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章跟婆婆去收租(2)(二更)
叶姗姗现在不缺衣服穿。
光是姨妈买给她的旗袍都好几十件了,颜色用料和款式各有各的讲究,加上婆婆之前置办的,足够她三四个月天天换着穿不重样。
可是婆婆还是买了。
叶姗姗没有多想,走进去接过严秀芬手里的衣服,往身上比划:“妈咪啊,不用再买了,我都穿不过来了。”
“那还是不一样的。”严秀芬关上门,帮她解开盘扣,整理发型。
一边捯饬,一边跟她解释:“你老太公是做绸缎生意发家的,晚清十三行听说过吧?就是那个时期。烟酒茶叶,丝绸瓷器,再有就是古玩字画,这几样是最赚钱的。当然了,鸦片更赚钱,但那个赚的是缺德钱,你老太公说什么也不肯做的。这么些年了,邵家的产业不断扩张,但是绸缎行的生意从来没有落下。你就是跑遍全香江,也找不到比邵家绸缎行再好的料子了。”
“现在还有绸缎行吗?我在外面怎么没有看到?”叶姗姗脱下身上的连衣裙,这条太过乡气,严秀芬接过来没丢。
她是个聪明人,知道儿媳妇平时出去都是低调做事的,便把佣人叫进来,拿出去好好洗洗。
关上门,她解释道:“当然有,你去一些老街区,去那些小巷子里找找,肯定有。不过现在要追求时尚,搞什么国际化,所以邵氏的绸缎行改名了,都叫某某时装店,店里有成衣,也有布料子。明天跟我去收租,当然要穿自家绸缎行里最好的料子。”
原来是这样,叶姗姗好奇:“那绸缎行现在在哪房手里?”
“在吴梅那里,她娘家兄弟帮忙打理着。前些年国外兴起了化纤的料子,绸缎行的生意受到了冲击,她娘家兄弟有头脑,提议改成了时装店,后来客流量就起来了。虽说大房跟他们不对付,但在这件事上我得承认,她娘家兄弟还是有点本事的。”严秀芬帮忙把拉链拉上,特地挽起了叶姗姗的头发,怕扯到她的头发丝儿。
不过儿媳妇的头发变得这么短,做婆婆的不免有些惋惜:“你该留长一点的,现在这个长度盘发不太方便。”
“那就随便做个什么发型,我不讲究的。”叶姗姗的心思一向不在化妆打扮上。
不过严秀芬不这么想,她还是想尽办法,帮叶姗姗盘了个温婉大气的发型,长度不够的就用黑色发卡帮忙,卡上去塞进发包里面,看起来也没差太多。
再把盘扣扣整齐了,她拉着叶姗姗的手转了一圈:“真不错!”
叶姗姗看了看穿衣镜里的自己,也笑了。
婆婆给她选的是沉稳的深蓝色旗袍,一定是怕那些租户看她年纪轻,拿她当猴耍。
她拉着严秀芬的手,好奇道:“妈咪啊,咱家那么多地契,那么多租户,都要咱们自己去收租吗?”
“当然不是。我只带你去那些金贵的铺面收租,顺便带你认认地方,认认人。”严秀芬看着这条不错,又拿起另一条酒红色的,比划了一下,觉得有些老气,干脆换了条紫色的。
紫色挑人,肤色稍微暗沉一点都撑不起来紫色的贵气。
不过她觉得儿媳妇肯定没问题,一比划,果然气质不俗。
便让叶姗姗换下身上的,试试这条紫色的。
款式也不一样,深蓝色的那条太长,开衩太低,走路需要端着点,这条紫色的开衩稍微高一点,但又不至于暴露,恰到好处,裙摆也在小腿附近,不至于遮住了鞋子。
她继续帮着叶姗姗拉拉链,解释道:“那些铺子,有些是租给外人的,自然要明算账,有些却是二房三房租了去的,他们喜欢赖账,你得拿出少奶奶的款儿来,要不然,他们还以为你好糊弄呢。”
“明白了妈咪,我明天少说话,多跟你学学。”叶姗姗明白婆婆的苦心,她确实年轻,所以明天不能穿那种粉嫩和明艳色系的。
紫色的这条也不是明艳型的,而是偏丁香色的,整体低调内敛,不事张扬,但是相当雍容华贵。
上身效果很好。
尤其是腰线那里收得盈盈一握,不等她开口,严秀芬便将她推了出去:“去,给驰渊看看,他肯定喜欢。”
做婆婆的贴心至此,做儿媳的还有什么好说的,一扭头,便搂着严秀芬的脖子,贴上她的脸颊蹭了蹭:“妈咪你真好,我好喜欢。”
等叶姗姗像只花蝴蝶一样跑了出去,严秀芬竟然眼眶一热,差点高兴出泪花来。
真好啊,这个儿媳妇真好。
没有时间感慨,严秀芬赶紧振作起来,去楼下院子里,跟手底下的人交代事情。
酒行是要过来了,但是要做的事情还有大把,要不是赶上明天收租,她真想现在就去十一家酒行亲自盘点一遍经营的状况。
现在只能往后推一天。
也不知道二房手底下那些人会不会做什么手脚。
哎,这几乎不用怀疑吧。
她叹了口气,手里拿着花名册,一个一个的吩咐下去,该替换的人员替换,该安排的人员安排,务必要在三天之内,把所有人换成大房自己的。
卧室里,叶姗姗倒在了男人怀里。
她后悔了,羊入虎口。
旗袍也不让她脱,只把拉链和盘扣解开,若隐若现的,不知道他怎么就激动起来了。
然后就……
以至于吃晚饭的时候,要佣人上来三催四请。
婆婆精心给她收拾的盘发全散了,像个疯子。
她红着脸起床,身体酸酸麻麻的,差点被这个善于伪装的男人折腾散架。
以至于脚刚落地,又回了床上。
餍足的男人靠在床头,一脸坏笑看着她:“你不吃饭了?”
“你好意思说,给我拿内裤去!”刚穿上就要换,也不知道他积攒了多少公粮,天天交还是这么多。
可是病秧子怎么出去拿衣服?
邵驰渊只好一通电话打去了主卧,劳烦他妈咪辛苦一趟。
叶姗姗起身开门的时候,都没脸见人了。
没办法,最近雨水多,衣服不容易干,进口的烘干机又大又笨重,擡上楼太麻烦,所以就摆在了佣人房里,每天衣服由专人洗了晾晒,晾不干的便拿去烘干机上烘烤。
这会儿还没送进卧室呢。
严秀芬不介意帮儿媳妇跑腿,小两口感情越好她越开心。
东西一送到,便贴心地关了门。
叶姗姗脸颊滚烫,穿好后跑回床前,揍老公啦。
又不舍得真揍,捶了几拳跟挠痒痒似的,反倒是逗得男人心情大好。
一开心,多吃了一碗饭。
叶姗姗见他这么听话,也就不生气了。
明天要去收租,必须早起,邱硕那里也去不成了,大黄还没有回来,她不等了,赶紧睡觉。
二房。
邵育温好了,但是米琴不放心,又找了几个相师和捉鬼先生过来。
无一例外,都说邵育温大富大贵,一生无忧,都说二房福气满满,人丁兴旺,没有鬼祟打搅。
米琴放心了,每个算命先生都包了红包。
说话好听的给一万,一般的给五千。
洋洋洒洒又给出去六万,全当破财消灾了。
邵枕海离开山顶庄园后,便住在了吴梅那边。
他可太想要吴梅照顾他了,肯定比严秀芬用心。
结果吴梅这两天忙着给两个小儿子办婚礼,压根顾不上他。
劳累使人昏睡,邵枕海哼哼了好几次都没人搭理他,最后只好把两个儿子叫过来给他拍腿。
可是这两个锦衣玉食养大的小少爷什么时候伺候过人,一不小心用力过猛,把他拍进了医院,重新打石膏固定去了。
今天下午刚出院。
邵枕海对三房好大的意见,闹死闹活的不肯去了。
吴梅怕他去了二房之后,邵育温会对她不利,只得拉下脸面哄哄老头子。
一番折腾,可算是把人从二房哄回来了。
至于婚礼的事,算了,交给玉慧去办吧,反正她要给孩子断奶,最近都住在娘家。
这会儿邵玉慧来到了二房,想请邵育温给两个弟弟主持婚礼呢。
“婚礼就这几天了,爹地的腿刚刚重新固定过,医生叮嘱不能下床,所以大哥,只能拜托你了。”邵玉慧说得诚恳,一副谦卑祈求、低眉顺目的姿态。
这一套邵育温很受用。
他可是长子,家里除了大姐邵玉淑长他三岁,其他的都是弟弟妹妹,他很享受被人追捧的感觉。
可是他跟吴梅的仇怨没这么容易揭过去。
于是他刁难道:“让我去?我可不敢。回头再找个管家拿炒锅敲我一顿,我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邵玉慧正打算试探管家的下落,便叹了口气,道:“大哥真会说笑,还有谁敢做三房的管家呢,老管家至今下落不明,就算死了,尸首好歹要让人找到吧?可是奇怪,连警督都找不到。大哥你说,是不是有人故意把管家藏起来了?”
邵育温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你想问我什么没必要绕这么大弯子。回去告诉你妈咪,老管家不在我手里,杀手和洪兴德也不在我手里。”
“瞧大哥说的,我是做妹妹的,怎么可能跟大哥绕弯子,我说的都是实话,管家的事太离奇了,总不能是鬼怪作祟,把管家直接带上了黄泉吧?”邵玉慧唉声叹气,尽量让自己显得呆呆笨笨的,没什么威胁。
邵育温没这么好骗,他继续揭她的短:“是不是鬼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人心难测。邵玉慧你听好了,我现在没有证据证明徐娇娥的孩子跟你有关系,可一旦让我察觉到什么蛛丝马迹,我会让你给我儿子偿命!”
“大哥你!”邵玉慧心虚地移开了视线,指向了楼梯口,“当时所有人都在,包括米家的亲眷!众目睽睽的,我就坐在沙发上,有什么本事隔空伤害她?”
“你有没有本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有动机,这就足够让我怀疑你了。你别以为我跟大房斗得不可开交,就会姑息纵容你们三房来算计我。你们最好把狐貍尾巴藏好点,要不然,我不痛快,你们也别想快活。”邵育温说着,直接把邵玉慧赶了出去。
别开玩笑了,他能牢牢的把控二房手里的产业到现在,可不是单纯靠着长子的身份。
他有脑子!
要不是冤魂作祟,他都不会丢了酒行的生意。
现在冷静下来一想,吴梦茹的孩子他脱不了干系,可徐娇娥的孩子呢?
绝对跟那场babyshower脱不了关系。
他一定会尽快调查清楚,绝不会放过任何的线索。
现在,打发走了邵玉慧,他终于有时间理一理吴梦茹了。
这女人正在楼上卧室陪两个女儿读睡前故事。
他背着手上楼,站在门口咳嗽了一声。
这要是搁以前,吴梦茹肯定第一时间出来问他什么事。
可是她没有。
她无视了他,直到她把故事读完,直到两个女儿熄了灯躺下睡觉,她才勉为其难,关上门,出来问了一声:“有事?”
“你来做什么?看女儿也不用看这么久吧?”他嫌她烦,想让她滚蛋。
吴梦茹不会不知廉耻的赖在这里。
她只是有几个问题,需要帮丽娜问一问。
她也不想解释原因,干脆单刀直入:“我问你,如果我这胎顺利生了下来,你看到她是女儿的话,会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养着!我邵育温连个女儿都养不起吗?吴梦茹你是不是脑子被你姑妈家的大门夹了?背叛我还不够,居然好意思问我这种愚蠢的问题?”邵育温很气恼,他在吴梦茹面前是不会伪装的。
此时怒火冲天的他,才是真性情的他。
他觉得这个女人在侮辱他,他就算想要儿子,也不至于把自己的亲女儿怎么样的。
他养得起,十个八个都没有问题。
吴梦茹没有争辩,平静地问出了第二个问题:“如果我们没有离婚,我一直生,一直生,但就是生不出来儿子,你会把外头的女人娶进门吗?”
“吴梦茹,你吃错药了吧?别学外面的死八婆整天一副怨妇的样子行不行?我除了找小的生儿子,没有哪里对不起你吧!你生不出儿子怨我吗?至于外面的小老婆,我会给钱,给房,给车,但我肯定不会娶进门的。拜托你动动脑子,71年已经废除了《大清律》,72年颁布了《婚姻改革条例》,政府已经不承认小妾和姨太太了,我脑子进水了吗我要把小的娶进门?娶进门争家夺产,让我儿子做下一个邵育谦是吗?”邵育温气得伸手直戳吴梦茹的额头。
吴梦茹闭上眼,没有躲开,也没有还手。
睁开眼的时候,她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你愿意把丽娜加进族谱里面吗?写上已殁,证明我们曾经有过这么一个孩子。”
丽娜是谁?
邵育温差点没反应过来,转念一想,曾经有过的孩子,那他懂了。
他想也不想便拒绝了:“不可能。邵育谦当初可是好端端生下来过,可他没有活过一岁,所以连他都不能进族谱。你让我把一个四个月流产的孩子加入族谱,我没你这么疯。”
说罢,早就失去耐心的男人转身便走。
吴梦茹看着他绝情的背影,平静的解释道:“这三个问题,是丽娜让我问的。她说了,还想做我的女儿,至于要不要换爸爸,让我问你三个问题再决定。”
邵育温愣在了原地。
他甚至不敢回头。
冷汗从鬓角沁出,一滴两滴,汇聚成污浊的溪流,滴滴答答,落在地板上。
嗓子那里似乎再次被什么东西勒住了,闭上眼便是血肉模糊的肉团子在桀桀桀的惨笑。
他承认,他对不起这个孩子,他闹离婚也没想过不认孩子,但他还是误伤了这个孩子。
他愿意为自己的错误负责。
他没有回头,紧握双拳,内心挣扎,过了很久才回道:“如果她愿意,我不会拒绝,我可以跟你复婚,你自己考虑清楚。但是我要跟你讲好,只要你生不出儿子,我就会在外面找小的生。我不会让她们住进家里挑衅你,但你今后也不准再给你姑妈通风报信。我言尽于此,你想好了跟我说。”
吴梦茹没有回答,她需要离开这里,跟丽娜单独聊聊。
娘家是不让她回去的,嫌弃她刚刚流产,晦气。
又离了婚,没了婆家撑腰,不如一条狗。
这几天她受尽冷眼,滋味不好受。
最终她无处可去,只得来御财坊找邱硕。
邱硕刚刚戴上假发贴了胡须,穿上了码头脚夫的短褂,准备去酒庄继续打探情况。
刚开门,便看到吴梦茹泪眼朦胧的站在那里,想敲门又不好意思,想走又无家可归。
外面还在下雨,邱硕赶紧让她进来:“怎么了这是,邵育温那个畜生又欺负你了?”
吴梦茹摇了摇头,进来后转身看着邱硕:“我可以在你这里住一晚上吗?我手里有钱,可是我不想买公寓住。再好的房子也是我一个人,孤零零的,这比死了还难受。”
“你……没事,你睡吧,正好我出去,你记得把门从里面锁上,别动我东西。”邱硕还是挺同情这个女人的。
她就是豪门争斗的牺牲品,没有人在乎她的感受,真可怜。
吴梦茹点点头:“你去抓鬼吗?小心点,丽娜跟我说,她见过她大伯。你知道的,是那个死掉的真正的大伯。”
“在哪儿?”邱硕意外得很,如果这事是真的,那就糟糕了。
盘踞了将近三十年的亡魂,实力不容小觑的。
他甚至不清楚这个亡魂到底对大房是有利的还是有害的。
所以他得问清楚。
吴梦茹为难的摇了摇头:“不知道,你妹妹给的那个符纸一次只有半个小时,我还没问清楚就醒过来了。”
“符纸,什么符纸,给我看看。”邱硕一只脚都迈出去了,又退了回来,顺手关上了门。
吴梦茹把剩下两张拿给他:“你妹妹说这叫问灵潜入梦,一共三张,丽娜已经用掉了一张,剩下两张给了我,让我找她爹地问几个问题再回来跟她说话。”
“能给我一张吗?”邱硕真没见过这么神奇的符咒,很想研究研究。
吴梦茹点点头,她再用一张应该足够了,便把多余的一张给了邱硕:“你去忙吧,我要是问到了会跟你说的。”
“好,拜托了。”邱硕拿上符纸出去了。
刚到霍氏酒庄门口,便听里面传出一声鬼叫。
一个学徒工口吐白沫地跑了出来,在距离大门十几米远的地方倒地,魂魄立马飞了出来。
邱硕很小的时候就开了阴阳眼,看得一清二楚,学徒工即便死了,也不忘回头看着身后追他的人。
是谁?
邱硕躲在了大门右边的院墙后面。
很快,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都说了,没什么好怕的,你这一死,你的家里人不知道要得多少补偿金呢,那可是你一辈子也赚不来的巨款。我这是帮你啊小虎。”
洪师傅自言自语的,冒着大雨,俯身把学徒工扛起来,搬回了酒窖。
邱硕等了一会儿才翻墙进去。
大黄在这里盯梢了好久了,一闻到他的气温便找了过来,汪汪的汇报情况。
他不懂兽语,但是大黄会用爪子在地上比划,连蒙带猜的,他得知之前的石二狗还在酒窖里。
怪了,这么长时间了,没人发现的吗?
即便是要发酵,也会有人开盖检查温度和发酵进度的吧?
邱硕蹙眉,正打算摸过去看看,便看到霍达打着哈欠,从值班室走了出来。
值班室在大门旁边,酒窖在最里头,按照霍达的位置,是注意不到酒窖里的情况的。
可是刚刚洪师傅跑到了大门口,除非霍达睡着了,不然不可能不知道。
而他现在这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只有两个可能,第一,他真的睡着了,第二,他跟洪师傅是同谋。
可是这个霍达身上看不出什么人命官司的煞气。
那就只能是前者。
不,也许……他是故意装作不知情的,毕竟他的这个霍,跟主家的霍没有血缘关系。
邱硕等了等。
霍达撒了泡尿就回了值班室,关门之前还骂了一句该死的回南天。
等到后半夜,邱硕才找着机会摸索去了地窖。
枉死的学徒工果然都泡在了发酵缸里,这是想让霍家酒庄身败名裂啊!
可是他又不能直接把人搬出来打草惊蛇,只能悄无声息地翻了出去,回去跟叶姗姗商量下一步的行动。
值班室里,霍达躲在窗帘后面,确定那个偷偷翻墙进来的人又出去了,这才打了个哈欠,倒在了单人床上。
没偷东西就好,其他的他不管。
也没有这个义务。
第二天一早,叶姗姗精神抖擞的起来。
本打算穿那条紫色的旗袍,可是……
都怪这个臭流氓,非要她穿着衣服闹腾,现在好了,都扯坏了。
她只能换上那条深蓝色的。
穿戴整齐,她去婆婆卧室,让婆婆帮着盘发。
严秀芬见她没穿那条紫色的,没问,只是提醒道:“等会戴一条珍珠项链,深蓝色太沉闷了,配一条白色项链提提亮。”
叶姗姗没研究过这些,婆婆怎么说,她就怎么穿。
再看婆婆,穿的是一条青墨色旗袍,上面有银线绣的暗纹,很衬她的年纪。
婆媳俩没有一个穿着明艳的色彩,为的都是压一压她的年纪,也是用心良苦。
刚到院子里,叶姗姗便看到了摇头摆尾的大黄,嘴里叼着一卷书信。
严秀芬早就注意到这只狗了,但她没说什么,直接去私家车上等着。
叶姗姗现在没空处理别的事情,便拍了拍大黄的脑袋,让它上楼去,把书信交给邵驰渊。
等她坐到车上时,严秀芬探头看了眼,夸道:“这只狗挺通人性的吧?”
叶姗姗笑笑,有些事情不好过早坦白出来,但她还是隐晦地提了提:“它能帮我做很多事,比商行里的伙计都机灵。”
那肯定啊,一大早就来了,只等叶姗姗下楼才摇尾巴,狗精狗精的。
车子下山后,严秀芬把第一站选在了上环的服装店。
亲兄弟明算账,既然是来收租的,那就从三房开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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