者丝毫不见惊慌,未被绷带覆盖的左眼扫视着三人,淡然出声。
“坚心忍性,处变不惊。团……团藏大人!”
显然是仍旧难以相信,三人异口同声但却没一个收回手中的短刀。
“反应迅速,出手果断……老夫本来是想这么夸你们的。”
老者平淡的声音陡然间变得凌厉,雷霆般的斥责声让三个根部忍者哆嗦了一下。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手里又拿着些什么?!”
老者单手微微用力,木杖便将三把冒着火光的短刀震退。
“这里是根部的藏书室,我们拿的是刀……火……!”
急忙熄灭了刀刃上的火遁,三个根部忍者单漆跪地,垂首同声道:“属下一时情急,望团藏大人恕罪!”
“哼!顾此失彼……你们各自去领罚,什么罪名不用老夫再教你们了吧!?”
藏书室内的光线重新暗淡了起来,老者一手柱杖一手托灯,这便是室内唯一的光源。
他就是根部绝对的威严,三名根部忍者甚至不敢抬头与之对视。
“是!”
再没有一句废话,在根部,没人敢违背他的命令。
……
五分钟之后,同样修建与地下的根部的赏罚堂门外,老者再次出声叫住了他们。
“你们三个,今日的轮值工作时间还没结束,为何擅离职守?”
“这……团藏大人,不是您……!”
三个面具忍者抬起头,唯诺、困惑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们注意到了一个细节……
这个团藏,他的柳木手杖上没有缺口,更没有焦痕!
“你是什么人?!”
短刀出鞘的瞬间,火焰便包裹住刀身。事发突然,他们的刀锋几乎顶在了老者颈前。
三人将“团藏”包围了起来,而赏罚堂中不明所以的五个忍者也冲了出来,又将他们陷入了包围。
三把短刀上的火焰释放出焦灼的气息,在场的每个忍者都绷紧了神经,刀锋警惕着刀锋,面具之下的一双双眼睛在彼此身上戒备流转。
“你们三个想干什么?!把刀放下!”
“他不是真正的团藏大人!”
“你们眼睛瞎了吗?!团藏大人身上没有变身术的痕迹!”
“我们刚才在藏书室才见过团藏大人,他也没有用变身术!”
争执之间,一连串手杖点地的轻响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高低错落间穿插着看似毫无规律的停顿,这是暗号,根部成员验证身份的密令。
令出必从,前一秒还在彼此对峙的忍者们当即收刀归鞘,恭敬地在老者身边单膝跪下。
“竟然有人变成了老夫的样子,还能不被你们察觉……你们三个跟我来一趟吧,将事情的经过详细讲给我听。”
老者拄着拐杖,神色平静古井无波,似乎对什么事情都不会感觉到意外。
而这份坚定与从容,同样是整个根部忍者们力量的来源。
……
“呼……”
苍老松弛的皮肤开始变得细腻而紧致,全身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整个过程中我根本不想去看卫生间内的镜子。
那一定会比恐怖片更加令人毛骨悚然……
恢复了少女沐蕊的身体,我在处理了那套团藏同款外衣后,又从这间没人居住的公寓中翻窗而走,在村中小巷与房顶绕了几个圈子,彻底处理掉自己遗留的踪迹。
折腾了一大圈,当我硬撑着回到自己在木叶村的住处后,便一头扎进了被窝里。
真是失败……没想到我这个忍术开发部副主管,竟然到现在才真正接触到封印之书。看来沐蕊的这个身份,即便是现在也没能获得木叶高层的信任啊。
间谍果然没那么好当,木叶村看似开放包容,实际上保密工作却做的滴水不漏。
就算是以我的立场来,木叶村也是个棘手又令人敬佩的地方。
刚刚结束了一种拟态,借着又转换第二种……我现在浑身酸软无力,幸好脑子还足够清醒,可以继续继续思考今天这趟潜入的成果。
首先,这次根部渗透行动最主要的目的,彻底宣告失败。
我凭借团藏的身份,成功找到了当年宇智波灭族惨案的机密档案,具体的细节鼬已经给我详细叙述过了,重要的后面记录的,宇智波一族死者们写轮眼的去向。
结果令人大失所望,别说是找到宇智波富岳的万花筒写轮眼了,就连其它的普通写轮眼也一双都没剩下。
那似乎是一次实验,以团藏本人为实验对象的一次人体实验,所有的写轮眼都用于或者损毁在了那次奢侈的实验之中……
鼬的眼睛,看来还是得另觅他法。
不过从另一方面看,这次行动也不全是徒劳无功。
“秽土转生……寄魂符……”
我呢喃着这两个名字,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间,他的确是个创意十足的天才,胆大包天、百无禁忌的天才。
以死者生前之物为媒介,再以一个活人为载体,以忍术激发符篆之力将死者灵魂从净土拘回常世,寄付于活体之上……
最终实现复活死者的效果。
虽然这项研究几乎在刚提出的时候就被初代火影叫停,所以一直停留在构想阶段。
不过既然蛇丸那家伙早已制成了“寄魂符”,那么想必这秽土转生术,他至少也已经进入了实践阶段。
“嘶……怪事了?”
我伸手重重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明明早就决定好不再接触那些禁忌忍术,这两天怎么又突然感兴趣起来了?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将我从思考中惊醒,也许是做贼心虚的原因,我还紧张了一下。
“小沐在吗?今天怎么没来医院帮忙?”
是小樱的声音……哎,木叶病院还有几个分配给我的特护病人需要照顾呢!继续这样窝在床上,估计又会被怀疑了吧。
……
木叶病院分配给我的特护病人里,有两个人值得特别注意。
第一个是个沉默寡言的青年,俊朗的面容、星辰般灿烂的双眸,但总是习惯性地避开他们人眼睛,看似专注在周围的景物上。
仅说外貌,他也算得上是少见的,能让人眼前一亮的类型。
半个多月之前,在木叶村的商业街上,教科书式的相遇、相识,然后被邀约出门,果汁……甚至鲜花。
他自称陶瓦,名字的本意是木叶村常见的两种制作花盆的材料。
作为男友,他的的确算得上是教科书般的尽职尽责,但作为根部派遣到我身边的监视者,他不过是个让人提不起兴趣来的小毛孩罢了。
这算什么?美男计么?
如果我真的只是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说不定还有可能被名为恋爱的热情冲昏头脑,但很可惜……这副少女的皮囊之下,已经是个年过三十的熟女了。
结果就是这样,他不仅没从我这里打探到什么疑点,反而被我套出了不少有关根组织的情报。
例如今天我变作团藏,吓唬那些根部忍者时提到的“根部守则”。
不过很可惜,他更像是个刚加入根组织不久的菜鸟,身上几乎察觉不到半点应有的冷酷气质,对根组织内部真正的秘密也所知甚少。
前段时间,也许是感觉到了我对他有疏远之意,结果背后的那些家伙又安排了这么一出,让他负伤入院再分配我照顾他。
真是无奈……我感觉陶瓦他,恐怕也是这种感觉。
“你应该已经猜到了吧,小沐,我……”
“你来自于某个神秘组织,暗中守护者木叶村的安危,小小年纪就拥有着上忍的实力。”
我取出一束散发着淡雅清香的兰花,插在他床头柜上的长颈花瓶中,寓意着早日康复的祝福。
他很不自然地笑了笑。
“说起来,好像你年龄已经很大了似的。”
“是啊,像我们这类人,跟村中玩过家家嬉闹着长大的孩子们,肯定是不同的。”
我撤去他病床边的吊针架,在手中的病历记录上写了些什么。
“趴下来,脱掉上衣!说实话,我对你的真实身份一点兴趣也没有,现在的你是病人而我是医生,我只关心你的身体康复状况。”
“哦……哦……”
他急忙脱下上衣,趴在床上把略微发红的脸埋在枕头里。
真是的……
我揉了揉眉心,根部究竟是怎么想的?就凭这个单纯的小男生,他们哪来的自信认定这小鬼就能搞定我?
虽然……对付这种人,我日后也下不了死手罢了。
……
至于另外一个病人,她生在日向一族分家,曾经也是根部的忍者。
她和我的真实年龄相差不多,墨发披肩,病容之下仍旧不难看出那曾经清秀出众的相貌。
依照病历中的描述,她近七成的皮肤都曾被爆炸的火焰严重烧伤,现在还身上残留着不少难看的疤痕,而且目前全身的肌肉由于长期无法下床而严重萎缩,她的双腿完全是皮包骨头,皮肤之下的深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不是因为无法医治……上级早就给过病院命令:不要让她死掉,也但不要把她治好。
衰弱的女人就这样每日坐在病床上,但却看不出有半点怨气。
因为我没办法从眼睛中判断出她内心深埋的情绪,那白色的绷带之下,她的眼睛早就被回收了。
日向一族不允许放任白眼流落在外,那洁白的眼睛作为族内最宝贵的资源,也不会留给已经没有价值的废物。
哪怕双瞳原本就属于她也一样。
但即便如此,她的举止言谈间仍旧保持着大家族成员的优雅风度。
她会根据我的脚步声判断方位,向着那里微笑致谢。就是偶尔会有点唠叨,和我说些她过去的事情。
从没人来看望她,所以她也只能和我说话。
而我也很有耐心,因为……我们是老熟人了,早在潜入木叶之前,我就认识她。
她,本该是个死人,死在弥彦离开这个世界的那天,死在长门的复仇之战中。
她从修罗道腕炮中幸存了下来。
她是十人战阵中的那个白眼,日向莹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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