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厨娘提议的让徐家小子跟着后面学厨, 徐家是感激不尽,就算是做下人, 这有手艺与没手艺, 那也是完全不一样的。
这能给主子带来好处的,可就得脸, 不比那等只能做粗活的。
徐家小子倒也是懂事, 之前就想着自己除了能打打杂, 是不是能做点其他的, 现在是机会来了, 自是满心里欢喜, 对于学徒之事, 是特别的放在心上, 也特别的用心去做。
李厨娘在徐家小子跟着学了两天, 是有私下和吴彩儿说过, 这徐家小子是个机灵并且用心的, 断言是只要不间断, 那么在两年内, 便能出师了。
李厨娘收徐家小子为徒,是真心的教, 并不是藏着掖着, 或者是要徐家小子跟着后面白做两三年,才慢慢教。
她是受了吴娘子的恩,所以是会倾心的去教,也是为了让吴娘子早点的多赚钱, 所以是没有磨徐家小子的意思。
不然一般收徒弟,就算是师傅心肠再好,那也不会是一下子就教你的。那是得磨性子,不拘谁,磨上个一年半载,旁人都是会赞一句这师傅好,磨上个三年两载,藏个一招半式,那才是正常的呢。
所以,徐家小子这拜师啊,是完全的沾了吴彩儿的光。
这李厨娘带着徒弟,很多活,慢慢的指点着徒弟做,虽然很多时候比起自己做来,让徐家小子做会更耗功夫,有时候甚至还得李厨娘自己重新的做,但是为了能够磨炼徐家小子,让他能够练手,李厨娘是会让他来做的。
比如这次张员外家的寿席,李厨娘也是全程的带着徐家小子,再忙的时候,也会拉着他,指点其中的奥秘。
徐家小子倒也没辜负李厨娘的一片苦心,十分认真,将徐娘子讲的,都是记在脑子里,有不懂的,也不会是装明白了,是会认真的思考,然后再问。
李厨娘对于这样一个徒弟,也是挺喜欢的,觉得就算不是有吴彩儿的恩情,就徐家小子这样的,她也是愿意收了做徒弟的。
张员外家的寿席,说真的,忙起来确实是脚不沾地,但毕竟不是第一次,而且李厨娘的手艺在那摆着,这寿席,是十分妥当的摆弄好,让张员外是得了面子不说,也让客人吃的很是满意。
这一次、二次的,便打响了名声,在张员外寿席后,又有人同吴彩儿接触,想请着去帮忙弄宴席。
虽然不是桌数多,只有三四桌,但是这却也是有赚头的,所以吴彩儿是一一的都答应下来。
酒楼那边,也没丢下,这两边,现在是能够兼顾了。
兼顾起来后,便算是能够多赚不少,这样,吴彩儿是算了下自己每月现在的纯利润,觉得确实是不少,想着酒楼里面的这些人,都是很用心,而且都很能干,便是给他们全都涨了下月银。
酒楼这边,因为多了徐家一家子,张远也越来越能干,吴彩儿有时候都觉得,酒楼里有她没她都是差不多,都能够运转的起来。
酒楼的事情不用吴彩儿多操心后,她也不是就闲下来无所事事。
她其实是有担忧的事。
为了更多的利润,她拿了银子给贾牙人,入股了她家的船队,现在银子已经换成货物,往北边去了。
这一去这么多天,吴彩儿说不担心都是骗人的,这跑船,可不是都一帆风顺,南来北往的,不说危险,就是货物,也不一定就能够赚到钱,如果哪个关卡被卡,可是赔本买卖。
一天不回来,吴彩儿便不能安心。
那么多银子,可是掏光了吴彩儿的所有现银。
如果出了意外,说真的,吴彩儿最少一年内,都算是白做,别的不说,今年开酒楼赚得银子,可就都打水漂了。
不过这种担忧啊,也不能对别人说,谁让自己贪心,想获得更多的利润,这风险,是必定要自己承担的。
天下的钱,都是伴随着各种风险,你只要想挣,那么就得去承受。
她吴彩儿想挣这跑货的钱,那么就得承受相应的风险,再多的担心,也得自己受着。
不过,吴彩儿是一点也不会后悔的,她是拿了家里所有的现银,来做这生意,但,却是完全值得的。
毕竟,如果能成,这可就是多了一笔收入来源,而且,这笔收入来源,可不是小数目。
酒楼里,吴彩儿是慢慢丢开手,都交给张远打理,偶尔过问,也就是查查账目,以及和李厨娘他们聊聊。
现在酒楼,比起之前来,大堂里也慢慢多了些客人,不是跑码头的,是些做力气活的。
相比起大堂,雅间是更加的忙,也接了不少宴席。
赚头是比以前多了一倍有余,这赚了钱,吴彩儿也是记着的,她不是个小气的,给每个人都是涨了月银。
对于东家这样出手大方,不仅是涨了月银,还有额外的赏钱,大家是都心里有数,做起事情来,都是越发卖力,哪怕是东家不在酒楼看着,也不会出现谁偷懒不干活、或者说是干活不用心的。
何娘子在吴彩儿一连几天待家里,是有邀了她到自己屋里来。
“看你这几天在家待着,看来是酒楼那边不用你操心了,他们都能挡了去了。”
吴彩儿点头:“是啊,我在那儿也是没太多的事情,他们也都做得很好,我在不在,也都没不一样的。索性啊,我就偷懒,没有去酒楼坐着。”
何娘子转过话头,道:“既然是不用你操心,怎么还不见你高兴,这几天,别说我了,就连李源这孩子都看出你心里压着事儿。”
吴彩儿这几天提着心,外人是都看出来了,李厨娘还有张远他们,都是有心问,但顾忌着自己的身份,又不好问,就旁敲了一下。
何娘子却是直白,今儿个就单刀直入,问了出来。
被问及这几天担忧的事,吴彩儿迟疑了下,要是他人问,她是不会说的,但问这个的是何娘子,知道她口风紧,不是个多话的人,也是关心自己,才过问的。
正巧吴彩儿也是想有个能吐事的人,便道:“这也没什么不好说的,贾娘子念着我之前给她家寻的路子,便提携着我做跑船的生意,让我出了银子算入伙。说真的,这跑船的生意啊,利润不小,我是没抵挡得住诱惑,就把所有的现银都投进去了。”说到这,苦笑道:“我也是个胆小的,这不,一天没听到船安全到码头,我就一天在担忧着,这几天,也不怕何娘子你笑话,那真的是没睡好。”
何娘子一听是这么回事,心就放下一半,这是投钱做生意,而且是和贾娘子家一道,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的。
见是担心这个,何娘子拍着她手道:“贾家是走惯了河道的,这跑船也有七八年之久,还没哪里出过差错呢,你呀,就是白担心。”笑着道:“你听我的,放宽心,就等着船到码头,给你分银子吧。”
吴彩儿道:“我也知道这么个道理,贾家是南来北往的近十年,这跑船的是有经验的。不过啊,我是个没出息的,这样,我依旧是心里压着一件事。”
何娘子点头笑道:“确实是这个理,像之前买地,我也是压着一件事,直到是拿到地契后,才算是放心下来。”提起这个地来,何娘子道:“对了,这地啊,也寻人翻了一遍,是时候要寻佃户了,不知道你有什么打算?”
提起这茬来,吴彩儿打起了精神,道:“这佃户啊,我也是没个选择,想着,是不是让贾娘子寻寻人。”
何娘子道:“恩,行,找贾娘子问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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