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可以选择死亡
而不是被死亡所选择
那么,你是要喝上一瓶白兰地来庆祝你的幸运
还是,要选择平常一瓶伏特加来灌溉你的迷茫
——题记
正所谓饭可以乱吃,话可以乱说,但逼却不能随便乱装。
现在,我站立于这家旅馆的门口,怀中抱着的是这此任务中所需要的保护着的任务对象——scp053,一个年仅3岁,拥有者“super power”的变种小女孩。
虽然我还并不清楚其具体的变种能力究竟是什么,但从我之前与之相处的经历来看,初步可以推测出小女孩的变种能力是一种被动的,且不可控制的精神力量。
她貌似可以影响着那些在她周围停留过超过十分钟以上的人,使其变的不理性,偏执,而且嗜杀。并在大部分的情况下,这些感觉通常会全部指向scp——053。
多么可怕而又操蛋的变种能力啊,明明是给别人的头上下了降头,结果最后倒霉的人却永远都是自己。
能力的性质对身为主人的小女孩来说简直凶残粗暴的不讲道理,对一个变种人来说起不到什么自保的好处就算了,结果还直接让其变成了行走的世界公敌。
咋地,这是嫌弃九头蛇这两年战斗力不够,变种人抓少了?还是觉得政府军方这两年脑子没病,握不住刀了啊?
不能自保就算了,还强制拉仇恨!这能力坑自家人的强度简直就他妈高的离谱!完全就是教科书一般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做“有还不如没有”的这一道理。
可能是事先就打好了招呼吧。
看着站在门口站着齐刷刷的正在冲我举枪相向的港口黑手党们,我开始认真的思考我是不是天生跟太宰治八字不合,祖上犯冲,要不然的话也不至于落到这种同样的车在一个人身上连翻了两次的状况。
“好吧,孩子……哦,不,先生。看在我们曾经有过一段一起吃垃圾食品的友谊上,告诉我,你现在的这个举动是什么意思?”我微微侧过身,撇了眼站在我身后但却跟我始终保持着一定距离的太宰治,“我可不记得我有什么可以得罪到你的地方。”
“得罪我?”太宰治开始了他虚伪的诧异,“不,怎么会?神父桑你这可就冤枉我了。”
冤枉你?我冤枉你个锤子!
“那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我伸手指向另一边那四十来号身穿西装并全副武装着的黑手党,挑眉嗤笑,“千万别告诉我他们是你喊来参加你的午夜派对的,不然我真的忍不住把你的脑袋塞进马桶里,从而让你体验一下社会的险恶。”
“嘛,虽然我并不介意神父桑这么理解,但是答案是否定的。”太宰治没有搭理我的嘲讽,他只是看着我,脸上带着点没什么感情的笑意,“把那个小女孩留下,神父桑,她的能力太危险了,在没有确保其能力的稳定性之前,港口黑手党是不可能会放任你们就这么离开的哟。”
不会放任我们离开……嘿……我们?
这可真是一个值得令人感动的单词。
“我一直以为这是只有超级英雄们才会在乎的事情,但没想到这年头黑手党竟然也会如此的多愁善感。”我惊诧,一脸“老子真是活久见”的表情看向了太宰治,“确保其稳定性?你说这话的时候把警察们都置于了何地,横滨的特色观光吉祥物?哇哦……”
我被我这个一针见血的形容恶心的打了一个哆嗦,特别是当我意识到这里糟糕的简直跟哥谭不相上下的时候,那种令人反胃的作呕感几乎差点就让我恨不得把之前的夜宵也一并给呕吐出来。
“说真的,我现在觉得有点无聊了。”我说,“为什么就不能说些真话呢?你难道愿意一辈子都活在伪装里面吗?哦,那你还真的是太可怜了。”
“孤独的罪恶。”我拼尽了我的刻薄,毫不留力地嘲讽道,“哦,我可怜的孩子,你现在正像一个怨妇一般蜷缩在你的墓园里面痛哭流涕呢!”
“或许吧,但谁知道呢?你需要我向你陈述我的罪过吗,神父?或许我们可以一起探讨一下你的所作所为。”太宰治冲我微笑,即便是他的笑从来都没有深入眼底,除了这层保护色,我想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你呢,我敬爱的神父。”太宰治看着我,轻笑,“你现在又正在蜷缩在谁家的墓园里面哭泣着呢?”
我:“…………”
……艹,所以到我这直接是连自家的墓园都不配拥有了是吗?
我闭嘴了,鉴于他终于说了句实话,也鉴于我终究如厌恶自己一般的去厌恶了他。
“呐,神父桑,最好还是别让我为难的好哦,以那个小女孩的能力,如果就这么放任下去的话,可是会真的大事不妙的。”
太宰治说着那些貌似理所应当会发生出来的事情,并饱含心机的提出了港口黑手党的要求,“跟我们走不好吗?想来神父桑也不愿意挑起那些不必要的纷争不是吗。”
不必要的纷争?什么是不必要的纷争?在人类拥有了那些无畏的思想后,又有哪些纷争能称得上你口中的不必要呢?
没有。
没有人知道答案。
“但我现在发誓,如果十分钟之后我要是还没能离开这里的话,我就会做掉每一个对我发起攻击的人。”
许久的沉默后,我咧开嘴,笑的足够恶劣也足够阴险,“正如你所说的那样,先生,我从不主动挑起纷争。”
太宰治没有说话,而我也不觉得他现在有什么跟我好说的。我们俩闹掰了,事实上,我觉得我们根本就没好过。
默默的打开了scp基金会的系统面板,我把我一直没用的那五个技能点尽数点在了防御的那一栏。
我放弃了攻击、敏捷、精神、魔法和恢复,因为在这种情况下我非常清楚,一旦当一个人拥有了想要保护什么的这种弱点后,所谓的“无伤成就”就会化成一只脱缰了的野狗一般,撒丫子离你而去。
我打量眼前这些全副武装着的韩后黑手党们,由衷的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向韦德学习随身携带枪支弹药的习惯,因为如这样的话,我现在就完全拥有了可以把这些人全部都“突突斯基”的能力,而不是拥有了被这帮家伙们“突突斯基”的命运。
哦,上帝的前·列·腺·啊!这是多么的悲惨,要知道以前我在嘲笑韦德的时候,可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这事会发生在我身上!
这叫什么?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好基友就该有罪同享?噫!那如果真是这样,我这辈子岂不都是永无安宁之日了?!
好吧,这话说的跑题了,但老实说,现在的情况对我来说那是一个相当的不利。
特别是当我在注意到他们几乎给他们的每把枪都拉开了保险之后,我就意识到了想要在保护怀中的小女孩毫发无损的同时,还要从这个地方逃之夭夭可不会是一件简单的活计。
但是这怎么可能会难倒我呢?不是我要吹,但自打我进了哥谭,并在没用几天就得罪这个地方最大的恶势力——蝙蝠侠与他的小鸟罗宾们之后,我就再也没敢在跑路这方面输给过别人。
“砰!”
枪声炸响,然后紧接着便是连绵不绝。
鉴于我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我胸膛之中的愤怒冲上了大脑后,我才发现时间早已过去了十分钟之久。
子弹打在了我的身上钻出了狰狞的伤口,我本能的抱紧了怀中的小女孩,感谢scp基金会给予的技能点异常良心,以至于当如此密集的子弹射·击在我身上后,只是钻出了伤口而不是穿透了伤口。
我:“…………”
嘁……这些人是被那孩子喊过来送死的吗?真是有丧心病狂。
这么想着,我抱着小女孩冲进了人群,感谢日本讲究的道义之上,所以现在因为他们还因保持着一丝理智,从而害怕打中自己人的关系而中断了开枪——及时中断也只中断了不到两秒——要不然者要是换成更加没有人性的九头蛇的话,我怕不是已经跟他们一起抱着手雷,然后高呼着【嗨哟嗨爪!】从而上了西天!
相信我,就算是九头蛇们的小兵没此等大义凛然的觉悟,他们的上司也会想尽办法让他们拥有此等觉悟的。关于这方面,我想与之战斗了70多年了的美国队长他对此一定深有体会。
反手抢过一个人手中的微型冲·锋·枪,我毫不犹豫的找了个活物最多的方向按下了扳机。
旋转,跳跃,我闭着眼,对于黑手党们的伤亡我视而不见。
所见之人皆都不是我的自己人,所以我现在连思考的时间都一并舍去,只管埋头走位然后照着还能喘气的东西开枪射击。
子弹呼啸,血浆四溅,我听了除我之外的枪声响彻了这篇街道,我看见了除我之外的活人死在了这片街道。
活物们的眼神饱含着惊恐与憎恨,那狰狞的模样难得的令我感受到了一种莫名虚有着的心安。
一开始的时候,我只是觉得手中的枪支在颤抖,就好像是在恐惧着什么一样的去打着哆嗦。
再后来,被击中的人类们发出了我难以忍受着的哀嚎,我寻找着能够杀死他们机会,每寻找到一次,就能带走一个,或者是更多的生命。
恍惚中有人从我的身后把刀怼进了我的脑子,那感觉有些疼,但当我习惯于疼痛之后,总体来说的感觉就只能称得上说是还好。
“所以为什么一定要让事情变成如今这个乱七八糟的模样呢?”我叹了口气,然后转身把插在头上的刀子拔出怼进了另一个人的脸蛋,没什么奇怪的癖好,只是当时的姿势这样做刚好顺手。
对方的鲜血溅在了我的脸上,但我除了觉得恶心外,并没有什么别的感觉。
灾情惨重,好多人(但不包括我)都死了,其中一个人举着机枪怪叫的冲向了我,他高喊着自己的母语,一边嘶吼,一边又咒骂着。
但是谁管他骂什么呢?反正也听不懂。于是我踹开了他,并在他倒地之后上前一步踩爆了他的脑袋。
现在他死了,于是理所当然的,他也就不动了。
期间有什么人用着牛逼的腕力徒手扯掉了我的喉咙,虽然这在让我原地暴毙这件事上起不到丝毫的作用,但是却还是能让我感受到挖心断骨一般的疼痛。
贝多芬的交响曲在我的脑海之中若隐若现,当杀戮的兴奋侵蚀了一切愤怒与仇恨,并凌驾于他们之上的时候,我终究还是再一次的意识到了我不过就是一个苟活于世的魔鬼。
事实证明,scp基金会的任务终究还是不能把我这样的人渣变成一个英雄,我始终都与黑暗中的那些下九流们半斤八两!
我们互相嘲讽着,厮杀着,苟活着。
带着一种“谁他妈的都不能比谁高贵”的念头,互相撕扯着对方的灵魂直至坠入那灼热地狱!
时间在流逝,生命在消逝,棕发青年在满是鲜血与尸体的大地上躺下。他狂笑着,声音漫不经心却又充满了一种不可言说着的疯狂。
盛夏的晨光清晰透彻,奶白色的残月悄然落幕在天边的一角,直至新生的橘辉将那那天色的夜幕尽染如画。
太宰治注视着这样的景象,头一次直面了之前在织田作之助哪里所告诫过得疯狂——宛如人间地狱,却又如此的接近于那梦幻一般的天堂。
悉悉索索的声音在这片疯狂的笑声中响起,一直在青年怀中睡的香甜的小女孩终于苏醒了过来。她睁开了眼,用那双明亮而清澈的眼睛满是欢欣的注视所有的一切。
然后,她坐在了青年的身旁,微笑着,哼着歌,阳光亲吻着她的笑容,就像是上帝在亲吻着他最为宠爱着的天使。
现在,青年不再狂笑,但天使却哼起了歌谣,声音清甜的就像是夏日的海盐柠檬水,她低吟着,像是在诉说着什么古老童话——
Толькомир восне
【只有在梦里的世界】
Звезды падаютс неба
【星星从天空坠下】
Небольшойобвалгорода
【城市一点点的崩塌】
Всесовершенноновое
【所有的一切都是崭新的】
Толькоморе, небоизвезды
【只有大海、天空和群星】
Какаякрасота.....
【多么美啊……】
Какаякрасота.....
【多么美啊……】
太宰治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就像是让灵魂睡在了棉花糖上。冷风吹过,在朦胧中迎来了被薄雾稀释的星辰,灰蓝色的一片笼罩住了所有美好的生灵。
他注注视着眼前的一切,而那血腥的天堂之下,天使却拥抱着魔鬼与之相望。
Толькомир восне
【只有在梦里的世界】
Жизньпостоянноповторяется
【生命不停的重复】
Областиразбросаны, звезды сгруппированы
【云朵散开,群星归位】
Какаякрасота.....
【多么美啊……】
Какаякрасота.....
【多么美啊……】
“啊~我想到了。”
“魔鬼”说,他凝望着天使咯咯的笑出声来,“我们一起杀了他们,让他们站成一排,然后朝他们射击。”
Толькомир восне
【只有在梦里的世界】
“或者我们可以下一场汽油雨,然后让大火肆无忌惮的燃烧掉这个世界,就像是地狱中的油锅!”
Звезды падаютс неба
【星星从天空坠下】
“HAHAHAHAHAHAHAHAHA,管他呢!反正我会杀了他们所有人,正如他们所有人想杀了你一般。”
Небольшойобвалгорода
【城市一点点的崩塌】
“如果时间充足的话我们甚至还可以列一张足够有趣的计划表。”
Всесовершенноновое
【所有的一切都是崭新的】
“第一个枪杀,第二个油炸,第三个五马分尸!”
Толькоморе, небоизвезды
【只有大海、天空和群星】
“绞死、斩首、活埋、沉水、焚烧……”
Какаякрасота.....
【多么美啊……】
“花样听起来很多对不对?但当你做起来的时候你会发现其实杀人的方式也就那么几样。而且他们其中绝大部分的方式都太麻烦了,我不喜欢那样,非常的不喜欢。毕竟死亡终会降临,所以我们为什么不让事情变的简单一点呢?”
Какаякрасота.....
【多么美啊……】
“魔鬼”躺下,他躺在尸堆上,祖母绿色的眼出神的望着那片天空,发出了无声的喃喃。
“God, please, I want to die”
猛然的,太宰治睁大了眼睛,他贪婪的注视着“魔鬼”那难得的脆弱,心底异常的欢喜。
他将是我的。
年轻男孩想。他歪着头,对着“魔鬼”露出了一个充满恶意的而又满怀期待着的笑容。
“你知道吗?”男孩听见自己如此说道,对“魔鬼”,也是对他自己,“我将会抓住一个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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