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我的很霸气

    “根本没谁的存在,随便请其他人帮忙来着, ”曾楼迦的头发洗过之后, 自带清新淡雅的柠檬香, 他的耳朵微贴着赵铳的胸膛。

    噗通,噗通!强而有力的心脏。

    头顶的每一张照片都在诉说着彷徨与游走, 所有的惊慌与痛苦的记忆瞬间冲开闸门, 呼啸着摧毁他几近崩溃脆弱的神经。

    “你妈妈说, 我们都失去你了, 永远……”

    “为了这个永远, 我花光了那一千万,找了无数个角落, 走遍了能去的所有地方。”

    曾楼迦抽泣不成声,“可就是偶遇不到你……”

    “你好像死掉了,死掉了, 虽然我反复压制自己这种可怖的念头, 找不见你, 你好像真的死掉了。”

    强烈的过激反应显然吓到了赵铳,手忙脚乱抱着人放在沙发上, 托着曾楼迦的脸, 让他混乱的视线最终定格在自己脸上。

    “迦迦, 迦迦,看着我,我怎么会死呢,昨晚我们还用身体彼此确认着对方, 我活着呀!”

    曾楼迦被扯回现实中,有人的掌心含火,是生命的火种不断燃烧。

    “阿铳,抱我,狠狠抱我,让我痛!让我感受到你还活着。”

    赵铳遵命,大手沿着他的腿一路上行,在某个位置探了一指。

    “嘶。”曾楼迦顺势缩成一团,刚才清洗的时候还不痛来着,再一摸,腿里好像夹着根狼牙棒。

    剧痛果然能唤醒理智。

    毕竟七年没做过的嫩肉,四次已是极限。

    曾楼迦双手顶住赵铳挤压来的胸膛,干白的嘴唇翘起,“我知道了,你活着呢,不确认了。”

    痛感敏锐的人,竟还敢大言不惭地求更疼的厮磨。

    赵铳本想怜惜他,禁不住呵呵狂笑,“我还以为你转性了,可把你逞能死了。”终而亲舔他的唇,让对方的唇瓣重新保持着红润的湿度。

    “我保证,我们再也不会分离了,造吗?我的大猪猪。”

    本来他想告诉曾楼迦,因为当年余铮不知给他喝了什么成分的药,加上失血过度。其中有四年时间他是处于失忆状态的。

    那个时候他在美国的一家医院醒来,总觉得生命仿佛缺失了某一处柔软,但是浑然不知究竟遗忘什么。

    直到李勋然实在看不过他的浑浑噩噩,说漏嘴。

    上帝感谢他有个大嘴巴的兄弟。

    还没完成全部的学业,他已经开始介入到公司的基础管理层面进行学习,新的人脉疏通,新的商案规划,新的企业并购压力……

    无处找寻曾楼迦的自己,最终也沦为了没血没肉的商业机器,夜以继日地玩命醉心工作,寄情于进出口贸易,除了个人账户上的零越来越多,他的个人生活全然陷入空白。

    不过赵铳并不打算说出这些,来增加曾楼迦的心理压力。

    他们已经浪费7年时间去寻找对方,往后余生要互相舔平彼此的疮痍,渡过仅剩几十年漫长岁月。

    真如赵铳所言,两个人甜甜蜜蜜,安安静静地渡过了前半生中最惬意的三日。

    做或者不做。两个人都毫无缝隙地贴覆成一体,纵使平躺在床上打量着窗外的浩瀚星海,也必然是赵铳自后背拥着曾楼迦。

    第四天的来临,赵铳解释这次回国,其实是要为天曌集团的开拓亚洲市场打基础,在A市建立科技工业园区后,就要跟其他几国的科技公司争夺欧美的高科技电子材料市场出口权。

    再三保证着最多十几天,跟总公司的高层汇报之后,会申请常驻在国内分公司,也好盯着这边的工程进展(主要是盯着老婆)。

    做国际贸易的生意必然是聚少离多,曾楼迦心里多少有准备,一副大义凛然的表情道,“我们早不是小孩子,十五天而已,我又不是非得天天看见你。你都不知道自己黏起人来有多烦。”

    话多少是违心说的,曾楼迦慌张帮他收拾行李,免得自己率先要暴露出留恋的眼神,不大气。

    赵铳藤蔓一样缠绕过来,巧手解着他衬衫,“虽然是个懂事的媳妇,但是太习惯跟老公分离,可就得治一治了。”

    猛虎捕食,滚在行李上,从胸到腿,疯狂啃几个印痕。

    曾楼迦照旧去斯凯勒上班,明眼人一看就觉得他整个人焕发光彩,被连续浇灌的枝芽,走路都自带徐徐熟果的花香。

    日常工作到中午十二点,正好有任务派他出外勤,曾楼迦乐得在外面撒欢跑,赵铳出现后,头上快38摄氏度的大太阳好像晒不死人。

    去KFC买了一支榴莲口味冰激凌,边舔边走。

    街面有人对他狂摁车喇叭,“嫂子!嫂子!”

    “曾楼迦!”

    熟悉的声音老配方,风骚的身姿新味道,曾楼迦走到迈巴赫旁边,李勋然鼻梁上夹着奢贵的金边墨镜,镜框上挂着金光闪烁的细链,绕过后颈搭在肩头。

    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眼尾轻翘。

    “快上车,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曾楼迦关上车门,手里馥郁的榴莲气息与李勋然身上Burberry London互相勾绕,形成一股无法言说的逼人味道。

    李勋然从后视镜打量,一嘴坏笑,“赵爷爷才来了几晚上,你就怀上了,口味怪重的啊?”

    也不问好久不见,一上来就爆粗黄口。

    曾楼迦继续吃自己的消夏圣品,一边数落,"我家老赵以前满嘴跑火车,怎么几年不见,都被你给吸走了?"

    哈哈哈。

    “什么你家老赵,别撒糖啊,我最近酒宴参加得有点多,怕得糖尿病。”操纵着迈巴赫的巨大车型,入海的梭鱼一般,在车阵里穿行。

    “赵铳是跟你太久没见面,憋着劲儿伪装呢,他那张嘴在谈判桌上跟禽兽一样,怕把你吓着。”

    曾楼迦抿嘴,“那李总现在是准备去哪里啊?而且怎么不带上自己的御用司机,亲自开车?”

    “别埋汰我啊,”李勋然单手潇洒地转动方向盘,“跟身价百亿的赵总比,咱家也就是个总监,哈哈哈。”

    又道,“我和铳子开车这点最像,能自己动手的时候,绝不喜欢别人掌控自己的方向。”

    两人聊着,曾楼迦以为对方会送自己回家,哪知李勋然其实是有饭局,约了一堆"姓氏+总"的大佬们在夜总会玩。

    以前只知道李勋然家里有钱,一直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个有钱法,今天才知道他家企业主产重工机械,有些个专利产品甚至远销国际,资产雄厚。难怪全身上下堆砌着金钱的重量。

    曾楼迦再三提议不多打扰,自己叫个车回家就行,李勋然反手挡住,一番叮嘱着反正饭局不长,叫他自己在包厢里玩玩,好戏一般入夜才上场。

    拗不过他,曾楼迦说那就不要包厢,一个人自娱自乐像傻子似的,跟着俊男美女一起混比较好消磨时光。

    李勋然只选择极顶高端的地方,一般寻常人根本进不来,都是有钱的富二代和官二代混迹娱乐的场所。

    曾楼迦也算几年的社会人士,交际应酬时经常出没过类似的地方,一改冰冷的个性,偶尔也能随着劲爆热曲,在舞池里肆意挥舞自己的肢体。

    摇头灯和洗墙灯互相交汇着炫目的光线,鲜男靓女们纷纷跳下舞池,尽情释放着年轻的激情,所有人如爆炸的气球,偶尔弥漫着失控的嚎叫。

    曾楼迦像一株随波逐流的海草,跟着动感的节奏一并摇曳腰肢,他的身体被赵铳打开了任督二脉,不自觉中透发出妖娆的气息,加上他可以俊秀,又可以魅惑的出众五官,即使站在人少的一隅,也极容易被人关注。

    有人趁乱似乎捏了他的屁股。

    期初以为是不小心,结果对方大着胆子,贴着他的后背故意做一些下流动作。

    曾楼迦不想当众揍人,直接从舞池里退出,坐到吧台前点了一杯Singapore Sling,细长的杯体里,充满异国情调的魅红色果酒,他的手指在沁着冰珠的杯壁上一捏一滑,舔着唇轻轻尝了一口。

    “嗨,一个人吗?”

    舞池里毛手毛脚的家伙竟然毫不放弃,单刀直入坐在旁边,一只手并不老实,将他杯子上插.着的樱桃摘下来,放入自己嘴里大口吃掉。

    “不是,我们一群人。”

    曾楼迦立马对手里的酒充满嫌弃,态度冷若冰霜地砧人。

    以前他也被多次搭讪过,有男有女还有外国人,一般人发现他变脸了都不再纠缠,当然也有被踹飞的。

    “胡说,”那人长得倒不丑,应该自恃有着些英俊就以为坐拥天下,再加上名牌的服饰配着名表,脸皮的厚度随着财力增长。

    “几个小时了,我就盯着你一个人摇来晃去,跟找不见主儿的小猫一样。”

    曾楼迦思考了一下,“所以呢?”

    那人舔舔嘴唇,“你是纯0?”

    曾楼迦冷幽幽回复,“你观察还挺仔细。”

    对方得到夸赞,不由得洋意起来,“像你这么漂亮的小0本少爷第一次见,要不然……有空吗?”

    曾楼迦轻轻一笑。

    对方的胆子大起来,擅自搂住曾楼迦的肩膀,贴着他耳语。

    “我的很霸气,怕你受不住哦。”

    曾楼迦轻轻又一笑,“拿掉,不然你的胳膊要脱臼。”

    “什么?”对方被曾楼迦周身散发的甜腻气息瞬间迷醉了。

    “他说,你的胳膊要被废了。”

    有两个彪形大汉左右夹住男人,一个捂住他的嘴,另外一个握住他不老实的贱手,转臂一扭。

    “哇唔唔唔唔。”是骨裂的声音。

    张小严坐在曾楼迦的另一侧,把那人摸过迦哥的位置一点点弹干净,一边严肃地命令着,“请他出去,以后夜总会不欢迎这种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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