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帮你实现愿望

    ……

    插曲过后,长公主还是一派和颜悦色, 倒是身边的长孙夫人脸上的笑意十分的勉强, 至于长孙明珠, 那是早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只是宴席之上的才艺展示表面上仍旧进行的如火如荼,各家小姐也是各有各的才艺与风姿,各家公子也颇有精通文墨与武艺箭术之人。

    当宴会结束之时, 已是夕阳西下的情景了。

    此时,别庄主院, 长公主所居之处。

    院外,杜玉菲垂首掩面地在原地来回打转, 身上戴着的朱钗也跟着打秋千似地乱晃,一脸满是焦虑难安的模样。

    踌躇了好一阵,她咬咬牙,最终还是忍不住压低了声音朝一侧的下人央求道:“嬷嬷,劳烦再去向母亲通传一声,就说儿媳有事求见。”

    “这……”那嬷嬷拢紧双眉, 一脸为难, 权衡之下方才回道:“是,请大少奶奶在此稍等。”说罢, 转身入内。

    其实, 她适才便已为杜玉菲通报了十几回, 这大少奶奶一向不得公主喜爱,自从少爷昏迷后就更加不得公主待见了,如今又出了这档子事, 哪是那么容易就能见着的,这大少奶奶今日多半是要无功而返了。

    才刚进去向长公主禀明,便真如嬷嬷心中所想的那般。几乎连想也未想,没过片刻她就被赶出来了。

    对着杜玉菲摇了摇头,无可奈何地长叹了一口气,而后放低了声量提议道,“长公主被今日宴会上的事情搅了兴致,大少奶奶还是明日再来吧。”

    杜玉菲沉了沉脸,心里痕迹了长公主这么下她面子,不再说话,只是皱着眉,稍作停留后仍是抬脚离开了。

    才走出主院没多久,杜玉菲就看到寿昌侯府的二夫人领着她的女儿杜玉画迎面走来。

    二夫人见了她,神色紧张地疾步上前,急忙问道:“菲儿刚才可是去了见长公主?现下长公主态度如何?可有说什么?”

    “连面都未能见着,还能说什么?!”杜玉菲一脸阴沉,眸中泛起的神色不知是怒气还是别的,但很明显不悦。

    接连换了几大口气后,她看着二夫人皱着眉头问道:“二婶,今日我母亲为何没来?”

    二夫人拧着眉听着,噤声不语,嘴角却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反倒是一旁的杜玉画,一脸不怠。

    她走上前,拉住杜玉菲的衣袖,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撇唇道:“大姐姐,你这些日子不在盛京不知道,这祖母自打病好了之后,侯府众位姐妹中就独宠杜玉楚,连自己的内库都倒贴给她做嫁妆……大伯母将管家权交给了祖母……”

    一边添油加醋地说着还一边扯着手中的布料,那双本来还算可爱的小圆眼被她眯成了一道细缝,不断有恶意从中迸发。

    杜玉菲见到将自己的袖子扯得皱巴巴,顿时嫌弃的将她推开,杜玉画猝不及防,被推的一个踉跄,好在身后的二夫人扶住了自己的女儿。

    杜玉画眼眶一红,眼中闪过受伤,委屈的冲着杜玉菲道:“大姐姐,你也变了,以前你不会这样对画儿的……”

    杜玉菲眼中闪过嫌弃,很快就被其他神色遮掩了,但还是被二夫人看到了,随后杜玉菲拉着杜玉画的手,一脸歉意,假惺惺的道:

    “六妹妹,你不要怪大姐姐,都是让今日的事情乱了心神,你千万不要怪我,对了,你刚才说祖母病好了,还掌管了侯府这是怎么回事?”

    这般拙劣的演技,偏偏杜玉画还相信了,一脸感动的原谅了杜玉菲,和她数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姐妹两携手一起入了另一座院落。

    二夫人在一旁看着不禁在心里摇头,这从她肚子里出来的女儿竟然愚蠢至此,不过她自从女儿被这个心思深沉的杜玉菲蛊惑,她劝过几次无果,就有放弃这个女儿的心思了,如今这幅场景更是连最后一丝期待也没了。

    只盼日后,将她嫁的远远的,免得连累了她的两个儿子。

    半个时辰后——

    杜玉菲脸色阴沉的问道:“二婶,我母亲真的如六妹妹说的那样,被父亲赶回了外祖父家?”

    “……是的!”二夫人想了想,装作一脸为难的样子回道。

    “母亲这么多年来为父亲生儿育女,不辞辛苦的掌管偌大的侯府,从不曾苛待任何一个下人,父亲为什么要这样对母亲?!”

    二夫人心里高兴,但此刻还不是时候,随即柔柔弱弱地劝慰道,“菲儿你如今嫁入公主府,应当今早怀上子嗣才是,关于大伯和大嫂的事,我这个做妯娌的也不好多言,不过大嫂这些年来尽心尽力操持府中大小事务,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你且放宽心,想必过几日误会解开了,就好了。”

    杜玉菲闻言脸色好看了一些,想想也是,如今父亲就大哥一个儿子,看在大哥面子上,想必过几日就会没事了,再者母亲向来是个有主意的,要是真到了穷山恶水的地步,早就写信和她说了,如今她什么风声都没有听到,想来是还在母亲的掌握之中。

    “二婶说的是,是菲儿着急了。”

    不过,孩子……

    想到这,杜玉菲不自觉的摸了摸肚子,如今谢庭川昏迷,她一人如何能有孩子,眼中对在长公主府的待遇又多了分怨怼,不过眼前的二婶和没脑子的杜玉画很显然都不是可信之人,看来得回趟侯府去找娘亲了。

    显然这一刻,她忘了自己的母亲已经被父亲赶回家了。

    然后让人连忙上了点茶果,笑意盈盈的让二夫人和杜玉画不要客气。

    杜玉画早就被杜玉菲洗脑了,为她马首是瞻,没有多想,开心的吃着茶果,了无心机,但是二夫人,却只抿了口清茶,脸上还是淡淡的的笑意,咋一看还举得挺温婉的,但是触及她的眼睛,你就会发现里面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而此时别院主院,被嬷嬷称作“盛着怒火”的长公主,正品着花茶,手捧一卷孤本,悠闲的躺在软榻上,保养的极好的面容上也没有一丝怒意。

    宋嬷嬷立在一旁,笑着道:“长公主,东西送过去了。”

    长公主起身,放下手中的书籍,脸上泛着笑意,“哦,那丫头是什么表情?有没有吓到?”

    宋嬷嬷笑着夸赞道,“公主料事如神,这镇北王妃瞧着那模样确实被惊到了,还是王爷在一旁给她接过去的。”

    目光悠远,闪着一丝怀念,“世人不懂,一直谣传我和皇嫂不和,其实他们那里知道我呀最喜欢的就是这位皇嫂了,也不知道。”

    不知太后娘娘被这长孙明珠关了什么迷魂汤,世人不知,作为生母难道还不知长公主与镇北王的生母盛德文皇后的关系最好吗?

    宋嬷嬷在心底叹息一声,忙说道,“皇后娘娘那样温婉、大方的人一定会理解公主的难处的。”

    长公主听了开心的像个孩子,眼角泛着一丝泪意,宋嬷嬷看着心疼,又出言宽慰了几句,将话题引到了今日宴会上的贵女身上。

    “是啊,今年的贵女都是不错的呢,嬷嬷觉得孟家的那个嫡女如何?”

    长公主与驸马谢子州育有二子,长子谢庭川与镇北王同龄,今年二十有五,前年已经娶妻,次子谢庭北今年刚满二十,只是驸马爷培养他走科举之路,所以二十了也还未定亲。

    “长公主说的可是户部尚书孟大人家的,老奴瞧着那位嫡小姐是温婉的,二公子应该也会喜欢的,老奴觉得公主的眼光一直极好的。”

    长公主也是“呵呵”的笑着,“那就回头再问问小北的意思。”

    顿了顿,又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厌恶,“这几日派人盯着杜氏,别让她又整出什么幺蛾子,本公主瞧着她今日那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长孙夫人是她婆母呢。”

    当初就在赏花宴上使手段,赖上她的儿子,还有她那个不省心的娘。也是她出宫多年,在公主府被驸马宠着,儿子迁就着,再加上这么多年来走到哪里都被捧着,一时间大意了。

    宋嬷嬷忙谨慎的应道,“是,老奴晓得了。”

    长公主闭目养神片刻,突然说道,“我听说这杜玉楚的命格特殊,连太医院的太医都对承昭的痴傻之症束手无策,这杜玉楚才嫁过去三日,他的痴傻之症竟然好了,嬷嬷你说这杜玉楚真的有特殊的能力吗?”

    宋嬷嬷谨慎的回道,“老奴不知,不过老奴听说,镇北王府内有位医神医,想必和这位神医有关。”

    长公主拧眉思虑了片刻,才出声道,“是吗?可我怎么感觉这承昭能好和这新娶的王妃的王妃有关呢。”

    宋嬷嬷疑惑的说道,“可能是公主近来太过担心长公子的病情了,不如派人请来王府那位神医为长公子诊断一番。”

    长公主若有所思,默了片刻,终究是对儿子的担忧站了上风,便同意了宋嬷嬷的话,让她安排上。

    ……

    晚间,杜玉楚并没有回镇北王府,而是被姜承昭带到了青石山山顶的一处庄园。

    这处庄园廊腰缦回,亭台楼阁遍布,庭院环绕明润的水池堆叠假山,筑亭架桥,环植树木,处处透着宁静温婉,就像家的感觉,杜玉楚觉得设计这座院子的一定是废了很大的心思。

    被姜承昭牵着步入一座院内,院门上方用簪花小楷写了“琼华”二字,院中灯火通明,雾气弥散,流角飞檐,临沁芳溪,像极了仙境。

    最令人惊奇的就是竟然院墙内四周盛开的一大片玫瑰,在月色和灯火下,显得越发艳丽,这里真神奇,明明是十一月底,却还有盛开的如此娇艳动人。

    迈步入屋,一应陈铺一眼就能看出都是全新的,布置得很有格调,十分奢华,六枚拳头大的夜明珠正散发着柔和光芒,东边设着卧榻,悬着高耸奢华的伞状垂帐,床上铺着暗红色的木槿花被子。

    姜承昭低头看着杜玉楚,见到她眼中的喜意,不自觉的也勾起了嘴角。

    此刻的杜玉楚,已经找不到形容自己此刻心情的描述词了,只能说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努力平复内心的激动,不能丢人。

    等到在清风、明月的伺候下泡上了真正的温泉,还有些恍惚,太有钱了,这座宅子得知多少钱啊,以后在这里养老好像还挺不错的哎。

    额,不对,杜玉楚突然想起来,自己嫁进来的第二天就盘点过镇北王府的资产,并没有见过这座宅子的地契,是徐管家遗漏了吗?

    这个突如起来的问题,褪去了她本来因为见到这份豪宅的兴奋。

    等杜玉楚跑的皮都快皱了,才慢吞吞地回来了,姜承昭亦是一身清爽的回来。

    二人都是刚沐浴过,只穿着亵衣,淡淡的玫瑰香味萦绕着,随着门一关上,气氛一下子旖旎起来。

    看着走近的姜承昭,杜玉楚整个人都绷得紧紧的。

    心里在打鼓的同时,飞快抬眸看了他一眼。

    水润的眸子夜明珠的光芒下流光四溢,正好被姜承昭捕捉到。

    姜承昭心猛地跳了两下,心里有非常宁静祥和的感觉,有一种想一霎那就到天荒的感觉。他不是圣人,那种冲动一起,就如排山倒海的潮水骤然袭来,把那些纠结顾忌淹没。

    况且眼前的女子,本就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那么行夫妻之礼,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她在凤凰节上许的愿,他帮她实现。

    只是比起让她成为王府继承人,他更想她成为王府继承人的娘。

    这样想着就挨着杜玉楚坐下,俯身脱了鞋子,声音有些低沉:“睡吧。”

    诚然姜承昭是个极优秀的男子,无论是容貌还是才能都北齐最出色的那拨,但是此刻杜玉楚心中却没有心动,只有一股挥去不散的心慌。

    跟着脱了鞋,往床里面挪了挪,把一块地方腾了出来。

    姜承昭看杜玉楚一眼,躺了下去。

    杜玉楚这一天经历的有点多,围着室内清淡的玫瑰花香,身下是柔软的被子,沾了枕头顿觉困意袭来,不自己的迷上了眼睛。

    帘幔的色泽由夜明珠散发的柔和光芒投映到杜玉楚的身上,沁下一层胭脂色的光, 竟是给人一种女儿家娇羞的错觉。

    一双温热的手落在她腰上。

    杜玉楚一个激灵,瞪大了杏眼,长睫一颤一颤,犹疑不定,正对上姜承昭有些意外的神情。

    “你,你做什么”,杜玉楚结巴的咬了舌头。

    他翻身压在杜玉楚身上,面颊倏然朝她贴近, 气息滚烫,烫的她心跳愈发急促。

    “呃,嗯……”她才要说话就被封住了唇齿,他抱得很紧,不让她有一点的机会逃脱,吻着吻着,杜玉楚听到姜承昭粗重的呼吸声,和越来越灼热的鼻息,让杜玉楚朦朦胧胧的知道了什么。

    “王爷……”杜玉楚吐字不清,脑中一片混沌,心跳急剧加速,只能从唇齿间溢出他的名字,她想推开他。

    只是那样的声音有别样的旖旎,却叫人浮想联翩。

    对女子来说,一个吻就是一个吻,对男人来说,一个吻基本是一个前菜。

    姜承昭心旌摇晃,黑眸里也浮上一片猩红,呼吸不可遏制地粗噶起来,低低隐忍地道,“这是你自找的,”低下头又重新附了上去。

    他说话带动的气息一波一波席卷着杜玉楚的脖颈,他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叫着她的名字,有股电流瞬间蔓延至全身,还有那不安分的手,杜玉楚只觉得随着脑海腾地一声内心有什么烧了起来。

    杜玉楚发誓她要是知道会发展成这样,她宁愿泡在温泉里一夜,就算皮皱了也不回来,或者她现在回去,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身上的重量压得杜玉楚有些难受,雪白晶莹的玉足踢了几下,被禁锢的感觉还是让她不舒坦。

    细瓷般的触感令姜承昭身体好似燃了一把火,声音带上几分暗哑:“别动,你不想明天下不来床的话,就尽管动。”

    杜玉楚被吻的迷迷糊糊的,此刻小动物敏锐直觉让她察觉到一丝危险,挣扎的手脚渐渐停了。

    鼻尖充斥着女子的幽香, 姜承昭的心如同被浸泡在蜜罐里,但是此刻他想要更多。

    伸出手,在她的脸颊处轻捏两下,他只觉她的脸细细滑滑, 手感倒是比上好的羊脂玉好上数分。

    脸上微痛,杜玉楚睁了眼,恼道:“你捏我脸做什么 ?”

    只是杏眸里碧波荡漾,声音也娇娇软软的毫无威慑力,倒像是撒娇。

    姜承昭双手支撑着停在杜玉楚上方,并未回话。

    目光下移,肌肤如缎子般光滑,是真正的肤若凝脂。

    这一眼望去,姜承昭眼眸深了深,手滑落到细得惊人的腰肢上。

    杜玉楚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受,就在她以为今晚就要失去清白之身的时候,身上的人竟然停止了动作,还帮她将衣服系好。

    似是读懂了杜玉楚的疑问,看她小鹿般楚楚动人的眸子,“你……”他低头吞没她要说出的话。

    吻了良久才放开快要喘不过气的杜玉楚,掀开被子,径直的下床离去,留下躺在床上不明所以的杜玉楚。

    作者有话要说:极品毒妹团的“团建”活动即将开启,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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